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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知草呆呆地看着卢少辉的背影远去,男人最后的一句话触动了她的痛处,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的眼泪才簌簌的流下来。
向知草怔了怔,转过头,动了动唇瓣,原是想感谢身侧男人的解围,却发现倨傲的身影已经走远。
那个陌生的男人行走在黑暗里,浑身气势、和夜色一瞬之间混合,整个冷意和黑暗融为一体。
不过眨眼间,陌生男人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若不是刚才他的指尖拂过她的刘海,若不是他那纤长的指尖在触碰到她脸庞的时候那一丝冷意,向知草差点就要认为,刚刚消失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这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未来的日子,她会和这个冷傲的男人有着扯不清的交集。
第3章 不速之客()
兼职结束后,向知草故意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因为之前眼睛哭得红肿,她不想给家里人看到。
回到家里时,夜更黑了。
深吸一口气,她将头发拨弄整齐,再按门铃。
门一打开,只见向母一脸怒气,手叉在腰上,满脸横肉,“死丫头,还舍得回来呀?以后再这么晚,干脆别回来了。”
向知草意料到会是这种场景,早就习以为常。
于是,一点也不吃惊,平静的脸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直接越过向母走进客厅。
只见向茹儿还在细心地涂着红色指甲油。
从小到大,向茹儿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姐姐,虽然自己深得向父向母宠爱,但是在学校不论成绩人缘各方面还是在外貌方面,自己都略逊一筹。
而且,这个姐姐在学校还傍上个家世不错的男友,凭什么?每次想到这,向茹儿都恨得直咬牙。
向茹儿瞪了一眼匆匆走进来的向知草,嘴巴一撇,
“妈咪,她又不是您的亲生女儿,管那么多干嘛?啧啧。瞧瞧她那态度,您呐,就当养了条白眼狼。”
向母打从第一眼看到小小的向知草时就充满恨意。
十八年前,她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前途无量人人羡慕的有为青年,谁知结婚后第二天就被告知有个2岁多的女儿。
并且还要领回家来朝夕相处。
这摆明就是骗婚!
但是嫁都嫁了,怪只怪她嫁之前没有好好了解向家背景。
之后每次回娘家她都觉得亲戚朋友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和嘲笑她。
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一看到向知草那白皙的小脸,心里的恨意就涌上心头。
所以,自然而然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于是,向母一脸讥讽,厉声说道,
“茹儿啊,以后你可别学她那样。这都谁生的女儿?嫁人后敢情也被人说没教养!到时你爸跟我可连她的婆家都不敢去!”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向知草直接无视她们的讽刺,仿佛整个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径直走到楼梯拐角口的那个房间,关上并锁紧门。
直接倚靠在床上,抱住膝盖。
静静地望着窗外摆动的漆黑树影。今天发生的事,她觉得很累。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人都不想理。
很无助的时候,向知草会想到自己的亲生妈妈………那个生下她然后抛弃她,连一眼都没回来瞅过她的女人。
后来,向父又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并且还给她生了一个妹妹。
她不解,为何父亲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冷意的。
四五岁时,她也渴望得到母爱。
有一次妹妹跑到向母面前甜甜地撒娇,她也开心地奔过去,细嫩的额头贴在向母腿上,妹妹就一直推开她不让她碰。
一边推,妹妹还一边宣示主权尖叫那是她一个人的妈妈。
而向母只是淡淡瞟了一眼被推倒在地上的向知草,非但没责备反而赞赏地摸摸向茹儿的头。
那时,幼小的向知草就似懂非懂地知道家人不喜欢自己。
直至后来,家里的佣人张妈私底下可怜地摸摸她的小脸,心疼道,“唉,小小年纪亲妈就跟别人私奔了。”
她才知道,自己是娘不要,爹不爱的小孩。
每次受委屈时,她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向知草,要坚强!”
遇到卢少辉那天,她以为她的生命终于有色彩了,也认定了他就是那个人。
呵,爱情也是这么不可靠。
向知草自嘲道,也许,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并依赖在另一个人身上,本身的这种做法就是错误的。
草是春天最先萌芽生长的植物。
不管遇到怎样的践踏,每一次都是更加充满韧性地蓬勃疯长。
所以她认为自己的亲生妈妈给自己取名知草,也是希望自己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勇敢面对。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全身充满力量。
接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拍拍自己的脸颊。
从抽屉拿出一本速写本,便开始了每晚必做的一件事。
她学的是设计专业,今年大四上学期了,很快就要准备实习。
她也有她的梦想,可是家里一年不如一年的经济情况让她必须做一些兼职来养活自己有时还要补贴家里。
所以,除了上课时间,谈恋爱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她的时间表除了上课就是兼职,各种各样的兼职。
虽然以前卢少辉提出,可以支撑她家里的所有支出。
可是,倔强如她,坚持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解决。
“咚咚咚”
半夜,向家大门口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又大力的的敲门声。
像是硬钝物拍在门上的感觉,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向母先是不耐烦地呵斥,一打开门后立刻吓得六神无主。
三个胖瘦不一的身影闪了进来,手里拿着粗大的木棍。一进门就大嚷:“把你们家男人交出来。不然砸了你们家。”
三个男人边大吼还边踹大厅里的桌子。
“别别有话好好说,你们会不会找错人了?我们向家一向不会惹事的”
向母心里害怕,战战兢兢地问道。
三人中为首的胖子满脸横肉,呸了向母一口,率先笑了出来,
“找错?你丈夫向翼借我们钱搞投资,欠我们贷款公司五百万。现在他跑了。父债子还,夫债妻还,天经地义!”
“哇”一听完,向母直接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边哭嚎还边吐苦水,
“向翼你欠了一屁股债,就那么狠心抛下我们母女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向母越哭越觉得委屈,哭得更伤心了。
其中一个混混扫视了四周,低声附在胖子耳朵旁边,“哥,瞧这家当,还真值不了几个钱!”
这时,向茹儿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从房间走了出来,嘴边不停抱怨,“这都谁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待看清眼前,不由花容失色,立刻尖叫并躲到向母后面带着哭腔询问道,“妈,这怎么回事?”
“哟,小皮肤还挺嫩的。”
三个男的视线齐刷刷地往向茹儿脸上扫,胖子垂涎着口水,边说话还边跟旁边的兄弟交换着眼色。
“要不,跟哥几个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既然老头子跑了,那就你来抵债吧。”胖子说完,便一把伸手要去拉向茹儿。
向茹儿一看眼前长满黑毛的手和猥琐的脸,忍不住泛恶心,打了个寒颤,呜咽着往向母身边躲。
“求您行行好,别带我女儿走,我们想办法给你筹钱。”向母哭着哀求胖子,赶紧伸开双手护住向茹儿。
“住手!”清冽柔弱的女音却带着凛然的气势。
第4章 上门提亲()
说话的时候,向知草从楼梯口的房间走出来,狠狠地扫了一眼眼前三个男的。
可是,她也很紧张。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四肢有些无措僵硬,心跳开始紊乱,手心有冷汗。
绝对不能被看出来!
向知草咬咬牙,悄悄把手背在身后,用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感来暗示自己要镇定,绝对不能慌乱!
接着,她强装冷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冷冷说道,
“我已经报警,警察立刻就到了!识相的赶快走,欠你们的钱,给我们期限,我们会还!”
胖子见是只是个女的,长得比刚才那个还更漂亮,便色眯眯地打量,眼睛都放光了。
但是一听这女的说已经报警了,不由愤愤咬牙。
胖子脸色乍变,心里也开始忐忑了,毕竟他们只是财务公司请来追债的,只为钱不为命。
思量了几秒,胖子看了一眼两边的兄弟,便恶狠狠地撂话,
“就放你们一回。五天,就五天!五天后还没有钱,就算你报警我们兄弟也要把你们两个拖去抵债!”
接着,出门的时候仿佛还不解气,胖子挥起木棍敲碎旁边的家具摔门而去。
看三个人远去的背影,向知草不禁冷汗涔涔。
接着,她大大松了一口气,虚坐在地上。
想想刚才要是他们真是亡命之徒,恐怕她是糊弄不过的,不禁也有点后怕。
“死丫头,你有办法还债?”
向母狐疑地提高说话的分贝,尖锐的嗓音里充满了不相信。
“没有。”向知草轻轻皱眉,淡淡回应。
向母一听这回答,更来气了。
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恶狠狠地指着向知草的鼻子骂道,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只会给向家带来衰运!现在好了,把你爸也煞走了。我不管,反正这不关我和茹儿的事,欠钱也是你们向家欠的,这五百万你来还!”
向茹儿也恢复了平日的气焰,一脸怒气,“哼,就是!答应个什么劲?!还真以为你有什么办法!”
骂完,她好像想到什么了,眼睛骨碌一转,拉住向母的手,兴奋地说,
“卢家少爷呢?找他帮忙他一定帮的。对,妈咪,我们就找他!”
听到这话,向知草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淡漠地开口,
“以后别提这个人,卢家没任何义务帮我们,就算有,凭什么来填我们家这个无底洞?何况已经分手了!”
说完,不管向家母女在背后诧异的表情和骂骂咧咧,她立刻转身回房,重重的关上门。
她并没有开灯,而是在一片黑暗中背靠着门。
向家母女一向对自己冷言冷语,亲生父亲也不疼爱自己,但是毕竟是他们养育了自己。
她也不想向家就这样妻离子散。
“总得想想办法!”向知草思索着。
接下来几天,整个向家的气氛凝重。
不过,向家母女已经在心里打好小算盘了,要是向知草筹不到五百万,四天后她俩就立刻卷包袱偷溜,让向知草一个人去抵债。
向知草则更勤快地兼职,早上送报纸牛奶,中午便利店兼职,晚上咖啡店打工,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用。
虽然她心里也明白,这点兼职还抵不上债款的零头,可是唯有忙碌才能让她心安。
眼看着五天就快过去了,向知草不由心生烦躁,眉眼之间隐隐焦虑。
夜色渐暗,向知草跟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咖啡厅回到家里。
一进门,向知草就发现屋子里多了几个陌生的身影。
客厅两边整整齐齐地站着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确切地说,是穿着黑色西服的人。
向知草心里不由咯噔一跳。
不仔细看,她还以为是债主派人上门讨债。
她发现这些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没有匪气,倒像富豪家里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
于是,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悬着的心慢慢降下来。
还好不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
接着,高昂激动的嗓音传过来。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
于是她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向母笑得花枝乱颤,和沙发对面的男子相谈甚欢。
那年轻男子看起来估摸二十多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向母满脸堆笑,语气谄媚,
“乔助理,您看。我们向家的女儿,自小就乖巧懂事。
姜夫人真是慧眼识珠,竟然指定要我们向家女儿当媳妇!那云海畔的房子可以我们当聘礼?”
云海畔是z市顶级富豪才有资格住的地方,常人只是听过怎样豪华奢侈有品位,却从来没见过。
向母也是对那个地方充满好奇,千方百计地想把女儿嫁入豪门。
没想到,她费尽心思一无所获,不抱希望时机会却就主动送上门了。
不过,她猜想姜家似乎调查过向家。不然怎会愿意给一栋别墅当做聘礼,还自觉提出还清向家所有负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