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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澈钰中午醒来的时候,知道了齐秋霜的去向,心里已经有隐隐的猜测,晚上时候,知道了她跟父母兄姐摊开决定的时候,握着毛笔的手不由一颤,一滴墨汁就落到了纸上晕开,就像他此时心中那缓缓扩大的暖意。
他习惯了事情一个扛起,不跟人说,但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察觉到他的事,并为此而做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时候。
也许,他渐渐能体会到父母之间的情感,自己与齐秋霜之间的事,也许不再只是她小神通的特异的联系。
看着齐秋霜站在自己面前,说着她的决定,梁澈钰心里有些悸动,有种想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好,我们明日就走。”梁澈钰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沙哑,“我很高兴,你能下这样的决定。”在这样的过年节日里,选择放弃跟家人的团聚,跟他一道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齐秋霜怔了下,没有挣扎,眼角弯了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这样的做事强度,是我没见过的,情况一定很严重,凉州府距离京城太远,路途也不好,于你来说并不方便。”
第405章 人为的灾祸()
马车的速度很快,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停下来休息,有两批人轮流负责着,路上更是隔段时间就会换上新的马匹,一路往北。
齐秋霜做过最长时间的马车就是去年去泉城那会,但并不像现在这样快速而颠簸,整个氛围也很是不一般,让人有一种沉沉的压抑感。
即使不那么舒服,她一个抱怨的字都没说,梁澈钰也在同个车厢中,要处理的事依然很多,眼睛下的阴影越来越多。
两天后,马车就进入了下雪的范围,周围的温度也降低了许多。无论是前世今生,齐秋霜习惯的都是南方湿冷的寒冬,不曾感受过北边的冬日是如何,对雪更是没什么概念。
当她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带毛大氅,手里还抱着个暖手炉时,依然冻得上下牙齿直打架,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差了,下雪啥的,一点都不好玩。
这次的事件齐秋霜有听了一点,但具体不是很清楚,好像说是某个州府下的几个县城遭了雪灾,而州府那边又没开仓救灾,又有心人策划,总之弄得乌烟瘴气。
照例说,这种事,怎么都不会找上梁澈钰的,一来是他的身体问题,二来是他在南方,路途遥远,只是最近陛下似乎比较浑浑噩噩的,很容易就听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建议。
齐秋霜一直对政治没什么感受,自然的,也不会去想,凭梁澈钰一个算不上有多少权力的王爷,能不能压得住这场动乱。
这次出行,她更多的是充当一个药丸的作用,救灾什么的,就不要想太多了。
又过了五天,终于到到了这个名为北河州的府城,在京城所在地的西北方,属于内陆地带。
到了地方,马上就有人前来接待安排,梁澈钰也只匆匆跟齐秋霜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齐秋霜没有兴趣在这大雪的天气往外跑,缩在屋子里,坐在火盆边,戳着花盆里没什么动静的玉茶树,把它带过来,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这回,石粉也跟了过来,她是个机灵的人,对北方的天气也适应,跟齐秋霜说了声,就悄悄地出去打听消息了。
就跟齐秋霜想的一样,北河州今年的大学是罕见的大,加上去年的收成不好,赋税又没降低,本就有怨言如今遭了灾,官府这边又躲起来不处理,导致问题愈来愈大。
等勉强适应这里北河州寒冷的天气后,梁澈钰又要到下面的县城去,齐秋霜自然是没有怨言地跟着跑,同时也在了解着这个地方的主要作物以及收获值。
物资的救援只是一时的,关键的是灾后的各种重建,而首先就体现的食物上。齐秋霜没有去探听梁澈钰是用什么手段处理这些暴动的,她只是在研究这里的种子。
这个地方流行种植小麦以及一种叫禾的植物,了解后,才知道就是小米,去年的收获问题主要就是小米的受了虫灾。
北方春耕也要比南方晚,要等着地解冻,但是这个地方又以平原居多,大山少,柴禾也不怎么多,若是做大棚的话,也是个大问题。
不过两天,梁澈钰就将主要闹事的团伙给抓了,一番审讯后,该斩首的斩首,坐牢的坐牢,又开仓放粮,一切似乎往好的方向发展。
后来齐秋霜才知道,北河州的事,太子那边出了力辅助,梁澈钰是不必赶着来的,但他得了信息,觉得这事与最北边的夷族可能有关,就亲自过来。
不过在当下,齐秋霜还是不知道的,梁澈钰不怎么说他工作上的事,而齐秋霜也不会随便问。将没作为的知县知府都抓了起来,受灾百姓的安置也下来,同时也给了那些自主救济百姓的富户适合的奖励什么的。
“喝碗粥吧,看你的状态不怎么好。”齐秋霜递过去一个碗,感觉梁澈钰的状态不怎么好,心里有些担心。
梁澈钰接过碗,轻轻挥了下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一碗热粥下肚,整个人的身体似乎也热了起来,他才开口:“这事,比我以为的严重。”
灾年什么的,不同的地方每隔个时候都会发生个一两回,就像梁澈钰以为这次动乱是普通的事件而已,但深入查下去,却发现了些猫腻,否则他也不会连夜一路赶来。
“现在也差不多解决了,接下去你怎么打算的?”齐秋霜直觉,他们应该不会马上回南方,估计要在北方继续待一段时间。
梁澈钰将碗放在一边的矮桌上,冲齐秋霜伸手,看着她,一个字没说。
齐秋霜见了,心里会意,但脸上免不得有点燥热,将手伸到他手心里,随后顺着他拉的动作,就成了与他并坐在轮椅上的情况。
轮椅是挺宽敞的,两人也不是胖的,但两人坐一块,免不了有些拥挤。梁澈钰低下头,埋入齐秋霜的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那熟悉的香味,让他浑身的不适以及劳累,瞬间就一扫而空。
“我查到一丝线索,去年的虫灾,是人为的。”梁澈钰的声音非常低,几乎是贴着齐秋霜的耳朵说的。
感觉到自己耳朵上传来的那股热气,感觉耳朵瞬时热乎乎的,整个人差点没坐住就摔了出去。但更让她震惊的是梁澈钰说的话,虫灾是人为的?
“你确定?”齐秋霜感觉太不可思议,这个时代,就有人懂得养虫子来祸害人了吗?不是蛊虫毒虫什么的,而是这种普通的虫子,只怕谁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吧。
“嗯,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即使雪这么大,但那些虫子不见得会被冻死,就怕解冻后,变得更厉害。”更可怕的是,这虫子要是蔓延开,可多少地方会受害。
民以食为天不是说着玩的,吃饱穿暖,食物是非常重要的,也关系着一个国家根基的稳定。
“你打算怎么做?”齐秋霜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毕竟不是前世,有杀伤力强的杀虫剂,她配的,大多是植物药剂,效果多大并不那么肯定。
第406章 京城()
“北河州这边暂时稳定,但等开春了,我怕更有问题,还有北河州往北的红河州,两个地方类似,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虫害也偷偷迁移了过去。”
这些本不该梁澈钰管的事情,但是他发现了,就不可能置身事外,“过阵子,我们去京城待一趟,这事我会透露给太子知晓。”
他是有自己的势力没错,即使再忧心民生,也不会去为人作嫁衣裳,问题的解决方法多了去,没必要执着于亲力亲为。
梁澈钰知道自己的根基还不够稳定,不能够太显眼,一些功劳就分给自己收下或太子那一系的。
同一条船上的人,互助互利才是最实惠的。
齐秋霜沉思了会,“既然还要在北河州待一阵子,就带我去看看遭了虫灾的地方,若是能寻到解决方法最好,否则到了京城,就没有什么借口再来了。”
“也是,不过会不会累到?”梁澈钰知道齐秋霜并不适合北方的气候,能够不出屋子就不出屋子的,若是她帮忙这事,需要付出健康的代价,他可是不会同意的。
齐秋霜摇摇头,“不会在外头待太长时间,不会有大问题的。”
即使北河州遭了灾,过年的氛围几乎没有,但有梁澈钰在,当地的各种特色她几乎都吃到或见到了,也没什么好遗憾。
等雪小一点,两辆马车悄悄地出了城,往遭了虫灾比较严重的几个地方去。在梁澈钰的安排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为。
齐秋霜跳下马车,感觉一阵风来,不由缩了缩脖子。戴上手套,拿了一把铲子拨开表层的雪,露出底下的泥土。
系统的面板迅速地分析着,土壤中存在着不少的虫卵,并未全被雪冻死,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又去将去年收割后晒干的杆子带过来,齐秋霜细细地翻过,也寻到了一两颗还存活的虫卵。
根据系统面板的提示,这种虫子应当是进化的,被有心人打量繁殖而成灾,否则物竞天择下,没有认为干涉,少许这种虫子要繁殖到成灾,还是需要一定时间与机遇的。
接连走了好多个地方,随机抽取的情况全都一样,齐秋霜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除了受灾严重的,又去那轻度的地方走了一遍,依然是同样的虫子,但情况比较轻肯定是有原因的。
系统给出了杀虫剂方子,同时也给出了这些虫子的弱点,不过齐秋霜却主要研究这些些地方的不同。
最后,她发现,受灾比较轻的地方,田地之间分布着纵横交错的沟渠,而严重的地方没有,又询问了当地人的饮食习惯,齐秋霜多少有些了解了。
将杀虫的方子给了梁澈钰,齐秋霜顺道提了下那沟渠的事,“田鸡是有益生物,即使吵了点,却是能减少虫害。”
梁澈钰点点头,“这个杀虫方子,是否大范围试用其他害虫?”若是这般的话,就不用害怕了以后遭虫灾了。
齐秋霜摇摇头,“大范围的,只能预防,无法根绝的。”因为是植物制作的药剂,针对性强,对人类以及其他生物的危害性几乎不计。
梁澈钰没有再问,只将事情交代下去,自然有人去办好。去年北河州不是所有地方受灾,只怕是实验性质,如今见了效果,今年怕是要小心再小心了。
将事情解决了部分,齐秋霜不由松了口气,也不知是因为她能力的关系还是其他,对害虫这类有着本能的排斥,想着心里就觉得膈应得很。
等离开北河州的时候,上元是已经过了,今年的上元节,过得并不怎么让人高兴,下大雪,冷得不行,齐秋霜就缩在炕上拿着本书打盹,连说话都不想说。
从北河州到京城,不到两天的时间,入眼所见也一下子大变化,京城不愧是天子脚下,即使是普通的建筑物,也与别处透着一丝不同来。
京城非常的热闹,人来人往的,与北河州的萧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城内的街道,雪都被人扫得干干净净的,要不是屋顶偶尔能看到一些白色,否则还真有种错觉,这座繁华的城市其实不是坐落在北方。
马车很低调地穿过闹事,与街上其他的车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拐过了几条街道,最后进入的是正北的崇阳街,又到一处名为五金路的地方进入,界面也很宽敞,道路两边的大门及其摆设,说明着这地方的与众不同。
齐秋霜心里是有些好奇梁澈钰的府邸的,不过北方的这种干冷,让她很不适应,就没急着出去走。而实际上,她心里其实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梁澈钰回到京城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他要汇报事情,要与人来往,看起来也没见轻松到哪里去,两人每天晚上才能见面。
现在两人同居一室,但并未同床共枕,以前那是情况特殊。他的床和她睡的床榻相隔并不愿,中间有一小扇屏风隔着,这样的距离,并不影响她身上香气的发散。
其实每次见到这张榻子,齐秋霜就有种自己是守夜丫鬟的感觉,只不过丫鬟一般都是睡在外间,而她是在里间罢了。
因着梁澈钰的身边并没有贴身丫鬟,事情都是阿木一手包办,所以齐秋霜也没有考虑到,梁澈钰的府邸中是不是也有这种生物在。
所以当一个比自己漂亮穿着还比自己好看的小姑娘昂着下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齐秋霜是有些发呆的,倒不是生气,而是她在想,像梁澈钰这种富贵之家,是不是真的对容貌要求很高,连个丫鬟都不会丑?
在齐秋霜发愣的时候,石粉闪到了她的面前,板着脸说道:“林玉香,不要仗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