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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了,反正是你逼我的,你对我都干过什么事情难道还不心里有数?将我逼上绝路,还不懂得尊重别人,哪有你们这样没风度,没素质还特装的人存在,还是领导者,你们扣心自问过自己没有?你们到底昧着良心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事你们有没有记录过和反省过?”
“嘿,你别激动啊……”
“激动?你错了!我是受够了你们这样的领导者,你们这样自以为是自己很伟大,其实就是完全不负责,完全没有一点道德的人。哈哈,像我这样被你们充当很重要,其实完全无视的人到底有多少?你们牺牲了我们成全了谁难道还要装下去吗?算了吧,天在做人在看,别把别人都当成傻的,对你们这些人有意见的多了去,除了被你们包庇,被你们利用内部资源和手段提携成宝的,且行且珍惜,别做得人神共愤,这样落个不好的下场也没什么好处。”
“看起来你真是受够了,我不是早跟你说尽快离开吗?你还真以为贺沧澜看中你?就是忽悠你来的,现在看清楚真面目了,终于下定决定离开了吧?”
“你不是参与其中了吗?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在背后捅我几刀?反正你也没少对我做坏事。”
“姑奶奶,离开了就赶紧寻找更好的道路,别计较这些往事嘛!人不都是往前看吗?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夏宝儿抿着嘴角,望了望天上那片晴空,心间忽然就松了。
也对,她真该好好对自己,不应该在一棵不再给你任何依靠的树上吊死,被折磨了三年,该看清,该彻底离开了。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似乎没有了,旧爱成伤,新欢不过是幌子用台面忽悠,虽然新欢指的不是什么爱情伴侣,但又什么不同吗?
任由你努力,真心,真诚的待它如同初恋,别人不过只是当你充其量的补档小罗罗。
这么多年,这么努力的真诚对待,够了——
“夏宝儿?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傻。”
“喂喂,你别哭呀,也不是很傻了,我知道你重情,在一个地方久了总是有感情的,但真伤透了心,寒透了心就勇敢离开吧,下一站有可能才是你的晴天。”
“哈哈,真好笑啊,想不到我们也有这么说话的一天。”
“得了吧,我不会在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相信我,我真的把你当成朋友。”
“谢谢——”这几年蓝与之真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总是在她身边想让她微笑。
正要挂电话时,蓝与之忽然叫住了她。
“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很久了。”
“恩?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跟我难开口、”
“唉,就是你的朋友啊。”
“张小咪和尤爱钱?”听她这么一说,夏宝儿小心翼翼的开口追问。
蓝与之在电话里点头,“恩,是的,其实他们都是受害者,我只知道他们配置的DNA37是一种药物,能够控制人意识,然后给喝下药物的人编排一个故事,完全改变我们的举止言行和心里。也就是让一个人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宝儿脑子忽然空白,对蓝与之说的事情不敢相信。
“这就是贺沧澜的实验吗?他……”
“没错,他从你身边的人开入手,不只是张小咪和尤爱钱……”
“还有我哥哥,我父母是不是!”夏宝儿几乎是使劲全身力气的吼出这句话。
“是的,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你不要太激动坏了事情,现在贺沧澜已经被人举报,然后带去审问了,所以你不在这里就千万别回来。”
果然……
怪不得,怪不得一切事情都这么离谱,她早该想到了有这个可能吧?
她明知道不能相信父母会在短短时间内这么冷血无情,却还是不着手去调查。还有,他们将她卖出去的时候,似乎那个人也说了想要让她亲眼看清楚真相?
紧握的小手颤抖不停。
她真应该相信那个人的话,真应该早些去调查。
“夏宝儿你没事吧?你现在哪里?”
“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她要想尽办法找到父母,找到小咪和钱钱。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药品……是不全的,听说当初拿到的晶片和程序是被人弄过手脚或者替换过,所以制作出来的药品有很大的副作用,我怕……”
“不!不可能的!他们一定还在等我去救!”夏宝儿挂掉通话,不想去相信任何事情!
绝不可能,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定还有解救的办法!
还有刚才蓝与之说什么晶片?
脑海一闪而过,她猛然想起来那次她跟南先生在家门外手机被干扰,他检查的时候从她包包里翻出来一个水晶片?
那天夜里还有人翻墙来他们家翻找,难道是冲着这个晶片来的吗?
而且,她这个晶片……是怎么来的呢?
想到这些,她脑海里乱作一团。
“啊——”
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夏宝儿被她叫得整个人吓得站起来,压下心头的团团乱,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直什么动物被咬得面目全非的躺在路中间。
很多路人纷纷捂住鼻子避开,夏宝儿看着那张碎裂的面容,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她见过,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相同的画面呢……
哥哥,她想起来了!是哥哥的死状,还有……她在迈阿密旅游时被人追杀之前看见的暗杀。
她忽然想起那个程序晶片怎么来了!
没错,是她在迈阿密的时候,慌乱中从那个人的嘴巴下拿走,然后被人追杀的!所以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释,完全是以为她拿回的这个东西。
可能是哥哥有心让她指引着还他清白,才让她在临行前改变主意去迈阿密,带回这个晶片牵引出这个可怕的阴谋。
她离开的时候,天色有了些许阴影。
摸摸口袋,她拿出一枚硬币,握紧拳头,仰望着丢开,这是哥哥教她的云起测试。
正面运气不好,反面会变好——
银白的硬币在半空翻转,随着她的心跳慢慢落下她掌心。
她睁着眼,看到旋转的速度慢慢减下来,三圈,两圈……
心脏有些要停止跳动般的紧张,正当她失望的眸子出现绝望时,硬币缓缓在转了半圈,倒下去,现实正面,然后……吃力的动了一下,在躺平时翻了身,是反面——
轻轻半闭起酸涩双眼。骤然睁开,灼灼其华。
虽然她不完全相信,但总是个好的预告,这比什么都要来的让她开心。
她不会就这么对命运妥协。
她的命,由她不由天,连亲生父母都如此,便更别说任何人了。
老天已经给她一个英年早逝的哥哥,接着给了她希望的父母,还有让她新人的闺蜜。
但老天可能觉得她的生活过得太好,所以在她快要接受着慢慢安心的时候,开始让她的灾难不断。
她不愿意做那个无辜的牺牲品,如果她认输了,对自己认输,对现状认输,对生活对未来认输,那才是无可救药,最可悲的事。
如今还有机会,还有希望!
所以她觉得上天也许开了眼,给她指名了一条道路。
才坐了半会,这已经转为阴暗的老天爷,阳光忽然好强烈,刺到她眼角,浓浓的生出了灼烧的热量。
收起那没还得及滚落的湿润,她有些不舒服的提着包起身。
抬起头,她的微笑还没有绽放,忽然眼前一暗——
“啪!”
脸上湿湿的一片,有股小孩尿的味道弥漫在鼻端。
她站眨眼,那黄色的液体沿着她睫毛滴下来,流淌入她锁骨,脏了她的衣领,在她脸上继续着往下流淌。
带愣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她,看起来是不堪入目的狼狈……
咬紧牙,她眼底一冷,眸光愤怒的转向暗影来源。
“唔,你滚了!这里不欢迎你这样肮脏的人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对面,几个孩子对她指手画脚,几个站着看热闹的人用不屑眼光赶她。
而她脚边,地上那装着黄色尿水的熟料包还在往外流着最后的液体……
俯身,手快速一抄,扬起,带着风沙的带子狠狠甩在那个幸灾乐祸的黑头发,黄皮肤男人脸上。
他们身边的那几个人亦被波及,一边恶心擦拭一边气得脸色涨红,骂嗄咧咧。
“你这个女人疯了!没看到是孩子玩耍扔到你身上吗?”男人努着脸吼她。
“小孩?是你眼瞎还是我眼瞎!”
“你说什么!”男人一愣,恼羞成怒。
“不想跟你们解释!别当别人都有眼无珠,叫你家的孩子来跟你玩玩这种把戏不就知道了?”
“你这个脏兮兮的女人乱说什么!”
“脏?不是你们脏到无可救药了?”
没有受到羞辱的可怜,她昂首挺着背脊,不屑的视线扫过那群人,依旧骄傲,在众人煞白的脸里离开。
穿身刹那,脸色白了白,提着袋子的手,青筋暴现。
“呵……”一声冷笑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前面,一派暗影拦住她……
夏宝儿暗自抿了抿唇,眸子宛若点点星寒,她就站在这些人中间,手里拎着包,满身狼狈不堪。惟独冷淡的气息,有增无减。
怪事年年有,今年发生在她身上的特别多。
电视上报道做好事的被人接二连三上演敲诈勒索也不少,虽然她并不想做好事,但还是摊上了这么多接二连三的‘好事’。
她就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恁的憋得苦逼。
好人难当果真是个硬道理,她不想计较的主动离开别人都不允许。
“你们,是想要怎么对我?还是抢我身上的钱财?”嘴角划出讽刺,她不退,不进,也没有逃跑的意思。
就这么冷冷的对包围过来的这些人开口。
她这么主动一说,那些人还真是呆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有可能是台词被人抢了吧。
“看你这么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真让人不屑。”
“哈哈,不屑?你也有资格?”对那打量她的男人,夏宝儿浅浅一笑。
在众人之中,浅浅微笑的她如百合,清纯清新。
媚眼一转,如丝似艳,让那男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啪!’包被她仍在地上,嘴角带笑,她一步步靠近那些男人为首的一个,轻易的指腹挑起他下巴。对上他恶心的嘴脸,忍着想呕的感觉开口。
“我真的,让你不屑吗?”
嫣红唇形有意无意的朝他暗示,小小的举动惹来周围男人倒吸一口气,双眼发直。
“我、我……”
“怎么,你这下不嫌弃我脏了吧?”
男人摇头,连击着回答,“不,不,怎么会觉得脏呢!”男人对那双如蛇抚上他身体的柔荑动心不已,连话都结巴。
“那,呵呵……你觉得我怎么样?”
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男人竟一时忘了她领口,还散发着一股尿的恶心味。
“好,很、很美丽。”
忙不迭点头,男人一双手就往她伸,脸色被某种兴奋涨得如血发红。
“那我们……该不该好好认识认识呢?”拉长的语调,是上好的爱昧调味剂。
“要!”男人眼底,一览无疑。
“好啊!那你靠过来,把扣子解开,我再告诉你为嘛该用什么方式认识。”煽着他,她柔情似水,脸上两朵晕红,如盛开的娇艳,引人遐想。
男人乖乖被她指唤。
“啊——”就在男人像饿狼扑像美人时,忽然倒退几步,蹲在地上大声嚎。
“还有谁,想要对我做坏事?”
环顾四周,一时竟没人吭声了。
夏宝儿这才整整妆容,转身离开。
等到下午的时候,夏宝儿整理好自己走出酒店,还没有叫车去飞机场,她整个人就呆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只见她正对面不远处,停放着一辆红色,骚包的跑车。
她不相信的眨眨眼,然后在眨眨眼,觉得这车怎么这么熟悉。
等走进了,夏宝儿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付子生在车头看着她,笑得那个得意忘形的样子,说起来怎么感觉这么窝心。
“上车啊!发什么愣啊。”付子生朝她招手,笑得好灿烂。
她就是站在原地,怎么都无法移动步子。
因为她不知道眼前的人还是不是她熟悉,她可以靠在怀里发酒疯的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