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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太快,这是王来福落水前的最后想法。
侧面两艘船同时撞上来的时候,沈澈反应很快,毕竟是习武之人,一手将小华甩到背上,一手掐了小芳,剩下一手却是携了端帝,千钧一发之际足尖一点,跃上了二层船顶。
御前侍卫和暗卫们反应也都很快,绳子勾着大船下面的小木船过来,可是木船行到一半,悉数沉到水底了。
原来这些船已经被凿开了。
此时咔嚓一声,整条龙舟竟然受不了撞击,从中央断开了。
一时间,船上人煮饺子一样哗啦啦都落进去了。
此番谋害皇帝,是沈澈遇到最高明的一次。
他足尖又是一点,从船顶窜到了桅杆之上,可整条船却在急剧下沉,这桅杆也只不过能多撑几息。
这时他才发现整条河面上除了龙舟和远处的那条小船,再也没有别的船。
刚才撞龙舟的三条船也都沉下去了。
死士或者根本就没有人。
好在小芳小华都没有哭,这让他有时间略作思索。
“后舱有条小舟,是在船上搁着,找出来!”他在上面吼道,尽力握紧了桅杆,希望能多撑一会儿。
水很急,船沉的很快,御前侍卫里也有些不通水性的,一个浪过来就不见了。
好在他带来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没多久七八个脑袋推着一叶扁舟过来了。
此时他的脚也踏进了水里。
端帝到了小舟里,伸手接过小芳,又接过小华,小舟太小,由七八个暗卫围护着已经到了极限了。
“保护圣上!”沈澈下令。
这次沈澈带了朱青,朱青正护在小舟外,听见沈澈这么说想朝沈澈过去,却被沈澈止住,重复了一遍“保护圣上”。
这个时候,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多一个人保护端帝便是多一份希望。
除了朱青,没有人知道沈澈只会狗刨,这么急的水,他能刨几下就说不一定了。
朱青从沈澈的眼神里看出来如果他说出来沈澈会有多么失望,他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河水还是泪的东西。护送着小舟向河岸游去。
“阿雅,后面船好像翻了。”蓝景明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情景,谁有胆量谋害皇帝?
何雅露出个脑袋的时候,看到一顶熟悉的帽子沉到了水里。
想也没想,直接跃入了河里。
蓝景明大声喊道:“回去,往回划!”
沈澈觉得自己快死了,他越挣扎沉的越快。四处都是水。无论怎样也呼不到一口气,他甚至能听见气泡从他口中飘出去的声音,可是没一个气泡愿意飘向他。
他脑中一片空白。却渐渐浮现出她的容颜,这个可恨的,坏的不得了,又爱的不得了的坏东西。她是故意气他的吧,只要她肯再说一句好听的。或者她不说话了,他就能把她给拉回来……为什么,雅雅,你心里没有我了吗?
四面的水中。似乎出现了她的脸,他面容扭曲起来,想抓住她。却只是想拥抱她。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除了水、水,还是水……
就在最后绝望的滑动中,指尖却忽然触碰到了什么,但是他已经不能分辨,直到唇被人含住,一缕空气度入他的口中。
求生的**使他忽然觉醒,但这只是一种本能,他用力地吸气,想把所有的气都夺过来,手脚也拼命去缠能捉住的东西……
这一下,何雅要被沈澈给活活勒死,幸亏她早有准备,是从背后抱住他脖子,一面将仅剩的一口气度给他,一面拖着他向上游去,在最后一刻,终于冲出水面,抓住一块破碎的船板。
他没有死?
身旁还有她?
仰面躺在船上,沈澈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但是看到蓝景明时,沈澈梦醒了。
他是还活着。
听到动静,何雅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久久没有移开。
沈澈想说话,一张嘴却咳了起来,从鼻子里面呛出水来,何雅忙按住他,跪在他胸前用力挤压,因见他难受,索性对准他嘴往里吹气。
沈澈虽有气无力,却极享受这番对待。
可惜上方出现一张特别讨厌的脸。
“刚才不是压过了么?”话更讨厌。
何雅停住,却在他唇上舔了舔。
“堂主,那边还有一个人——”姜胖子的声音响起,何雅起身,向远处眺望。
那有一颗孤独浸泡在水中的树,唯独露出一根枝桠,有个人正扒着那枝桠苦苦支撑,因水流太急,枝桠附近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人看起来时刻都有可能被冲走。
“是王来福。”
蓝景明认出了他。
那边端帝被人拥簇着上了岸,剩余十多个暗卫保护在周围,可这些暗卫的水性也说不上有特别出挑的,蓝景明皱了皱眉,打算自己去。
“我去。”何雅拉住他,“你尽量寻些绳子之类的,万一我回来没力气抛给我。”
要说水性,何雅绝对是蓝景明见过最好的。
沈澈躺在那儿没来得说出话,何雅已经跃入水中了。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小黑点,王来福也停止了呼救,老泪纵横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小黑点。
何雅小心的从远离漩涡的下方游过去,王来福紧张的不行了,何雅却不敢让他拉着自己,而是让王来福转过去,照旧从后面将他掐死,然后从原路游回去。
漩涡不可怕,就是个体力的事情,也就是时间长没锻炼,刚把沈澈给捞出来,这死太监有点沉。
“哎呀,水底下有东西咬我。”王来福哭着说。
何雅一面用力划水,一面道:“那是我的脚,你放稳当点,别怕,我保你没事。”
话虽如此,老太监仍是哭道:“你前面托着我啊。”
何雅一不小心喝了一口水,她这会儿怕王来福死命挣扎,有些力气不足了。
“我不能前面托着你,那样咱们都完蛋,我后面抓着你,保准你死不了,放心,别怕。”
王来福哭的像个小孩子,何雅看着越来越近的船松了口气。
只要再坚持五十米,五十米。
王来福胳膊忽然一挣,何雅半个身子猛地被他压住了,来不及游上来,变作被王来福死命按在水里。
船上的蓝景明大叫一声“不好”,姜胖子和马元拼了命的摇浆,奈何水流太急,这短短的距离竟比拉锯还难。
沈澈已经能坐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一片水花。
蓝景明咚一声跳入河里,那边朱青得了令划着小舟过来援手。
王来福终于被拖了上来,可不见了何雅。
“阿雅呢?”蓝景明几乎扼着王来福的脖子,老太监刚得了空气又被夺走,幸亏蓝景明被人拉住。
这边乱作一团,那边噗通一声。
朱青大叫:“大人——”
沈澈竟跳到水里去了。
这是……乱了天了!
要命呐,险些被老太监按死,脚又抽筋了,好在她命大福大,水里躺了两分钟又活过来了,只是刚浮上脑袋,上面谁砸下来了?!
殉情呐!
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援手,她索性闭了眼让这人抓住。
听得他喘的跟头牛死的,还死命抱着她,分都分不开地吼开一大堆人,把她平放好又学她给她吹气儿。
她就咬着牙关怎么了?
手都抖啦?
再抖一个,怎么脸上啪啦啦地下雨了?
哎呦,别捏我下巴啊,好疼,舌头堵着我呼吸了,有这么人工呼吸的么?
沈澈猛地觉得脸疼了一下,像是谁抽了他一下。
眼前出现一个黑色的鞋底,样式好像是太监的,被一只白的吓人却依旧修长的手握着。
四周一片寂静,没看错吧?死了的沈夫人拿着鞋底在抽沈相的脸?
王来福:那鞋怎么那么眼熟呢?等等,那不是本太监的鞋么?
沈澈也瞪着那鞋底,又往下看了看,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周围人都傻眼了。
躺着的人也笑了。
笑着笑着沈澈就含住了她嘴儿,底下人推了他两下,却像猫爪子一样无甚力气。
周围人眼都看直了,朱青忍不住去捂小芳小华的眼,却被俩孩子一块给推开了,反倒狠狠瞪了朱青一眼,朱青的那个脸啊,红的像刚升起的太阳……(未完待续)
ps:知道要结局了,但是每次的结局像是忽然推到了眼前。
昨天翻看上一章,里面有很多错字,感觉很对不起大家,最后写的太糙了,但是这篇文,感觉比上一篇还耗费心神,也许更多的时间是在为成绩不好而煎熬,不管怎么样,主干的情节总算完了,对于这一点,我觉得至少对得起我自己了。
上一本写完的时候,没有写番外的冲动,这一本却有很多,也许是觉得书里面的很多人没有写到位,到这个月底都会补上番外,顺便能拿最后一个月的全勤。
能看到我这些话的亲,是真的爱我的亲,感谢你们的一路相伴,真的,祝福你们。
澈二爷失忆记(下)()
263是澈二爷失忆记(上)
沈澈不悦打断她:“玉砚今个儿伤着手了,夫为妻纲,夫为妻纲,别人家的妻子都要亲自照顾丈夫的。”
何雅看他一眼,小声道:“我是亲自照顾你啊,这水不是都弄好了么?你嫌花瓣少?我再给你弄些去,玉砚伤着手了,朱青和任七不还好着么?我叫他们俩来给你搓,我哪也不去,就守在门外,你有需要就叫我,这样可好?”
瞧着他一幅胃疼的模样,忙又补了句:“以前咱们就这样啊,别人家的媳妇儿不是这样么?那是怎样?”
沈澈话被她生生憋回去,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何雅回了他一个撩人的笑,退着出去了。
沈澈忙道:“不要叫朱青任七来,我自个儿就行了。”
何雅隔着门板应了,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守着。
梅兰竹路过,何雅只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水声,她也靠着门板开始唱起歌来。
说起来,沈澈真没听过她唱歌,记忆里何雅跟琴啊舞啊的根本无缘,先前还没当回事,只觉得旋律不错,忍不住浴桶里敲着桶壁,正听得入神,渐渐听清了她唱的词儿,一缕绯红从沈澈耳根子扩展到整个面颊,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然后沉声道:“水冷了,你进来给我加点热水。”
何雅撇了撇嘴,拎了热水进去,隔着水汽,他那眼还跟狼似的。
最后弄了一屋子的水,沈澈意犹未尽地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回房。以后日子,这种需求何雅无所不从,包满足,包畅快,包尽兴。
如此过了近两月,沈澈逍遥的都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散了朝后还经常邀请黄梅等人来家饮酒。酒不过三杯。一定会叫何雅出来倒酒,何雅就小媳妇儿似的乖乖斟酒,末了还迎着黄梅等吃惊的表情温柔地问:“菜有些凉了。可还要加些热菜?”
这日黄梅照旧受邀前来饮酒,因是休沐,沈澈还惦记点别的事情,只让黄梅尽兴喝饱。自己却控制着三分醉意,等黄梅走了。他看着一旁乖乖收拾残局的何雅越看觉得越美,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何雅闻声,回过头来,脸上却有愁容。
沈澈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何雅闷闷不乐道:“无事,今日收拾旧物,咱们成亲时的那对翡翠扳指了只剩了一只。我找遍了屋子,也没找到我那一只……”
沈澈哈哈大笑:“你这个笨蛋。你怎么能找得到?你那枚扳指被李西的手下夺去,不过后来却被我寻回来了,本来打算……”他酒忽然醒了,本能瞧向何雅。
何雅却低着头收拾桌子,似乎没注意到他说的话。
沈澈含混嘟囔道:“东西就在书房搁着,你明天再找找。”
何雅过来扶住他:“知道了,我现在记性也不好,这么重要的东西,别丢了就好。”
沈澈放了心,吃吃笑道:“你记性不好……你莫忘了早上答应我什么了,今晚上……”
何雅心里翻了个白眼,原来天底下男人都一个德行,喝了两杯猫尿就原形毕露了,却娇羞地把脸一转,然后凑到他耳朵上道:“我先帮你洗洗,然后你床上等着我,我有惊喜给你。”
沈澈忙不迭点头。
何雅暗笑,真把他放浴桶里上上下下搓了好几遍,尤其是某处不能描写的地方,当时就叫某处不能描写的地方不能描写了。
九月天,已经转凉了,沈澈不耐地扯开刚披上的里衣,腿夹着被子在床上等着何雅。
此时仍是略有酒意,微醺正好,想到近两个月的悠哉生活,嘴巴不受控制地向耳朵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