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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出门之后,我赶紧跟了上去,这事儿实在是太离奇了。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胖姐说她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至少是这个月月底。
可是,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刚刚那个女孩儿,就是她的女儿宁宁,她怎么提前回来了,而且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火锅店里,还在这间才收拾好的小房子里。
我心里急得嗯,也没想那么多,赶紧跟着来开门就跟着她跑了出去。
才刚开门,我的眼前猛得出现了一张奇怪的脸,确切地说像是戏台上的脸谱,浓墨重彩间已经完全看不见五官的本来面目了。
我惊得大叫了一声,那张脸朝我吐了一口气,低喝了一声:“回去!”
身子惊得猛烈地颤抖着,我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混境。
摊在床上,我还是感觉身体很累,模模糊糊地,我听到有女子在我旁边轻声抽泣着。
微微张开眼睛,我看见了屋顶亮着的灯,一晃一晃地,照得屋子里光影绰绰。
轻轻扭头,那是一个女子,背对着我坐着,如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泄下来,
当我看清楚她身上那件天蓝海南的毛衣时,我惊了一下要坐起来,身上却像被巨石压着似的,怎么也动弹不了。
那哭声就是从她那边传过来的,我看见她的背影一抽一抽的,像是非常伤心。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咯吱”声。
小屋的门开了,那个引魂者辫子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走进屋子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睡在床上的我,里面充满了不解的神色。
她在我旁边站住了,这时,那个刚刚一直背对着我在哭得女孩儿宁宁抬起头,辫子女孩儿将目光移到她身上,两人对视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们的声音很小,很细,却不停得说着,我一个都听不清楚。
只是宁宁在说话的时候,好像一直在哭,而且哭得非常伤心。
我看见辫子女孩儿眼中的惊恐越来越多,宁宁朝她伸出手,她却朝后退了一步,又看了一眼我,而后慌不择路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看着她踉踉跄跄离去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憋着一口气,怎么没也吐不出来。
我伸手想向那背靠着我的女子抓去,无论怎么用力,我还是隔着一段距离。
这时,身边的宁宁慢慢转身了。
但我看清楚她的样子时,我身子又是一颤。
此刻的她满脸是血,毛衣胸口的地方有一个洞,正在从里面不断地冒出鲜血,我甚至能看见她的心脏正在跳动。
她还在哭泣,声音却比刚才大了些,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两股血水。
宁宁朝我这边靠过来,我想要躲开,身子还是不能动,她的脸几乎贴上了我的脸,我听见她朝我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好痛好痛救救我我不想死”
她的头发垂下来,刚好将我的脸笼盖起来。
我跟她就这么对视着,越想躲,我越是挣脱不了。
尖叫了一声,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十分阴暗,我满头大汗,电风扇还在哗哗地扇动着,大口喘着气,我起身关了电风扇。
裸露在外面的那节电线让我愣了一下,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是老鼠。
嘴里口干舌燥,我正要推门出去找水喝,想到梦里推门就见到的那个可怕的奇怪脸谱,我现在出去,会不会又见到那张脸呢。
站在门口,我不禁心里又犹豫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有看到那张脸谱,心里不由得轻松了些。
没想到,一转头,我却看到了辫子姑娘。
她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石凳上,操着手看着我,也不说话,眼神很复杂。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于是我也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她,同样不说话。
不想跟她一直就这么僵持着,我迈步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却突然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吧,凡是都有个度”
这话我不是很明白,愣了愣之后,我扭头卡着她:“你在说什么?”
她双手把玩着自己的辫子,冲我笑了一笑后站起来:“我没跟你说话。”
说完,她又笑了一下,最后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那天下午,我坐在吧台上,我感觉早上胖姐怪异的举动和在董明房间睡觉时,不管是真实的还是梦到的那些事儿,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越想,我越感觉不对劲,它们之间被一条线牵着。
而这条线,就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宁宁。
第110章 宁宁之死()
我想起胖姐跟我说的,她女儿宁宁是去国外公费读书,原本是明年才会回来的,前段时间跟摸个某个教授合作出了一篇论文,赚了一些钱,于是打算过几天买飞机票回来看看胖姐。
既然她现在还没有回来,怎么我会在一天之内见她两次?
难道,都似乎错觉?
还有那辫子女儿对我的那具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隐隐的,我心头升起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坐在我旁边看手机的咩咩突然开始唉声叹气,磕瓜子儿的手也停止,我扭头看见她的眼睛正盯着手机屏幕,一眨也不眨。
顿了顿之后,我听到她嘴里念叨着:“真是太可怜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死在外国,孤零零的连个亲人也见不到”
这话听得我心里一沉,赶紧凑过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把手机递给我:“讷,你看,被人打了一枪,又连砍了七十几刀,身上连块像样的地方都没有了。唉,你说好端端的,出什么国啊”
接过手机,我用最快的速度翻看了那条新闻。
那上面写的是,一个在美国读博的中国女子,因为一篇论文的归属问题,跟教授起了争执。后来那教授用手枪杀害了该女子,还残忍地用刀将该名女子身上划了几十刀。
为了怕事情败露,教授将女子的尸体藏了起来。后来是该女子的同寝发现对方失踪后,报了警,经过长达一周的搜寻,终于在教授家里的地下室里找到了失踪的尸体。
这篇新闻的写得非常详细,特别是杀人的细节描写,就像笔者是在现场观摩一样,看得我胆颤心惊的。
一点点向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后面的内容让我越来越不安。
最后,当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受害女子照片上时候,我啊了一声。
咩咩看着我:“唐老板,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她什么,我盯着新闻最后的那张受害女子的生活照,瀑布一般的长发倾斜在两肩,白皙的皮肤,眼睛黑亮,身后是蔚蓝的大海。
海风吹过来,扬起她的额前发,她很美。
我的身子又开始颤抖,因为这张照片,正是胖姐发给我看,她女儿宁宁在美国海边拍的那一张!
根据遇害的时间来推断,胖姐的女儿宁宁,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被害了。
但是,这段时间,我记得很清楚,每天晚上胖姐都用手机微信,在跟电话那头的“女儿”聊天,尤其是这两天,一边聊,她一边还会痴痴的笑几声。
一边看着那张照片,我的脑子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我知道了,宁宁早就已经死了,她的鬼魂回来了,昨天晚上床头的黑影,已经我后来通过镜子看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宁宁。
而且刚才我昏迷之前,看见董明举着手枪对着我,一副恶狠狠想要杀掉我的样子,最后把我逼在角落里给了我一枪,我低头看着身上血流如注,应该就是宁宁在被害之前的死亡回放。
刚才她在那间小屋子里,压在我身上说她痛,说她难受,还让我救她。
现在想来,一定是她在死前太痛苦了,但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呢,她已经死了,想要摆脱痛苦,不是应该跟着引魂人去自己该去的地方吗?
还是,她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想通过我转告胖姐。
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我跟宁宁也没什么交集,她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起身,对一旁的咩咩说道:“我先回去一下,店里你帮我看着,有什么拿不定主义的就问董明。”
我不知道胖姐现在的情况,这年头新闻传播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胖姐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可以说,她这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在女儿宁宁身上。
她要是得知了女儿被害的这件事儿,肯定是会受不了了。
难过是肯定是,我现在怕的就是她想不开,宁宁是她全部的寄托,这就好比她做人的根基。
要是这个根基说没就没了,胖姐搞不好真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伤害自己。
所以,我现在一定要回去看住她。
越想,我心里越急,很快我就回到了寝室。
门是开着的,里面人很多,厨房的打饭的大妈,后勤公司的宿管员负责人,还有几个胖姐我不认识的女人。
我听到她们唉声叹气的,说着一些话安慰着胖姐,只是那些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几乎都是无关痛痒的,对于一个失去了女儿的母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彭姐坐在寝室中间的的凳子上,神色呆滞一言不发。
她的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件毛衣,天蓝配海蓝的花色,非常好看。
我轻轻走了过去,蹲在胖姐旁边,伸手轻轻撩了一下她的额前发:“胖姐,别难过了,你这样,宁宁看到了会不开心的。”
坦白说,我的这句话也是不带油盐的,对缓解丧女之痛的悲伤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只是,此刻,我好像必须要说些什么,好像是找到一个让自己怜悯的宣泄口。
令我想不到的是,听了我的话,胖姐却扭头看着我,她伸出手轻轻捧着我的脸,眼睛里竟然带着一抹笑:“小圆,你回来了?”
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是冰凉的,这让我心里又是一阵不安。
我哦了一声,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围观的她们见胖姐终于说话了,悬着的那颗心似乎放下了些。
胖姐抬头看着她们:“我没什么,谢谢你们,工作都挺忙的,你们回去吧”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地,嘴角浸染还是微微上扬的,好像一点儿也不难过的样子。
见了她这种反映,大家反而不放心了,互相看了看后,都有些诧异。
就在这时,胖姐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将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猛得就往外推,那一刻她的力气变得很大,一边推一边还说着:“我的事儿不用你们管!我们女儿是也好,活也罢!那都是我的事儿!”
我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她把所有人推了出去,而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第111章 你就是宁宁()
回屋之后的胖姐,面无表情地重新坐在刚才那张凳子上,她拿起宁宁的毛衣递给我:“小圆,这件毛衣反正宁宁也穿不上了,干脆就送给你了吧。”
我没有说话,又蹲下来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目光中看不出悲喜。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胖姐,宁宁不在了,你难过是应该的,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我不难过!”她打断了我的话,伸手又在我脸上抚着:“有你在就行了,小圆,你回答我,你能像宁宁一样,陪在我身边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见我同意了,她居然笑了一下,把那件披在我身上:“穿给我看看,我想再看看你穿上它的样子,就像就像见到了我女儿一样”
说着,不等我同意,她就把毛衣往我身上套。
毛衣的领口很小,她几乎是硬塞进我的脑袋,头套在里面,我什么都看不见,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
呜呜地让她不要在继续了,胖姐却不管不顾,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依旧是用力把衣服朝我头上塞着,并且嘴里在说着:
“穿上去,把这毛衣穿上,你就是我的女儿了,你就宁宁了!”
终于,我的头套进了衣领里,我又重新见了胖姐。
当我再次看向她的时候,我吓得身子打了一个冷颤。
她冲我笑着,眼睛里透着一丝熟悉的狡黠,突然间,我想起了那只老鼠!
那只小时候咬破了我弟弟的手指,刚才又出现在董明的小房间里的那只老鼠,如果,它们是同一只的话。
她朝我靠近,我却往回一躲:“胖姐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像宁宁一样陪着我吗?你怎么突然害怕了”
我腾得一下站了起来:“胖姐,你没事儿就好了,我店里还有事儿,我先过去了。”
说着,我就要朝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