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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没什么酒量所以从来也没怎么喝,哪里想到居然差到这个程度哩!
不过也好,颜可可想:这样半昏半醒还有点小亢奋的状态。。。可是最适合问些话了。
但还没等到她开口,楚天越就先问一句:“秦贝儿怎么找到你的?”
“唔?”颜可可眯着眼睛说:“我又不是什么神秘人物,她随便找找就找到了呗。
喂。。。。。。到底是不是你杀了你妻子啊?”颜可可故意装出醉态往他身上靠了靠:“你悄悄告诉我哈,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楚天越的身上还有一股之前被自己吐上去的污物散发出的浓烈气息,这会儿一股脑钻进颜可可的鼻息里,让她又是一阵翻恶心:“不行,停车!”
楚天越踩下刹车,颜可可推开车门就冲到树下,吐出一阵昏天暗地。
一只干净的矿泉水瓶子从她身后递过来,悉心地帮她拧好了盖子。
“谢。。。”颜可可接过来,仰了几口。心里多少有点尴尬:看来借酒壮胆这种事分分钟不合适自己。
“居然让你到我身边来卧底?”楚天越冷笑一声:“真亏她秦贝儿想得出。柯颜如果还活着,看到她的姐妹这么不靠谱,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柯颜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颜可可漱了漱口,好不容易才挺直身子。
“你之前不是说,你相信我么?”楚天越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嘴。
“以前是以前,我现在看不懂你了。”颜可可撇撇嘴,推开他的手径自钻进车子里。
“你有必要懂我么?”楚天越冷冷丢下一句话:“不要以为自己将来能当警察,就开始学人家玩侦探游戏。
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愿意相信秦贝儿那些疯话我不拦你,但下一次,你再跑到这么混乱的地方遭遇危险,未必就能那么好运被我遇到。”
颜可可眯了眯眼睛:“你,不是专门来找我的么?”
“我。。。”楚天越顿了顿声:“我只是判断你在酒吧,于是就在你学校附近这几家转了下,正巧看到你跟秦贝儿象疯子一样从巷子里跑出来。
你父母才去世几天,现在就堕落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我哪有堕落!”颜可可借着酒劲提高个八度嗓音:“难道一定要乖乖巧巧地呆在橱窗里当洋娃娃才是女人该做的事?只怕你楚天越也不稀罕吧!”
“你——”
男人的脸色唰的一下褪去了血色,惨白的抖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没从口中吐出。
他拉开车门,加了一把不大不小的力气把颜可可塞进去。转身就上车一路开了出去。
接下来的半程,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下车的时候楚天越才看到颜可可是赤着脚的,那双秦贝儿买给她的高跟鞋早就已经作为凶器被丢在酒吧后巷了。
大概是酒精作用麻痹了肢体,颜可可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在奔跑过程中被什么东西给划了一下,此时已是鲜血淋漓。
被楚天越一询问,她才发觉钻心的疼。
“没事,可能踩到玻璃了,总比踩到狗屎强。”颜可可笑着吐槽,好像把刚才的不愉快已经抛到了脑后。
楚天越不动声色,也没有发笑。只是走上前去一手揽住她被黑色小礼服包裹到十分窈窕的小腰身,一手捧起她并拢的膝盖弯。就这样轻飘飘地把她横抱了起来!
颜可可没有挣扎出声,她伸出手环住男人的肩膀,像只猫一样乖乖的依偎进去。
第59章 为什么不能是认真的()
散乱的长发就那样里一层外一层得搭在楚天越的脖颈间,柯颜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痒。
此时女孩酒后泛红的脸颊就搁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青色胡茬底偶尔抖动一下的喉结。
颜可可眯着眼睛吞了下口水,醉酒呕吐后,怎么喝水都是觉得渴。
客厅里的灯暖暖的,照在男人的脸上闲的有点寂寞。
他的侧脸还是一如当年般英俊,从眉峰到鼻梁,从唇廓到下颌,如此精致的棱角,仿佛雕塑成的完美比例。
只是那修剪一丝不苟的鬓角处,竟有了两根突兀的白发呢。
可他还不到三十岁。
颜可可搭上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就这样环了一个圈搂住他。
“干嘛抱这么紧?”楚天越走在楼梯上,突然垂下眼睛看着她。
“我怕掉下去。”颜可可心里吃吃的笑。
“不会的。”楚天越顿了一下,手臂的力道紧了紧,他试图把女孩往怀里提近一些。
可就是这一不经意的摇晃,颜可可的唇却一不小心蹭上了楚天越的腮!
两个人都假装没有在意到这个小插曲,漫长的楼梯,就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
这的的确确,是颜可可前世与今生里——第一次亲吻到他!
他的皮肤很温很软的,胡须剃得很干净,所以没有一点点刺扎的感觉。
只是身上本该存在的古龙水味道已经被自己呕吐的酒精气盖住了,这很扫兴。
颜可可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烧,也许是酒精作用,要么是脚上的伤口发炎了。
总之她就是不肯承认那一瞬间的心里的悸动,就如当年在订婚宴上,第一次看到那个浑身傲气的男人之时!
无数次的提醒自己,我是颜可可,柯颜早就死了。
无数次的提醒自己,柯颜的家人爱人朋友生活通通都与自己无关。
可是她却始终忘了告诉自己说——她颜可可,不再爱着楚天越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失策了——感情这东西,死了都未必消失,何况。。。。。。她没有真的死。
就算恨他当年的背叛,就算怪他当初的冷淡。但楚天越却依然是楚天越,就连自己合上双眼的那一瞬间,都没有忍心诅咒过他。
想到这,颜可可心里一个激灵,彻头彻尾的醒酒了。她只觉得心里象堵了一团乱麻一样难受,扯不断,一用力就开始痛。
不行!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动心!
他是个可怕的男人,他冷血无情,他是商界枭雄,他不念旧情,要夺走父亲的产业,他甚至与自己的死都脱不了干系!
这是颜可可此时能提供给己的——唯一的,最强大的理由了!
“放我下来!”想到这,女孩顿时像被踩了猫尾巴一样烦躁了起来。
“别动,”男人走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楼梯上危险。”
“我能自己走!”焦躁的心绪和酒精后的冲劲让颜可可情绪有点失控。见楚天越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低头就冲着男人的肩膀啃了一口。
小姑娘牙尖嘴利不止在口才上,这一排小白牙咬下去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楚天越一疼,自是下意识地脱了手。这下颜可可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作死了,要知道每年从楼梯上跌下去死亡的人数几乎不比车祸少呢!!!
“小心!”
“楚天越你真撒手啊!”
颜可可单脚一落地,伤处钻心的疼,就像停转的陀螺一样往下翻。但她的手臂立刻被男人攥住,呼地一个大力将她拽回到宽阔的胸怀里!
这一推一倒一旋一压,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
几秒钟过去,颜可可爬起身来眨眨眼睛,才发现自己把楚天越压在下面,姿势有点奇葩地扭曲在二楼半的地板上。
“起来。”楚天越的脸色有点难看。
“你吵死了,我脚伤了趴一会不行啊!”颜可可看着他此时狼狈的样子,心里又想发笑。故意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起来。
“我胃不好,别压着。。。”看到男人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对劲,颜可可这才赶紧翻过身来一瘸一拐地爬起来。嘴里嘀咕一句:“娇气死了。”
“楼梯上很危险,闹什么没轻没重的。你又不是三岁孩子!””楚天越缓了口气,皱着眉头喝斥一句。
“不用你管。”颜可可咬了咬唇,扶着楼梯扶手一跳一跳地往上走。
楚天越叹了口气,不忍看她吃力,上前扶住她的腰一步一步走回房间。
“你先洗个澡,一会儿我帮你看看脚上的伤。”楚天越把女孩扶到浴室里,双耳不灵敏的李婶刚刚被楚天越叫了起来。此时强打着精神帮颜可可放好了温水。
颜可可明白,自己脚不方便,洗澡要人帮忙的。
“李婶耳朵不好,你说话大声点就好。我先出去。”楚天越对李婶做了个谢谢的手势转身出去了。
颜可可酒还没醒,气更没消。压着心里的小火故意戏弄他。
冲着那虚掩的浴室门用楚天越绝对能听到的分贝大喊一声:“李婶你帮我把门关上,别让那个色狼闯进来偷看!”
楚天越走在楼梯口,听得她叫喊,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门铃叮铃一声,原来是林殊回来了。
“楚先生。”
“秦贝儿送回去了?”楚天越冲他点点头,然后疲惫地陷在客厅的沙发里。
“是的。”
“有什么发现?”楚天越从茶几上拿过药瓶,看了看时间。一边询问,一边递茶杯给林殊,让他帮自己倒点水过来。
“秦小姐找了一个私人侦探,叫凌犀。似乎是很专业的。”
“真能折腾,”楚天越苦笑一声:“有这个精力想想自己的事,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了。”
“秦小姐也是为了夫人。。。”林殊没有再说下去。
“我知道。”楚天越接过水含下药:“就因为她是颜颜生前最重要的朋友,我才不希望她卷进来。因为对手。。。危险到连我都无法判断的程度。”
“楚先生,“林殊看了看他手里摆弄着的药瓶,上前劝了一句:“梁医生来电话说,你该去复查了。”
“知道了,过几天就去。”楚天越皱着眉头把药瓶丢回茶几上:“找到王家明的前妻张莲了么?”
“还没有,”林殊摇摇头:“抱歉楚先生,那天她只说要回老家一趟,我和小茜都没在意。结果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只怕已经凶多吉少。。。这是我失职。”
“不怪你,都已经想到这一步还被对方先下手为强,只能说是我决策失误。”楚天越拧着眉头略略思索一下:“让你们夫妻两个也牵扯进来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楚先生。”林殊脸上的表情很坚定:“这是我自愿的,我不想夫人这样不明不白的走。”
“我明白。身为她的丈夫,同样的。。。。。。我已经让她嫁的不明不白,过的不明不白,决不能再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林殊,过几天划给你一笔钱,你把小茜和莹莹送到国外去吧。”
“谢谢楚先生。。。”林殊眼里飘出一丝释然的感激:“说真的,我惟独只牵挂她们母女,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
说着,他把一叠从便利店刚买回来的女士睡衣裤放到沙发上,下意识地循着楼上哗啦啦的水声望去:“这女孩儿?”
作为一个司机兼保镖,这本不该是他多问的,但楚天越也没有很抵触,他随意靠在沙发上养神,轻轻说了一句:“就是个小丫头,秦贝儿的朋友。我怀疑,她以前也认识柯颜。”
“哦,”林殊点点头:“那我先告辞了。另外。。。。。。”他回身犹豫了一下,脸上呈现出难得一见的忧虑:“梁医生说你复诊期已经拖了半个月,楚先生,你要保重身体才是。”
“放心,我有数,最近还好了。”楚天越敷衍了一句。
“前天我还听李婶提起过,帮你收拾床单枕物的时候,看到。。。。。。”
“行了你别罗嗦了。”楚天越有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要出去乱说。尤其是我爸和我哥………还有也不要告诉林洛紫。”
“是。”
颜可可换好衣服以后,楚天越让李婶先回房休息,自己带着急救箱到三楼的客房来。
“刚才是谁在楼下啊?这么晚了。”颜可可在浴室似乎有听到楼下来的人,但具体说什么是听不到的。
“司机。”楚天越坐在床上,轻轻扶起颜可可的脚踝:“已经把秦贝儿送回去了,顺便买睡衣给你带来。”
颜可可脚伤没大碍,只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小道浅浅的伤而已。并不深,而且血早就止住了。
颜可可这才想起来去翻手机,上面果然已经有了一条来自秦贝儿的短信:睡了么?
颜可可心想:真亏了自己还以为她比从前靠谱,哪有人这么大大方方给‘卧底’发短信的!
这是不怕虎一样的楚天越,就怕猪一样的秦贝儿啊!
她斜眼看了楚天越一下,男人用棉球蘸了些药水正在悉心帮她处理脚伤,似乎没有在看自己。
颜可可舒了口气,想先把手机关了等睡前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