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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齐家自己人做了这事,但是到底是谁呢?
看梁澈钰的眼神扫过来,齐斯飞不由瞪眼骂道:“你看我作甚,房子可不是我们烧的,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家,烧了以后住哪?”
“那可不一定,这烧了,以后就不用回来了。”梁澈钰冷哼两声,依次扫过去,大房的人没有一个敢跟他的视线对上的。
“你少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们都断手断脚的,你们就高兴了是吧?”丰氏看起来有些疯婆子的样子,瞪着齐斯农等人骂道:“我就知道你们二房的看我们大房的不顺眼,我看这次老宅走水是你们做的还差不多,就是为了让我们大房的无家可归才是,或者说,你们其实是想烧死我们?”
丰氏越说越脑补得厉害,好似齐斯农他们真的要害死他们似的。
柳氏哼了一声,“三堂嫂没凭没据的,可不能血口喷人,我爹娘两个老人家在,又有何理由去做这事?只有用心歹毒的人,才会这样恶意地去揣测别人。”
江氏一直没开口,这时也阴仄仄地开了口,“不是还有齐斯苗一家四口吗?指不定就是他们其中一人做的。”
齐秋霜皱眉看向这个大堂伯母,感觉整个人也很不对劲,精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齐斯农却是见不得两房人互相揣测的,这样充满了各种恶意,不过是将双方都推到仇人的位置去罢了,“都不用争论了,此事我已报官,捕快那边自然会查出真正的纵火凶手是何人。”
“几位要争论且到一边去争论,先把银子还了再说,当然,若是还不上,这些人就去矿窑里做活吧,直到把那八百两还清。”那人说着,眼神还特意在齐秋水的身上转了转。
江氏此时多么敏感,马上将齐秋水给护在身后,顿时尖声叫道:“不行,我不同意。”说着,就朝着齐斯农和梁澈钰的方向跪了下去,“斯农,柳氏,我一向不求人,这回我求你们了,只要还了这笔债,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给还掉的。”
齐秋霜和齐书扬却有些呆,在他们的印象中,江氏的家世是比较好的,也是比较有傲气的那种,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下跪,就真的出乎意外了。
想着,看向那跟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的齐秋水,齐秋霜觉得江氏的一番苦心只怕白用了,这种被养得眼光太高,一朝从高楼摔下来,精神就受不了,不过是尊玻璃娃娃罢了。
柳氏侧了下身子避开江氏的跪拜,心里不悦,“大堂嫂,你起来吧,这般跪着,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我们把你们家给怎么着呢?这八百两银子,就是把我们都给卖了,也拿不出来,你们还是自个想办法吧。”
刘氏瞪了江氏一眼,瞅向梁澈钰,“呵,你们拿不出来,但你们的好女婿,怎会拿不出来,可是当朝的王爷呢?想见死不救就直说,反正你们大儿子是状元爷,女婿是王爷,又怕什么呢?几条人命也没放在眼里吧。”
“你”柳氏几乎要被气得半死,想了一番,却不知道怎么骂人,情急之下就没了话音。
梁澈钰冷哼一声,“我就是拿得出来又怎样,凭什么替你们还?你们觉得你们能拿出什么又价值的东西来换?就你们这几条命,可不值几个钱。”
整一副几条人命压根就是贱命的表情,却教在场的人身上窜过一阵深深的寒意,这就是最顶级的权势,可以视人命如无物。
带头讨债的人,却不由冷汗流了下来,怎么没听说齐斯农的女婿是个王爷,就想着大儿子是状元爷,又不在,齐家又要名声,上门来总能要一大笔回去,没想却是这么戏剧性。
其实齐秋霜也摸不准梁澈钰的意思,这是给大房的人来个下马威吗?
“是王爷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爷不要怪罪,这八百两,我们兄弟就不要了,您酌情看看,给我们几个兄弟点跑腿钱罢。”说着,领着几个兄弟哗啦啦跪了一地。
带头的人觉得这回是踢到铁板了,没想到这个王爷是个可以决定生杀大权的人,他们做的本就不是什正当生意,只要对方一个不高兴,自己这些人小命都没了。
八百两与几条小命相比,当然还是小命要紧,反正银钱以后还是能还的。
梁澈钰微微挑眉,这些人的确是识时务,能屈能伸,不过齐家这些人,都是泥坑里的臭石头,那叫个臭,叫个硬,可真不好处理,不反省自身错误的人,又怎么会改自身错误呢?
梁澈钰给了身旁的阿木一个眼神,阿木点点头,一转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袋一百两的银子,手一抬就扔了过去,“拿了银子,滚!”
那带头的人摸着银子,估摸了下,心下一喜,本怎么都没损失,当即领着一堆人爬着出去,然后一溜烟地跑离了齐家门。
不对这些人下手,也是有目的的,梁澈钰还想借着他们的口对其他人警告呢,齐斯农一家动不得。
齐大爷见那些混混一走,不由松了口气,笑着上前两步,“哎,还是孙女婿厉害,霜儿果然有眼光啊!”
梁澈钰眼一抬,冷冷地一撇,阿木手微微一动,一把就贴着齐大爷的头顶飞过,打落头冠,牢牢地钉在了后面的柱子上。
别说是齐大爷等人,就是齐斯农和柳氏也呆了下,本来以为梁澈钰是解围,其实不是?
齐大爷愣了下,而后哀嚎一声,双手捂着头顶,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齐斯文见状,不由皱眉,一副教训的语气,“即使你归为王爷,但娶了我们齐家的姑娘,我们就是你的长辈,怎能如此粗暴对待?”
阿木冷哼两声:“为老不尊的,又有何资格在我家少爷面前称长辈。”话音一落,掌风一扫,唰唰唰的又是几把小刀,分别将其齐斯文齐斯飞给钉到了柱子上。
第711章 认清了()
众人呆愣了片刻,谁都没有想到阿木会突然出手,大家都以为是亲戚,不会做得怎样,但事实出乎大家的意料。
“啊啊啊!!!”丰氏和江氏的尖叫声先后响起,整个人蹭蹭蹭后退了好几部,惊惧地盯着梁澈钰和阿木,害怕下一秒那不知道藏在哪个部位的小刀会朝自己飞过来。
而后知后觉的两个人,此时才发觉那把小刀就贴着自己的脖子边,并未完全没入柱子中,只要自己稍稍一侧头,就会被割到。
齐斯文和齐斯飞浑身抖得就跟在筛糠似的,“你你你们要做什么?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哦,杀人偿命?给你们安个罪名还是很容易的。”阿木冷哼了两声,退回到梁澈钰的身后。
齐大爷和刘氏俱惊恐地看着梁澈钰,在他们眼里,梁澈钰即使是王爷,但是对上长辈,也要带上几分恭敬的,对于梁澈钰会纵容阿木动手非常的意外。
“你们,你们可别乱来!”齐大爷这个时候感觉后悔了,梁澈钰的身份,高兴了可以从指缝里漏点好处给他们,若是惹他不高兴了,指不定好日子就没了。
梁澈钰抬眼,远远与齐秋霜对视了一眼,收回视线,看向齐大爷:“老宅被烧了,如今要重建,我替你们垫了一百两银子,这可是要还的,你们可要想想如何挣钱罢。”
“老宅被谁烧了找谁要去,我家哪里还有银子??”刘氏的声音有些尖利,银子现在就是她的紧箍咒,箍得她头痛。
“你们在着火的那天晚上出逃,不是你们做贼心虚,那又是谁动的手?”质问反问这种事情,阿木自然不会让梁澈钰来的,其实调查下来,已经知道不是大房的人动的手,不过有些时候,就是要大房这些人好好受些教训,自视甚高,下场都不见得好。
“这谁知道,也许有人瞧见我们走了,故意烧了老宅嫁祸于我们。”刘氏看了看厅门口,想着自己离开的可能性。
“是不是嫁祸,等查出来就清楚了。”阿木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冷意,刘氏还真看不出是个好赌的人,刚才的事,也就她没有惊慌失措的。
齐二爷皱着眉头看着齐大爷一房,“如今老宅被烧,既然都在,那就商量下,就在原来的地基上往外扩一点,各自建一栋罢。”
本来齐二爷想的是照着原来的规格来,但如今一看齐大爷一家,觉得早就分家了,两个老人也不在,没必要再执着于以前,干脆两家各自盖各自的了。
齐大爷一听,脸色不由一变,“老二,你看爹娘都不在了,我们要是再分开住,那多生分啊,不如照着老格局盖,大家再住一起,也热闹啊!”
齐大爷如今是明白自家家底都是空了的,而子孙又不给力,反观二房,虽说大儿子不在了,但架不住有个出息的儿子和孙子,怎么说都要紧巴着啊!
而且只要齐二爷同意了,梁澈钰就算是王爷也只是个孙女婿,还能再插手?
“没必要,就这么说定罢,过几天就去划地基。”齐二爷一口就将事儿给定下来,心里头竟然有股难以言喻的舒爽,以前齐太爷和齐太婆在,齐大爷说话分量重,到了如今,自己在大房面前也能扬眉吐气了,风水轮流转说的不外乎如此罢。
“哼!”阿木忽的哼了一声,看了齐斯文和齐斯飞一眼。
“啊啊,爹,您就答应罢,快,快把刀拿开,好痛好痛!”齐斯文缩着脖子,感觉着脖子边的冰凉感,几乎要痛哭流涕了。
一看到两个儿子的模样,齐大爷的心一凉。倒是刘氏骂了两声:“没用的家伙,我白生白养你们了。”就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要去哪里?就是耍无赖,也得留在齐斯农家。
“大伯,大伯母是在担心无处可去吗,我们在巷子里租了一处宅院,可是不小,斯苗和斯采都在那住着呢,什东西都有,您们可直接过去,租子已交到元月了。”齐斯农看看时候差不多了,也该将人给送走,否则女婿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就他们这样普通的人家,哪里见过什么真刀真枪的,被刀子这么一甩,胆子都要吓破了,以后想要将主意打到自家上来,也得好好想一想了。
“去,去,我们去。”齐斯飞的声音有些变形了,双腿都在抖了,要不是双腿间还有把刀子,他早就顺着柱子滑下去了。
将齐大爷他们给送走,看着他们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齐书扬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齐秋霜闻言,拍了他一下,“别乱说,小心叫爹娘给瞧见了,可有得你受得。”
齐书扬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没事,娘才舍不得呢。”
走到梁澈钰旁边,齐秋霜小小拉了他的衣服一下,小声问道:“这是都解决了?”
梁澈钰拍拍齐秋霜的手,“估摸着也是,不过这纵火的人还不知是谁,得想一想,怕是会再来一回。”
这座宅子去年才被火烧了一把,才修好多久,若是再来一次,那难免会被左邻右舍的人说了。
齐秋霜一听,觉得这真的是个隐患,如果真的是齐家人纵火,最可能是谁呢?“你觉得那人还会再来?”
其实齐秋霜也有怀疑住在老宅里的人的,但谁有这个动机不好说。
梁澈钰没有说话,跟着齐斯农到齐二爷跟前,看他的样式,似乎有话要说。
“刚我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就这般罢,早就分家,也没必要再跟老宅子一样,就当重新开始罢。斯农,你明日找了县衙的人,将地基给重新划下,准备木材什么的,等明年再建罢。”
一般来说,要起房子,尤其是有讲究的方子,许多东西都是要准备的,这个过程可是要很长的。
“爹,就按您说的来罢。”齐斯农松了口气,他本来就不乐意再跟齐大爷一家合,如今齐二爷想通了,也就没问题了。
齐秋霜一听,不由看了梁澈钰一眼,今日主要就是他的功劳了,赖皮的人,最关心的就是那条小命了。
第712章 喜事()
时间转眼就入了腊月,齐二爷和舒氏渐渐也习惯了在三儿子家的日子,不过面对着柳氏的时候还是尴尬,更是不敢轻易说什么。
而梁澈钰当然不会让岳父岳母太过辛苦,就派了两个婆子去帮忙,就说是临时请的,佛足额以两口子的性子,怕是不会同意的。
“霜儿,你们今年不回京城,但是该准备的东西也要准备,我找人多要了不少土仪,你也打包些一道送过去。”柳氏带着齐秋霜整理着自己采买的东西,一到年底,就要准备许多东西送人,尤其是家境的好转,这送礼就愈发地讲究和考量起来。
“娘,我们也没许多要送的,不用准备那么多。”其实算一算,梁澈钰的朋友也不多,而梁澈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