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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怎么教？”顾千帆纠结的想了一会儿，“那个严总是个手表爱好者，正好我也有些了解，跟他聊了聊，他这个人很好说话。”
顾千云没想到“好说话”这个评价居然能用到严律身上，他第一眼见到严律就觉得对方不是个好说话的。
而严律，跟顾千帆聊了聊手表就签了合同，这一点儿顾千云更不相信了。
顾千云观察着顾千帆的表情，对方说的跟真的一样，表情也没有什么破绽。
如果顾千帆说的是真的，也就算了，如果是假的，那顾千帆就不是表面那样，是个单纯的纨绔子弟了。
顾千云思索着，“是这样吗？”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顾千云索性不问，跟顾千帆道了别，回到办公室工作。
空闲时，顾千云将顾氏和金奈的合同找来看了看，虽然版权和分成有所让步，但不是问题，顾氏的回报依然丰厚。
顾千云一时有些拿捏不清顾千帆的深浅。
由于纠结着顾千帆的事，顾千云没法好好工作了，他想来想去，决定再探一探顾千帆的底，只是不能再从顾千帆身上下手。
第84章 试探（）
叶乔洛解决了艺人的问题，服装又出了问题，她这才发现，策划区区一个商演，处处都需要关系。
顾氏的商演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当天的服装肯定不能去租，需要定制。
她照着程宇笔记本上的电话打出去，可她不是程宇，对面的人与她没有交情，不会给她友情价。
难道再去求顾千帆帮忙？总是找顾千帆帮忙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而且，顾千帆会不会烦？
她试着和定制店的老板讲讲价，奈何她本身就不擅长这个，而老板自称成本费不便宜，手工费更贵，堵的她一句也说不出来。
顾千云一直在找机会探探顾千帆的底，准备从他身边的人问起，长期跟顾千帆呆一块儿的人没有别人，只有叶乔洛了。
他原以为顾千帆会很快换女人，但叶乔洛至今安安稳稳的待在顾千帆身边，顾千云不得不稍微重视她一点。
顾千云让秘书去打听打听叶乔洛最近忙什么，秘书送来的消息是，叶乔洛最近忙一个商演策划。
他当即就想，叶乔洛有那么多关系去应对商演策划吗？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叶乔洛似乎十分发愁的样子。
这天，顾千云特地在下班时间来到叶乔洛办公的楼层。
当叶乔洛走出办公室，正好撞见了顾千云。
“洛洛下班了？真巧。”顾千云走上去跟她打招呼。
“顾总监？你怎么在这里？”叶乔洛在公司里是极少见到顾千云的。
顾千云理由正当，“我来这层跟几位部门经理交代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
下班的人不止叶乔洛一人，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她瞥见有人看着她和顾千云窃窃私语着，立刻想起刚到公司时引发的绯闻，当即跟顾千帆隔开了一段距离。
顾千云十分困惑，皱起眉道：“洛洛，怎么了？”
“顾总监，我觉得我们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你还记得之前的绯闻吗？”
“那个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
“我们之间肯定是清清楚楚的，其他人却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解释不清楚，只好这样。”叶乔洛对此是颇为无奈。
“洛洛不用太在意这些，你是我堂哥的妻子，就是我的堂嫂，下次再有风言风语，我亲自去解释就好。”顾千云态度温和，语气却坚定，他的话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叶乔洛想了想，“那要给顾总监添很多麻烦了。”
“不麻烦，洛洛也别总是叫我顾总监，叫我千云就好，或者堂弟？”最后一句话有些玩笑的意味，顾千云的年龄比叶乔洛还年长一点。
叶乔洛一听，莞尔道：“堂弟就算了。”
两人一齐走进电梯，他们都要去负一楼的停车场。
“刚刚洛洛走出办公室时，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是为工作上什么事发愁吗？”顾千云继续的抛出话题。
“我看起来很烦恼？”叶乔洛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这么喜欢把情绪摆在脸上吗？前几天顾千帆说她看起来愁眉苦脸。
顾千云笑着点点头，“洛洛的心思很容易摆在脸上，而且自己都注意不到。”
“是这样吗？”叶乔洛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被看穿。
“所以，洛洛到底在烦恼什么事？”
叶乔洛犹豫了一下，她要告诉顾千云吗？
最终她决定说一说，“我再策划一个商演，但是服装费超出预算了。”
“商演？你第一次策划这个吗？”
“是。”
“你需要什么服装？”顾千云问。
“你有这方面的关系吗？”如果有，她借用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个人的服装设计师算不算？”顾千云这种身份的人，衣食住行都颇为讲究，从出席活动的礼服到日常的着装，都有设计师为他量身定做。
“这样对你个人有影响吗？”叶乔洛有些顾虑。
顾千云反问道：“我像是缺衣服的人吗？”
当然不像！叶乔洛赶紧摇头。
“好，我这就告诉他。”顾千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叶乔洛站在一旁听，只听他谈了几十秒便挂了。
顾千云说：“谈好了，你记一下他电话。”
“哦好！”
等叶乔洛拿出手机，顾千云开的报号码，一个说，一个记，顾千云报完又报了一遍，跟她核对。
顾千帆问道：“记对了吗？”
叶乔洛点头，“是对的，谢谢！”
“不客气。”
叶乔洛很开心，服装问题总算解决了。
顾千云也在这时问她：“对了，洛洛，我想起一件事，很好奇，能问一问吗？”
“嗯？什么事？”顾千云刚刚帮了她大忙，她巴不得顾千云有什么事，自己可以立刻帮上忙。
“总觉得，有了洛洛以后，千帆哥工作都认真些了，是不是洛洛监督他上进了？”顾千云调侃的语气问道，其实他内心很想直接问金奈，他克制住了自己。
“没有吧，还是老样子。”
“洛洛可别隐瞒，最近顾氏和金奈成功合作就是千帆哥的功劳，他现在真叫公司的人刮目相看。”顾千云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顾千帆。
“金奈的合作通过了？”最近沉迷于策划的叶乔洛这一刻才知道这个消息。
“洛洛不知道吗？”
“嗯，最近忙策划，都没听人说什么。”有时候会去薛瑶的办公室帮忙，不过薛瑶只跟她谈论尚未完成的工作。
“这样啊”顾千云心底有些失望，却还是勾起嘴角，故作调笑道，“洛洛没有监督堂哥上进，那一定是堂哥为了洛洛想认真工作了。”
“怎么会？千帆还是老样子，和金奈谈成合作有别的原因吧。”叶乔洛觉得他在说笑，她想起顾千帆平日油嘴滑舌的，“他该不是说了什么让金奈的负责人很高兴，于是签下来了？”
顾千云见叶乔洛什么都不知道，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电梯已经到了底层，顾千云问：“洛洛，你是自己开车回去，还是我哥来接你？”
“千帆来接我。”叶乔洛指着远处的银色保时捷道。
顾千云认得顾千帆的车，心想：看来，顾千帆还挺在意叶乔洛的，竟亲自来接她。
“那你们路上小心。”
“嗯，我走了。”叶乔洛跟他挥了挥手。
银色保时捷的车灯亮了亮，叶乔洛想是顾千帆等急了，急忙往那边跑去。
第85章 争吵（）
叶乔洛加快了脚步来到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抱歉，让你久等了，快回家吧，我饿了。”叶乔洛催促道。
车迟迟未动，她发觉有点不对劲，扭过头去，只见驾驶位上的顾千帆的脸色大写着“冰冷”两个字。
叶乔洛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自己好像没有惹到他吧？今天顾千帆怎么回事？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难道是被别的人或事弄得不开心了？可也不用对自己摆出这个样子吧？这样的顾千帆很少见。
“你”叶乔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你刚才跟顾千云谈什么了？”顾千帆的音调虽然还算平静，但却十分阴沉，像别人欠他钱似的。
“没什么啊，”叶乔洛觉得莫名其妙，但迎着顾千帆冷漠的脸色，即使并不愿意，她也只能把刚才的事情细细道来，“今天我做策划的时候遇到一些问题，刚刚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他，他好心帮我解决了。”
“什么问题？”
叶乔洛想，现在不用麻烦顾千帆，告诉他也没什么，“商演服装的问题，他帮我介绍了一个设计师。”
“你信他？”顾千帆的嘴角似乎有一抹嘲讽，“人家跟你客套一下都听不出来？”
叶乔洛反驳道：“什么啊，他好歹也是你弟，人家好心帮忙介绍设计师，怎么就成客套了？”
她还想说是顾千云主动找自己搭话的，自己总不能不理会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话在顾千帆面前说出来，只会火上浇油。
“那你真是有面子。”顾千帆不动声色地踩下了离合，轿车缓缓驶动。
什么跟什么？叶乔洛不知道自己跟顾千云说两句话怎么就惹了这尊大佛。
她今天为了策划都忙疯了，现在下班又被顾千帆莫名其妙地怼，她堵着一肚子的气说道：“随你怎么想。”
“我问你，你请的艺人是谁？”顾千帆突然问。
“陆雨童。”
她心里腹诽：废话，不是你介绍的吗。
“顾千云的设计师是业内有名的男装设计师，因为刚成立的时候做出的男装成绩比女装成绩好，就直接转为主攻男装设计，你让他去给女星设计衣服？”顾千帆的语气让人分不清是调侃还是嘲讽。
叶乔洛愣了一下，她对这方面的事不甚了解，也没告诉顾千云自己准备请的是女星，所以顾千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自己介绍了男装设计师，而她又直接答应了。
叶乔洛一时有些窘迫，哑口无言。
可是可是也不至于被顾千帆说得这么不堪吧？她想起顾千帆那句“你可真是有面子”，心里的委屈又冉冉升起。
“我没告诉他我请的是女星，再说了，男装设计师不行的话，至少人家认识别的设计师啊”叶乔洛虽然自认理直气壮，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帮你联系？”
“我”叶乔洛说不出话来。
他这副怪罪自己的口气到底要怎样，她还不是怕过多的麻烦打扰到他。自己的懂事反而成了错误？
“下班时间，停车场的人来来往往，你不是不想闹绯闻吗？”
“顾千帆！”提到这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糟糕的记忆一拥而上，叶乔洛生气地打断他的话，“怎么连你也提这件事？”
“你自己不懂避嫌吗？”顾千帆被她的话激得更怒，“还有，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接近他，不止一次了。”
是他来接近我的！叶乔洛在内心呐喊。
顾千云好歹也是顾千帆的堂弟，公司的上司，他都喊了一声自己“嫂子”，她还能不搭理人家吗？
而且她也没有忘记顾千帆的警告，她已经尽量避开和顾千云的接触了，仅仅是这样一件小事，顾千帆就这样跟她说话？
“他来找我搭个话，我还能怎样？甩头就走？我是他的下属，做不到你那样潇洒！”
顾千帆心里又急又气，她怎么就理解不到自己的意思呢？说了几次顾千云不是好人，她一次两次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我是让你别接受他的任何东西，他这个人无利不起早，不会无缘无故帮你。”顾千帆想把跑偏的话题扭回来。
“好，我记住了，下次我会找你的，行了吧？”大声地说完这句话，叶乔洛赌气地看向窗外，大有要早早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顾千帆此刻心中也很杂乱。
顾千帆本来心情不错地在停车场等叶乔洛，但看到她和顾千云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心中不知怎么的就不爽快了。他对顾千云的厌恶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起来，越涨越高。
顾千云的虚伪阴险瞒过别人也就罢了，叶乔洛居然也中了他的圈套，那些诸如“人家也是一番好意”的话，在顾千帆耳中听来就像是夸顾千云如何好。
这话从叶乔洛口中说出来就更加刺耳。
他以为自己一直都很理智，但口中就是忍不住说出过分的话，跟中邪了似的。顾千帆一阵烦躁，他有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