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多年来,除了对小家伙,摩纳戈大公还会有一丝常人的慈爱宠溺外,
见到的几乎是板着的一张脸。
这是向知草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中年男人也会有失落或者悲伤的情绪。
“死了?怎么死的?”
隔了不知道多久,中年男人努力地抑制声音里的情绪开口问,
但向知草还是听出了中年男人浑浊音调里的那一丝失落。
胡德落鈄反而轻笑了一声,和中年男人的反应完全相反,
“怎么死的?你还有脸问,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说这个话的时候,向知草看到胡德落鈄发红的眼睛蓦地睁大,唇边淡淡地含着一道嘲讽的笑意。
倏地,向知草有些搞不懂,面前这是什么情况。
这样的情景,完全不是她能够提前预想到的。
“告诉我!”
倏地,向知草被摩纳戈大公忽然的咆哮声响吓了一跳。
有谁能够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吗?
下一秒,向知草想通这个时候求人不如求己。
分析了一下,向知草撇了撇嘴,看起来这两人以前是认识的,现在似乎在翻旧账的样子,
而且似乎在翻两个男人共同认识的一个人。
只是她好奇,是男人?还是女人?
想来,这个世界真小,救过姜磊的胡德落鈄竟然和摩纳戈大公是旧识。
只是向知草还么说话,立刻就听到了摩纳戈大公再吼了一声,
“说!”
第1136章 软肋()
摩纳戈大公的一声吼,在整个大殿响起,甚至还有回音。
音量之大让向知草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瞪了一眼那个脸红脖子粗的摩纳戈大公,
向知草捋了捋额前的秀发,低低嘀咕了一声,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从来没有见过大公这般失控,向知草倏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都有软肋,就只是有没有被戳中而已。
看到摩纳戈大公那个样子,胡德落鈄脸上嘲讽的笑意更加开了,
向知草觉得,这两人的角色似乎调换了过来。
原本她还担心,摩纳戈大公会怎么折磨胡德落鈄,但是现在看来,
情况完全是相反的。
就在向知草这么认为的时候,胡德落鈄笑着笑着的声音忽然就带了一丝哽咽。
向知草一愣,视线看向胡德落鈄,
见到那张沧桑的脸上,眸子蒙上一层湿润。
不知道为什么,向知草忽地眼角也跟着发酸,情绪果然是会感染的。
“是你害死的。”
胡德落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咬牙切齿,
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坐在大殿中间的那个男人。
向知草秀眉蹙起,在心里分析着这些对话。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两个男人愤恨那么久?
“当年离开之后,她郁郁寡欢,没过两年就病死了。”
说到这,胡德落鈄看了一眼男人,发现对方一脸沉痛后,
脸上的神色矛盾,既悲伤又痛快地继续道,
“归根到底,是你逼死了她。要是你不让她离开自己的儿子,
误会她,逼得她不得不远走他乡,她怎么会郁郁寡欢。”
到这里,向知草终于听懂了,这两人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记恨多年。
难道他们口中的“她”是景田的母亲,
倏地,向知草联想到中年女仆曾经对她说的话,难道让摩纳戈大公残疾的男人就是胡德落鈄!
想到这,向知草的视线立刻落到一旁的粗犷男人身上。
胡德落鈄锐利的眸子盯着脸色沉痛的摩纳戈大公,冷冷地白了一眼,依旧不甘罢休,
“当初你误会她和我有私情,我不否认我的确仰慕她已久,然而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可是狭隘的你竟然不相信她,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
越到后面,男人质问的声音越大,咬牙切齿的狰狞神色,像恨不得吞了摩纳戈大公一般。
向知草不由咽了一口唾沫,没有想到这两人之间有这么一段渊源。
“虽然她和我离开了这里,但是她一直记恨我让你受伤,
却没有责备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你让她伤心,她却还护着你!为什么!”
说道最后,胡德落鈄脸上的不甘很是明显,
发红的眼眶蒙上的湿润顺着脸颊落下。
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向知草此刻心底也很纠结,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像夏芸芸又像是应采心。
她们心底是不是也这样不甘着?
想到这两个人,向知草忽地觉得,多么久远的回忆,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摩纳戈会被勾出来。
深深叹了一口气,向知草的视线看向大殿中间的摩纳戈大公。
见到那个中年男人更加痛苦的神色,向知草心跟着一酸,
尽管她曾经憎恨过面前的这个男人。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他很可怜,失去挚爱并且憎恨着挚爱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
在姜磊发生意外的时候,她也曾歇斯底里,
那种痛苦啃噬心扉,一点一点地消磨,而且绵绵没有终止的一天。
就好像落在心上的刀疤,在血肉被一点一点的生生被挑开后,
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表面的疤痕会慢慢地平复,甚至光滑如初,
然而那种活生生刮开的痛苦却一直藏在记忆里,
每当一个人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一阵阵地反复,一点一点地折磨着每根神经末梢甚至每个神经细胞。
向知草看着那张痛苦的脸,心里也很是难受,
只是紧接着,让向知草意外的事又发生了。
中年男人悲痛地瞪视面前的胡德落鈄,脸上的笑意惨然,慢慢地,
笑意变得有些诡异,
“不!这都是你撒谎!你这个狡猾的人!”
听到这一句,向知草秀眉皱紧。
她很理解,在没有办法接受的时候,人总是要借助一下外在的原因,
而摩纳戈大公很明显是同意胡德落鈄的说法,
因为人若死了,胡德落鈄还有说谎的必要吗?
况且,胡德落鈄脸上的神色根本不像是说谎,那浓浓的隐忍悲伤即使是出色的演员,
也不一定演的出来。
因为不愿意承认事实,所以摩纳戈大公根本也不愿意那个女人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而死的,
又或者说,就算摩纳戈大公恨了那个女人那么多年,
可是却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已经死了。
一下子的虚空感能让人抽空了一般,若是没有借助另外的精神支柱,
也许会崩溃。
“我骗你?你觉得我需要骗你吗?
今天你杀了我也好,反正我也没有想过活着离开这里。”
掷地有声地说到这,胡德落鈄脸上的怒火生起,瞪着对面不愿接受现实的男人,
唇角划过讥讽的笑,
“你这个懦夫!竟然不敢面对现实!
我倒真希望她看到你今天的样子,看看她的眼光是不是对的!”
说完,胡德落鈄仰头笑了起来。
一旁的向知草看得肠子百转千回,这三个人的闹剧终于在今天有了结果,
要是换做她,她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坚强,
或许她会选择和摩纳戈大公一样选择不相信。
“XXXXXX”
向知草又听到摩纳戈大公吼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门外的守卫立刻走了进来。
她有预感,现在激怒摩纳戈大公的胡德落鈄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看到守卫准备将胡德落鈄拉走的样子,愕然的向知草立刻起身,
想都没想立刻挡在胡德落鈄前面,对两个守卫喝道,
“滚开!我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准备将人拉走!”
向知草狠狠地瞪了两个守卫后,抬头看向正中央的眼眶发红且瞪着她的摩纳戈大公。
第1137章 你在威胁我?()
听到向知草的话语,两个守卫愣住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王妃会突然说这个话。
一时间,两个守卫的目光同时看向摩纳戈大公,然而见摩纳戈大公并没有反应,
于是便听话地退到一旁。
“我算是听清楚了,胡德落鈄和你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个样子,竟然话已经说开,
为什么还要逃避呢?再逃避下去,你们爱的人也不会活过来……”
向知草激动的话语还没讲完,就被一个沉痛的声音打断,
“住口!你了解多少?!”
向知草看向说话的摩纳戈大公,秀眉蹙起,轻咬下唇,
不管怎样,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胡德落鈄的性命,至少要拖延时间。
反正是一种莫名的信任,她相信胡德落鈄的话,
所以不管她知道或不知道多少,她都要撑下去。
“还不动手!”
两鬓斑白的男人那双冷峻悲伤的眸子瞪向一旁的两个守卫。
听到摩纳戈大公的吩咐,两个守卫点头立刻上前。
向知草伸出两只胳膊,声音很是坚定,
含着怒意的眼神也瞪向周围的人,
“谁敢?!我是王妃,我也有决策权!”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胡德落鈄眉头皱了皱,眼眸的情绪复杂。
这样的女孩,像极了当年的她。
坐在大殿中间的摩纳戈大公也倏地一愣,没有想到向知草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番拥护那个男人,
发红的眼眶眸色冷淡,一直盯着毫不退怯的向知草,
甚至,这样维护那个男人和当年的她情景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王妃,有说了算,你以为你有什么决策权?”
她听得出,这个男人声音里是真的火了,
但是这儿男人说的话正和她意。
向知草冷声笑了笑,嘲讽地看向别处之后,视线再回到摩纳戈大公的脸上,
“对啊,如果我不是王妃,我就没有决策权!
可我现在就是王妃,要想我不参与这件事,除非你废了我这个王妃。”
看到摩纳戈大公脸上愤怒的样子,向知草顿了顿,笑着开口,
“就算我的权力没有你一国之主大,我想要将人先关起来,了解事情后再审的权力总还是有的吧!”
说道这,向知草得意地看着气急的男人。
先前,她就已经关注过摩纳戈王妃的权利和义务,
这才发现不知道是那一代君主定下的规矩,防止大公独裁,王妃竟然也有相当大一部分的权利。
这是向知草从来没有想过的,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好些好奇,
为什么当初摩纳戈大公要将她放在这个位置,
而今天他该会觉得当初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这个时候,要么他移开这块石头,要么就只能砸自己的脚。
摩纳戈大公狭长的眸子敛起,鼻子冷哼了一声,注意力放在向知草身上,
通红着眼眶质问,声音带着一丝浑重,
“你以为不敢废了你头衔吗?”
终于,她逼他讲了出来。
向知草唇角上扬,满脸无所谓,
“我当然知道你敢,决定权都在你手上,要是你现在废了我更好,
我就没有身份留在摩纳戈,有什么不行。”
越听向知草的话语,男人眉头皱得越紧,听到最后,
中年男人猛地拍了一把桌面。
突然的“砰”巨响让向知草心里一颤,但是向知草脸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梨涡浅浅。
“你在威胁我?”
大殿中间的男人几乎是咬牙启齿说出这么一句话,
若是平日向知草可能会被震慑住,特别是看到摩纳戈大公“疯癫”发飙的这一面。
然而,她知道,不敢怎样,现在不行,
现在她要hold住。
向知草脸上的笑容咧得更开了,小声地嗔了一句,
“我怎么敢呢?”
说完这句,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澄澈的眸子也越发坚定,
“但是到了不得已,我也只能做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情,
有句俗话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
况且,我不是狗也不是兔子,提出来的建议也很适宜,大公不会是为了一己之私,
害怕被子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做过怎样的事吧?”
向知草也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只知道她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
不管是生拉硬扯也好,是乱编牵强也罢,反正她什么都不管,她只记住她要做的是什么。
向知草话音一落,中年男人明显的气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