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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发什么呆啊!”
被郭立辉的怒吼终于震回魂的李运,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郭立辉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王爷既然已经下令了,他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他有通天的能耐了。但眼下他却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绝望,他装作从容淡定的模样,拍了拍轻微皱褶的官服,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掩藏住自己的心虚一般。他的表情很平和,只是握在袖子里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温润有礼的,和蔼可亲的对着守门的守卫温声说道:“劳烦二位能够通传一下王爷,就说下官有些事情想要禀报王爷!”
“进去,等着!”守门的侍卫态度十分的恶劣,这让听惯了阿谀奉承的郭立辉如何能忍,他张口就准备破口大骂,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的混蛋,却被李运适时的阻止了。
李运严肃的对着郭立辉摇摇头,示意他莫要冲动,现在局势尚不明朗,能少得罪人就要少得罪人。待到逃过了这一劫,想要好好的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混蛋还不是简单异常之事么。
郭立辉忍了又忍,冷哼一声,甩袖往回走去。特女乃女乃个熊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就连这些小罗罗都敢欺辱他。哼!别给他翻身的机会,否则他一定会弄死那个小兔崽子的。
守门的侍卫冷眼看着甩袖离去的郭立辉,脸上还带着很明显的不屑之情,傲娇个什么啊,等到王爷传唤他们的时候就是他们的人头落地之时,临死之人还敢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架子,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所谓!
看着无视自己的两人,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吃了一口冷钉子的李运垂头丧气的往府里走去,完了完了,这是天要亡他的节奏啊。不行,不到最后的时刻,他不能放弃希望,说不定两位殿下派来的救兵此刻就在路上呢。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李大人,你这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是作何?”郭立辉怒气冲冲的问道:“咱们还没死呢,你不要像是死了娘一样的摆一张棺材脸,看着膈应的慌。”
李运听到郭立辉的讽刺之语,方才在侍卫那里受到的怒火呈燎原之势,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只听他怒骂道:“郭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官哭丧着一张脸了,本官这是棺材脸,那你那张老脸是个什么脸,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有闲工夫在这本官面前摆这官架子,还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保得住项上人头。郭大人你想死,本大人还不想死呢。”
不过都是丧家之犬而已,都是人家手里待宰的羔羊,没有尊卑之分。现在这个时候了,他还想对自己怄心气使,那是连门都没有。不,是连窗户都没有!
平时这个老狐狸仗着他的官职比自己的大,总是百般刁难自己,为了保住仕途,他只能一忍再忍。但现在,他都已经生死难测了,还怕个屁啊。不狠狠的怼呛他两句,他以为自己还是宿主的土霸王啊。哼,他要好好的出口恶气,就算是死了,也不枉他来到尘世这一遭。
“你。。。放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本官出言不逊!”大厅里的气氛十分的阴沉;从郭立辉那闪烁的眼光可以看出现下他很激动;握紧的双手证明他正在极力地控制他愤怒的情绪;就像是一座火山;一触即发。
李运冷冷的一笑,冷哼道:“你是东西?呵,那也是一件被万人唾骂的烂东西,臭的连狗都不屑闻之!”
郭立辉闻言,怒目圆睁;眉毛竖起;嘴里喷出刺耳的声音;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越想越气,简直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把那两颗金鱼眼气得都快要掉落下来。他怒不可遏的吼道:“李运,你这个黄口小儿,竟然敢这般的辱骂本官,莫不是以为本官现在有了些许的麻烦,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本官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呵呵,郭立辉,你以为我会怕么。我告诉你,现下无论你再怎么骂我,我都不会计较了,人干嘛要和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生气呢。我不能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听着大厅里面的曾经宿州的土霸主如今却是像疯狗一样乱咬着对方,守在门口的侍卫不屑的一笑,墙倒众人推,狗官应该受万民唾弃。他不求别的,若是能亲手斩杀了这两个害他们失去家园的狗官的头颅,他死都愿意!
侍卫并没有阻拦这两个口水仗,战的比泼妇骂街还要厉害的两位大官,任凭他们在里面将对方骂的一无是处,反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素日里狼狈为奸的两人如今像是狗咬狗般,缠斗的异常激烈。哈哈,这真的是一出好戏啊,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比那戏台上演的都好都精彩呐。
这一天,睿王爷龙玄墨并没有召见郭立辉和李运。只是之前还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郭立辉和李运,自方才的骂战过后便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心却越发的焦灼,若是王爷派了救兵过来,那么这个时刻绝对到了,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丁点的信息传来。
莫不会是因为王爷放弃了他们?不,不会的,定是在路上有事耽搁的,王爷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郭立辉和李运没有想错,黎王确实派人到了宿州,只是命令的内容却不是救他们,而是彻底的让他们消失在这世界上。毕竟,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为严实的,绝对不会泄露半分秘密的。
只是心急如焚的两人万万没有想到,正是龙玄墨的视而不见才让他们暂且的保住了性命,当然,也只是暂且。而他们心心念念的救兵,此时却像条阴毒的蛇,隐藏在暗地之中,时刻的寻找着机会,好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世事有时就是这般的无常,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永远都看不真实。人总是这般的矛盾,明知道山有虎,却偏要向虎山行,只为了心中的那一点点欲念。然,待小欲望得到了满足,更大的欲望孑然而生,而后陷入周而复始的死循环当中,无法自拔!
冬天日短夏天日长,鸡叫三遍,二更、三更、四更敲过,东边的天空上,一道红霞便连接在天地间,这就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即将开始。
救灾的工作仍然在有序不紊的进行着,熬粥的熬粥,消毒的消毒,盖房的盖房。宿州城里的富商似是为了讨好龙玄墨,在送来一千五百担粮食之后,又自觉的自掏腰包,每户捐献一万两银子,用以重建宿州城。这其中捐献粮食银两最多的当属苏家在宿州的分店,共计捐献五千担粮食和五万两银子。
无奸不商的苏家何时变得这般好心了?不知苏君诺的同行不理解,就连宿州的百姓对于苏家的善行也感到很是意外。毕竟,苏家的精明是众所周知,未趁机囤积粮食对于宿州的百姓来说已经是雪中送碳了,更别提这次还大方的送了五千担粮食,五万两银子了。
原来,早在龙玄墨出使宿州的当天,苏君诺便得到了消息,于是立刻向宿州分店的管事发出了命令,只有三个字,捐捐捐!宿州的管事老泪纵横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有些惊讶却十分感激一向冷漠绝情的少主竟然会如此慷慨大方的救助宿州的父老乡亲。他暗自发誓,这一辈子他都要为苏家的店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家少主之所以这般的慷慨大方,不过是为了卖一个小女人的面子而已,谁让人家的夫君在这里救灾呢。于是乎,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的产生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贪官污吏()
宿州城的灾后重建工作依旧在有序不紊的进行着,百姓们看着活跃在重灾区,任何事情都亲身躬行的龙玄墨,感动和感激溢满心间。不管是衣衫褴褛的穷苦百姓,还是身着华服的官人富商,全部二话不说的全情投入到救灾的工作之中。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在不辞劳苦的为重建他们的家园辛苦着,努力着,他们怎么可以作壁上观,视而不见呢。
这一刻的宿州城,没有穷富之分,没有官民之别,他们都只有一个身份——宿州的子民。会盖房的盖房,不会的也打着下手,添砖递瓦。官家子弟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而是言笑晏晏的和素日里他们眼中的贱民谈天说地,那时不时脱口而出的荤段子十分的接地气,让他们迅速的和平民子弟打成了一片。
欢声笑语,比比皆是。这一刻的宿州,是平和的,幸福的。
龙玄墨自到了宿州之后,手上的活就没有停止过。灾情若是不能及时控制的话,就会产生可怕的瘟疫,到那个时候才是灾难真正的开始。所以,他不能停歇,万千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没有休息的资格。但是,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这不要命的劳作,才让宿州的百姓有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团结。
墨言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夜的时间,今儿个一大早,便带来了三批临城的工匠。他们全都是慕名而来的鲁班再世,他们言明不要一两银子,只是因为此刻,他们心目中的英雄需要他们,所以他们就来了。不辞辛苦,不远千里,只是想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一次他们偶像的风采罢了。
听完墨言的禀报,龙玄墨良久无语,他对着满面风尘的工匠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低沉的说道;“谢谢你们,请受本王一拜!”
看到他们的守护神对着自己鞠躬,这一感谢的举动立刻在这些狂热的粉丝心中炸开了锅,他们怎么能接受守护神的谢意,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动作一致的跪在了地上,高呼:“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玄墨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后不禁无奈的一笑,自己不过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而已,而他又不善言辞,没想到却演变成这么滑稽的一出。呵呵,原来这些心思单纯的百姓们才是这世间最可爱的人呵。
你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会完全的对你掏心掏肺,好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恨不得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的奉献给你。
咳咳,当然他的傲娇小王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是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可爱!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放下手里的活加入到这令人啼笑皆非的拜见队伍之中,龙玄墨蹙着眉,挥了挥衣袖,方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跪在地上的人们哪里还管地上的泥泞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衫,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部狂热的看着眼睛里尽是血丝的战神,等着听他最高的训话。
“洪水方退,一定要及时的消毒,死去的牲口和被洪水冲出来的尸体,一定要焚烧。本王知道死者为大,按照习俗应是该入土为安的。但,尸体会招来大量的蝇虫,若是不能及时的处理的话,会爆发大规模的瘟疫,届时,宿州会变成一座真正的死城。所以,还请大家能够积极的配合,若是有些不周之处,本王歉疚难安。”
龙霄信奉的是死后入土为安,上至宫廷贵族下至黎民百姓皆是如此。他们认为,人死后,肉体和精神就要分离,精神部分也就是灵魂升入天空,肉体就应该归还大地。大地是人之所以为生的物质基础,归于地下等于是回归本源。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骨肉毙于阴间为野土,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鬼者归也,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
人死后,如果不能重归于土,灵魂就没有归宿,必然到处游荡,成为游魂或行鬼,这对死者来说就是没有“就其真宅”,魂魄无所寄托,便会骚扰生者,给生者带来不详。再者,风水大师们认为在阴阳五行中,土又居中,是最稳定、最可靠的基础,人死后葬于土中,是人得以安息的最理想的处所。
因此要焚烧先祖们的尸首,在龙霄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之事。但,先祖已逝去百年,到底是生者为大,还是亡者为大,这是一个问题。但又一想,本来厚葬先者,就是为了福荫子孙,前人不管身后事,但后人却要管身前事。想通了这般,便也觉得没有那般的难以接受了。
毕竟这也算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了。
龙玄墨知道让百姓们焚烧先祖的尸体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接受,虽然昨天强制的焚烧了一些,不过只是些无主之尸,若想全部焚烧殆尽,必须要明明白白的告知所有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并不喜欢以权压人,因此,他在等,等百姓们最终的决定。
然而,至少有一半的人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颓丧的往家的方向走去。龙玄墨见状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猜到了会是这样的接过,毕竟,想要人一时间接受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只是,焚烧死尸,势在必行,看来,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