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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白甲苍髯烟雨里-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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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寒纳罕,指着道:“……逆兄,我的鱼?还有蓑笠,箩兜。”

    翟逆的足步很快,仿佛有什么在追赶他一样,语声却极为轻慢悠然,“寒弟,近日冰湖恐会解封,将有潮害,你不能再来这里了。何况昨夜,我观察到温泉地气变化,山上或会崩雪,这几日,你便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话落,他神情戒备,斜眉扫了一眼右边的湖林。

    祁寒没有发现翟逆的细微动作,只微微一怔,有些诧异。但他十分信任翟逆,当即道:“好啊,那我近日就呆在雪庐中了。只是这样,却怕把我闷也闷死了。”

    翟逆失笑:“我会尽早回来的。”他语声微微一顿,目光变得极为柔和,“寒弟,再过几日,等外头的事情忙完,我便带你离开此地,一同往观一场盛仗,如何?”

    祁寒没留意最后一句,只听到翟逆将要忙完外务,再不必和他日日分开,不由心情大好,笑着道:“好,只要你在!不过,若是真有雪崩,我们的木屋岂不会很危险?”

    翟逆桃花眸微勾,斜斜睐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会的。只要你不出来,便不会有危险。”

    祁寒没多想,便即允了,欢欢喜喜跟着翟逆,快步回了雪庐。

    翟逆的动作向来很快,待收拾好了晚餐,两人吃过了饭,翟逆又单独出去了一趟。他说是去加固后山的机关,免得被风雪侵扰,祁寒想一同跟去,翟逆却不许,他只得独自先行睡下了。

    夜半时分,熟悉独特的香气飘入房中,携挟着风雪寒气。

    足踏墨锦云纹钩金履的男人,站在祁寒榻前,默然半晌。终于他俯下身去,伸手拨开贴在青年面颊上微汗濡湿的黑发,静静注视着他的脸。

    男人叹息了一声,掀开温热的被褥,睡了进去。

    伸出手臂,轻轻将人拥入怀里。

    祁寒鼻头动了一下,从不安的睡梦中舒展开了眉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往他怀里一钻,伸手揽抱住他。

    单薄的里衣上,透体传来的温暖,激得男人兀自冰凉的躯体微微一颤,喟叹了一声。

    翟逆低头,望着怀里熟睡的人——祁寒脸侧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脖颈至衣领处,露出半截莹白如玉的肌肤,青色的血管在剔透的皮肤下蜿蜒,带起一种妖异的脆弱,别样的活色生香。

    他的脸紧紧挨贴着翟逆胸口,暖热的呼吸喷在他月白色的前襟,挨着他的胸膛,轻轻蹭动了几下。

    翟逆便俯下头,攫住祁寒的唇,吻得温柔缱绻。

    他仍然克制着,宛似不带任何情…欲味道——尽管那向来冰凉的身躯早已滚烫火热了起来。祁寒……还没有醒,他不可能再进一步。

    祁寒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回应着,引得上方的人呼吸微乱。

    他实在太诱人,太甜美……

    可是……他没有醒,自己不能……

    翟逆心中人神交战,手已抚遍了祁寒身体上所有的敏感点,下方的人激颤着,面色潮红,低呻曼吟,已经不能自制,诱得他也快要把持不住……

    翟逆终于伸手往祁寒脖颈里轻轻一按,怀里的人委顿了下去,一动不动倒在他胸前。

    翟逆闷哼了一声,猛然一拳捶在枕边,支起身子来,剧烈咳嗽。

    当气息平了下去,他再度将身旁昏睡瘫软的人抱入怀中,轻轻抚摩他脑后柔软的长发,墨黑的桃花眼空洞地望向上方,口中低声呢喃:“寒弟,寒弟,莫要让我失望啊……”

    连日在附近滋扰的男人,那个陷于机关阵法中,却百折不挠,困兽一般游斗的男人……厉害,聪明。威武英俊,枪法凌厉,眼神似鬼。

    翟逆笑了一声。

    他知道,那个人要寻的,就是自己怀中的这个。

    可怀璧之人,最终是谁,还犹未可知,不是么?

    他这一生最不服者,就是命运。

    如若不然,他便不会在年方弱冠,声名鹊起,才华大噪之时,悄然隐退,退到这一方小小雪庐之中,静待天时。为了自己选中的主公,等候多年;

    如若不然,他亦不会舍弃一半的寿数,逆天改命,叛出南岳师门(非后世的南岳,乃武帝时所封的南岳天柱山),强行引了马陵山下的真龙之气给主公,一心辅济,谋图天下。

    而怀中的璧人,就同这座雪庐一样,是这世间唯一能让他安静下来的存在,他又怎会甘心舍弃?

    翟逆冷然一笑,低下头,往祁寒发顶的旋涡上轻轻一吻,反手熄灭了油灯,拥着青年温暖的身体,

135|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颍川子凤凰垂翼,常山将枯木生花

    *

    翌日一早,木屋空荡荡的,祁寒醒来时,翟逆已然离开了。

    祁寒的手抚上冰冷的枕头,只觉茫然若失。翟逆走了,心口像被掏了一个空缺,极为难受。

    昨夜竟又梦到了翟逆。

    且梦到被他拥在怀中亲吻,尔后抱着自己沉沉睡去。

    祁寒脸上一阵臊红,无法控制那种似梦似幻的感觉,只得微恼地坐起身来,忽略自己的反应。缓步走到外间,从竹笸箩里拿出了温热的湥е啵妥偶傅缋靶〔擞昧耍怪信谌诘模那樗坪跻埠昧艘恍�

    洗净了碗碟,正要排闼出门,忽然想起翟逆昨夜的叮嘱,迈出的脚步硬生生退了回来。

    祁寒走到东厢唤作墨阁的木屋,拣了一卷古籍,捧着慢啃。待近晌午,腹中觉得有些饥渴,便往庖厨去寻吃食。

    翟逆果然已为他做好了晌饭。

    碗碟放在锅中心,下头是水,上边是悬空的竹架支撑,只需起火蒸热,便能食用。

    祁寒哼了一声,脸上却有了笑容。

    他在灶膛里生起火来。哔哔剥剥的,烧得很旺,锅里的水很快便咕噜噜开始冒泡,眼见饭菜将好,祁寒却忽然听到了外头的响动。

    他起身走进闸室里,发现异动竟是来自湖边的机关——

    莫非是什么动物碰到了机关?还是如翟逆所说,湖水解冻,返潮触发了遁甲?

    祁寒心中有些不平静。

    一双好看的长眉渐渐皱了起来。

    他将目光移开,不去管它,毕竟翟逆叮嘱过不要出门,管它是动物还是潮水,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走回庖厨坐在灶膛前,盯着锅里沸腾的水,却有些心神不宁。

    那几枚不停抖动的机关括闸,仿佛牵住了他的心思,一下一下,随之而颤。

    锅里冒着大量白气,将庖厨晕得雾气缭绕。祁寒恍若未觉,凤眸一时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闸室的响声还在持续。

    祁寒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忽然站起身,往卧室披了貂裘,提起蓑笠,推门走了出去。

    然而,祁寒才刚走出了十余步,便觉出了不对。

    ——雪庐周围的机关全被改动过了。

    与翟逆教给他的五行生克、阴阳变化完全不同,这些机关全被重新布置过了,而且彻底打乱了阵型,寻不到任何规律……就像是为了防备什么东西闯进来,或是故意不让他走出去一般。

    祁寒的眉头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旋即松开。

    那么翟逆所说的返潮雪崩,其实也是乌有,不过是为了将他禁足在雪庐里。

    祁寒抿紧了唇,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模样,足下步伐却加快了,径自往林中阵法密集之处走去。

    他檀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辞:“震一、屯三、颐五、复七……”

    竟是自行运用起了翟逆所授的知识,以及太平精要上“藏易篇”中关于阵法术数的记载,开始独力破解这些机关。

    林中的树木,无论高度、粗细、枝叶甚至纹路和生长朝向都全然相似,看不出什么分别,且树木参差排列,曲曲绕绕,东折西复,更是连拐弯都看不出一个。寻常人若走进里头,简直完全不辨东西南北。

    祁寒智力颇高,更兼通晓了八卦变化之理,翟逆虽然已将机关改得困难了数倍,却不仅没能吓退祁寒,反激起了他坚韧倔强的性子。

    祁寒长眉轻拧,下脚毫不迟疑,足部不停,向前疾走,额头渐渐滋出细密的汗水,竟是在短短时间内,将潜力都爆发了出来。

    有时前头明明泥泞难行,不见道路,他偏偏往树丛、花木后头一钻,竟然就又踏回了平坦的路上;有时前头大坑横亘,哪知他避重就轻,只绕过一棵树木,便另有幽境呈现;或是前方道路通畅,明明有一条极为好走的羊肠小道,他却偏偏选择后退几步,朝着一棵大树猛撞过去,硬生生走出了一条毫无形迹可寻的路来。

    阵法极为困难危险,一步踏错,便有殒身丧命之危。

    祁寒脑中飞速运转,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跳亦自加快——却不全是因为身在局中,必须快速破阵的紧张;也不是因为被翟逆摆了一道,被困在雪庐,而动怒生气。他的脚步渐渐加快,总觉得前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就在那里,就在湖滨的方向……

    ***

    旷野之中,一辆马车正飞驰司吾城,曹操三军屯扎的营寨。

    温暖的车厢里,身披玄青色裘氅的华服青年,面色显出病态的苍白。

    他捻算掐捏的手指忽地一颤,骤然笑了起来。声音喑哑,极为难听。

    “地火明夷……”

    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翟逆的脸色白得发青,手巾轻轻飘落在了地上,他失神地望着那一抹惊心的殷红,怔怔道:“我知道,你必能破开我的阵法机关……可你,就真的那么急于要见那个人,跟他走么?”

    话音落下,他痛苦地捂上了双眸。修长而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在眉宇间轻轻颤抖。

    车厢内伺候他的人,早吓得魂不附体,飞快煽动着炉火烹药,一时白雾熏腾,药香四溢,冲散了那股本就极淡血腥气。侍从敲击着车壁,不停催促赶车的人再快一些。心中暗想,先生这几日咳得越发厉害了,如今竟还呕了血,惟愿丞相和令君听了,莫要责罚咱们才好……

    ————

    “地火明夷卦。坤上,离下。

    入于左腹,获明夷之心,出于门庭。”

    这是他适才掐算出的卦象。

    入于左腹者,何也?心。

    出于门庭者,何也?离。

    这一爻,乃是枯木生花,凤凰垂翼之象——

    他便是那将枯的木,垂翼的凤凰,是那颍川之上、阳光之下,羽毛鲜丽五彩斑斓的一只翟鸟。而祁寒,是逢春的花,三月的日光。

    于他而言,是入心入情,长久的铭记;

    于祁寒而言,却不过是朝开夕败,舜华般美好,却缥缈无迹的,过眼云烟。

    翟逆阖目,昏沉沉倚着车壁,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

    祁寒一路披荆斩棘,过关破阵,终于从最末一层,走到了湖畔第一层的阵眼处。

    谁知,这湖边原本最为薄弱的第一层阵法,竟被翟逆改得凶险无比,成了几重阵法中最为艰难的一环。

    但这还不是让祁寒最震惊的,他更为惊异的是,这层凶险至极的阵法,竟被人以武力从外头强行破坏了!

    那是多可怕的力量……

    在不通晓奇门八卦的情况下,单纯以武力破坏,等于用血肉之躯,横生生扫开骆马湖数十丈的冰面,内中艰难,所需的力量和勇毅,实在难以想象!

    祁寒蹙起了眉头,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的更快了。

    仿佛越接近湖滨,他的紧张感便越强烈,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悸动和感情填塞胸臆,使他呼吸不畅,气力无继,陡然生出一种眩晕之感。

    芦苇荡枯黄的长草遮蔽了视线,祁寒暗自打气,深深吸纳一口,一步,一步,排开密匝匝的蒲苇丛,走到了视野开阔的冰面上。

    尔后,他便立刻心悸如狂,呼吸紊乱——

    前方凭立湖边的人,竟然是……

    英俊无俦的面容,几分颓然,低垂着,手中斜提着银枪。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地上的箭矢、冰棱、铁髀散乱,各种机关暗器,堆叠如山。

    阿云……

    祁寒喉头哽住,傻了一般看着前方的人,一动不动。

    赵云身后的冰面全数破开了,支离破碎,仿佛有人在上头经历了一场旷世的激斗酣战。

    他瘦了,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甚至因为颓丧和失落的情绪,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祁寒的到来——为了强行突破这凶险诡绝的奇门阵法,他已然豁尽了全力。但当他精疲力竭,破坏了冰面的阵法时才发现,即便过得了冰湖,他仍然进不去那座林子。那一瞬间,坚心韧性如同赵云,也头一回尝出了气馁的滋味。

    祁寒的眼睛遽睁,死死盯在那抹身影之上,眸光开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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