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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红色的口红把本来就白的皮肤衬托的很好看,超短裙下是又长又直的双腿。
苏云,再见到她时,她的表情依旧看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站起来,静静的看着她:“你满意了吗?”
她轻蔑的看着我,突然讥笑道:“看来二爷这次选的人,也不怎么样。”
“这次,是什么意思?”
苏云敛眉,侧身凑到我耳边:“一年前,我也是二爷安排到宁夜北身边的线人,不然你以为呢?”
我倒吸一口气,看着苏云嘴角还未散去的讥笑,挪动脚步准备走。
可是刚退了一两步,手就被苏云拉了起来。她的指甲很深,抓着我的手腕,深深掐出了印子。
“急着走什么?”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向她:“还没说够吗?”
“恼羞成怒了?”
她一脸不在意的模样,我憋着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真没意思。”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不紧不慢的:“二爷要见你,你确定不去?”
一声二爷让我顿时停住了脚步,我转身走到苏云面前:“带路吧。”
走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和他说我和宁夜北分了的事情。
想来想去,脑子里都没有明确的定夺。
忽而想不通,他当初怎么会选上我。
到了那里,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他人,等了一会儿,他才进来。
苏云自动退了下去,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他拿下嘴里头含着的烟,吐出一口浑然天成的烟圈后,而后把手上摁熄在烟缸里,隔了几秒才开口和我说话。
“你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宋轻晚李志清过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消息。”
宋轻晚是生我的女人,李志清是当初我口口声声叫李叔的男人。
但是郭权呢?他在哪里?
“至于那个司机郭权。”说到这,他忽然笑了:“他现在正在我的场子里逍遥快活,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拎到你面前。”
第七章我悄悄握指成拳()
我悄悄握指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温情。”他叫着我的名字,语气是一贯的轻描淡写:“和我合作过的人,都说我最拿的出手的手不是利益。而是,诚意。”
我是明白他口中的诚意指的是什么,可却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就算如今他拿出诚意来告诉我仇人近在咫尺又怎么样?
我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难不成,就这样冲进去杀了郭权?
我抬起头看他:“是很大的诚意。”
他笑了一下,磁性声音萦绕我耳边:“那么,你的诚意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说不出话来:“我”
他眉眼依旧淡泊随和:“苏云说,你和夜北结束了。我相信苏云,她办事一向让我放心。但是,这件事我更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我抬眸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没错。宁夜北今天把我甩了。”
也是够神通广大的,前脚刚发生的事,他就知道了。
他听了我的话,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看我:“说实话,我很意外。”
我有些想笑,难不成他以为宁夜北真的喜欢我?
我从来不认为宁夜北喜欢我,尤其是在宁夜北轻而易举要和我分手之后。
即使他追我那段时间些许感动,可当宁夜北说出那两个字之后,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来了。
不存在的,从来都不。
怪我,过于饥不择食。
他忽而抬眸,星眸轻闪。
我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仅剩的自尊心驱使我先开了口:“既然我和宁夜北已经没戏了,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合作了。”
他视线落在我脸上,像一道火烧的我无处可逃:“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当初既然应下了,就没有任何退路。”
我忽然觉得脚下有些软,难道他还想继续?
我看着他:“那么,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他笑了,声音轻飘飘的划过我的心尖:“你的价值还一点都没有用上。像报仇这种事,需要牺牲的很多,赔上一切,甚至,你自己。”
我心里寒了周身,他的话说的我脸色煞白。
“不过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突然很想知道,要是真到了那地步,你是不是也会委曲求全?”
会还是不会?
这样的问题我没想过,只知道要报仇。
可现在思考起来,我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种事还需要犹豫?”我迟迟说不出话来,耳边他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进我耳朵里。
“温情,你根本就不恨他们,自然也不想为你惨死的父亲报仇。之前说的一切报仇,只不过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我突然抬头,双眼透红,直直的看着他:“不,我恨他们!只要可以报仇,赔上我的命又怎么样?”
我明知道他在激我,逼我上钩,我却还是心甘情愿的上了套,说出了他想要的话。哪怕赔上一切,甚至,自己。
他看着我,眼底透着笑意:“这才是我第一眼就认定的温情。”
我站在他面前,心里面翻江倒海:“那我该怎么做?”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华美的表,抬眸淡淡的对我说:“什么都别做,这段时间回去好好养精蓄锐。”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了他几秒后转身。
“下次见着我,你就和夜北一样叫我二叔。”
磁性声音突兀的从身后传进我耳朵里,我刚转身的步子又顿下,扭头看他:“二叔。”
“嗯?”
“我一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看着我,眉眼温和:“说来听听。”
“苏云和我,都是你安排到宁夜北身边的线人?”
他对上我的眸子,眼神不慌不忙,似乎对我的提问一点也不意外:“是。”
我突然笑了,眸色温和如初:“要是宁夜北知道他一直敬畏的二叔,背地里一直算计他。你说,他会怎么想?”
他剑眉微挑,面上波澜不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凑到我耳边:“我这双手第一次沾上人血的时候,只有十四岁。”
他捏起我的脸,力道不大不小:“你要是好奇夜北会怎么想,可以自己试试。”
我浑身冷透,心里面生出一阵一阵的寒意,看着他深谙的眸子说不出一个字来,手指在暗地颤着。
他松开手时,我才惊觉自己方才仿佛失魂一样。
他与我拉开距离,换上平日那模样:“温情,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夜北的,只有我。”
我看着他,面色僵如死鱼。
“所以,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猜想。”
这是他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我就被苏云带了出去。
在路上苏云没有与我多说话,最后临别的时候才说了第一句话。
“这个是我的号码。”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纸条,斜了一眼刚要开口,苏云就堵住了我的话:“收好了,以后会用得上。”
我伸出的手僵了一下,看了她一眼还是将那张小纸条揣进衣兜里。
“再见。”我对她说。
之后没有再停留的意思,我转身走着,望着夜色幽暗的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喂!等等!”苏云清脆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在我身后。
苏云跑到我面前:“姓温的,有件事我先说清楚了,你要是敢背叛二爷,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就是我。”
我怔住了,半响后觉得她可悲起来:“苏云,你就这么拥护他?”
我看着她,话里带了几分同情:“你知不知道,你在他眼里,我和你都只是他用来拴住宁夜北的棋子。”
“棋子又怎么样!”苏云咬着唇,眼睛变得通红通红的:“我这条命都是他的,要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苏云走上前,抓着我的手:“温情,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哪怕是假的,我也心甘情愿。”
苏云松开我的手,深吸一口气对我说:“还有,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为了他,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看着她,讷讷问出口:“你,喜欢他?”
“这跟你没关系,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够了。”
苏云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丢下这句话走了。
而我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苏云高挑的背影。
风刮在脸上,心也被吹的七颠八倒。
苏云,是第一个让我见识到爱情的人。
爱情的模样,让高傲的她卑微如尘土。
后来回想这一天,才发现其实一开始就有人告诉过我。那个人,喜欢不得。
只是,后来的事,谁又能够料到,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爱情是本话剧,大多数人在扮演卑微这个角色的时候会表现得纯火炉青。
苏云是这样,后来的我,亦然如此。
我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抬头。我走在那路上,四周安静的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你当初追温丫头多费劲啊,怎么这么快就分了?”
“我追她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很近的地方,两道熟悉的声音和江畔的冷风一起灌进我的耳朵。
“啧,你这事干的也真混蛋。”那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说真的,你就真的没喜欢过人家?”
“我”
宁夜北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我抬眸平静的看着他,恰好对上宁夜北目光。
“没有,从来没有。”
他转移了视线,不再看我,对宋革继续说。
他一定知道我听见了刚刚那些,他这样说无非就是说给我听。
宁夜北,确实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宋革刚张口说出声就发现我的存在,顿时失了声,拽着宁夜北的衣袖。
我不自主的慢下脚步,宁夜北往我这边走,和宋革一起。
该说些什么?
我双手揣进衣兜里,手紧紧握着之前苏云给的纸条,感觉手心温湿湿的。
我这样想着,宁夜北却眸色冷淡,一眼都没有看我:“快走吧,我二叔让我马上过去。”
擦肩而过,相望无言。
我还以为打个招呼,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
我挺直了腰杆,迎着风走,反复的练习平心静气。
走不了多久,就到了家门口。
高高的路灯下,我瞧见一对相互拥着男女。
“你别留在夜诱了,跟我去南京”
“我离开这,你养我?”
我本能的别过脸想要回避,可却意外发现着女人的声音似曾相识过。
是她么?
我扭头去看女人的脸,看清楚后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
说起来,自从那件事后,我和她也好久没见过面了。
没想到,再见到她却撞见了这一幕。
这一幕,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模样,江姨脸上没有奉承,也没有眼底的厌恶。
似乎,这个男人的待遇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江姨察觉我的目光,一别过脸也看见了我,愣了愣先开了口说话:“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微微抬头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他看向我轻咳了一声,对着江姨轻声说道:“我今天说的事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见男人走了之后,我才开口说话:“宁夜北的二叔叫我去了他那里一趟。”
江姨目光在我身上打转,隔了一会儿开口:“外边冷,进去说。”
她开了门,我跟在她身后。我放下书包,江姨让我在客厅等她,说是有样东西要给我。
第八章借我孤绝如初见()
我坐在的沙发上,扭头看见江姨很快出来。
她将手上的牛皮信封递给我,一边说着:“你妈说你不肯接她的电话,于是寄来这封信,信里有她要说的话。”
我看着那封信发呆,她确实打来电话过。
年初一那晚连续打了三个,那也是她这将一年多来唯一一次给我打电话。
还记得接起那个电话时,那边刚传出的声音,我就知道是她了。可我就连听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忍着眼泪直接挂了电话。
之后她又打来了两个,我却再也没有伸出手去挂电话的勇气。我钻进被子里卷缩起身体,还是可以听到一阵又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电话终于不再响起,我红着眼盯了那两个未接电话一晚上,第二天双眼布满血丝。
而我现在看着那封信,感受到的多半只有讽刺。
也不知道她和李志清到底过得有多逍遥自在,过了这么久才想起自己在别处还有个女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