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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当时难说,时过境迁,已知成帝传位真相后。沈澈觉得十分有可能。
他猛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么说,原来你早就倾慕于我?”
何雅在他脸上摸了摸:“好厚的城墙。”
夫妻两个床上好一通嬉戏。
不过等何雅睡着后。沈澈披衣而起,打开她那大册子仔细看了半响,然后用笔沾上墨汁在一些地方淋了一会儿。
福园沉静,别处还亮着灯火。
沈月麒难得进了王夫人屋子。王夫人一通冷笑:“老爷今晚上怎么舍得不作画了?”
沈月麒志不在朝政。独痴迷于画画这一件事上,刚成亲的时候王夫人还不以为意,等到后来发现丈夫画的都是些仕女美人时就有些不快了,两人一辈子多次交锋,沈月麒不但没有放下这爱好,夫妻两人反倒更生疏起来。
若非有事,沈月麒是不会到王夫人这屋子里来的。
除了王夫人,还有两个姨娘。一个姓白,一个姓张。所以没有王夫人。沈月麒过的也不孤单。
沈月麒这个时辰能到王夫人屋里来显然是有事要跟她商量,其实王夫人也正等着他,故而刺了他这么一句后,想到正事忍了下来,坐在一旁等沈月麒开口。(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沈月麒听她这么一句就想走掉,也是想起来心头那根刺,忍了忍见王夫人不说话了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王夫人一口气卡在胸口,心想我想怎么办?好像弄回来你不知道似的,但想到心中打算,强忍了这口气道:“人都回来了,还能怎么办,只要她安安分分的,我这个婆婆自然没话说。”
沈月麒见她一转眼变出那幅众人面前的样子,给自己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分明是故意为之,冷哼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我白操心了,反正澈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罢。”
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气的王夫人直接砸了手上的茶碗,她心里其实早有打算,这沈月麒竟连忍都不能忍了,这么多年,她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
底下婢子听见主人动静,又见沈月麒大步走了,谁也不敢进来,王夫人心里更气,哗啦啦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落,眼里冒出狠光:“何氏,谁也不能挡着我儿子的路……”
王夫人这一晚上辗转反侧,预备天亮何雅过来请安的时候便要开始她那计划,哪知次日一早,独见沈澈一人过来请安。
沈墨夫妻俩一早过来,见沈澈一人也颇感意外。
沈澈请过安道:“母亲有所不知,雅雅这病全靠薛神医配制的药酒吊着,这会儿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弄过来怕她闹事,早安儿子就代她给母亲请了。”
沈墨夫妻各有想法,王夫人心事落空,暗恼儿子护的紧,心里更加厌恶何雅,却笑道:“她身子要紧,不必死守规矩。”
沈澈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沈府中人都等着看何氏有何动静,哪知自此何雅就在福园中闭门不出,但凡旁人想靠近福园,那瞅着无人的角落都会现出人来,将人拦住。
若是执意要进园子,只道园中有机密事务,除非相爷手谕,否则擅闯者都被送往大理寺。
这些凭空冒出的人,沈家人一个也不认识,个个面带杀气,沈家的女人们哪见过这种阵势,可沈澈如今身份贵重,几拨想探查福园的人劳而无功,王夫人气的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且说沈澈搬回福园不久,便早出晚归起来,原来一月眨眼而过,这时才告知何雅需日日上朝,除吩咐朱青任七保护好何雅之外,又单独吩咐了两个孩子。
小芳小华虽然不解,但听沈澈说这关系到母亲安危。小脸蛋极为郑重地答应沈澈要保护好母亲。
至于何雅,因沈澈刻意在她册子上动了些手脚,每日课程又排的极满。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连福园都没有出过。
王夫人尚且能忍耐住,有人却先跑到李老夫人那儿抱怨起来了。
这人正是沈澈的姑母沈月如,沈月如带着一双儿女回到沈家后就住在含香园里,因她是幺女,本也得沈齐山疼爱,做了多年知府夫人,眼力非同一般。回来这半年多不但哄的李老夫人开心,府里不少事也能说上话,俨然半个主子。
沈月如早些年与家里不过书信往来。忽然返家,虽是因为丈夫病逝,可这时机也不得不令王夫人提防,尤其是还带着个眼天天滴溜溜转的姑娘和一个总是阴沉沉看人的儿子。
幸好沈家长房没有未出阁的姑娘。王夫人不防备她那儿子。只防备她那女儿。
先不说这一对姑嫂的恩怨,只说沈月如为何抱怨,乃是韩琳听说表嫂有病,专意寻来一味珍贵药材送去福园,不但被拒门外,底下丫环还被人打伤了。
沈月如哭的肝肠寸断,又擦着眼泪道:“就算我们是外人,可总归是一片好意……”
沈月如是李老夫人的亲生女儿。李老夫人又上了年纪,拐杖往地上一捶:“这个混小子。竟这么不知好歹……”
可说完了,也没什么动静,沈月如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嚎两句,嫂子来了。
王夫人老远就听见沈月如的嚎叫,又见她那一双儿女都在,心里就不痛快,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小手,原来小芳小华也来了。
两小娃极有规矩地跟李老夫人请了安,给沈月如母子三人行了礼,便偎依在李老夫人身边。
沈月如脸上泪痕不及擦去,王夫人笑道:“妹妹怎么哭了?可是思念江州,也是,离家甚久……”
沈月如忙截住她话:“我是想回去,可母亲这里却放不下心。”
李老夫人听得她俩又开始针锋相对,心里一叹抬手止住她俩:“月如是因为琳儿给她二嫂送药,反而被赶了出来伤心。”
沈月如想母亲要替自己遮掩一下,哪知竟这样说了出来,况且沈澈又是她儿子,一时觉得有些难堪,只将脸转到另外一边。
倒是韩琳起身,对王夫人道:“大舅母,琳儿不知哪里做错了,惹了二嫂……”
错在你看上我的儿子,王夫人心里冷道,正待说些体面话,李老夫人忽然问:“你最近可有见过小二媳妇?”
王夫人一凛,难道要说她也没见过?正想着,一旁小华突然道:“太奶奶,我娘最近天天躺着,连院子都没出过,奶奶特意吩咐让阿娘好好养病呢。”
一句话说的韩琳和王夫人面有难堪。韩琳这才反应过来这俩孩子还在呢。王夫人则是被捅出同样被拒之门外,但因小华的话也保存了些颜面,好歹何雅按她的要求在好好养病呢。
李老夫人转向小芳小华:“太奶奶尚不知你们阿娘病情如此严重?”
韩琳心头一喜,若真是如此,只怕这位二嫂不久便要不存于世了。
小芳垂眸道:“阿娘病情甚重,常常卧床昏睡,连我和妹妹呼唤也常常无所应声。”
小孩子的话最真,沈月如眼底闪过喜色,面上却露出悲痛,招呼小华走过来,搂住她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娘,你娘又生这样的病。”
小华被沈月如的胸压得几乎喘不过来气,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听见李老夫人道:“你们现在知道小二媳妇并不是有意的了吧。”
韩琳忙道:“外祖母说的有理。”
李老夫人瞅了她一眼:“不过小二媳妇病重,自然无暇顾及这两个孩子,你们谁闲暇时间多,可替她多疼疼这两个孩子。”
沈月如听得大喜:“娘,琳儿平日最喜欢孩子,这又是她二嫂的孩子,自然责无旁贷。”
小芳小华被“责无旁贷”四个字吓了一跳,再看王夫人脸色,两人皆慢吞吞朝王夫人偎去。
王夫人心想这两个小东西总算会看些脸色,揉了揉他们头道:“回头让祖母让令芝带你们出去玩去。”
她口中的令芝正是王令芝,小芳小华虽在王夫人手底下,却不约而同地朝韩琳看去。
李老夫人似乎累了,挥了挥手随意道:“谁都可以,左右都是为了我们沈家的这两个宝贝。”
沈月如和王夫人都笑了笑,见老夫人身边的侍女上前扶起她,知是到了老夫人小睡的时辰,遂告辞出来。
出了屋子,外面还候着几个沈月如不认识的人,见了王夫人也只是略一抱拳。
韩琳正待拉住小华好好同这小祖宗相处相处,却先被其中一个瘦高个给吓了一跳,那架势就是生怕韩琳对这两个小孩有什么不轨之心。
沈月如大怒:“你们是哪院不长眼的东西?”
王夫人半路遇到小芳小华是这几人就跟在两人后面,此时从侍女手上接过小扇子打开笑道:“妹妹,这是澈儿专意命令保护小芳小华的,就连我,也指使不动他们。”
那瘦高个显然是几人之首,闻言又一抱拳:“夫人,相爷有令,现在是小少爷和小小姐念书的时间了。”
王夫人一怔,没想到沈澈护的如此周全,但当着沈月如的面,强求只会令沈月如看笑话。故而略一点头:“那你们快去吧。”
韩琳望着小芳小华离去的背影更是心痒痒,可惜沈澈手段铁桶一般,简直无处下手。
当着沈月如的面儿,王夫人笑容可掬,待回到自己院子里,坐在椅子上半响没有动弹。
沈澈不同于沈墨,以前,沈澈还有亲近之心,可那会儿她的心思都在沈墨身上,结果没想到,最有出息的反倒是沈澈。
他防卫如此周密,说好听点是保护何氏,说不好听点岂不是在防着她?
难道那个何氏对他就那么重要,难道他忘了何氏是为什么才嫁到沈家的?
想到这儿,王夫人眼睛突然一亮,可立即灭了,那又如此,根本见不到何氏,又如何下手?
她正烦闷地盘算,从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姑母——”
是王令芝来了。
王夫人抬头,只见一个鹅蛋脸,柳叶眉的姑娘走了进来,见了她,先是一笑,才柔声道:“姑母回来了。”
卡的要死o(╯□╰)o
243神龙不见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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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惹了就跑()
王夫人抬头,只见一个鹅蛋脸,柳叶眉的姑娘走了进来,见了她,先是一笑,才柔声道:“姑母回来了。”
水绿色褙子并白地绣墨兰挑线裙,整个人乍看不起眼,越看越让人想多看一眼……王夫人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缕笑意,王令芝瞧见姑母脸上那抹满意,行动上却是愈发轻柔:“姑母可有什么烦心事?”
这声音也极为好听,并不轻佻,也不似那韩琳儿整日咋咋呼呼的,她看上一眼,这姑娘就知趣地垂下头去,是个明白的孩子。
但有些事,只她推着还不行,王夫人揉了揉眉:“还不是你二表哥的事儿。”
王令芝在心里揣摩了一下要怎么回答,直接问那二嫂会不会显得太过急迫……一抬眼却见王夫人正长长地凝视着她,她面色一红:“二表哥如今甚得圣眷,多少人羡慕着姑母。”
王夫人心想令芝这孩子就是会说话,不枉被她挑了出来:“傻孩子,你也瞧见了,你那二表嫂得了个稀里糊涂的病不说,她搁在沈家,就是一棵火苗子……我就是担心你二表哥。”
王令芝垂着头露出一段粉脖不语,毕竟是年轻的姑娘,王夫人轻轻拉住她的手:“令芝,姑母年岁大了,有些事还是得靠你多替姑母想着……你若是无事,也多去陪陪你二表嫂,你二表哥要是有什么动向,我也好知道。”
这就是挑明了要她去争取,王令芝白皙的脸不由红了。
王夫人见话已点到。唤了贴身老人张氏进来:“把我那套珍珠头面拿来,正合令芝这雪一样的颜色。”
令芝不好意思地推卸几回,身边小丫环绿珠就接过那头面。
令芝来时是带了两个丫环的。但王夫人瞧着那两个丫环年岁都小,便从身边拨了几个得力丫环给令芝,这绿珠就是其中之一。
绿珠服侍王夫人已久,王夫人之意也能猜着一二。沈二爷身居高位,房里却空无一人,王夫人的娘家侄女,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绿珠怎么也能猜出点意思。想沈家极重孝道,有王夫人首肯。就算相爷瞧不上这王令芝,这王令芝的可能性也比旁人大了一截,故而绿珠服侍的相当用心。
今日又见王夫人拿出这套珍珠头面,上面珍珠个个有拇指大小。更是喜上眉梢。回去路上忍不住对令芝贺喜。
这令芝却不是个欢脱性子。听见绿珠话语眉头一皱,拉了绿珠快走:“切莫胡说,这只是姑母偏爱罢了。”
她可不想如那韩琳般显眼,大家伙面上不说心底也是鄙夷的,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