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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坐在餐桌前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见楚云舒过来用晚膳,就问身边伺候的婢女:“你家主人不在府中吗?”
“回姑娘,主人是在府中的,但是下午的时候心情应该不好,清轩公子又不在,我们没人敢去书房请他用膳”
玉落低着头看着一桌的精美菜肴,心中口水流了一坛,但是主人不在自己用膳总是不太合规矩,可要是不吃这一桌没事就白白糟蹋了,虽然不清楚他为何心情不好,自己只是客人过去问候也不太合适。
玉落站起身对身边的婢女微微一笑道:“我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先回房了。”一路上玉落将自己骂了一百多遍,这霏晗阁自己又不熟悉没了这顿晚饭,就只能等明天早上了,这一宿要怎么熬啊。
长灯后楚云舒从书房出来返回卧室,途径正厅时发现一桌饭菜还在桌上摆着,云舒招手叫来了一个小丫头,轻描淡写的问“宋姑娘没有过来用晚膳吗?”
“姑娘过来了,等了您一会,然后说自己不太舒服,也没有用晚膳便回房去了。”
“收了吧!”云舒对着婢女一摆手,自己朝着玉落住的小院方向走,邻近小院附近的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霏晗阁不算大除了司家训练的暗卫和楚家的府丁,只有几个照顾起居的婢女,而这些丫头也都是楚云舒亲自挑选的,平日说话做事认真谨慎滴水不漏,决计不会出现这样乱跑乱撞的情况。
云舒躲在竹林后,待来人行到竹林前时,一掌击向那人的肩膀,来人左肩向后一缩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将云舒这一掌的力卸掉,随后右手砍向云舒的右肩,云舒握住她的左腕,向前一拉那人撞到了他的怀中,两人打了一个照面,楚云舒诧异的问道:“宋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玉落挣脱开楚云舒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尴尬的一笑:“我有些饿了,想出来找点吃的”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云舒不容分说的拉上玉落的手直奔马棚,取了匹骏马云舒翻身上马,随后一用力将玉落也拉上了马,策马冲出了霏晗阁。
“丞相大人你要带我去哪啊?你家不是有厨房吗,晚上剩了很多菜的,随便吃点就行了!”
这个时间向城南去的大街上静悄悄的,路上偶尔会有个把个灯笼照亮,云舒也不理她,两腿用力一夹马肚子,这匹马跟撒了欢似的在大街上狂奔。
第二十五章 再相聚三()
一路狂奔楚云舒在一个破旧的矮房前将马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后,伸出双手对玉落说:“到了,下来!”
玉落是有些不悦的,被他这样掳出来跑了大半个城,但不想拂了他的面子,淡淡一笑,左手撑了一下马背一个后空翻落到了地上,“丞相大人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吃饭!”云舒率先进了小院,对着门轻轻扣了两声,门开后从屋中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老者见到楚云舒后笑着说:“公子又来了,我身去给您准备!”
玉落看两人十分熟稔,对老人轻轻的点了头笑了笑,老者看清玉落的长相后十分惊讶的张了张嘴巴,侧头看着楚云舒,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小跑着进了厨房。
楚云舒掏出火折子将院中的灯笼一一点着,玉落在昏黄的光下四处打量着这个院子,断壁残垣,破旧不堪,只有墙边的那处还算勉强可以坐人,玉落坐下来后看着云舒说:“丞相大人还会来这种吃饭,真是出人意料啊。”
“这里的烤肉和酒十分的好!”
片刻功夫老者端了两盘肉和一壶酒放在说上,和蔼的看了一眼宋玉落退回了房内。
玉落夹了一口肉嚼了两口,点点头道:“确实还不错,是北荒的烤肉方法,这么偏僻的地方您都能找到,还真是不容易!”
“北荒?”云舒有些诧异,这些话她从未说过,当年住在楚府她不便外出,云舒闲暇时便会亲自买了带回去给她吃,但她从未说过喜欢吃的原因。
“丞相大人不知?”玉落娇艳的一笑道:“在泗海城本就不多见,因为泗海盛产香草,所以原来的老北荒人都拿香草作为调味,而大历人吃不惯这个味道,后来北荒灭国后泗海城汇聚了各处的人,香草也开始作为调味被大家熟知,可是这家老者可不是将香草作为调料来用的,他家的牲畜是吃香草长大的,然后在用香草腌制,用香木熏烤。”
“受教了。”云舒为玉落斟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姑娘尝尝这个,是不是也有典故?”
玉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微微皱了一下眉道:“酒不错!”握着酒杯在手中把玩了一瞬带着些许忧伤的说:“这久哪有什么典故,泗海倚靠龙阴山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天寒地冻的,而且那边物资紧缺,很多农家需要靠上山打猎为生,这个取暖最好不过了。
玉落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张维的铁蹄之下一切已成焦土,泗海城外三百里内的村庄,小镇早已化为乌有,即便过了十几年这些地方还是无法重建,泗海的百姓多年来被迫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人人都说泗海是蛮荒之城,没人生来就喜欢欺凌弱小,打家劫舍,很多时候都是官逼民反,生活所迫!玉落喝下一杯烈酒后淡淡的说:“不是喜欢,只是习惯罢了!”
“宋姑娘可去过龙阴山雪原打猎?”云舒为玉落再添了一杯。
“狩猎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雪原却未曾去过,哪里天寒地冻,我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还不至于穷困到以命相搏的地步。”
玉落一杯一杯的和,云舒一杯一杯的添,两人一问一答的说的十分进行,转眼两户酒已经空了,玉落从石凳上跳下了耸了耸肩膀说:“我吃的很好,喝的也很好,同丞相大人聊得也很好!”
“那我们回去吧!”云舒向老者此行后牵过马,玉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云舒的嘴角向上挑了些许道:“我们走回去可好?”
玉落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个提议确实不错,两人并肩走在静寂的街上,马蹄在石板上发出呱嗒呱嗒的响声,本来很远的路却没有人觉得走了很久,甚至希望这条路能在长些。
云舒将玉落送到房门前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两人撞了一个满怀,玉落觉得额头有些疼,抬手轻轻揉了一下,云舒急忙将她的手挪开亲自查看玉落是否受了伤。
玉落带着笑容站在他身前,看他那么细致那么紧张,好奇的问:“你喜欢我?”
云舒收了手错愕的看着一脸笑意的玉落,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她的感情不是喜欢能承担的了的,是刻进生命和灵魂中的爱恋。可要怎么说出口,如果她想起来了,又该怎么办,让她再后悔一次吗?
“丞相大人,我想见陛下请您尽快安排!”玉落脸上的笑容没有变,说完后转身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云舒抬头对上了玉落的眼睛,他心中一震,她的眼中没有欢喜没有悲伤,只是墨般的黑暗。
不是不愿意,只是怕她会后悔。
一大早张若秋还没吃完早饭就被清轩请到了霏晗阁,张若秋一路哭爹喊娘,谩骂不休,直到被清轩强制进了院子才任命般闭了嘴。
清轩心里比他还苦,半夜回到霏晗阁发现云舒不在,偷偷溜回房中刚睡下楚云舒便破门而入,一把将他从床上薅了起来,满脸怒气的吼道:“不将张若秋那小子弄来你就别再回来了!”
他吓的哪里还敢睡觉啊,天不亮就跑到张家门口守着,以免张若秋逃了,清轩心中忙不迭的叫苦,只要宋玉落惹了楚云舒,他就是那个楚云舒撒气的。
清轩陪着张若秋到玉落房前的时候,玉落独自在屋里喝茶,张若秋隔着门缝朝里望一眼吓得掉头就走。
清轩一愣,快步将张若秋拦了下来,紧张的劝慰道:“小祖宗,你进去给她瞧瞧吧,我就指望着你了,她若是不好我这日子快没发过了!”
张若秋一急轻吼道:“你快放了我,我告诉你啊你家主子都要让着我的!这个人我坚决不看,看了我的日子就没发过了,快些让我走!”
“怎么,让你帮个忙那么难?那你后半生就别想离开凤里了!”云舒背着手,缓步向这边走,眼睛里全是寒意。
张若秋打了一个冷颤,楚云舒说一不二,十分不好相与啊,他可怜巴巴的回头看了眼那个房间,一咬牙:“我说不看就不看!”
身后的门被拉开,张若秋听到那脚步声一步一步在向自己靠近,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嘴上扯着一个极其勉强的微笑,转身一脸谄媚的说:“原来是姐姐病了啊,哪里不舒服啊?”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身体确本能的随着玉落向前的步子向后退。
“不是不给我看吗?”玉落站在张若秋身前,食指勾起他小巧的下巴,伏在他耳畔一字一句的说:“秋儿是想让我把你,撕,了,吗?”
云舒的脸虽然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清轩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宋姑娘变得这般额,自己往后的日子怎么熬啊!
张若秋吓得差点摔倒,玉落一把将他拉住,往自己怀里带,眼见小人就要撞进怀里,云舒挡在了两人之间,玉落挑眼看着云舒俊美的脸,娇媚一笑,松了张若秋的手,用那酥软人心的声调说:“丞相大人见笑了,我和秋儿本是旧识!”
张若秋躲在云舒身后,探了一个脑袋出来:“姐姐你又闯祸了吗?你的内息不太好!”看到玉落脸色瞬变,想到初见玉落的情景以及三少的叮嘱,若秋立即住了嘴。
“受了些内伤,你也知道我身体的毒解了没多久,可能需要调养。秋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今日怎么觉得好看了很多呢!”玉落笑嘻嘻的向张若秋招手,见他不动,玉落嗔道:“你不过来怎么给我病啊,万一我一会神志不清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张若秋在云舒身后拉着他的衣衫,就是不敢往前,云舒一把拉起玉落的手腕,凉凉的说:“就这么看吧,若秋把脉!”张若秋在玉落的手腕处搭了一下,掉头就跑:“我拟好了方子,让人给你送来!”
玉落看他仓惶逃走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看到云舒仍旧抓着自己的手腕,垫起脚尖,仰着头,缓缓的说:“丞相大人,你弄疼我了”
两个人本来就贴的很近,她再向前靠过来,说话间的热气打到云舒脸上,云舒放了手,身体不自觉的往旁一闪,玉落身体直直的向前倒去,云舒去扶她竟被她扑倒在地,玉落压在云舒身上仍旧吃痛的哼了一声,云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但耳朵处的红晕却没能逃过玉落的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玄珩站在两人头顶不远处,眼中情绪瞬间变幻。玉落看到玄珩,一个闪身从地上跃起,扑到了玄珩的怀里,头靠在玄珩的胸口,呢喃:“害陛下担心了,我回来了!”
玄珩带着满足的笑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绕过玉落对上云舒清冷的眸子,脸上挂着一抹讥诮的微笑。“丫头,朕带你回家可好?”
“我听陛下的”
“小舒那朕就将玉落接回去了,多谢你这几日对她的照顾!”玄珩牵着玉落的手就要走。
“玉落你愿意就此入宫吗,在那天圆地方的后宫度此一生?”云舒的声音仍旧冷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多谢丞相大人提醒,我自是愿意和陛下在一起的!”玉落笑意盈盈的望着玄珩。
云舒看着玄珩牵着她的手离去,拿起铲子将后院竹林中的土地挖开,拎出了几坛子酒,坐在地上,咕咚咚的往下灌。
太阳落山时,乍暖还寒,是错还是过?
第二十六章 我意已决()
玄珩似乎怕她再次消失般紧紧的握着玉落的手,玉落也不反抗任由玄珩将她拉上霏晗阁门外的马车上。玄珩将玉落拉到身边坐下,柔情似水的望着她,眼光四射,如迷途的孩子在黑暗中寻求着光。
玉落低下头从玄珩手中将手抽出,不管玄珩的意愿执意跪在了他的身前:“陛下我此番回来原因有二,东郡与安宿蠢蠢欲动,为图天下安定,玉落会竭尽全力寻回玉玺;其二我想接任魂堂,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剑!”
玄珩将身体靠在软垫上,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玉落,眼中波涛汹涌,“丫头,朕曾说过,没有玉玺朕照样可以定天下!现在朕只想要你在朕的身边!”玄珩拈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语气一如往常的温柔悦耳,深邃的眼睛给人带来了不容反抗的压力。
玉落抬起头眼中有几分湿润,整个眸子亮的如天边的繁星,朱唇轻启满怀悲伤的说:“褰裳为了救我而死,杀他的人目标是玉玺,我不想北荒的惨案再出现一次,也不想陛下再有后顾之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