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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外是一片杏花林。
映入眼帘那满眼淡粉色旋转纷飞的花瓣,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精灵,在斜阳的柔柔金晖中,用最绚丽的姿态,恣意妖娆。
透过那落英缤纷的花雨,夕阳在不远处渐暮的青山臂弯里,缓缓西沉,余晖把整个杏花林染成了一片玫金色,有着一种不似人间的缥缈曼妙。
钟亦可缓缓向前,伸出手去接住飞旋的花瓣,唇畔扬起惊喜的浅笑。
“我的佟先生,你可真会享受啊!你上辈子一定是生在帝王家,这辈子才会改不掉这穷奢极欲的习惯吧?”
她看着他,星眸俏皮的闪动。
佟佑安伸手摘下落在她头发上的花瓣,在指间轻轻捻动,轻声浅笑,“你喜欢就好。”
你可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奢侈之人,却为你做尽了奢侈的事……
这片杏林正是为你所种,只因你贪嘴爱吃那青杏的味道,而宁城却不适合杏树的生长,我便差人为你种了这片杏林,怎知却还没有机会为你摘下一颗杏子,你就离我而去……
幸好,幸好上天待我不薄,把你还给了我……
佟佑安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她的目光愈发的温柔。
而钟亦可看着花雨中笑的清雅俊朗无边的佟佑安,忍不住眨着眼睛,轻轻笑道,“此男只应天上有,偏偏为我落凡间。佟公子既然跟了我,我此生必定独宠你一人,绝不做那雨露均沾之事。”
她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可爱模样让佟佑安大笑不止,他的大手钳住她的纤腰,在她肌肤上轻轻摩挲,并俯头含住她弯翘的唇瓣,低低笑道,“钟小姐的厚爱小生我无以为报,就只能以身相许,日夜为小姐卖命效劳了……”
“不要……别闹了……”钟亦可被他又揉又吻搅得边笑边躲,哈哈见状拼命的往两个人身上扑,呜呜的兴奋叫着。
两人双双笑倒躺在布满花瓣的草地上,哈哈用嘴拱着两人的身体,硬挤进两人之间的间隙,呼哧呼哧的蹭着两个人,毛茸茸的尾巴拼命的摇,软软的敲在两个人的身上,幸福的滋味,柔柔的浸到两个人的心底……
他笑的宠溺,她笑的娇媚;他的眉眼,她的唇弯,他们的缱绻温存,齐齐镌刻在彼此的心头,经年难忘。
直到很多年以后,再想起这片斜阳西下的杏花林,遍尝百般苦楚历经数度离别的两个人,心间依旧会漫过一缕缭绕不散的,带着浅浅杏花香的,情意浓浓的芳甜……
回程的路上,钟亦可挽着佟佑安的胳膊,轻声问道,“你住在这寒王府的富贵之地,却不相信寒王确有其人吗?”
佟佑安刮了刮她的鼻子,“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把家选在这?”
“因为……”佟佑安笑了笑,因为你曾经说过你想住在御花园一样的大宅子里,可我又买不来紫禁城颐和园还有避暑山庄啊……如此说来,只能买下这区区寒王府,还真是委屈我的潇儿了……
他浅笑搪塞道,“因为这清静。”
钟亦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忽然俏皮一笑,“你说,你会不会就是那寒王转世,所以才寻回这里?哎呀,越看越像,我觉得你要是披上一身盔甲,简直就是骁勇善战天下第一的战神寒王啊!”
佟佑安忍俊不禁,敲了敲她的头,“电视剧看多了吧?”
“哎,要不然等咱们生完宝宝以后,我复出再拍一部《寒王传》吧?找一个名编剧把剧本写得精彩些,这是咱们槿城的传说,起码就有了数以千万的群众基础啊!”
“行了啊,越说越不靠谱了!”他宠爱的笑着。
两人一路说笑着进了门,刘姨早已经把丰盛的晚餐备好。两人把原本要离开给他们留个二人世界的刘姨留了下来,三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你想知道今天颜笑和我说了什么吗?”
只剩两人的家里,钟亦可问向佟佑安。佟佑安皱了皱眉,“我现在忽然觉得,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让我特别的陌生。”
钟亦可摆弄着手机,拉着长音幽幽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怎把颜妹妹换了模样一副。”
佟佑安被她逗笑,“你还打算给我唱一出戏吗?”
钟亦可举起手机,“当然咯,我这有好戏,你想听吗?我把今天和颜笑的对话都录了音。”
她看着佟佑安略显意外的表情,抿唇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颜笑并不像在你面前表现的那样温柔懂事善解人意,也想提醒你,她对你执着的近乎变态,也许她不把咱们拆散是不会罢休的。”
她的话音刚落,佟佑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钟亦可扫了眼屏幕,浅浅一笑,“说曹操曹操到呢。”
第113章 一生只够爱一人()
佟佑安凝眉接起了电话。
“佑安哥,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颜笑的声音低弱而温柔,“落水的事,是我不小心,给你和嫂子添麻烦了,我当时只是心情有点不好,一时走神没看清脚下,真是对不起。”
“没事,你平安就好。”佟佑安淡淡说道。
颜笑笑着,“我下午情绪不太好,和嫂子发生了些口角,嫂子走后我心脏一直不舒服,又做了些检查,不然早就给你打电话了。”
因为钟亦可贴着佟佑安的肩,也就把她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牵牵唇,所以颜小姐这是向佟佑安告状她欺负一个病人了吗?
佟佑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对电话里的颜笑说道,“那你就早点休息吧,休假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一下,不用着急去上班。”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钟亦可举着手机,“要不要听录音?”
佟佑安笑着点了点头,“佟太太既然都录了,我怎么能不听呢。”
而当他认真听完了那段录音,却再也笑不出来。
颜笑的嚣张让他意外,颜笑的偏执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丫头,我和她绝对没有身体上的接触,请你相信我。至于她所说我娶你有目的之类的话……”佟佑安顿了顿,“她的话你都不用理会,我以后会再找机会和她好好谈一谈。”他轻叹着,“她对我这么执着,实在让我意外,也请你理解我,不管怎样,她毕竟是颜铮的妹妹,我实在拿她没办法。”
钟亦可搂紧他,认真看着他,“我相信你,我不会因为她几句疯言疯语就随便怀疑你,我觉得,相爱的人之间如果连没有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就不叫爱。”
她的话柔柔的浸入佟佑安的心底,他不由搂紧了她,轻声道,“谢谢你,丫头。”
钟亦可撇嘴笑了笑,“我还没说完呢,你先别急着谢。”
他宠爱的摸着她的头,浅浅笑着,“好,你说,我听。”
钟亦可于是板了脸,正色道,“你看着颜铮的情分,以后继续对她关照对她好,我都不管!但我的底线是,你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地点不许在有床的房间,否则谁知道丧心病狂的她会不会再想出什么损招脱光了往你身上贴?谁知道你能逃得过一次是不是能次次逃得过?”
佟佑安被她的话气的哭笑不得,“怎么说的我跟个被恶霸盯上的小媳妇儿似的?”
钟亦可撅起嘴,黑眼睛瞪得圆圆的,“我认真的!假如有一个男人死皮赖脸的想要和我好,你会不担心吗?”
她的话让佟佑安一下子就想起了梁弈林,而梁弈林的威胁比颜笑不知高出多少倍。
他心底叹着,把她抱的更紧,倾覆下来的浓情深吻代替了所有的语言……当两个人之间的火花越燃越烈的时候,佟佑安扯她衣服的手却败下阵来,连衣裙裤实在是太不好脱了……他轻喘着看着一脸酡红的钟亦可,“佟太太自己动手?”
钟亦可就势把他推开,迅速跳了起来,手指着佟佑安身体上不安分绷紧的某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我看还是佟先生自己动手给小佟佟灭火吧!”
她说完便笑着跑向了楼梯处,佟佑安仰靠在沙发里,深深吸了口气,旋即一跃而起,三两步就在楼梯上把她逮了住。
他不顾她的挣扎叫闹,竟一下子把她扛在肩上,飞快的走向了卧室。
一场携着蜜汁席卷而来的暴风骤雨,把钟亦可瞬间淹没……
n久过后,浑身散架的钟亦可无力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指着被他扯破的她很喜欢的那条裙裤,郁闷不已,“佟先生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连等我脱个衣服的耐心都没有吗?”
佟佑安吻着她的额头,笑的满足,“佟太太那么喜欢脱衣服?”
钟亦可皱起眉,“我在说你扯破了我的衣服。”
佟佑安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按住她的腰,“佟太太说不想穿衣服?”
她推他,“你无赖!”
他咬她,“你说对了……”
……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吻痕……
钟亦可无奈的看着房顶,心底凉凉的唱着。
她翻了个身,紧紧握住佟佑安的手臂,慢慢的睡去。而佟佑安则满眼宠溺的凝着她疲惫又恬浅的睡颜,心底涌动着无尽的爱恋。
她和从前一样,睡觉的时候总是要抓紧他的手臂才能睡得踏实。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最初那段时日里,他非常不习惯她这样的行为,总是趁她睡着就把她推开,可是没过多一会她又会贴过来,小手软软的把他的胳膊抓住,再紧紧的抱牢。要知道被人整夜抓住胳膊睡觉是一件多么不舒服的事,可他居然也就慢慢的习惯了,甚至在离开她的那几年里,因为少了她的钳制,而夜夜无眠……
他轻叹一声,抬头吻了吻她的唇,想着她并不确定的生命长度,他的眼底有些潮。
丫头,你可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倍加珍惜……
这辈子,就这样把我套牢吧,千万不要再离开我,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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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数温存过后的早晨一样,钟亦可睁开眼睛的时候,佟佑安已经不在身旁。她懒懒的舒展了下身体,揉着有些酸的腰,慢慢的坐了起来。
佟佑安昨天提起过,他临时有点急事,今天要去j国出差。她皱眉看着房间,心里忽然一紧,他不会已经走了吧?
她急急穿衣下床,对着镜子简单的照了照,漱了漱口,就匆匆跑了出去。她直奔他的书房,连门也顾不得敲,一下子就撞了进去。她的意外出现让他楞了一下,随即迅速把手里的文件扣了过去。
那些文件正是她的病历资料……
钟亦可看见了他的动作,牵牵唇,“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我只是害怕你已经走了,所以……”
佟佑安把椅子向后一撤,拍了拍腿,“坐过来。”
钟亦可听话的走向他,他便把她抱在了怀里。
“有些事情,不是想瞒着你,而是出于我的工作性质。你明白吗,丫头?别多心,嗯?”心细如发的他看得出她的心思,轻声解释着。
钟亦可也是拿自己没办法了,无论发生什么,只要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一句解释,不管是真是假,都能让她的心情立刻就明亮起来。
她贴着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那好闻的清新木香,轻轻点头,又问道,“你几点的飞机?一起吃过饭再走吗?”
佟佑安神情认真的看着她,“陪你吃过饭我才走,我们还有些时间,你有什么想向我表白的,抓紧总结一下。”
钟亦可被他故弄玄虚的样子逗笑,她又想起以前他吓唬她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的事,那时刚经历过姚望的残虐的她,真是吓得不轻……
她于是轻轻点着他的胸口,低低笑着,“表白没有,命令倒是有。出差在外,不准给自己惹桃花债,否则家法处置。”
佟佑安挑眉,“什么家法?”
钟亦可嘻嘻的笑着,“连吃三天的茄子宴!”
佟佑安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惹得钟亦可轻笑不止,胡乱的触碰间,她的手又碰到了他胸口的那个伤处,她的笑意渐渐凝结,“这个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佟佑安轻轻拿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淡淡说道,“男人嘛,年少气盛的时候总难免受伤,总之我以后不会让自己有危险让你为我担心就是了。”
见他不想说,钟亦可也没再追缠,而且她忽然发现他脖子上的那根颈绳和两枚指环也不知什么时候都摘掉了,她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许多。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和他的过去彻底告别,完全把她放在他的心上了呢?
她摸着他的锁骨,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的笑着,“以后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