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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了抚鬓角,看着我轻轻嗤笑:“难不成,这两位款爷都看上你了不成?要是这样,那可真热闹。”
我看着她轻嘲的笑,喉咙阵阵发紧。
她伸出手来,抚在我脸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大概是觉得你和我一样命苦,一开始就注定被抛弃。”
她看我,眼中似乎带着怜悯,像是在看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却想讨好所有人的自己。她第一次抱住了我,犹如冬日暖阳那般温暖。
“温情啊,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别轻易相信。就像我我刚刚跟你推心置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一刻是把你当做可以信任的人。”
她的语气放的很温和,可是那份温和里却摆着明显的轻嘲:“你恨她的吧?你以为你可以伪装的无懈可击,可是我还是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了。”
我嘴角一僵,心头一阵颤栗。
她眼底下看不见任何情绪的波动,嘴角却是温和的角度,转了个身:“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你报你的仇,我还我的情,互不干扰。”
我望着她高挑的背影,堪堪松了一口气。
不明白她要还的情是什么,但知道她不会拆穿我就够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早就看见了在厨房里有一个男人在。
江姨刚好走出来,看了一眼我:“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他厨艺很好。”
男人听见江姨的话,下意识的回头看。
身形很像,脸也很像
我心中颤了一记,想到江姨昨夜那动静,恍惚明白了什么。
接着便耳根也烫了起来,觉得整个人不大自在。
“你就是温情了吧。”男人把温好的牛奶端出来,目光落在我脸上,嘴角带着温浅的笑,一身的西装革履。
“叔叔好。”我颔首。
“坐。”
我看着他们,打算推脱,江姨却转到我身后把我按到椅子上:“让你坐你就坐,反正我还要跟你交代一些事。”
江姨转了回去,坐好在我对面的位置:“我们上午九点的机程,等会我送你去学校,顺便和你老师打声招呼。”
怎么这么急?
我微微愣了半响,然后抬眸:“以后不回来了吗?”
男人端着两份牛排出来,一份摆我面前,一份放到江姨面前。
“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江姨看着他走出去,然后拿起刀叉,垂眸说:“边吃边说。”
她将一块刚切好的牛肉放进嘴里,嚼了一会儿说:“要回来,夜诱的事还没交代完,总不能丢下就一走了之。”
我划开牛排,顿下手上的动作又问:“那回来以后又走,之后永远都不回来了?”
“嗯。”她声音淡淡。
我垂眸看着刀叉,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这房子我已经交了一年的租金,你安心住。”她顿了顿,又想到什么:“或者,你嫌这不清净想搬出去也可以,我可以让房东办这件事。”
我将一小口牛排送进嘴里,慢慢嚼:“没有,只是你突然走了,不太习惯。”
她笑了,又看着我:“还有件事还没跟你说。你妈前天来电话说一年以后会回来,她打算带你去美国读书。”
我骤然一愣,局促的捏紧了手里的叉子。
“也可能还没到一年,你就能见到你妈了。我要走的这件事她也知道,给你的生活费还是会照样打在那张卡上。”
她看了我一眼,放下刀叉拿去纸巾擦嘴:“我上楼拿点东西。”
我看着盘子里的牛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年,快了。
我们走出去的时候男人早已经坐在车上,有些失神的望着车窗远处的风景。
江姨打了车门,男人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江姨:“真的好像梦。”
她抿着嘴角,视线望我这边挪。
男人才意识到我跟在她身后,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
一路上,没有谁再说过话。
车停在校门口外,我直接去了教室,江姨去找我的老师。
第二节课下了的时候,江姨和我的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口。
她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过去。
“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情给徐老师说。”江姨揽着我的肩,对着班主任道:“那么,以后麻烦你了。”
我平白无故的觉得她和我的老师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可能是因为她这语气听起来和老师很熟。
班主任姓徐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带着一副黑色眼睛气质十分像民国的知识份子,怔然的看着她:“你这一走,真是措手不及。”
江姨垂下眼眸,低首浅笑:“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找你帮忙。”
说完她就转身,踩着高高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徐老师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高挑背影。
直到铃声响了,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又发现还有一个我同他一样愣不知所然的站着,他恢复往日不苟言笑的模样对我说:“温情,去上课。”
那时候,我感觉到他和江姨之间再怎么说也有点不清不楚的事情。
可是后来事实证明,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清清白白。
若干年后又听得一句话。
朋友不甘,恋人未满。
或许,徐先生和江小姐的恩怨情仇。
第十章酒入喉解不了愁()
七月初的时候,放暑假了。
期末考的那几天听说宁夜北又谈了个女朋友,这次不是隔壁学校的校花,也不是才貌双全年纪第一的大才女。
出人意料的,只是一个驻唱女。
当然,也是出了名的女混混。不学无术抽烟喝酒样样在行的女混混。
自打有人看见他们进进出出起班上的女生就炸了。二人绯闻传的铺天盖地,宁夜北却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
宁家二爷没有联系过我。
好像,似乎我已经被他忘了个干干净净。
而那个什么合作,不过是宁家的那位二叔一时兴起罢了。
每次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的自嘲。
自己那时,是多么恨宋轻晚才会答应宁城这么个可笑的要求。
找个我来看住他的亲侄子,条件是答应帮我讨血债。
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为宁夜北好?
说出去,谁会信?
思来想去,不过是他拿我逗乐子,现在腻味了罢。
我垂眸冷笑。
果然应了那句话,你想要的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
“开门!”
忽然一道的声音传来,又是接连不断的敲门声。
我心中一惊,有种不大好预感。
“江瓷,给老子开门!”
这连名都报出来了,多少跟她少不了关系。
我透过窗,瞧见大门下一个陌生男人正在敲门。
并且,一边敲一边喊她的名字。
我探出头去:“你走吧,那人早搬了,都好几个月了。”
他不说话,却是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半响开口道:“你就是她女儿?”
我愣了愣,莫非认得我?
我沉默了半刻又垂眼看他:“我和她没你说的这层关系,你要是有事,自己打她电话去,来这里也没有用。”
说完我便收了手,关了窗户。
可是那男人却不死心,对着那门又踢又踹,吵的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我掀开被子,往窗子的方向走,凑到窗口:“你不累?”
“你先开门,我有话说。”
“有什么话非要进来说?”我伏在窗台,突然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他犹豫着开口:“她有点东西落我这来了,那东西看起来还挺值钱。”
他顿了顿,声音有意延长:“我今天本来给她送来,没想到她却走了好几个月都没告诉我,所以火气大了点。”
我眸色渐渐深,嘴角扯开:“行,我下来拿,你稍等。”
我转身去了卫生间,拿起洗脸盆接了一盆水,又从冰箱里拿出点冰砸碎在水里。然后我端着那盆有碎冰的水,走到了窗前。
值钱东西?
谁信呢。
我悠悠的找好角度,把盆里的水对着那颗人头精准无误的泼下去。
“哗!”的一声,水倒了半盆。
他抬头,恨恨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偏着头,瞥了一眼盆里还余下的冰水,又看着他:“还不走?再来!”
他剑眉星目之下隐着怒气,咬牙切齿的盯着我。
我手一抖,又撒了些水下去。
他用衣袖搽了一下脸,丢下一句:“疯婆子,给我等着!”
我有点愣,看着那背影好一会儿。
有些奇怪的感觉,他们都说温情性子最好,为人最好相处欺负。可是,到了这个人那里,怎么就成了疯婆子了?
我慢慢收了盆,关上了窗。
那个人没再来过,宁城倒是来了一趟。
见到他时,他正打着伞。
雨帘之中是他如画的容颜,看得让女人都自叹不如。
我有些惊讶犹疑,江姨不在,他难道是来找我的?
还是说,他这个大忙人还不知道江姨已经去南京的消息?
他在地毯上踩了两下皮鞋低下的水气,然后把伞递过我。
我愣愣的接过滴水的伞,迟疑开口:“二爷,江姨”
“我找你的。”他声音透着丝丝凉意却不失磁性,直接往客厅走。
我抓紧手上的伞,看了一眼他的身影,然后去把伞放好。
我顺带倒了一杯开水带过去,他看了一眼水没有喝的意思。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我抬眸,有些局促:“什么?”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不喜欢绕圈子。
他坐在沙发上,眸色无故的凉,给人没有温度的感觉。
唯独刺眼的是,脸上的表情依旧轻描淡写。
那个时候我也常常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惊起波澜。
“夜北。”
他才说出这两个字,我就接过话:“原来是为他的。”
“所以呢?”他抬眸看着我,手习惯性的去摸手腕上的表。
“什么所以呢?”我觉得好笑,竟有了勇气与他对质:“宁二爷,一开始你就打算戏弄我,怎么?现在还没过瘾?”
他冷然的视线落在我脸上:“才多久没见,脾气就涨成这样?”
我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什么?”他又笑了,声音却是冰冷的:“难道不是某人平白无故的猜疑?难道不是某人的独自清闲?
他顿了顿,又声音上扬:“难道不是某人连信都不回一声?”
信?
他轻瞥我一眼:“你是不是以为得到宋轻晚的信任就能扳倒那些人了?忘了还有个精明的跟狐狸一样的李志清?”
“等等信,什么信?”我颦起眉头,问。
他犹疑的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茫然,突然觉得我与他没有交流的这期间遗漏了什么。
“苏云有没有来找过你?”他默了半刻,问我。
“没有。”
他抿唇不语,眼中眸色微冷。
我明里暗里觉得,这期间苏云那里出了叉子。
他再度看我,神色自若:“她可能是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站了起来,气场凛冽,走到门口又回头:“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人来闹事,来找我。过几天我会来这一趟,你没事别出门。”
这话说的人心惶惶。
不干净的人不见得,来闹事却让我想到前些天那个人。
我靠着门,浅浅的呼吸着。
回想着刚刚与他说的那些话,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
我自己竟然有些摸不清了,他所谓的合作,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
可他刚刚那样的神情,分明不像假装,我怎么还要怀疑?
我这些天过的很安稳,时不时和宋轻晚联络感情。
电话里我痛斥自己当年的不懂事,她也自责于没有做到做母亲义务。而她将自己称之为母亲的时候,我总免不了自嘲。
母爱,谁又稀罕?
从她那里知道李志清在美国炒股,现在飞黄腾达,什么都不缺。
那个郭司机呢?
好像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四处逃呢?
宁城不止一次的跟我说,只要我想,他可以叫人立马把郭权拎到我面前,然后往我手里递上一把枪蹦了他。
并且,警察局的关系他负责打点。
可是,我总觉得这不太完美。
让他就这么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似乎比杀了他更有意思。
杀人,太血腥,太解脱。
凭什么活着的人要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而凶手就可以死的一了百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
那个人再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