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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命都不保。
王伯庸直接叫来管家,“备马,即刻去办!”
管家被王伯庸的怒火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跑去备马,准备了两匹马,因为王默轩也知晓了这件事。
王伯庸更是不管书房中的文武大臣,拂袖离开。
大理寺卿扯起报信的府衙,慌忙跟上。
其他大臣都打着讨好王伯庸的心思,此刻更是换上了一副着急忧虑的脸色,匆匆忙忙跟在王伯庸和王默轩身后,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去大理寺。
刚到大理寺,王伯庸还没有来得及翻身下马,就得知右相夫人被掳走的消息,王伯庸连责骂都顾不上了,调转马头,跟着那群侍卫们追过去,王默轩眉头紧皱,赶紧跟上。
大理寺卿吓得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这可如何是好?王伯庸有多疼爱长公主,人尽皆知……如今长公主在大理寺被贼人掳劫,这右相还不得要了他的命啊?
各大臣坐着马车,刚赶到大理寺的时候,不见王右相,只见大理寺卿满面愁容,高呼“天要亡我啊”!
各大臣急忙下车,扯住大理寺卿就问,“右相呢?王夫人呢?这是怎么了?”
大理寺卿快要哭了,“王夫人被劫持了!”
在场的人当即变色,如今最重要的事不是逃走的犯人,而是右相夫人的安危!
“别去追逃犯了,去救右相夫人,去救右相夫人啊!”大理寺卿心急如焚,怒斥府衙和侍卫,“还愣着做什么?不要命了?快去救右相夫人!”
大臣们扶大理寺卿起来,“快坐我等的马车,追过去吧!”
“是是是,金大人说得是!”大理寺卿只能拖着惊恐万分的身子去追右相,这都是在他管辖范围内出的事啊!
……
王夫人被关在右相府的马车里,两名黑衣人架着车拼命往西南方向逃。
马鞭狠狠地落下,抽打在马上,血痕立见,马儿吃痛,更是狂躁异常,四蹄生风,跑得飞快,可这路又坑洼,马车颠簸,似乎要腾空而起,王夫人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只能一手死命地抓紧窗框,一手撑在坐垫上,勉强稳住自己。
拉车的两匹马血痕满身,嘶嘶悲鸣,眼睛血红一片,拼命地向前飞奔,连骑着快马的巡防营都追赶不上。
巡防营的弓箭手正蓄势待发,可巡防营统领又怕伤及王夫人性命,迟迟没有下令放箭,这又给了黑衣人喘息的机会。
王夫人在马车里左摇右摆,跌跌撞撞的,额头撞在窗框上,起了一团红紫色的淤青,还破了皮,渗着血。
“救命啊——”马车颠簸得实在太厉害了,王夫人的声音跟着她在马车里乱撞。
“母亲,小心,抓紧了!”王默轩大喊,生怕王夫人被甩出马车,那后果不堪设想!
王伯庸骑着汗血宝马,马鞭不停,后来居上,紧追在马车后面。
地势往上延伸,几百米处就是断崖,可马车不停,王夫人犹如雨中浮萍。
“夫人!”
王伯庸急红了眼,目眦尽裂,恨不能冲上前去,代替自己夫人受死!
一名黑衣人控制马缰,想要迫使马儿停下,另一名黑衣人钻进车厢,拉住王夫人的手,将她扯出车厢,站在车架上。
耳边的风猎猎作响,撕扯着人的皮肉。
黑衣人腾空而起,舍弃马车,独留王夫人在马车上……
“母亲!”危及时刻,王默轩只恨自己无用!
巡防营统领即刻领着一队人马,追着黑衣人而去,下令放箭射杀黑衣人。
王伯庸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看马车就要带着自己夫人坠下悬崖,他弯腰夺过与他并行的侍卫的佩剑,一掌拍在马背上,借力腾空而起,足尖在马头上用力一点,飞身上前,落在马车顶上。
王夫人摔进车厢,滚了几圈撞在车垫上,疼得她直吸冷气。
“夫人!”
王伯庸从车顶跳下,一剑砍断了缚马的缰绳,马冲出前去,马车一边因为惯性向前滑去,一边因为没有了马架支撑而倾倒……
王伯庸闪身冲进车厢,抓住王夫人的手,用力一带,将她带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一手按着她的后背,心跳如雷,他差点以为自己会失去她!
天翻地覆,王伯庸的腰腹被折断的木根刺穿,可他的双臂依旧紧紧抱住王夫人,尽可能地减少她受到的伤害。
马车倒在地上,又向前滑行了几米停下……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王伯庸躺在车架和地面交错的地方,怀里抱着他心爱的女子,他知道她在强装镇静,因为她紧紧地抓在他的后腰上,却浑然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王伯庸被飞扬的尘土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因为王夫人的脸颊是贴在他胸膛上的,所以这声音震耳欲聋,吓得王夫人回神,连忙起身去查看夫君情况,却忘记他们现在身处破烂马车和大地的狭小空隙中,这一抬头,王夫人的后脑勺就撞在了车辙上,好大一声,疼得王夫人眼泪都出来了。
王伯庸这下顾不得咳嗽了,连忙将夫人拉进自己怀里,好生安慰着,伸手给她揉脑袋。
第247章 我陪着你老()
大理寺的府衙和侍卫齐心协力把撞得散架的马车抬起来,扔到一边,“相爷?相爷和夫人没事吧?”
“父亲,母亲,没事吧?”王默轩问,一边上前查看。
王伯庸和夫人这才看清了他们所处之地,眼前一掌远的地方就是断崖,他们可谓是摔在了悬崖边上,稍稍抬起头,就能看见断崖下的云雾,这一刻,王夫人的心可谓是跳到了嗓子眼,一阵后怕,背后冷汗淋漓。
“小心。”王默轩扶父母亲起身。
匆匆赶到的大理寺卿一边赔罪,一边讨好,“相爷和夫人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你刚刚疯了不成?”王夫人没把大理寺卿的话听进去,只记得他们离断崖咫尺而已,“为何要来救我,你不要命了?”
“说了要与你同生共死,怎么能食言呢?”王伯庸本来是去赴死的,黄泉路一个人走太寂寞,他得陪着她走,“所幸,我们的命阎王不肯收。”
王夫人含着泪,打了王伯庸一拳,什么话都没说。王伯庸拉住夫人的人,握在自己手心里。
“相爷,我等无能,让黑衣人逃走了。”巡防营统领策马而来,下马向王伯庸请罪。
“废物!”王伯庸思及夫人遭此大难,心中还有怒气,恨不得将那黑衣人碎尸万段!
“末将甘愿领罚。”
“杖二十,扣一年俸禄!”王伯庸甩袖,扶着自家夫人上了金侍郎的马车,“回府。”
王默轩上马,守在马车旁边,不紧不慢地跟着。
大理寺卿抹了把汗,凑到巡防营统领身边,问,“那逃犯呢?”
“大人不是说救右相夫人要紧吗?”统领可不背这黑锅,他已经是罪罚加身了。
大理寺卿碰了一鼻子灰,没好气地看了统领一眼,又叫来府衙和侍卫,大吼,“人呢?逃犯呢?抓住了没有?啊?说话啊?”
“没……没有。那群黑衣人武功高强,我等不是对手,死伤众多。”更因为迟迟没有人来支援,都去救右相夫人,他们可谓是孤立无援,怎么追拿逃犯?
“废物!”大理寺卿怒骂,明日早朝他要如何向右相交代?但幸好,王夫人安然无恙,他因此也能捡回一条命来,“把这里处理好,其他人随我回去!”
……
马车在右相府门口悠悠停下,王伯庸扶着夫人下车,管家和丫鬟等在门口,迎着老爷夫人和少爷进门。
“老爷,热水都烧好了,大夫已经在屋子里候着了,厨房刚把粥煮上。”管家道。
“嗯。”王伯庸还有些后怕,这态度不见得很好。
王夫人也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情绪中,脸色有些白,没心情说话。
“夫人,劫后余生后才知道,能偕你回家,就是我一生所求。”
王夫人停下步子,仰着头看夫君,“你肯放下功名利禄,与我粗茶淡饭?”
“等皇上病好,我就卸下这一身重担,陪着你云游四海,闲云野鹤般过活,或者只是窝在我们的宅子里,都好,我陪着你老。”
王伯庸这话何其真挚,只是多年后王夫人才懂他藏在话里的真心。
……
……
翌日早朝,群臣商讨的就是昨日大理寺被闯,嫌犯被劫的事情。
王伯庸的脸色因夫人的安然无恙而缓和了很多,这让大理寺卿狠狠地松了口气,至少他性命无虞。
“黑衣人只救走了封家的人,这幕后主使肯定和封家有关。”
“孙大人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这件事显然是瑞王所为,除了瑞王,谁还记着封家,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些黑衣人武功奇高,也只有瑞王能调教出这样厉害的人。”
“可王夫人是瑞王长姐,瑞王与王夫人感情甚好,常在走动,若是瑞王派来的人,怎么会劫持王夫人呢?就算劫持了王夫人,也不会置王夫人于死地啊!”
“金侍郎这话有些道理。瑞王尊敬长公主,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啊。”
“李大人这话还是有欠妥当啊。瑞王如今是逃犯,亡命天涯,这种时候还顾得上姑侄亲情?”
“瑞王救走封梓卿是要做什么?谋反吗?”谁人不知那封梓卿的本事。
“那瑞王可是帝星之命啊!”
王伯庸因“帝星”二字起了兴趣。
“穷途末路,不谋反还能如何?等死吗?瑞王是甘愿等死的人吗?”
“他怎么谋反啊?靠一个文官,还是靠虚无缥缈的帝星之说?”
“靠私兵。”王伯庸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个震惊满朝文武的炸弹。
“什么?瑞王他私自养兵?”怪不得瑞王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各位大人还没有收到消息吗?瑞王带一队骑兵冲破北牧大军防守,深入皇宫带走了启家嫡女瑾兮。”王伯庸道。
“这、这一队骑兵能和北牧大军相抗吗?”这得强悍到什么地步啊?
“再说,戚涵武,也不知道是不是苍寂桐的人,若是,那他手中还握有五十万大军!”王伯庸昨夜收到楚翼辰的消息,势必诛杀苍寂桐,夺回剩下的两块虎符。
“当初戚涵武还是瑞王给举荐上来的。”
“可戚涵武是忠义侯的属下,是不会叛国的啊。”
忠义侯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也难怪先皇容不下他。
“如今皇上病重,太子入狱,瑞王逃亡,辛野握兵权,加之北有北牧,南有南陵,虎视眈眈,我苍奡可谓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啊!”王伯庸忧思满面,情深意切,“我们必须谨慎,绝不能拿苍奡天下、苍奡百姓做赌注!”
“右相所言甚是啊!先不说辛野手中的虎符能不能收回,就说辛野和戚涵武惺惺相惜、称兄道弟,我们都不得不防啊!”
“可若是废了辛野和戚涵武,驻边大军由谁率领呢?”
“大司马赤胆忠心,我以为是最好的人选。”王伯庸的话堪比圣旨,如今没人敢反驳他,“辛野的虎符必须要收回,那五十万大军要回军营驻扎,但是戚涵武手中的虎符应当交由信得过的将军,由五十万大军防守边疆就已经足够了。”
大司马面上一喜,“臣愿意为苍奡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各位大臣有何异议?”王伯庸环顾满朝文武。
“臣等没有任何异议。”群臣俯首,“右相圣明。”
“好,我立刻代皇上下令,革除戚涵武将军一职,五十万大军由大司马调度。明日一早,圣旨会送到大司马府上,请大司马明日赴边疆任职,路途遥远,责任重大,辛苦大司马了。”
“臣荣幸之至,不敢言苦。”大司马恭敬地一拜,领命。
“右相,这能应急,但也不是长久之策,不能解决内忧,何以攘外?”
“林侍郎这话正是我想说的。捉拿瑞王是皇上的旨意,我们自当要为皇上解忧,再者瑞王是帝星之命,又是前朝余孽,手握私兵,又与启家嫡女牵扯不清,昨日又救走朝廷重犯,其心可诛,势必动摇我苍奡根基,不得不除。”楚黎不日就将抵达北牧,不出三日,王伯庸就要和苍奡撕破脸皮,所以王伯庸也不用再将自己的野心藏着掖着了,如今朝堂之上何人敢反他?
“不知右相可有瑞王行踪?”
“瑞王和启家嫡女就藏匿在炎凉!”
“炎凉?”这的确是和个敏感词,“戚涵武当初不就是驻守在炎凉吗?难道戚涵武早就和瑞王勾结在一起了?”
这好像是个惊天秘密,惹得大臣们心慌慌,可王伯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