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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等了好久,她还是没有回来。
我忍不住了,我问我妈这一切是在怎么回事,我女儿呢,她怎么还不回来。
我妈一开始什么话也不说,可禁不住我的追问,她才说,那个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怪胎!
这话一出,我身子一颤,我赶紧问她到底是在怎么回事。
她说,那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虽然长着一张人脸,身子却异常奇怪,看起来是一只四条腿的动物,而且还长着一条尾巴,看起来奇怪又可怕。
听她这么说,我却一点儿都不惊讶,这个孩子是他的女儿,跟他长得一样,那并不奇怪。
但是,那天我父亲要杀的时候,他突然出现的样子,分明一个人了。
难道,那个人面羊肉的怪物,有两个不同的身体。
突然之间,我发现,对于我孩子的父亲,我深爱的那个他,居然了解得如此之少。
到底,他是什么,是人还是怪物?
我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妈继续说着,她说那个大师见了我女儿的样子之后,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用床单将孩子裹起来,他还让我妈把递到我的胸口,让她吃了一口奶。
虽然那孩子的外形长得很奇怪,但她吃起奶来,大口大口地非常用力,求生的欲望不比正常人低。
在我醒来之前,我的女儿被他抱走了,其实他并不是抱到镇上去找大夫,而是说要带它去超度,让它来生能做个正常人。
听到“来生”两个字的时候,我测底崩溃了。
我问我妈,我女儿是不是已经被他害死了,可我母亲却一边摇头一边说,她也不知道。看到我一脸的绝望,她哭着求我放下,求我原谅她。
那几天,我一直在哭,我非常绝望。
有一天,我爸却突然走进了我的房间,跟我说了一件事儿。
原来他,给我说了门亲事。
第189章 阴亲()
在我失去女儿的几天后,我爸突然走进我的房间,原来,他给我说了门亲事。
他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正靠在床头上,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外面。父亲先是给我端了一碗红糖水,我没有拒绝,端过来就喝了。
他搓了搓手后,先是说最近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到处都在打仗,庄稼收成也不好,眼看家里就块没什么余粮了。
我的眼睛还是盯着窗外看,一言不发,但却喝了一口红糖水。
他又叹了口气,想了想后才说这话人家的儿子,前段时间过世了,只是未婚男子死后不能进家里的祖祠,所以才要托人找个女人说一门阴亲。
说到这里,他见我看了他一眼,赶紧说让我不要害怕,只是走个形式,不会殉葬什么的。成了亲之后,可以在婆家住,也可以回来住,总之,一切都随我。
我看着我爸,常年的操劳,让他的脸上似乎覆盖着一层厚树皮,四十来岁的汉子看起来就像个垂垂老人。
见我不说话,他顿了顿说,这一切都随我,要是我不愿意就算了。
我问他是不是我不答应这门亲事,家里就揭不开锅了。他点点头说是,看了我一眼后又赶紧说道,没关系的,镇上还有个人家,没有孩子,想把最小的弟弟买了去当儿子
一听这话,我立刻起身,咬牙本想说什么,但看到父亲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忍住了。
于是不等他说完,我就开口道:“别说了,我嫁!”
其实,我在槐花村已经引起了风言风语。突然之间怀孕,生下的孩子又莫名其妙失踪,村里本就没有几家人,这些天,那些闲话里的口水足足可以将我们全家都淹死了。
反正我都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让就牺牲我自己,让家人的日子过好一点儿。
而且,我孩子的父亲,上次我让他带我走,他拒绝了我,当时我就已经是心灰意冷了。何况,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
见我点头答应了,父亲似乎有些惊讶,他再次向我确定了一下,我点点头,说是。
镇上的那家人听说我同意了,还真是大方,不仅给我们家送来了钱,还有很多吃的穿的用的,堆了满满一屋子。
跟在媒婆身后进门的,就是那家人的女主人,也就是我未来的婆婆。
当我在门帘后偷偷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上,我心里一颤,差点儿就叫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那天将我偷偷骗到她家里去的,那个后来差点儿害死我的麻风病人的母亲!
怎么会是她!?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见那个女人眼睛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瞟了一眼,似乎已经透过帘子看清了我,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我听见她在屋子外对我父母这样说道:“我已经请神婆走过阴了,我儿子上来说,他对你们家玲花非常满意,这门亲事他答应了,而且,他会在那边一直等着她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女人的眼睛特意又朝屋子这边瞟了一眼,我浑身发麻。
女人走后,我来到刚才外屋,站在满满一堆聘礼中间,我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在我的大红嫁衣上,一个黑框里画着一个男子的画像,虽然我很面生,但我知道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就是那个被我孩子的父亲,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麻风病人。
对着那张照片,我看了很久,突然间,我神色恍惚了一下,我居然看见那个男人,眼睛动了几下,然后他的手一点点朝外。
我惊得后退了一步,他还是看着我,眼睛里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
“玲花,你是我的,逃不了的”
一边说,他居然从画像中钻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退到了那堆聘礼旁边,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他朝我一步步靠近,最后朝我伸出手,似乎想抓住我。
他的手指惨白,指甲却是乌黑的,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我抱着头尖叫了一声后蹲在了地上,看着他朝我逼近,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冷笑声。
这时,我听到家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我父母,我父亲的情绪似乎很高,他道:“这家人可真是大方啊,看看这满屋子的聘礼,真是出手阔绰啊。”
我妈叹了口气:“就是委屈了玲花”
父亲诶了一声:“怎么能算委屈呢,反正玲花都那样了,想要嫁个正经人过日子,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这婚事儿虽然是嫁给死人,听起来晦气,倒也不算委屈她”
随着两人走进屋子,我面前那个从画像里出来的魂魄,身子渐渐隐去了。
他们看见我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有些不解。母亲上来扶起我说:“玲花,你别坐在地上啊,太亮了,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会生病的。”
我整个情绪还沉寂在刚才的惊吓中,她才刚触碰到我的身体,我就推开了她。
见我还是缩在地上不断地发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正要问我的时候,突然我抬眼看向父母:“我们把这些聘礼退回去好不好,我不嫁了我不要嫁给这个人!”
说着,我的手指向那黑框中的男子,而他在里面看着我,嘴角依旧勾起那抹古怪的笑。
这话一出,父亲就怒了:
“玲花,当初我是问过你的,你要是不原因,我也不会让媒婆去回话,如今聘礼我都收下了,你现在居然要反悔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家还怎么在这槐花村呆下去?总之,你嫁也得嫁,不嫁,我绑着你去嫁!”
父亲的这一番话,说得我是心寒至极,我定了定神之后,站起来用力说道:“你忘记了吗,他走的时候说你要是敢对我不好,他会回来嚼烂你的骨头!”
这话让父亲一愣,随即我听到他冷笑了几声:“玲花,你还记得吗,在你生产的时候,那位大师给我们几道灵符贴在房间外面。后来,那东西果然来了,他被那些灵符困住了,动弹不得,大师出去了一下,就将他收进了一个布袋里。
然后,我亲眼看见他,化成了一摊血水”
第190章 拉人皮()
听父亲说完这番话,我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倒在了那堆聘礼上。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一个在屋子里。躺在床上,我感觉整个身体都酸软无力,脑子也非常胀痛。
回想着在晕倒之前,我父亲亲耳跟我说的那句话,我没有办法判断他的真假。
但如果父亲是骗我的,那这么长时间了,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而且,我们的孩子被那个高人带走了,他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越想,我心里越难受。
站起来,我想出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我住的这个房间是没有门锁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的门栓上被插上了一根小棍子,之前我出去干活的时候,为了怕弟弟妹妹走丢,我就这么锁过他们。
推了几下门,果然是打不开,我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我。又把我耳朵贴上去,外屋静悄悄的,我父母现在似乎都不在。
走到窗户边,我看见五岁的三妹正在坐在外面儿玩儿吃头,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她瞪大眼只是睛看着我,却并没有朝我走过来。
我跟她说让她帮我取下木棍,开门放我出去,她摇摇头说不行,会挨骂的。
我说不会的,我很快就回来,她看了我半天,还是不相信我,一直在原地站着,我说了好长时间也不起作用,站在窗户里看了她好一会儿后,她居然转身就跑了。
绝望地蹲下来,我靠在墙上,抱着头呜呜哭着。
我想孩子的父亲,但是可笑的是,我连他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窗户外传来三妹的声音:“姐姐,你别哭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开门,你答应过我的,只出去一小会儿”
一听这话,我赶紧站起来,对窗外的她连连说是,三妹朝周围看了看,小心地进了屋子。
五岁的她个子不是很高,应该是踮着脚尖将那棍子取下来的。门开之后,我对着三妹的额头亲了一下,平时几个弟弟妹妹里面,我偏向最多的就是她,关键时刻,她还是帮了我。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离开这个家,去那个半山腰的水塘边的大树下,等他。
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在离开家的时候,我最后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在那些堆成山的聘礼中间,我看见黑色中的那人,还在对着我笑。
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火,我又折返了回去,将男子的画像从黑框中抽了去来,用力地撕成碎片后,把她向了空中。
我看见三妹就在那雪花般的纸屑碎片中,张开了双臂,她的双眼不问世事欣喜地看向半空。
几乎是跑着离开家的,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哪怕死在外面,我也不会回来,谁也不逼我嫁给那个恶心的麻风病人当老婆,他是死人也不行。
而且,他母亲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骗我去她家,让他儿子看我。
在这之前,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孩子被她骗过。
想到这些,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就在我跑到村口那棵大槐树下的时候,远远地,我就看见了我父亲跟村里几个男人并排朝我走过来。
他手里拎着一些东西,大概是刚置办的货物,我这个女儿未婚先孕,给他丢尽了脸。现在终于要出嫁了,我听他跟母亲说要在村里好好摆几桌,好扬眉吐气一翻。
眼看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朝周围看了一眼,除了身边的这颗老槐树,没有能挡住我的地方,于是我赶紧躲到了老槐树后面去。
可当我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我就看到在那老槐树的后面,居然还站着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唇红齿白,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很秀气,可她身上穿的衣服,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跟那个大雨夜站在老槐树下,又来又到我家来给我接生的道人,是一样的衣服。
女孩儿的头发又黑又密,她只看了我一眼也不吃惊,就蹲了下来,在那老槐树的根部挖了一个半圆的洞,正在从里面拉着什么。
当时的情况很急,我父亲那一队人离我已经越来越近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顾不得什么,也赶紧跟她一样蹲了下来。
槐树粗壮的树干完全挡住我的的身影,当我父亲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紧张地注视着他,不过还好,他根本没朝我这边看,等他走远之后,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正要站起来,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白费劲儿了,那怪物早被我师兄收走了,你根本找不到它的,死心吧”
我心里一颤,盯着这个女孩儿:“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她笑了一下,却不再回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