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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温柔道:“过往没什么不愉快的,我一直想着能找到你,果然给我找着了。”
何雅道:“可惜今非昔比,如今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我叫何雅,我已经成亲了,你不会不知道我刚生了两个孩子吧。”
明王面色闪过一丝不悦:“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毕竟我找着你有些晚了,但以后,我们会在一块儿,我再也不你离开我。”
何雅叹道:“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问过我的想法吗?”
明王面色一僵:“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那沈二了,呵呵,区区一个古人……”明王难掩讥笑,见何雅冷冷瞧着他转而道:“还是因为孩子?我们以后也会有的,以后他们会站立在这个世界的顶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比沈二能给你的强的多?”
何雅见他目中好不掩饰一片野心,垂下眼眸道:“不,李然,我不想和你在一块的原因不是这些,而是……”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但她不能这么说。“在你做了那些事之后,你是觉得你魅力够大我能忍下去,还是心胸够宽广能容下去?”何雅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她素来明艳,这般凄然的笑一瞬间竟让明王失神了。
面前的人儿垂首坐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来,这是他日思夜想的,轮回巷里的第一面,便觉得眼熟至极,想来只有熟悉到他们这般地步,连重生都能互相认出来。
明王不觉上前一步,将她肩膀揽住怀中:“雅,是我不对,但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
何雅在他怀里呆了片刻,毅然推开他道:“我已成亲嫁人,怎么开始?况且……”
她望向明王,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皇帝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别对她说这二十多年来,他身边没有人伺候着。
有没有她不关心,何雅叹了口气:“再则沈家对我恩重如山,你却与沈家势不两立,别人可能能做到忘恩负义,我……却是做不到。”
明王上下打量着她,心里窜起的念头非常不舒服,却缓声道:“沈家赶你出来也是对你恩重如山?你是想报了这恩再来我这儿?”
何雅道:“他们只是无奈之举,以图我能保个平安。”
明王冷哼一声不再答话,片刻后道:“你们是在和圣上作对,必死无疑!”
何雅道:“那就一块死呗。”
明王猛地捏住她手腕:“你就这么狠心?一点也不为我想想!”
明王狠盯着何雅,何雅也不示弱地瞪着她,只听明王咬牙切齿道:“你想我放了沈齐山,你觉得沈齐山回去了静王就有戏了?呵呵,为了沈二,你真是用心良苦。你,我要,江山,我也要,我就顺了你的意,放了沈齐山,剩下的你就看着我怎么样收拾掉他们!”
何雅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心头什么滋味说不出来,好在他说完就狠狠一甩袖子走了,临到门口,还转身道:“我会对你父亲说不必关着你了,你也好好的出来走动走动。”
后面不用说,自是让她好好看看是怎么灭了沈家,夺了江山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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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受伤()
明王走后,何雅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叫肉圆子去请十三姨过来。
十三姨虽然在外面守着,但这屋里情况也有人递了出去,不过何世平的指示未到,她生怕何雅提出外出的要求,故而进来之后只小心翼翼地等待何雅吩咐,哪知何雅并未为难与她,只是让她传个话:再过几日便是澄玉的忌日,何雅要去婆罗寺为亡母诵经悔过。
十三姨想到那日何雅将澄玉的牌位都给烧了,何世平气的要吐血,如今她既有悔改之心,未尝不是好事,且若是父女关系和缓,与那明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十三姨也并不是只往好处想,她也不是第一天跟何雅打交道,何世平的后院里到现在能只剩一个她,也是要靠一双好招子的,但考虑过后,十三姨觉得这事儿还是值得跟何世平汇报,果然何世平听到后,虽然沉默,但十三姨还是感觉到他整个人好像舒缓了那么一点儿。
“派人好生跟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不,我也要去。”
十三姨纵有惊讶,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得体含笑答应,下去准备这去盘若寺的行程了。
这婆罗寺信奉的并不是大周盛行的佛教,乃是西域流入的胡教,但澄玉这位大周本土贵族小姐却对婆罗寺情有独钟,在何雅与其相处的短短三年内,澄玉至少带她去过五六次。十三姨等人或许并不清楚原因,何雅却从澄玉数次无意说出的片段中得出一个结论:这婆罗寺正是何世平和澄玉首次相见乃至定情之地。
故而,她推测,此次加上不放心她,何世平十有**要跟着去一趟。
这日天气并不好,时节已入深冬。头顶上一片灰蒙蒙的云层,总感觉要下雪似的。何雅身子也不舒服,尤其上身很疼。正是十几日未曾哺乳的缘故,挤又挤不干净。又不让人知道,故而只是忍着,因此几乎无时不刻不想到两个孩子,靠坐在马车上,整个人病了一般蔫的何纲都不忍再看。
何世平在前头的马车里,只远远地与何雅打了个照面,直接进马车里了。
何纲骑马带着上百名侍卫护送这两架马车,别说苍蝇。连个蚊子也飞不进来,当然,这个时候也没有。
行了一段,何雅突然唤肉圆子上车,肉圆子很是欢喜,但何雅并无心情和她闲聊,只抱着铜手炉随着马车颠簸发呆。
行了近两个时辰,已远远可见盘若寺所在山头,再往前都是山路,虽是冬季。仍可见一片片的树干,在这种天气下看去,感觉不但苍凉而且透着一股阴沉的感觉。
何纲心底不知为何感觉毛毛的。又不好出言扰乱军心,只自己暗自戒备,但行过一半这枯树林,一路安安全全的,偶尔不过飞过只鸟,何纲暗笑自己愈发胆小了。
何纲拍马赶到何雅马车边上:“阿雅,再行一会儿便到了,你若是累了饿了,先吃些点心。”
车里传来何雅一声模糊的应声。何纲还未听得仔细,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隆隆的声音。还有马儿受惊的嘶鸣。那声音连绵不绝,还有直冲天空的滚滚尘土。饶是何纲见多识广,也没想到前面的山坡整个突然塌了。
飞鹰影卫极为强悍,前面几匹马被掩埋的同时,马上的影卫已经向何世平的马车冲去,何世平人未出来,已冷声喝道:“保护小姐!”
一片树木倾轧、石飞土扬、地动山摇之中,无数只羽箭密密麻麻四面八方而来。
肉圆子抛了手中拎着的经书,想跟紧何雅,何雅在马车外面略微稳了稳身子,不等后面那辆车里的丫环婆子出来,猫腰顶着箭雨朝何世平奔去。
何纲硌开飞箭,冲到何世平身边,未及靠近,何世平面带焦虑道:“去接应你妹妹!”
这些影卫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对方在暗,又是远程攻击,一时间,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剩余的分成三股,一股向外围射箭之处寻去,一股留在何世平周围保护主子,另外一股被何世平催促着去接应何雅。
一支支羽箭擦着肉圆子耳际飞过,她随手从一个中箭而亡的影卫身上拔下一只箭当做武器,挡开七八只箭后,发现自己离何雅又远了一些。好在来接应何雅的影卫已经迎了上来,万千羽箭之中,护着何雅小心退去。
何世平见她平安过来,不禁松了口气,两人之间不过数米,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银铃之音,说时迟,那时快,三支闪着银光的羽箭分上中下三路已至门面。
砰砰砰三声,从何世平身侧窜起三条黑影,与此同时,何雅猛觉手腕一痛,却是被何世平拉入怀中。
这厢何雅心跳方平,又接连三声利响。
这带着银铃之音的羽箭比其它羽箭都大了一圈,不知是何人所放,但这一连三箭,端得臂力无穷,其稳准狠更是万里无一的好手。
那三名影卫再度出手,不过只在击向那羽箭的同时,又是三响破空而来。
何世平暗自吃惊,却并不慌忙,身侧再起三条人影。
不过这人影刚起,嗖嗖嗖一连九响!
何世平面色变了,何雅只觉胳膊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扑向何世平后背,那边何纲也一个猛子跃起,大刀朝那银光击去。
何世平足尖一点,身子一旋,那银光已偏,擦着他耳际飞过,而何雅被他负在背上,遮得严严实实。
听得银铃之音头顶飞过,何世平抬起头来,吐出口中咬着的一箭,放松了口气,不及去看何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破裂声。
不好,子母连环箭!
先前何世平还算不上震惊,只是发怒,如今心里腾起一阵说不清的酥麻感,那正是来自本能的恐惧,这时却觉腰上一紧。他整个身子猛地往后一坐,突然觉得抱着自己的胳膊上的力量一下消失了。
他低下头,怀里人的下巴磕在他前襟上。尖尖的小下巴,比以前还瘦。眼睛和以前一样黑,只是眉头皱的很紧,就像小时候鞋子上弄满泥巴时的愁苦不堪。
应该没什么事儿,何世平想,却觉得身上热热的,他用手一摸,有些不太清楚,将手举到眼前。一片血红。
何雅这时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何世平有些不可置信地大喊:“阿雅——”
何纲杀红了眼,拍马朝外围追去,但那些刺客竟似害怕了飞鹰影卫不要命的反击,随着林子深处树影晃动,顷刻间逃的不见影子了。
“相爷,小姐的伤……并不算严重……”
牛聪林年近五十,岁数和何世平差不多,太医这种官职向来没什么权力,但却很受人敬重,不过到了何世平这儿就要反着了。牛太医此时简直要用小心翼翼来形容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何世平这么黑的脸。
何世平眼皮子抬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了一眼牛聪林,牛聪林又哆嗦了一下。
何世平眼也不眨地盯着牛聪林。
牛聪林忍不住结巴起来:“令、令、令千金只、只、只是疼、疼昏过去了,伤、伤口并不深,也没伤到骨头。”
最后一句话总算完整地说出来了,牛聪林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光了。
“那她怎么流那么多血?”何世平自己有眼睛,不过心情不佳,需得找个人发泄一下,只能怪牛聪林倒霉了。
“这、这、这表面令、令、令千金身、身子好。”牛聪林又开始结巴了。
有这么说人身子好的?何世平又开始阴阴地盯着牛聪林。牛聪林此时感觉自己很想去茅房,但他不敢说。只能忍着。
“罢了,你先回去吧。来人,给牛太医奉上诊金。”
牛聪林哪敢收何世平的诊金,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连滚带爬地上了自家马车,突然想到明日还要过来,简直要哭了。
何世平刚在何雅床头坐下,何纲进来道:“明王来了。”
何世平背对这何纲一动不动,何纲以为他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
“没见她躺着不能动么?就说阿雅睡着了,不能见客!”
何世平陡然发火,吓了何纲一跳,何纲忙道:“儿子这就去跟他说。”
他们两人说话,没人留意道何雅的睫毛动了动,不过一瞬间便又恢复原状。
何纲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何世平道:“慢着……”
何纲以为父亲改变了心意,却听何世平道:“把你手上的药拿来。”
何纲这才想起自己是送药过来的,忙咧了咧嘴,端了过来。见父亲亲自扶起妹妹,忙用勺子舀了药汁往何雅嘴里灌去。
不知是不是身子没有摆正,何雅脸一歪,那药汁顺着口角大半都流了出来。
何世平不由怒道:“你个蠢东西,每次喂药都能洒一床!”
何纲被骂的头皮有些发麻,想撒手又不敢,只得又舀了一勺,哪知何雅此时心中又酸又苦,不由想起幼时生病,家里虽有众多姨娘,但何世平总是不假他人之手,何纲也是个爱凑热闹的,只要她一生病,必然是现在这个样子来灌她药,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何纲见她清醒,不觉一喜,咧嘴笑了,何世平一怔,脸上欢喜一闪即逝,拉过被子让她靠着,仿佛方才之举乃是迫不得已。
何雅并不介意,抬手去接药碗:“我自己来。”
她手一动,方觉右肩一阵剧痛,那支箭正是射中了她的右肩,不过确实只是戳了一个肉窟窿,皮肉之伤而已。
“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都没有!”
何世平冷不丁地开口,何雅并未换手,本来就痛,却是加快了喝药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