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条细细的铁链紧紧地缠绕在灼儿身上,在玉落失神的瞬间又悄无声息的被收了回去。
张维收了手中的剑往后退了两步怨毒的说:“你握着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心脏,你说那时候他疼吗?”张维仰着头向天大笑了几声,“你的儿子是死在你的手上的,你才是最该死的,如果你不躲他不会替你死!”
玉落死死的抱着灼儿,他不久前还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娘亲。。他肉肉的小手最喜欢拉扯她的发丝,可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他的灼儿死了!
玉落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再抚摸一下他粉刁玉琢的小脸,在即将触碰到他时玉落停了下来,她手上沾满了灼儿的鲜血,整只手红的妖艳。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而疼痛,但却没有任何泪水流出,她仰着头望着苍茫的青天,拼尽全力发出了一声嘶吼。
这一生的温暖与希望终究是这样结束了,那些我爱的爱我的,一个一个因为我备受煎熬或惨遭屠戮。可是我却还要这要苟活着,只是因为已经我不配死亡
玉落你放弃了吗?黄泉中枉死的冤魂还没有瞑目,雪原中被困的族人还在艰难度日,魂堂中还藏了那么多的无辜之人
活着吧,替代那些亡人完成他们的使命!杀戮吧,让那些仇怨尽情的发泄!
玉落旁若无人般取出灼儿胸前的匕首,撩起衣摆将匕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从里衣上割下来一块干净的布料将匕首紧紧缠好揣入怀中,随后将外套脱了下来,将灼儿裹了进去背在了背上。
张维冷冷的看着玉落,讥笑道:“即使你全盛状态下都难以赢了我二人,何况你现在内力消耗严重?”
玉落随手捡起地上的长鞭,抬头冷冷一笑,她的脸白如死人,但是眼睛却如注血般猩红,僵硬的脸被嘴角的动作拉扯的极为怪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句灵活的活尸。
她抬手挥动直击张维和黑衣人的面门,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玉落趁机掉头奔向祭台,张维与黑衣人随即追上了祭台,高台之上烈风凛凛,障毒已经悄然退去,祭台下的悬崖被水汽和烟雾缭绕,如同琼瑶仙境。
玉落站在自己祭祀的位置上对张维说:“你的那个心腹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按照你的理论他还能活吗?”
“不能,死灵潭确有他的怪异之处,入水之人确难活命!”张维如是到,现如今他满脸都是大仇得报的满足。
张维他们原本是准备祭祀到尾声的时候再出手杀人,经过长时间的消耗祭祀的人绝对没有体力再进行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宰割,而祭祀未完成障毒北移,他们也为自己撤了腾出了一些时间。只是他们没有算到玉落身体中还有一半褰裳的内力,所以祭祀完成比他们预计的快了些许。
不过现在的结果却是让张维十分满意,亲眼看见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师哥化为血水,再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让她发疯,崩溃!
“你是什么人?”玉落转向那个黑衣人,“你熟知妄生谷的祭祀流程,并且还能根据毒瘴的移动速度推测出祭祀时间,你是安宿人对吗?”
“哪里那么多废话,你和那个小畜生都得死!”黑衣人突然出剑刺向玉落,玉落身体向后仰去,双脚用力一登,人从高台上轻飘飘的落了下去,黑衣人没想到她会如此愣了一下,一根黄金色的鞭子从悬崖下钻了出来裹住了他的腰,将他往下拽。
张维一把拉住黑衣人,举剑割向鞭子,金黄色的鞭子柔软至极却怎么也无法割开,黑衣人得到喘息机会右手拉住鞭子想要把玉落拉上来,可悬崖下面的人似乎有千金之重,任凭黑衣人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将鞭子拉上来。
“去拿褰裳的指间刃,那个东西可以将这鞭子割断!”黑衣人从袖口中甩出一段铁链绕在祭台的主子上面。张维两步跳下祭台在那堆红色粘稠的液体中发现了指间刃,用剑将它轻轻挑出,他不禁皱了下眉头默念:“恶心”随后从旁边的黑衣人身上割下来一块黑布将指间刃裹住又返回了祭台。
“怎么那么久?她和疯了似的把我往下拽!”黑衣人接过张维递过来的指间刃也不禁皱了下眉头,随即在腰前的金色软鞭上轻轻一划,随着‘刺啦’一声,黄金软鞭的一头落下了悬崖,没入烟雾之中消失不见。
黑衣人将指间刃收进怀中,将腰间的黄金软鞭扯下来扔到地上,张维走到悬崖前低头往下望,白茫茫的雾气根本无法分辨悬崖的高度和崖下的境况,略有迟疑的问向身边的黑衣人:“你说那个丫头死了吗?要不要下去确认下?”
黑衣人冷冷的瞥了张维一眼道:“那水里的东西她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如果你想下去恕不奉陪!”黑衣人走下祭台对着身后的张维说道:“如果不是你现在沐王府已经拿下了,现在你是报了仇,可是却影响了我们的大事!”
张维‘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后绕过黑衣人向山下走去。
午时已过,太阳炙烤着大地,一群群乌鸦竞相飞往妄生谷的祭坛,小蛮带着云舒等人赶到祭台的时候,群群乌鸦被惊起,漫天黑色斑点和凄厉的叫声,祭坛中满地尸体,血液因为石坛而积聚,被烈日烘烤而干。
祭台之上云舒拾起了那段金色软鞭,紧紧攥在手中,自己还是来晚了。昨夜的自己终于鼓起勇气去回忆玉落的面容,还在想现在的她究竟是胖了还是瘦了,可她却走了
小蛮跌坐在崖上默默哭泣,红娘看到软鞭上的那个刀口,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众人说:“堂主已去,如果有想回家的,就此别过吧!”
身后七人统称七星,是宋楠一手训练亲自交到褰裳手中杀手团,与褰裳不仅是主仆关系更有同门情谊,听闻红娘如此说心中悲痛不已。
“红娘,小姐呢?”一星的年龄最大,威望也最高。
“应该是掉下去了,凶手用堂主的指间刃割断了神蟒鞭,可是这下面烟雾缭绕情况不清,无法断定下面的情况!”红娘蹲在崖边,随手扣了一块山石放在鼻尖嗅了嗅。
“姑娘,这下面是死灵潭,是通往巫灵山的水路,百年来潭中从无活物!”相椴站在小蛮身后声音极低,他知道他说这话无非是在宣布玉落的死亡,只是那潭中之物确实非同小可。
第十七章 死灵潭一()
“清轩准备,我们下谷!”云舒将半截的软鞭收进怀中,卸下佩剑置于地上,于她也许不到那最后的一刻他永远不能放下。
“楚丞相不可,障毒猛烈无比,这潭水又十分怪异,我家沐王几次尝试都没有把握,又何况诸位。现在安宿已经退兵,沐王两日内必能返回沐王城,届时再下谷不迟!”
“也就是说有人下去过?七星准备,我们也下谷!”红娘霍然起身,虽然下面情况不明,但是现在褰裳和玉落没有尸体是不是就证明还尚有希望。
“姑娘莫要胡闹!”相椴拦在了红娘的面前,二少爷和宋玉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已经让他们没发回禀了,如果再放人下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啊!”张若秋傻傻的跌坐在祭坛上,不可思议的看向那摊殷红的粘液。
红娘听到张若秋的喊声,两步就冲到了他的身边,见他对着一滩‘血’发呆,有些不快,如果不是带着这个拖油瓶也许自己能够早些到达南境,那么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难受对着张若秋喉道:“你若这般胆小不如早些滚回凤里去,别这样苦了自己还误了别人!”
张若秋本就走在众人后面,过了醉梦兰花丛后众人见前面再无障碍于是没有人在看管他,都奋力的朝着祭坛而去,等他辛辛苦苦爬到祭坛就看到了这一摊‘血’随后他循着气味找到了那只被打碎了的琉璃瓶,他才确认这不是血,而是一个被融化了的人!
他无法判断这个被融的人是谁,但他猜到了那个药是谁的,楚云舒曾经用过一只类似的小瓶,这些错综复杂的信息让他一头雾水,一边是自己的最在意的沐曦,另一边涉及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两者之间他实在难以抉择,他不得已将地上那只被摔碎的琉璃瓶收进了袖口中。
“抱歉抱歉”张若秋从地上爬起来脱下了外袍,遮挡在了那滩“血”的上面,“这个血暴晒后会有毒,能不能现将这个石板起下来埋了?”
楚云舒见张若秋战战兢兢的可怜模样,心中不忍对着两名护卫吩咐:“将石板起下来埋掉,然后你们护送张家公子回沐王城!”
张若秋对楚云舒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指挥着两个护卫处理那块染了血的石板。
“相椴如果出了事我会全权负责,要么你将下去的绳索云梯拿来,要么就退到一边!”云舒看着相椴的眼里满是寒意。
“相椴大哥,求你了!也许我姐姐和褰裳大哥就在下面,求你让他们去就他们吧!”小蛮眼泪汪汪的望着相椴。
相椴让人取来绳索,熟练的将绳索缚于祭台的石柱上打好死结,将剩余的绳索抛下前端的悬崖,对着众人说:“这个崖高大致二十丈,向下全是岩壁少有树木,崖底就是死灵潭,这汪潭水有惑人心神的力量,越是接近水面力量越强,所以各位下去后贴着崖壁寻人,决不能看向湖水或解除湖水!”
云舒和清轩一组,红娘与相椴一组分别从祭台上缓缓向崖下滑去,越是向下雾气越是浓重,原本相距不过两丈的两组人已经完全看不见对方,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雾气突然变得稀薄,抬头望向崖顶之间白茫茫一片,一切都已无从分辨。
崖下的景致也越发清楚了起来,湛蓝的一汪静水,水面上没有丝毫的涟漪,宛如镜面一般,这里的一切都安静的让人觉得不安和惶恐。湖水的尽头是一座苍翠而静谧的山峰,遥遥相望似乎觉得这片宁静的湖水是从那座山中缓缓流出。
崖壁因为常年在雾气中格外的湿滑,有些地方上长了厚厚的青苔,平滑而圆润的将崖壁上一块块凸起的石头包裹起来,可在距离楚云舒右手边不远处一道道划痕将墨绿的青苔翻起。
云舒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抬头恰好对上红娘惊喜的双眸,对着她轻轻点头,再次放松手中的绳索,身体渐渐下落,崖壁上的痕迹越来越多,均是刀痕,有的是将青苔翻乱有的是将石头砍断,可以推测出掉下来的人通过摩擦来组织下落的速度。
云舒等人随着岩壁上的痕迹下落,却在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知不觉四人下落到距离死灵潭约莫七八丈的位置,这里的崖壁上长出了一些手腕般粗细的绿树,叶子黄绿新鲜,就像今早刚刚萌出的嫩芽。
“不要再向下了,我们得回去了!”相椴望着下面的绿树急忙阻拦道。
云舒等人也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整株树木都是那样的绿芽本就十分特殊,更为骇人的是这些树木的树叶左摇右摆似乎是在风中摇曳一般,可那湖面却一如之前,连一丝水纹都不曾起过。
原本大家都认为是崖下无风,当下落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才发现随着向下风也越发大了,崖下之所以视野清晰是因为大风将那些浓雾吹撒了。
“你们看下面那是什么?”红娘指着下方的一处白点,不自觉松了手想要向下查看,突然身形一滞,抬头微怒的问向抓着自己的相椴:“你做什么?”
“下面很危险,不能再下了!”相椴紧紧的握着红娘的手臂,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在这等着我。”云舒当时也看到红娘指着的那个白点,只是隐没在树冠中看的不清晰。
“你小心!”清轩点了下头,随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留意附近的一切。
云舒慢慢松着手中的绳子,身体渐渐下落,任凭相椴那边各种请求阻拦,他都充耳不闻。下落三丈左右的距离后云舒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云舒对着上面的清轩大了一个手势,让他跟着自己向下两丈。
云舒伸手将树木的枝叶拨开,那个远处看着的半点是一处折断的树干,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乳白色的树干已经十分罕见了,更奇特的是从折断的切口处还不断的流出乳白的的液体,散发出一股股奶香气。
那个切口是火陨刀插入后造成的,后来这段树干犹豫无法承载重量从切口处断开,火陨刀的创口会让受伤的人精血外流,伤口无法愈合,可是这放在树上万万是行不通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还会有这样的奇特植物。
云舒走到这里看到火陨刀他已经无法放弃了,也许玉落就在下面的树丛中,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也许她还有生还的希望,想到此处云舒松了手中的绳索更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