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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圆子手上盆子里的水晃荡了一下,只听何雅道:“要多少。”
玉砚道:“叫了花姑娘作陪,还差一千两银子。”
“春花,你去取来。”
玉砚拿了银子欲走,何雅叫住他,从手上把扳指摘了下来递给玉砚:“老爷身上也没什么贵重东西,这扳指叫他拿着,玩得高兴了好赏人,别叫人说咱们家小气。”
玉砚觉得脊背发凉,硬着头皮接了过去,飞快地跑了。
肉圆子把毛巾往水盆子里一摔:“这太不像话了,你就忍着?”
何雅稳稳坐着:“倒水,洗脚。”
刚擦干脚,玉砚又回来了,把那扳指还给她:“老爷说了,送他那个就行了,那个大,这个还是夫人自己留着吧。”
何雅没搭理他,玉砚告退出去了,肉圆子盯着她:“你真不去?我说姑奶奶,你就去一趟说两句软话不就完了么?”
“出去时把灯给吹了。”何雅滚进被子里。
肉圆子无奈,灯灭的瞬间,何雅在被窝里自言自语道:“谁先动谁死。”
芙蓉院里欢声笑语,叫好连连,酒一喝多,人就有些露出原形,不知谁起的头,个个竟开始控诉起家里那位来,花解语腰身虽直,腿上却枕了一个人,面带微笑地听着各家正妻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着说着,有人甚至抹起了泪,突然一个青衫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当男人的?连自家婆娘都收拾不了,我白云山,可是有八房妻妾,个个还不是对我服服帖帖,叫她们往东绝不往西,我若是看上谁了,我家里那位还得想办法给我弄来。”
他这么一说,这些人个个目露不信,白云山嘻嘻一笑,捏了捏旁边小娘的脸:“女人嘛,又要鞭子又要哄……”猥琐一笑,“还要喂饱。”
有人道:“只怕有的用鞭子也哄不了,我听说沈公子家的那位在未出阁之前就是赫赫有名的河东狮……”
枕在花解语腿上的人抬手道:“你说错了,不是河东狮,是河东狮王。”
他话音未落,门口处的屏风突然哗啦一声被人跺倒在地,靠着屏风坐的人骇然间四处逃窜,屏风倒地,只见一个脸红彤彤的小娘柳眉倒竖冲了出来,抓住枕着花解语大腿的人就是一拳:“你说谁是狮子王?”
一拳砸在那人脸上,哎呦一声,何雅有些发愣,仔细一看,这人穿着和沈澈一样的青衫子,梳着一样的发型,方才嘈杂,她听着分明是沈澈的声音,哪知却是张士吉!
好生尴尬!不由松了手,扯嘴笑道:“沈澈呢?”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河东狮!
花解语也看去,这女子披着黑色的大氅,脸虽然红,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本就明艳,更是美得无可方物,真不知那帮养着的怎么给放了进来。
此时才听得外面一片喧哗,应该是有人来撵人了,妓院向来是欢迎男人不欢迎女人,尤其是来寻男人的女人。
花解语微微一笑:“沈公子早于半个时辰前出去了,我等也不知他在何处,许是在别处儿也说不一定。”(未完待续)
080 安慰()
感谢亲们的等待,从今天起恢复更新~谢谢支持~太多感谢~不多说了~
这话说得妙,这些男人们俱鄙夷何雅所为,个个露出会心的微笑,张士吉看了看手上的帕子,居然流血了,沈二,真是太值得同情了。
何雅一语不发往外走去,张士吉在后面大叫:“二嫂,二哥很忙,不如在此等候……”
张士吉,你个混蛋,姐改日再收拾你。
何雅瞧着鸨母带着一群人过来,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直往旁边花丛里躲去,冷不防的,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何雅摸了摸头,疑惑地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又是一下,这次何雅发现了,乃是一颗花生,恼了,她可不是这里面的姑娘!
奈何寻了个遍,就是发现不了罪魁祸首。
一连两颗花生,一颗弹在额头上,一颗弹在上嘴唇上,疼得她嘴抽抽,终于顺着花生砸落的方向看到前面光秃秃的树干上蹲着一个人。
贼亮贼亮夜猫子一样的眼,不是沈澈是谁?
沈…澈…你…个…王…八…蛋!
何雅拔腿就走,身后咚的一声,还有沈澈一声痛苦的闷哼。
好!何雅暗道一声,人却折返回去,跑到沈澈旁边去扯他,这家伙死沉死沉的,费了半天劲儿也不过将他上半身给扯了起来,他兀自坐在地上露着一排雪亮的牙,笑得傻啦吧唧的——喝醉了。
何雅吸了一口气,伸手扯了一把他耳朵,都快拉成兔子耳朵了也没见他喊疼,确定是真醉了,抬头看看方才他坐的那树叉子。还真行。
人醉了,口齿倒还清楚。
“怎、怎么来了?”中间一顿,眼珠子有些发直。语气里还有点“我知道你会来”的意思。
何雅有些发笑,醉了的人。心里未必糊涂,只不过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和嘴,想到他用这烂法子激她,故意道:“呀,来错地方了,我还是回去吧。”
沈澈忙去拉她,但手脚都不听话,何雅的绣花缎子袄面子从他手中滑过。急得他叫:“你、你回去吧!我不、不回去!”
何雅眼瞅着他又急又还忍着,强忍着笑道:“我又没叫你回去,你想在这儿就在这儿吧,不过我是要回去生孩子去了,三五年你不回去的,回去儿子保准儿会打酱油了。”
沈澈眼珠子转得很慢,不明白没他怎么能生儿子。
何雅双手负在身后,看他脸上表情变幻虽慢却很丰富。
沈澈嘴抿成一条直线,愤怒哼了一声,猛地痛苦地叫道:“啊——我肚子疼!”
何雅吓了一跳。连忙过去看他,沈澈坐在地上狠狠抓住她一下子按到怀里,带着一股子酒气胡乱咬能咬到的地方。
两个人怎么出了芙蓉院都记不得了。沈澈人前向来要面儿的,一改常态,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走几步便纠缠一下,非得何雅亲上一下才走,走几步,又自己嘿嘿笑上几声,听得何雅头皮子发麻,心想还是找个马车或者弄个轿子把他给抬回去比较好。但她出来得急,身上并未带有银子。又这大半夜的,到哪找马车和轿子去。只得费力托着沈澈慢慢往沈府走去。
好死不死,走到半路,沈澈还要撒尿,何雅简直想把他给按在尿窝里浸死算了,总算到了家,肉圆子料事如神,早备好热水,何雅只得抡起胳膊亲自上阵把沈澈剥光塞进浴桶里,累得坐在小木凳上不想说话。
沈澈坐在浴桶里,长发湿漉漉地披着,水很烫,门窗很紧,也不觉得冷,热气腾腾中看着何雅,心底像是有什么小溪般淌过——小老虎做这些,轻车熟路般,没半分羞赧,自然得如同他们是老夫老妻——却叫他那些愤懑的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愿一世如此——他身子醉了,心却是醒着的。
但是却还有一点点不敢确定。只是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只听身后人道:“以后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别这样,把自己弄到离家出走最蠢了……今儿个还花了那么多银子,你当我挣钱容易哪……”
沈澈原来的半句话猛地咽到肚子里,张口道:“你说我想要什么就给?”
何雅搓着他背的手一顿,好像被沈澈换了个词,她分明说的是想要什么直接说,但见他如此委屈,又在外面窝了好几日,也不愿和一个醉汉一般计较,好声安慰道:“我有的,自然都愿意给你,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我们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
沈澈嘴角忍不住上扬,语气却仍十分委屈:“骗人,你都不想……我那么努力,都浪费了。”
何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都浪费了,敢情大爷你就是为了生孩子,当时你也很爽嘛,口中却仍安慰道:“以后不会了……”
话说了一半,何雅有些无奈,声音低至微不可闻:“你再努力努力吧。”
没想到那喝醉了的人耳朵很尖,头转过来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何雅掬起一捧水倒在他脸上:“我说你再努力努力!”
沈澈被水弄得眼睁不开,却拉住她胳膊:“那你……还不快过来?”
何雅:……
沈澈手脚上没力气,只能气哇哇地由着何雅给他擦干了,换上干净的里衣,给推在床上,让他躺着。
他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何雅唤人来收拾的声音,又有谁好像抬了炭盆进来,何雅吩咐人就放在床前,却是取了干净的棉布来,让他头朝床外,坐在床头细细将他还湿着的头发给一点点撇干。
沈澈享受着忍着等着,待到何雅将干布一收,不待她放下,便用那积蓄已久的力气将人给拽了上来。
何雅捶了他两下,沈澈只笑,何雅不再捶他,微微抬头主动凑向沈澈微张的嘴唇,两人亲了一会儿,何雅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平日都热情的要命,怎么这会儿倒含蓄起来,半天不见动静?
疑惑睁开眼睛,正对上沈澈一脸吃了大蒜的表情,而且很难为情地看着自己下面。
何雅直接伸手一摸,喔~软趴趴的~
沈澈不死心,猛地抱住她狠揉猛啃。
炭火炽热,有人却很沮丧。
“睡吧,谁叫你喝那么多。”何雅打了个哈欠,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好,也将沈澈那边儿给掖紧,却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欣赏沈澈的表情。
沈澈想说“爷一会儿就好了”,看看床头的蜡烛都烧了一半了,憋气的往被子里一钻,将人搂在怀里,算是消停了。(未完待续)
081 相护()
“我能起来了么?”
“不行,再躺会儿。”
“已经半个时辰了。”
“狗不理包子,老陈麻花、香记芝麻卷,还有曹家烧鸡、钱氏蜜饯梅子,想吃哪个我给你拿,就是不准动。”
沈澈手拿本书坐在床前,一身整齐,又光鲜又儒雅,可他刚办得事儿就不怎么光鲜了,吃干抹净不说,还拿个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勒令她不…许…动!
“已经浪费很多了,昨天你可答应过的,这样容易一些。”
沈澈如是说,脸上没一点不自然,娶妻生子娶妻生子,两个向来连在一起,此乃人生头等大事也。
不过瞧见小老虎一脸忍耐的表情,还是伸手拿了一个桔子,剥开送了一瓣到她嘴边。
何雅盯着那瓣桔子,你大爷的,光着身子躺在枕头上一动不许动,换了你你有心情吃?这货就是故意的,别以为她看不到他眼底的那抹得意,哼。
“我不想吃……过来,我给你个东西。”
态度诚恳至极,很郑重地把东西递给沈澈,两根手指间,露出一汪翠绿,沈澈打新婚时就见过那东西,心里高兴,伸手就去拿。
哪知何雅两根手指很紧,拔了半天也没拿出来,沈澈急道:“你夹得太紧了,我拔不出来。”
话声落地,只听得何雅一声促狭的长哦,沈澈耳根子一下子烫了起来,这个不要脸的!
何雅哈哈大笑,不管他命令,打算赶快起来活动活动。
沈澈还想去拦,外头有人喊道:“二少奶奶,老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这真是没理由了。沈澈无奈地看着何雅飞快穿上衣裳,还冲他做鬼脸,想了想还有今儿晚上。明儿晚上,松了口气。待何雅收拾利索后,两人一同往含芳园而去。
沈澈瞧见来的是跟随祖母多年的许嬷嬷,心里多少琢磨出来点意思,再看何雅脸上的表情,知她也猜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沈澈一挺胸,颇有些英雄气地走在前面,何雅暗笑。好,且看这家伙要露多少真本事来。
远远听见有人抱怨的声音的,十多个妇人立于廊下,见了他们俩都松了口气。
“爷爷不在。”沈澈小声道,何雅明白过来。
进了屋去,李氏炕上坐着,地上两张椅子上坐着王夫人和钱氏,沈娇立在一旁,两眼红肿,看着是哭过的样子。
见到沈澈。王夫人和钱氏都有些意外,因吩咐只叫何雅过来便是,没想到沈澈也来了。
李氏长出一口气。她倒不是架不住这对母女胡搅蛮缠,只是如沈齐山所言,想多揣摩揣摩何雅这个孙媳妇,不过被沈娇给哭得心烦而已。
沈澈抢在何雅前头开口:“奶奶,娘,婶娘也来了,好热闹,可是有什么好事?”
他素来脸上挂着憨笑,此时亦如平常。气得钱氏心口子疼,王夫人面无表情。眼底却闪了一下。
沈娇气哼哼地叫了一声:“奶奶——”
李氏叹了口气,头疼地把事讲了一遍。原来沈娇因原料低廉,故而扩大规模,一连接了几个大订单,孰料天一暖和,那竹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