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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杀了他!”公孙淼喊道。
“苍寂桐!”瑾兮声嘶力竭地喊着,她越是拼命挣扎,长着倒刺的铁链就越是深深地勒紧她的血肉里。
君易的剑猛然砍下,苍寂桐突然动了,他扬起手,剑刃相交,两人僵持不下。
君易故意偏转身子,让苍寂桐正对着瑾兮,然后脚下一软,苍寂桐顺势用剑一抽,将君易打落在地,君易闷哼一声,胸口上浮现出一条血痕,不深,但是出血够多,瞒过了皇上的眼。
苍寂桐上前,一剑砍断瑾兮身上的铁链,用力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此时,三名锦衣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着剑砍向苍寂桐,苍寂桐无暇自顾,将后背完全暴露,硬生生地受了一刀。
“苍寂桐……”瑾兮眼睁睁看着锦衣卫的长剑落下,砍在苍寂桐的背上,苍寂桐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苍寂桐的那声闷哼,瑾兮清清楚楚地听在耳里。
“拦住他!”皇上好不容易压下翻涌的血气,在公孙淼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君易,快,杀了他,否则——”
皇上的话被苍寂桐的剑砍断了,苍寂桐单手揽着瑾兮的腰,右手持剑和三名锦衣卫抗衡。君易和剩下的锦衣卫对视一眼,一齐冲上去,混战之中,兵刃交接,皇上一时间看花了眼。苍寂桐伤得很重,可锦衣卫伤得更重,可是锦衣卫胜在人多,勉强和苍寂桐打成平手。
苍寂桐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很凉,瑾兮知道苍寂桐现在全凭一口气强撑着,面对锦衣卫的围困,再加上御林军很快就会冲上来,他们绝没有生路。趁着苍寂桐一个转身,震开锦衣卫的机会,瑾兮的手腕划过其中一个锦衣卫的剑刃,鲜血喷涌,瑾兮用力一甩,鲜血划破空气,向四面大方射去。
“瑾兮!”苍寂桐看见瑾兮手腕上的伤口,揽在瑾兮腰间的手猛地收紧。
“小心啊!皇上——”公孙淼连忙扶着皇上躲到桌子底下,所以接下来的情况,他们看不到。
“小心!”君易大喝,君易手下的十名锦衣卫本来就没有尽全力与苍寂桐交手,一听君易的提醒,全部撤退,扬起手臂遮挡飞射而来的瑾兮的鲜血。
“啊——”其余五名锦衣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躲闪不及,有的被瑾兮的鲜血溅进了眼睛,瞬间没有了气息。
“夫君大人,我们得活着!”瑾兮和苍寂桐对视,她微微皱着眉,虽然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可是痛感还在,“你得相信,你的女人有和你并肩作战的能力!”
苍寂桐笑了,清澈的眼睛璀璨生光。
瑾兮不想给苍寂桐增加负担,她极力避免自己压在苍寂桐身上。趁着锦衣卫还没有回过神,苍寂桐提剑上前,一剑解决了两名锦衣卫,然后带着瑾兮往窗边退去,苍寂桐一剑砍向一旁的木桌子,桌子碎裂开来,桌上的草药洒了一地,公孙淼取下的那碗药人血直接飞向皇上,君易眼疾手快,冲到皇上面前,用剑挑开瓷碗,药人血飞溅了几滴,整个瓷碗砸向墙角,支离破碎。
皇上惊魂未定,现在只庆幸自己没有被药人血毒死,毫不疼惜那碗珍贵的药人血。
“追!”剩下的十名锦衣卫象征性地冲向苍寂桐和瑾兮。
苍寂桐持剑凌空一砍,凌厉的剑气直接破开锦衣卫的皮肉,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这伤口虽然恐怖,但是并不致命,君易等人明显有意让他救走瑾兮,虽然苍寂桐还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是他承了君易等人的好意,自然不会下杀手。
苍寂桐向后一倒,带着瑾兮从窗户上坠落,苍寂桐身子一翻,垫在瑾兮下面,苍寂桐将瑾兮揽在怀里,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夜风,瑾兮却只听见苍寂桐如雷的心跳声。
暗卫见主子飞身而下,也带着季夫人翻窗而下。
“弓箭手——准备!”御林军统领带着弓箭手密密匝匝地将死牢四方围死,任凭贼人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住手!”封梓卿大喝,他知道黑衣人便是苍寂桐等人,绝不能让御林军动手,“那是忠义侯女!”
“啊?侯女?”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些年纪大的根本就看不清黑衣人怀里的人是谁,“怎么会是忠义侯女呢……”
“那两人穿着囚服!肯定是死牢里的犯人,怎么会是忠义侯女!”御林军统领根本不理会封梓卿,他直属于皇上,不需要听从丞相的命令,“听令,放——”
“你敢!”沈疏狂持剑直接横在统领的脖子上,“你敢伤她分毫!”
“沈小将军,你、你这是做什么?要谋逆吗?”统领被沈疏狂眼里的杀气吓得不轻,瞬间没有了气势,“你敢耽误我诛杀逆贼?”
“逆子!”沈老将军就知道事关瑾兮,他这个儿子就什么也不管了,“放下剑!听到没有?”
“我奉皇命在此诛杀逆贼,沈小将军有异议吗?”
沈疏狂的剑分毫未动。
“救回侯女也是皇命!”封梓卿道,毫不退让。
“谁敢放箭,我就杀了他!”沈疏狂的剑又逼近了几分,吓得御林军统领一动也不敢动。
“逆子!”沈老将军真的是要被沈疏狂气死了,好在右相这朵解语花,适时安慰、规劝,沈老将军才作罢。
“放、放下,都放下!”统领最终还是珍惜自己的命。
封梓卿、沈疏狂和御林军统领争执的时间里,苍寂桐等人安安稳稳地落地。
“天哪,真的是忠义侯女!”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
“真的是,真的是侯女!”
“侯女怎么会在死牢,还穿着囚服……”说话的大臣,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自己也猜出了原因,说到最后没有了声音。
瑾兮被苍寂桐打横抱着,她正好能看见被暗一扶着的季夫人,见大家都没事,瑾兮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沈疏狂见瑾兮平安无事,才将剑收回,统领的脖子上没有了长剑的威胁,说话的底气都足了,“来人啊,拿下逆贼,保护忠义侯女。”
御林军统领抓贼还不忘扯上瑾兮做掩护。
瑾兮看着围在死牢周围密密匝匝的人,文武百官都到齐了,看封梓卿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瑾兮伸手摩挲着苍寂桐脸上的黄金面具,今晚的事原来都是眼前这人的手笔啊,“夫君大人故意的?”
苍寂桐勾唇笑了,“我就是要皇上眼睁睁看着我们堂堂正正从死牢里走出去!”
“弓箭手准备!”
眼前的男人狂妄至极,可是瑾兮就是喜欢得不得了。耳边都是弓箭被拉开的的声音,可是瑾兮全然不顾,她的眼里除了苍寂桐再无其他。
瑾兮摘下苍寂桐脸上的黄金面具,东方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映在男子俊朗的脸上,衬着周围熊熊燃烧的火把,在他的脸上打磨出冷峻和温暖。
“住手!”沈疏狂怒喝。
冲在最前面的御林军看见黄金面具下的脸,当即停下了脚步,不敢再靠近半分,“王、王爷……”
“这这是……瑞王?!”围在周围的文武百官惊讶不已,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那就是瑞王无疑啊!
“是本王又如何?”苍寂桐的声音依旧很冷,疏离的,冷峻的,不怒而威。
瑾兮仰着头看苍寂桐,浅浅地笑开,“其实……你自称本王的样子,很霸气呀……”
苍寂桐低头在瑾兮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其实,王爷这个称呼也不错……”
“那是谁?好像是……好像是——”
暗一扶着季夫人,走到苍寂桐身边,让季夫人正大光明地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季夫人。”封梓卿很小的时候见过季夫人,如今十六年过去了,季夫人受尽折磨,形容憔悴,封梓卿是认不出来的,但是,瑞王早就有救季夫人的计划,如今时机正好,自然会救出季夫人,所以封梓卿直接点明了季夫人的身份,“忠义侯的夫人,侯女的母亲。”
一石激起千层浪。
“怎么会是季夫人……不是说她十六年前就已经死……”
“季夫人怎么会在死牢里!天哪,是皇上……”
“瑞王不仅仅救出了侯女,还救了季夫人!”
沈疏狂再次将剑横在御林军统领的脖子上,“还不让你的人退下?你眼前的人是瑞王,是忠义侯女,是忠义侯的夫人!”
“这……”统领望向死牢顶层的窗口,那里隐隐约约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穿着明晃晃的衣服,那就是皇上,皇上见大势已去,转身离开,统领这便清楚了皇上的意思,当即下令,“退下!”
御林军知道瑞王的厉害,万万不敢和他交手,听到统领的命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赶紧退回去。
苍寂桐抱着瑾兮、暗卫扶着季夫人,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离开。
“恭送瑞王,恭送季夫人,恭送忠义侯女——”
封家的两辆马车就停在外面,是封梓卿特意准备好的。苍寂桐将瑾兮放到马车上,硬撑着跳上马车,刚坐下就晕过去了。
“苍寂桐?苍寂桐……苍寂桐!”瑾兮抱着苍寂桐的身子,试图唤醒他。
“快!回王府!”瑾兮冲着驾马车的暗五大喊。
“是!”
手上温热的、湿润的,瑾兮抬起手,竟是满手的鲜血,瑾兮不知道苍寂桐腹部的伤口是什么时候的事,“苍寂桐!”
瑾兮拿着苍寂桐的长剑,化开手腕,鲜血喷涌出来,瑾兮捏着苍寂桐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巴,喝她的血。
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又被瑾兮再次划开,鲜血落在苍寂桐腹部的大伤口上,和他的血融合在一起……
第167章 医者救人(1)()
瑞王府。
管家一早就等在门口了,晏大夫正在药房里准备,小药童趴着门口,张望着。
马车一停下,暗五掀起车帘,从瑾兮手里接过苍寂桐,背着苍寂桐直奔晏大夫的药房。
季夫人重伤,流血过多,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昏迷,管家慌忙让丫鬟扶季夫人进府。
“快!这边走。”管家一边查看季夫人的情况,一边吩咐,“铃兰,快去请封家大夫过来,还有让人把烧好的热水送过来,快!”
大夫是封家一早送过来的,封梓卿早就料到苍寂桐等人此行凶多吉少,瑾兮和季夫人深陷死牢肯定受了诸多折磨,瑞王府只有晏大夫一个大夫,肯定顾不过来,所以封梓卿特地把自家的大夫和医女一同送过来了。
“是,管家。”
丫鬟扶着季夫人躺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拿着温热的湿毛巾给季夫人擦身。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封家大夫提着药箱走进来,坐在床边给季夫人诊脉,又翻了翻季夫人的眼皮,暗道不好,连忙用银针封住了季夫人周身的主脉,又拿了参片让季夫人含着吊命。
“拿烈酒来,给季夫人清洗伤口,要快!”封家大夫也不想用烈酒,虽然用烈酒清洗是最快的消毒方法,但是季夫人太虚弱了,也许撑不住烈酒的刺激,可是伤口暴露的时间太久,感染了脏东西,伤口发炎得厉害,周边的肉因失血过多而开始泛白、开始腐烂,封家大夫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以便尽快上药,兴许能救季夫人一命,“快点,一定是最烈的酒,直接对着伤口冲!快!”
封家大夫退后几步,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医女捧着酒坛子,翻身走到床榻里侧,给季夫人清洗伤口。
“啊——”即使在昏迷之中,季夫人也疼得发抖。
医女的手一僵,季夫人撕心裂肺般的叫声,让她这个听着的人都觉得疼。
“好了吗?”
“好了。”
“把我放在床头的药粉洒在伤口上,敷得厚一点。”封家大夫一边指挥医女,一边坐在桌边写药方,“拿着,去晏大夫那里抓药,煎了送过来,趁热。”
“是。”铃兰拿着药方马不停蹄地跑去晏大夫的院子。
……
“来了来了,师父,王爷来了!”小药童远远地看见暗五背着苍寂桐飞奔而来,赶紧提醒自家师父。
暗五将苍寂桐放到寒冰床上,就退守一旁。
“怎么受伤的?”晏大夫给苍寂桐把脉,作为大夫,他都不敢相信苍寂桐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副鬼样子,“内力尽失、筋脉破裂、内脏出血?好,很好,尽给我出难题!”
晏大夫仔细检查苍寂桐的伤口,目光最终停留在他的腹部,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口子,不像其它伤口那般红肿,那般可怖,流着鲜红色的血,而不是污血,甚至在一点点地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晏大夫当下就明白了,“幸亏侯女给他喝了药人血,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