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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鹰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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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些。”
  “新化,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的?”叶氏问。
  “哦!我说了些什么?”
  “替孩子娶亲的事呀!”
  “这个……”
  “你不觉得,真有此必要吗?”
  “娘子,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海阔天空,早晚他会飞的。
  他有他的前程,他有自己的道路,留不住他的。”彭老爹苦笑:
  “我,就飞了二十年,遇见你,我才安定下来。你我都阻止不了的,他不是一个愿意庸
庸碌碌过一生的人,随他去吧,不要强迫他。”
  “我早就告诉你,要你不要把所有的绝技传给他。”叶氏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艺高人
距大,胆大就想有所表现,血气方刚的年岁最冲动危险,他会……”
  “不要对我们的孩子失去信心。”彭老爹笑笑往外走:“他不会做为非作歹的危险事来
。在年轻时不表现自己,等他到了我这种年龄,想表现也力不从心啦!难道你真要他平平庸
庸,做一个打渔郎过一生吗?”
  “我只想抱孙子……”
  “哈哈!等他成了家,他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彭老爹在院门口转身大笑:“你看他
那块料,还有什么人能拴住他?你不能,我不能,凌家那位痴心的姑娘也不能。而且,他根
本没打算高攀凌家的高大门墙,凌家也不会让大闺女嫁一个打渔郎,你就少费些心吧!听上
苍的安排,勉强不来的。”
  说完,又打了一个哈哈,大踏步走了。

  西风一刮就是一整天,晚上、渔舟不得不留在河里,渔郎们也就名正言顺留在岸上。
  年轻的渔郎是不甘寂寞的,他们与海边那些讨海人一样,对食与色有相同的爱好。
  喜欢喝杯的人,在镇上容易解决问题,镇当运河,卖酒食的酒肆真有十家以上。但色,
就不怎么简单了,虽则码头附近有几家半开门的娟寮,供给往来的旅客和舟子,聊解旋途的
寂寞。但本镇的子弟,毕竟不好意思往那些地方跑。
  距州城仅十六、七里,往来方便得很,不需乘坐小船,脚快的人半个时辰便可从官道赶
到。
  高邮州,也称小扬州,那可是追逐声色的好地方,多少钱都可以花掉的销金窟,有一席
千金的大酒楼,有缠头百金的教坊艳姬。
  州城南北的城外,各有一处热闹的地方。北是北门外的地藏庵,整条街足有二十家食店
,可知市面的繁荣景况。
  南是河口市街,河与盐河的交会口,也就是码头的所在地,旋店就有二十家左右,比北
门外市街热闹三倍以上。
  彭允中与镇上那些精力过剩的年轻子弟一样,有暇就往州城跑,有时候甚至三天两天不
回家。
  他在黄昏时光,到达北门外的,城门已关,当然得在城外找住处。
  两个跟踪他的人、发现他进入地藏庵后面的黑暗小街,便失去他的踪迹。
  地藏庵虽然名之为庵,但却不是尼姑的庙堂,而是不折不扣的佛寺,由和尚主持,所以
后来改名为善因寺。里面有百十名和尚苦修。
  庵后街一带,是龙蛇混杂的是非场,吃喝嫖赌门门俱全的问题地方。
  街道弯曲窄小、门灯稀少、往来的人却多,但极少有打起灯笼走路的人,这里毕竟不是
本分人应该来的地方。
  跟踪的两位仁兄傻了眼,人追丢了,到何处去找?
  有一大半的人家是掩上的,只有知道门路的人,才能进出自如,总不能挨家逐户叫门查
问哪!
  两人绕一圈,最后在幽暗的小巷口聚在一起商量片刻、取得协议之后,一同绕到庵前的
大街,到达一座大宅前。
  高大的院门楼宏丽壮观,留了小胡子的人上前叩门,另一人等在阶下,不经意地注视着
檐下的门灯;
  气死风灯笼上,漆了四个红字“高阳堂许。”
  不久,院门拉开一条缝。
  “谁啊?”里面的中年驼背门子大声问。
  “我,来找许二爷许先。”留了小胡子的人操着京腔回答。
  “约定了吗?”门子问。
  “没有。”
  “可有名刺?”
  “你进去说,有人从远地来找他就行了。”小胡子显得很不耐烦。
  “哼!你想来充爷子号人物?”门子冒火了,拉开门迎门一站:“你像吗?请问,你阁
下到底是那一座庙里的大菩萨?”
  “庙里没菩萨,只有神。”小胡子冷冷地说:“我,就是众神之一。你进去禀报一声,
血手灵官姓杨的,来拜望他水怪许先,接不接见他自会告诉你的。”
  驼背门子吃了一惊,打一冷战。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请杨爷稍……稍候片刻。”驼背门子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小了即……即进去禀报,请您稍候……”
  “有劳了。”血手灵官语气仍冷:“在下带了一位朋友来。
  姓朱。”
  片刻,里面出来了七八个人,恭迎贵客进门。
  大厅中灯火辉煌,仆人们忙着奉茶,全都对两位貌虽出众,穿和却寒酸的贵宾,显出十
二万分敬意。
  水怪许先,是高邮州的地头龙之一,朋友众多。徒子徒孙以吃水饭的人为主,其他都是
本城的城狐社鼠,几乎没有一个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种人,几乎在天下每一座城镇都有几个,称霸一方实力颇为可观,江湖混混最好不要
得罪这种人。
  水怪的绰号不是混混们叫来玩的,他的水性的确出类拔萃,长相也难看,生得满脸横肉
,五岳朝天,粗壮结实手长脚长,胆小朋友瞥了他一眼,晚上都会做恶梦。
  但今晚,在两位贵宾面前,这位水怪态度卑谦,神气不起来了。
  客套一番,交代了场面话,谈上正题。
  “在下与朱兄来得仓卒,二爷休怪。”血手灵官反而显得客气:“不瞒二爷说,在下是
求助来的。”
  “杨老哥客气,好说好说。”水怪在大环椅上欠身说:“兄弟担当不起,有什么事,老
哥但请吩咐,需要兄弟尽力的地方水里火里,兄弟决不含糊。”
  “呵呵!事情没那么严重。”血手灵官大笑:“在下知道二爷是为人四海,肯当汉子。

  “老哥夸奖。请问……”
  “小事一件,将来向二爷打听一个人。”
  “谁?”
  “北面的攀良镇,一个打渔的后生,叫彭允中的人,二爷可有耳闻?”
  “哦!小名叫彭小龙的年轻小伙子?”
  “不错。”
  “不但听说过,而且颇有名气。”水怪笑笑说:“他的水性可能比我好些,打渔很出色
,总是一个人驾船出湖,渔获量比五个人的船还要丰盛,真有一套呢。”
  “他的为人,在下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那……老哥需要知道的是……”
  “他在州城的活动情形。”
  “这个……其实,他在本城并不出众,偶而来逛逛街,泡泡茶馆,小喝几碗酒,与往来
的船伙计们天南地北穷聊天,意在学些江湖见识。
  有时也进出几家小赌坊,下下小注嘻嘻哈哈,赢多输少,修养很不错。我那些弟兄们,
和他都谈得来,他从不在兄弟的地盘上闹事。”
  “不是江湖人?”
  “不是,老实的打渔郎。”
  “今晚他到了贵地。”
  “真的?他这人很少惹人注意、兄弟的人也从不留意他的活动。”
  “他近女色吗?”
  “这个……好像不喜欢与那些婆娘打交道,偶尔也和西巷的几个粉头开开玩笑。”
  “劳驾,可否派几位弟兄,查一查,他今晚落脚在何处好不好?”
  “老哥与他……”
  “二爷,请不要问。”血手灵官郑重池说:“同时,在下要求的事,请不要让贵手下弟
兄知道。二爷,你知道该怎么办。是吗?”
  “是的,是的。”水怪觉得脊梁有寒气往上冒:“兄弟一定守口如瓶。”
  “在下与朱兄暂借尊府歇脚,有消息尚请立即见示,好吗?”
  “一定一定。在舍下驻驾,兄弟无任欢迎。”
  片刻之后,蛇鼠们派出了。

  市河贯穿州城,在安定桥的(南濯衣桥)与通济桥(北濯衣桥)之间,傍河那座大宅俗称高
邮蓝家。
  主人蓝六爷蓝贯全是本城的富豪,但却不是名人,十年前经营官盐的承运起家,有钱并
不能成为名人缙绅。
  蓝家养了一大堆跑水运的人手,其中少不了有一些打手帮忙,高大的院门楼进出的人相
当体面,但从角门出入的人,却品流复杂形形色色。
  蓝六爷已经是年近花甲的人,像貌清癯修长,平时不苟言笑,天生一双三角眼,眼神颇
有令人寒栗的威力,所以他那些手下,在他面前不敢玩什么把戏来。
  在本城,他拥有相当大的潜势力,上面交通官府,下面与水怪许先一群地头龙颇有交情

  严格说来,水怪许先只是名义上的地头龙,真正的暗中主宰是蓝六爷而非水怪许先。
  蓝六爷喜欢女人,但从不在风尘女人身上浪费精神。他有的是钱,有钱可使鬼推磨,加
以手下养了一群打手帮忙,只要吩咐一声,自会有人替他弄到他所要的女人。金钱与暴力交
互运用,他享有所希望的一切。
  他在各处建了多少座金屋藏娇,恐怕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数目反正想起那一个,他就带了
两三个保镖,神不知鬼不觉就来了。
  因此,连他的亲信人员,天一黑就不知他到底在何处住宿,要找他,必须等到次日近午
时分。
  好在他的人手各负专责,运盐的事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大宅里,住有他的三位爱妾。元配老妻已经死了十几年,他从来就没打算把任何一个妾
侍扶正。
  前妻留下两子一女,长子目下已经子女成行。次子在海边负责官盐的启运,带了妻小同
行,很少返家。
  女儿叫金姑,城里的人似乎很少见过这位蓝家的大小姐、甚至曾经怀疑蓝家根本没有什
么大小姐其人。
  今晚,与往常一样,蓝六爷在某一位大亨家中应酬毕,便不再返回大宅,宅中的人也照
例不知道主人今晚在何处住宿。
  绍兴三钜公祠的东面,有一条小巷。
  三钜公祠本来就是香火冷落的地方,除了官府每年举行春秋二祭之外,平时只有两个老
卒在内照料。
  小巷子不是陋巷,大部分是些老宅的后门,平时只有一些婢仆进出。天一黑几乎就看不
到人影走动了。
  西风甚紧,月暗星稀,小巷子里黑沉沉,风吹动枯叶,枯叶在地面散出沙沙怪响,配合
着风声呼啸,真像有鬼物在巷内走动。
  二更天,一个黑影出现在一座小屋前。
  右邻是一座大宅的后门,里面的桃树李树结实累累,枝丫伸出高大的院墙外,风一吹,
有些果实零零星星往下掉。
  院墙高有丈二,上面加有墙檐。大户人家的院墙通常很高,避免有登徒子跳粉墙。
  这人手中,有一根不知从那一家弄来的晒衣竿,小心地将竿靠上了墙,然后笨手笨脚往
上爬。
  是个贼。当然不是来偷果子的贼,果子还没熟呢!
  他先前停留的小屋,大门设有一道暗缝,屋内的人可以从里面往外瞧,以便看清来客是
谁。
  当他鬼鬼祟祟出现在小屋前探道的刹那间,已经被屋内的人看到了。
  大门无声开启,闪出一个高大壮实的黑影。
  小贼继续往上爬,终于吃力地上了墙,笨拙地跨坐稳当。然后开始向上抽竿。
  可是,竿下出现了高大壮实的人。
  “你干什么?”高大壮实的人一手抓牢了晒衣竿,用嘲弄的口吻问:“莫不是半夜三更
来偷桃的吧?”
  “咦!你……你你……”小贼在上面僵住了竿抽不上去啦!
  “说!”
  “是……是偷桃……”小偷期期艾艾地说。
  “真的呀?”
  “是……是的……”
  “不是偷香贼?沈大爷家里。标致的丫头使女很多,你要偷的是谁?”
  “冤枉!小的……”
  “冤枉?好!你下来,我看到底是不是冤枉,要是让我不满意,你得向捕房的公爷招供
。”
  “哎呀!不……不要将我送官……”
  “下来!”
  小贼发着抖,笨手笨脚顺竿向下滑。
  竿一抖,小贼惊叫一声,石头般往下掉。
  “哈哈哈……”下面的人大笑。
  可是,笑声嘎然而止。
  小贼在摔落及地的刹那间,身形陡然转正,落地无声,长身而起轻灵沉着,与先前笨手
笨脚的光景迥然不同,难怪高大壮实的人笑不出来了。
  变生不测,一个无心一个有意,任何超人的高手也应付不了这种突变。
  打击之快,是可想而知的。两劈掌直砍脑耳门,接着身躯被抓住飞上墙头,往墙内的桃
树下一丢,像个死尸。
  小偷将晒衣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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