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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和小六望着大小姐带来的护卫,脸色白中泛青。难不成大小姐真的要小六的命?
护卫首领拔出手中明晃晃的刀,朝着跪着的小六一指问道:“大小姐您要打杀的是他吗?”冰冷的刀指在脖子前面,仿佛只要苏夕颜点一下头,他就会割下小六的脑袋。
小六吓得两腿抽搐,不顾一切地转身抱住了刘掌柜,眼泪鼻涕糊在了一起,“管事您一定要救小的的命,小的还不想死!”
刘管事对太师椅上悠然坐着的苏夕颜横眉冷对,半晌从牙缝中挤出冰冷的声音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姨太还怀着身孕,你做这些事就不怕惊着姨太的胎吗?大小姐年纪小,怕是考虑不周全,奴才在这提醒你一句。”
苏夕颜明白他想借着陈姨太撑腰,不过陈姨太现在已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能帮得了他。
她勾起唇瓣,淡淡一笑,“管事觉得陈姨太还能护着你?陈姨太被禁足在凝香楼里,已经失宠了,你还不知道吗?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去知会她一声,我也想看看她能用什么法子帮你撑腰。”
刘管事脸上青筋乱跳,他不信苏夕颜说得话!陈姨太怀着孩子,怎么可能失宠?
刘管事让人去了凝香楼,苏夕颜也不阻拦,冷眼望着。
手中的酸梅汤喝完了,苏夕颜让人又添了一盏。她垂头轻饮的时候,从前院去的小厮回来了。
小厮望着刘管事连连摇头:“奴才没有见到陈姨太,凝香楼被人看管着,奴才根本进不去。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小丫鬟跟在陈姨太身边伺候。”
刘管事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姨太怀着孩子,怎么会被人软禁起来呢?
苏夕颜望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慢悠悠说道:“后院的事情,你们恐怕都不知道。郡主不是病死的,是被陈姨太逼着自尽的。皇后娘娘都下了旨意要让陈姨太陪葬,要不是她肚子里的那团肉,她能活到现在吗?就算她生下孩子,也没命看着孩子长大。”
这些事情他们当然都不知道,刘管事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喘着气。
小六一听陈姨太靠不住了,又看见护卫手里的刀,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苏夕颜的面前,“大小姐,奴才都招!求您饶过奴才的命!奴才去后院,根本没有调戏奴婢,奴才是奉了刘管事的命令才去的。”
威胁恐吓之后,小六哪还有胆子抗下罪责。
苏夕颜看了他一眼,“你说清楚了,是谁让你去了后院,又让你做了什么。”
刘管事哪能让他说清楚这些事情,不顾一切地想要上来捂住小六的嘴。带来的护卫先他一步,将刘管事压得跪在地上,不让他动弹。
刘管事脸上青筋乱跳,对小六叫嚣道:“你不许说!要是敢乱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小六缩着脖子,心里半分犹豫都没有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他将事情说清楚了,兴许还能在大小姐那讨饶。
“刘管事与陈姨太勾结!陈姨太想害死云容郡主,就让丫鬟传话给刘管事,让刘管事改了郡主喝得药。陈姨太时常打赏刘管事,都派身边的丫鬟来见奴才。刘管事前后在郡主的药材里加了半年的火参,奴才都是被他逼迫的”
刘管事眼睛暴突,神色十分的狰狞可怖。这个贱奴才竟然什么都说了!
小六像是倒豆子般将刘管事做过的错事,都说了清楚,“那本账簿并没有弄丢,只是被管事藏了起来。”
苏夕颜问道:“他是想私吞郡主留下的东西?”
小六胡乱地点头,他其实也不知道刘管事扣下账簿是想做什么。郡主的东西不少是皇家御赐的,他应该没有胆量拿出去变卖。
为了能活命,小六顺势说道:“是这样,刘管事就是想私吞府里的东西!”
被压在地上的刘管事大力挣扎起来,朝着小六唾道:“你胡说,你们合起伙来要污蔑我!我没有私吞过府中的东西!”
苏夕颜望着眼中充血的刘管事,淡淡道:“你不是私吞,你是想将那些首饰扣下来讨好陈姨太。要不是我今日来彻查这件事,云容郡主的东西你是不是都想扣下?你真是好大的狗胆!徐妈妈来问你的时候,你都敢藏起账簿,虚瞒不报。”
“不过就这谋害郡主这条罪名,都够诛连你满门了!”
刘管事眼睛直勾勾地睁着,她说得没错。这件事被揭发出来,皇家一旦追究,不仅他要被问斩,他的家人都有可能被连坐。
再加上私吞府中财物的事情,他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刘管事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挣扎道:“我是院中管事,这件事只有老爷才能定我的罪!我要去见老爷,你们是在污蔑我!”
第157章 请尊菩萨()
陈姨太被罚了禁闭,靠山都倒了,苏夕颜根本不在意刘管事认罪与否。她学了六王爷的脾气,想讲道理的时候可以讲一讲,她若不想讲的时候,她就是道理。
苏夕颜转身直接对身后的护卫首领命令道:“刘管事勾结后院陈姨太,谋害郡主性命,又贪图苏家钱财,不堪其用,为人低劣卑鄙。你将他绑下去,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护卫头领应声:“诺!”
他一挥手,院中的护卫鱼贯而入将挥手踢脚挣扎不已的刘管事抬起,不管他嘴里嘶叫些什么,就将他抬起绑了出去。
小六看见这个架势,两腿虚软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夕颜望了他一眼问道:“你想不想活下来?”
小六咽着唾沫点头不已,“大小姐,奴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请您饶过奴才一命。”
苏夕颜望着他,微微一笑,“你说出刘管事的事情有功,功过相抵,我不会杀你。如果你再做一件事,我可以给你一笔银子离开苏家。如果你不按我说得做,那就去陪刘管事如何?”
“奴才一定按大小姐说得话去做!”小六喉咙发紧地应下。
苏夕颜眸光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你肯愿意是再好不过的事,你去老爷那将方才说得话重复一遍。烟翠与你一同去,你们两个可以相互印证。”
苏富泽坐在屋中诵读佛经,云容郡主的死也让他消沉了许久,这么长时间竟也没有再去看别的姨太。
书童挑开帘子进来禀报道:“老爷徐妈妈领人过来了。”
苏富泽颔首:“让她进来。”
徐妈妈进了书房之后行了礼,说起前院的事情,“奴婢见过老爷,奴婢前来是禀报关于郡主的事情。”
听到与云容有关,苏富泽坐直了身子,“你且说来,是关于云容丧事的事情吗?”
徐妈妈答道:“与郡主的丧事有一点关系。郡主头七未过,前院管事就将郡主的东西收走了。大小姐要过去盘点,管事却诸多阻挠。应该是见大小姐年幼,有无旁人扶持,才敢如此轻慢。这是管事身边的小厮,他有一些话想对老爷说。”
小六顶着苏富泽的目光,跪下了身子,“奴才见过老爷,奴才是刘管事身边的小厮。”
云容刚去世不久,苏富泽心情纷乱烦躁,又听见徐妈妈说起管事自恃身份,欺负大小姐的事情,不由地拧紧了眉头。
云容的东西本就是留给两个嫡出血脉的,管事竟敢藏着不给,是当他死了吗?
在老爷愠怒的目光下,小六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在郡主死后,奴才心中一直觉得有愧,所以才特意来见老爷将一些事情说清楚。后院的伺候陈姨太的丫鬟烟翠来见过刘管事,是奉陈姨太的命令让刘管事在郡主的药材里面加一些东西。后来奴才偶然抓药的时候才发现陈姨太让管事加进去的是火参,火参对郡主的病情有害无益。他们这是想谋害郡主的性命!”
“今日大小姐来查账,奴才将这件事说与了大小姐,大小姐知道郡主药材中有火参,却不知是刘管事做得手***才想着郡主惨死,日夜愧疚难眠,便来告诉老爷,还郡主一个清白。”
他说完之后,旁边的烟翠也跪下了身子,“奴婢是烟翠,一直在陈姨太身边伺候。奴婢确实禀了姨太的意思,让孙管事换了药。奴婢也是受制于姨太,才违心帮她做了这些。奴婢伺候姨太这段时间,还得知姨太密谋的其他事情。每一件事都不堪入耳,如果老爷想知道,奴婢可以一桩桩告诉老爷”
苏富泽听完之后,只差要将黄梨花的座椅扶手捏碎。
当日陈姨太特意来找他说了这件事,那样的无辜,他一直都以为是云容借着病情争宠没想到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谋害云容的性命。
后来夕颜再同他说郡主是无辜的,他以为是陈姨太让人在其中做了手脚。没想到她竟跟前院勾结,害死云容还不够,还想吞下云容留下的资产。
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害得夕颜差点嫁给冯家傻子,挑拨夕颜与锦昭的关系想想之前自己处处维护着她们母女两个,却是在苏家养了两匹恶狼!
苏富泽气得喘息不匀,许久都没有出声。
“那个刘管事呢?把他给我带过来!我要亲眼看他被打断腿!”
徐妈妈说道:“回禀老爷,大小姐已经处置了他。打死之后扔出苏家院子。”
苏富泽听他死了,只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绷紧了身子,“死了就好,传我的命令,以后谁还敢刁难大小姐,就统统乱棍打死!”
等徐妈妈领着带来的人退下之后,苏富泽“啪”的一声合上了佛经,在屋子中来回地踱着步子。
苏富泽胸口有一团闷气,让他坐立不安,恨不能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摔砸干净。
一转身,苏富泽重重地摔下竹帘去了凝香楼。
凝香楼中陈姨太揉着自己金贵的肚子,吃着前院刚送来的樱桃。
将果核吐到百灵的身上,尖刻斥责道:“你每吃饭呀?这些小的力气,半天都扇不到一点风。”
七月处暑这么热的天气,动一动就是一身汗。陈姨太仗着自己有身孕,将她们两个当成牲畜般使唤。给她扇半天风连口水都不让喝。
百鸽望了一眼忍气吞声的百灵,知道陈姨太故意在刁难她们。上一次,她们不就是偷戴了陈姨太的首饰,又没有弄坏!
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难得苏富泽愿意主动来看望自己。陈姨太扭着身子就迎了上去。
“老爷您怎么来了?”陈姨太露出娇媚的笑容,一双白嫩的手顺势就要挽住苏富泽的胳膊,“孩子这几日在妾身的肚子里很闹腾,生下来一定是个健康的男丁。”
她这番温声软语的话,换来的是苏富泽刀子一般的目光。
看到他这样的目光,陈姨太脸上讨好的笑容顿住了。
苏富泽忽然伸手就掐住了陈姨太的脖子,百灵、百鸽两个人看见吓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百鸽想要上去劝架,就被百灵拉住了手腕,“别去,要是姨太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咱们也就不用在这受她的闲气了。”
百鸽听见之后,立马收回了脚步,两个小丫鬟见状不对都溜到隔间去了,才不管陈姨太的死活。
“妾身肚里孩子”陈姨太吃力喘息说道。
苏富泽一向在意她肚子里的骨肉,怎么突然不在意了,还要掐死她?
苏富泽冷怒道:“要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现在就该将你掐死!你居然勾结前院,害死云容!”
他一松手毫不留情地将陈姨太扔下,陈姨太摔倒在地赶紧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咳嗽一边辩驳道:“老爷,妾身没有。火参的事情明明是她自己”
陈姨太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苏富泽冷笑着打断了,“你还要说是云容自己争宠放下去的?前院与你勾结的刘管事都已经认罪了!”
刘管事怎么可能背叛她?如果没有查到刘管事,老爷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是刘管事诬陷栽赃妾身,老爷妾身一直待郡主极好,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陈姨太垂死挣扎地狡辩。
“那烟翠呢?她说得也是假话?”
烟翠陈姨太彻底怔住了,那贱蹄子也背叛了她?她对烟翠一家老小都有救命之恩!
“妾身没有,真的没有老爷”陈姨太还想去抓苏富泽的衣袖,就被他扇了一记耳光。
她本来还想要回身边的下人,但苏富泽这样恼恨她,看来是要不成了!
陈姨太捂着自己的脸,又惊又怕。她跟刘管事联系隐秘,怎么也被挖了出来?一定是苏夕颜那贱人落井下石,想让她不能安心养胎。
跌坐在地上的陈姨太又捂着肚子叫唤起来,“老爷,妾身肚子好痛!”
但这一次,苏富泽连一点关心之态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对陈姨太冷声道:“等生下孩子之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