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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洪健转身对同事说:“今天的事,谁再议论,一律开除。”那口气威严如君王,不容人反驳。
所有员工噤若寒蝉,唯唯诺诺。
他转过身关门,看向宋清月,那眼光充满怜爱,同情以及燃烧的火花,他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咬牙低声说:“你这个傻女人,你对我不是厉害得很吗?为什么对其他人,你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清月又惊又羞地挣扎,他却紧紧搂住她,一俯身,一个强硬的吻便覆下。
☆、第十一章 强硬的吻
这个吻强硬却温柔,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嘴唇吸吮着她的,可是那厚厚的小嘴唇却是紧闭着,她的头不停地左右摆动,鼻子发出闷哼,极力地想摆脱他。
他有点气馁,抬起头,看怀中的清月:她脸颊酡红,眼睛里又是怒火又是含羞,努力想发出厉声的控诉,可偏偏那眼眸已经化作一池春水。
连耳朵都是粉红色的,他不禁真的有点爱上这个容易害羞的女人了。
他松开一只手,而她立刻就想挣扎脱身。
他轻撇嘴角笑了起来:“难道我真的这么讨人厌?”说着,一只胳膊将她的两只手都固定住,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脖子,英俊的脸又凑了上来。
清月睁大眼睛:她不得不承认,他是英俊的:深邃的黑眼睛,浓浓的眉毛,长长睫毛,还有那英挺的鼻子,薄唇刚一印在她的唇上,她身体立刻起了一阵颤栗。
一定是很久没有接吻过了,她已经忘记同异性拥抱已经热吻的感觉了,以至于冯洪健再次吻过来时,她木愣愣地站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双唇紧闭。
这一次,冯洪健坏笑着用手捏住她的鼻子——好闷,她透不过气来,嘴巴刚刚一松开,火热的舌头便伸了进来,对她肆意地巧取豪夺。
!本来应该充满羞辱感,可是,可是,她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颤栗,期待,绵软,她明显地感觉自己的双腿失去了力量,整个人重心向下,可是却被他有力的臂膊搂得紧紧。
冯洪健轻柔地吻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软玉温香满怀,他刻意将与她保持点距离,他怕吓到她,可是一股灼热的欲望恰恰从下腹传来。
不行了,自己怎么真的像一个登徒子一样,他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张被自己吻得嫣红的嘴唇——有一点肿,可是自己已经很温柔了。
他见她蹙着浓眉,以为弄痛了她,立刻松开了手。
刚一松开,一记耳光就拍向他的脸颊。
她握着有点发麻的手掌,脑子里飞快地组织着词语,完了,自己一定快要老年痴呆了,半天也搜不出一句像样的骂人的话,总不能说:“你欺负我!”这是十几岁少女的薄怒含羞的嗔怪。
二十八岁,一女之母,三十八度的下午,自己的办公室里,被一个花花公子吻得心醉神迷。
她垂下头来,心中一阵阵的挫败感大过愤怒。
“喂,怎么了?”他见她眼角有泪花,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好好地哭了起来?”
她抬眼瞪他,大眼睛里雾气迷蒙,十分的楚楚可怜,可是口气依旧很恶劣:“你这只知**的登徒子!”
这样倔强又顽强的样子,眼泪还挂在脸上呢,真是可爱的俏模样——他心情好了起来,想逗弄她一番:“清月,你的嘴巴上是什么味道?甜甜的像涂了蜂蜜一样。”
她脸颊红到不能再红,嘴巴却恶毒:“是砒霜,专门毒你这样的草包。”
“那就让我再尝一尝这砒霜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笑嘻嘻地欺身向前,头又靠近来——脸颊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掌印呢,这男人,真是登徒子!
清月慌张起来,她退后一步,已经靠在办公桌上,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干什么!这是办公室!”
她确实害怕,这只熊身高一米八四,体重目测估计有八十公斤,真的发起熊疯来,两个宋清月也拗不过他。
冯洪健半空停住,就这样倾着身体,带着坏笑看着她。
随着他的眼光看去,她低头,看见雪白丰盈的前胸,被挤压出深深的沟壑。
她大窘,脸颊红透,赶紧松开胳膊,捂住胸口的衣服。
冯洪健脸上的笑容愈加深刻,他想到那一日在车内的风光旖旎,又想到昨日的梦境,那柔美的女子,可不正是现在清月的娇羞的模样!
“洪健!”一声急切的叫声,大门被突然打开,蒋玉屏急匆匆地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她的助理潘育龄。
小潘一见室内的暧昧场景,立刻脸红出去,体贴地带上门。
蒋玉屏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宋清月坐在办公桌上,缩着身体,一脸羞愤惊恐的表情,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衣服的胸口;她的弟弟则是一脸的坏笑,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前倾着身子,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
等一等!她的得力爱将、英姿飒爽的宋清月怎么会畏畏缩缩似一个小女人?蒋玉屏疑惑地看着他们。
冯洪健见是自己的姐姐,站直身子,大大方方地说:“姐姐,你怎么来了?”
宋清月恨不得能有个地洞钻进去,今天中午还大言不惭:不会与花花公子有半点瓜葛,现在却被抓个正着。
完了。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清月像是旧社会被捉奸的不贞女子一样,脸色苍白,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上司。
蒋玉屏走近两步,看见冯洪健脸上的红印,脸色一惊,心疼地问:“是谁?竟敢用这么大力气甩你耳光?”说着便抚摸他的脸颊:“疼不疼?”
冯洪健歪歪头,避开姐姐过度的关爱,笑着说:“不疼。”
蒋玉屏依旧紧追不舍地问:“是谁?是谁下的毒手?”
毒手。清月眼皮一跳,想起蒋玉屏的爱弟情深,红透的脸颊渐渐变白。可是她是敢作敢当的大女人,她轻轻地说:“是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我们洪健?”蒋玉屏有点失态,冲上来就要和她理论:“难道你不知道,连我母亲都舍不得打他一巴掌吗?”
冯洪健立刻站在中间架住姐姐,解释道:“姐姐,是我不对,我强迫清月,她不愿意,所以反抗。”
“强迫?”蒋女士回想起进门看见的那一幕,脸色立刻刷白起来,她指着宋清月,不确信地说:“强迫她?”
那不可置信的语气仿佛说:强迫她这朵昨日黄花?
不知怎么,怒气与勇气回归到清月的内心,她双腿一伸便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挺直胸膛对着这对不分是非的姐弟:“是,巴掌是我打的!因为他强吻我,所以我出手反抗。放心,我不会宣扬这件事,也不会告他骚扰,做完这个月,我立刻辞职。”
说罢,她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还好,已经下班,一个个格子间空无一人,清月的眼泪“唰”的便流了下来。
太屈辱了,被人抱在怀里肆意**。
太不值了,为了这一个花花公子断送了她两年半的心血。
太莫名了,这对奇怪的姐弟。
她低着头,看脚底黑白相间的地板,盘算着:再去哪家公司呢?市道坏成这个样子,家家公司都是裁人多请人少,总不能回去啃父母的老本。
父母,从与前夫恋爱起,就一直累二老多多——自己真是不孝。
想到这,她长长叹一口气。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冯洪健探出半个身子,笑着对她说:“清月,忘记告诉你:高级行政辞职,最少必须提前三个月打辞职报告。”
清月气急,这么急着让她走?她立刻咬牙道:“我晚上就给你发辞职报告。”说着,一顿足便往公司外走。
冯洪健着急了,跟在后面喊:“喂,你别走!我的意思是不同意你辞职。”
佳人如虹,那五彩身影一眨眼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着急要追上去,蒋玉屏伸手拉住弟弟:“洪健,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第十二章 多少恨
冯洪健像是被落入冰窟之中,整个人一颤,脸色立刻灰白。
蒋玉屏并没有打住,她焦虑地说:“那个女人是你我都碰不得的!我宁愿你和宋清月在一起,也不愿意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冯洪健的浓眉纠结起来,脸色难看得很:“姐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清月哪一点不好?”
蒋玉屏叹息:“不是说她不好,只是你是否做好准备去接纳一个单亲妈妈?你不仅要爱她,还要爱她的孩子,更要去愈合她那颗受伤的心。”
冯洪健不语:这是一项浩大且历时弥久的工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你以为宋清月一生下来便是这冷若冰霜的样子?她内心有巨大伤口,可能至今仍在汩汩流血。”蒋玉屏坐下,担忧地看着弟弟。
“瞧你这话说的,你很了解她吗?”他笑,虽然对她有莫大好奇,可是他仍吃不准她的性格,对她的过去更是一无所知。
蒋玉屏将办公桌上鼠标垫下的“纸”翻过来给弟弟看:
那是一张旧照片,照片中的清月二十岁出头,穿一件白色连衣裙,斜斜地坐在一架爬满花藤的秋千上,雪白的鹅蛋脸上,红唇微微嘟起,像是在和谁赌气。可并不是真的生气,因为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笑得如月牙弯起。
那一头标致性的乌黑的长卷发正随风扬起,没有半点不羁和野性,而是温柔地拂在她光洁的脸上。
那样的天真。那样的娇憨。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冯洪健眼睛酸涩了: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样一位不识人间愁滋味的少女,变成如今凝结冰霜三千里的强硬女子?
他手指颤抖着抚上照片上那笑得如花月春风的佳人。
仿佛通灵一般,他看见照片上,少女清月竟然微微地侧过头。
啊,原来是自己眼中贮满泪水。他眨眨眼睛,努力将眼泪收回。
蒋玉屏惊讶了:“洪健,你动了真情?”
自己的姐姐竟然也不了解自己,冯洪健有点气馁:“姐姐,别人指着我的背脊称呼我为‘花花公子’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对我这样误解?”
蒋玉屏沉默一会,才轻轻说道:“感谢你为我牺牲这样多。”
冯洪健轻轻一笑,将这句辛酸的道歉置之不理,他继续看着手中的照片:“姐姐,你觉不觉得她像一个人?”
蒋玉屏紧盯照片看一会,疑惑摇头。
是啊,那个人,姐姐你或许已经忘记,可是她永远在我心里,永不磨灭,刻骨铭心。他看了那照片一眼,轻轻地将它放入怀中。主人将它随意丢弃,可见已经不再重视它,可是自己会将它当做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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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回到家,已经是暮色四合时分,想起这一天的际遇,不禁将所有的坏运气归咎到这件花裙子上,可是宋太太却称赞:“你穿这件衣服还真漂亮,有点像旧上海的女明星。”
清月没好气:“是,像专门在舞厅陪客的货腰娘。”
“死丫头,乱说什么!”宋太太作势要打她,她连忙躲避。
这对母女正在嬉闹时,英英踏着门铃声蹦蹦跳跳进入饭厅,一下便扎进妈妈的怀抱,大声嚷着大学一日游的新闻:“小白鼠是活的,好可爱哦,会吱吱叫嗳!”一会又说:“我见着真的机器人,会跳舞的机器人嗳!不过它只会说你好。”说到这里,稍稍感觉失望,忽而又兴奋起来,拖着外婆去一边展示她的收获。
清月对跟在身后有气无力的王文渊笑道:“今天真的辛苦你了。”王文渊端起餐桌上一碗老鸭汤一饮而尽:“是累,小公主真难伺候。唉,这么活泼娇俏,是不是像你小时候?”
清月点头随即又摇头:“我小时十足十男生模样,怎么像英英这样爱撒娇?”
“唉,那一定是大家将她宠坏。”老王哀叹。
“那你还雪上加霜?”清月一边笑,一边给他盛饭。
家常菜,但清淡可口,尤其是一味红油抄手,王文渊直呼过瘾。
厅内灯光柔和,墙角一大盆栀子花碧绿雪白,香气浓郁。
从饭厅的落地长窗向外看去,一轮火红的落日正停留在江天一线之间,留恋着不肯告别,整个西天都是艳粉色的一片。
带着江水微腥的晚风夹着热气,撩开白纱窗帘,她忽而恍惚起来,放下碗筷,看向窗外,脸上带着微笑而不自知。
王文渊被这温柔的笑容与恍惚的眼神所蛊惑,大胆开口道:“清月,后天是周日,我邀请你去我家吃饭。”
清月吓一大跳,立刻摆手道:“不,不,不,不行,我怎么可以去你家?”
“你为什么不可以去我家?我们一起也有一年了,我父母连你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整日追着我问。”
清月想开玩笑道:“那我给他们一张照片好了。“但见王文渊一脸焦苦的模样,不禁正襟危坐严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