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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正一下,不是你带我,是我养你。”影后抬眸对着经纪人搓了一个寒冰箭,正中红心:“所以,我专门负责惹麻烦,你专门负责解决麻烦,还有什么异议么?”
天气寒冷,经纪人的心更寒,于是只好迁怒司机:“开车啊!发什么呆!傻了吗!”
003 你在我家干什么()
一个片子,男女主角竟然同时获得辉煌成就,这可乐得导演一直合不拢嘴。在颁奖典礼后,自然而然接的是庆功宴,可那两大主角却都没现身。
温软同志呢,向来是高贵冷艳不太合群,她不来,大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影帝高谚品行端正待人和善,有人问起他的去处,导演却开始岔开话题打起太极。后来,无论谁来举杯庆贺,该导演一律以“哈哈哈哈哈”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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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在外面呆了很久,走过夜风吹过的堤岸,走过喧闹吵杂的夜市,由于她在保姆车里早就换好了灰色套头帽衫,还卸了妆,所以也没什么人认得她。
论这年头的女演员,哪个不是上妆一副模样卸妆一副,对她们来说,化妆就好比整容,对温软来说,卸妆就好比易容。
所以妆后凸显的冷艳也不过而已,现在这个身高一米六八的素颜女人走在街头,就只是一个稍微高挑一点的正常人,气场跌至负值。
等晃悠到夜里十点多,温软才打开自己家的门,豪宅空旷,好比人心,她总不想那么快地回来。
一进家,温软首先打开了电视,倒也不会去看,她只是想让家里发生点声音,可才刚刚放下遥控器她就突然发现,这家里发出的声音,并不止电视节目一种———
楼上,有人在用浴室。
她随手抄起一瓶红酒,悄声地上楼,准备让那嚣张的闯入者脑袋开个花,可当她刚进到自己的卧房,那个闯入者却正巧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高谚,身高183,体重65公斤,的的确确出身自富豪之家,他爸爸是富豪,他妈妈是富豪,他舅舅是富豪,他姥姥还是富豪,他是名符其实的富n代,也是名符其实的高素质好脾气演员,不,现在应该称其为影帝。
影帝先生洗完澡出来,腰上围着白毛巾,据猜测里面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空,他的肌肉结实且匀称,竟然还有传说中的人鱼线,简直要折煞凡人。水珠从他的发丝低落,从肩膀滑经胸肌,然后滑至是腹肌,然后是———
“你在看什么呢?”
影帝用那刚洗过澡所以有些暗哑的嗓音将温软的眼神拽回。
温软看着他,却好似对高谚英俊的外貌性感的身材熟视无睹,她放下红酒后才转身说道:“应该是我问你,你在我家干什么?”
高谚随意擦着发尾的水,余光却一直落在温软的身影上:“庆功宴你怎么没去?”
要让温软与人正常的对话交流,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冷着一张脸,出言讽刺道:“没有人教过你‘要先回答别人的问题才能再发问’么?”
———把我这里当大众澡堂了?想来就来,想洗就洗,谁借你的狗胆?
由于有所顾忌,温软刻意控制了自己,才没有将那句更刻薄的话说出口。
仿佛像窥见了她的意念一样,高谚边穿衣服,边从裤兜掏出一个小盒放在她的手心,轻哄道:“给,这个是送你的礼物,庆祝你获奖,以男朋友的身份。”
礼物还没在温软的手心里放热,她就扬了扬嘴角将小盒重新塞到了高谚的裤兜:“给,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女朋友的身份,恭喜你成为影帝。”
温软刚才的有所顾忌,就是源自于他们之间的那一层极为薄弱的男女朋友关系。
“你不想打开看看是什么吗?”
问此话的时候,高谚几乎已经修整完毕,正在系领带。他的一身银灰色西装衬得他正经正直又沉稳帅气,就连他的腕表、纽扣、袜子、皮带,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富贵有品,无懈可击。
而温软的回答,也自是无懈可击:“我都转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要想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就自己打开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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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演员温软红遍全国,凭的自然不是什么干爹湿爹的幕后帮助,而是她天赐的家世。也就是说很巧妙的,我们的影后小姐,也出自豪门,她能有什么金银珠宝奢侈礼物没见过,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好奇。
豪门里的大小姐步入娱乐圈玩票撒钱,且还长得挺像那么回事,按理说早就被人挖出了内幕,也自然不会有那些难听的潜规则传言。
可并不,温软的亲情感尤为淡薄,她老爸从她记事起就几乎没好好回家睡过一次觉,她老妈怡然自得拿着票子养起了小白脸,她弟弟在国内搞大了他小女朋友的肚子,然后被家里发配至鸟不拉屎的一个岛国,美其名曰:让他去感悟人生真谛。
正因为这一家子名震江湖的豪门风流史,她才更不想将自己的家世公开,她只想自己,以及想着怎么花钱……
这个金凤奖最佳女演员的奖项嘛,自然也是温软花钱买来的。可是动机却比想象中简单,她仅仅只是为了去气一个人,一个很在乎这个奖项的女人,一个一直让温软觉得有些碍眼的白莲花女演员———萧狸。
这世上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吗?温软不知道。
她是豪门宠儿,她有的是钱,她觉得自己想要的,就都可以想方设法得到。
包括,男人。
004 第一枚戒指出现()
高谚坐在自己的车里,皮肤在周遭的衬托下显得尤其白,可头发却黑得跟夜一样,这感觉就好似一个温柔又好脾气的吸血鬼公爵,在等待他的人类女朋友到来。
没有人来,温软不会追出来,高谚早就预料到。
此时夜深露重,身为一个高富帅,却没有一个温暖柔软的鲜嫩 女体躺在他的怀中,貌似有点不太科学,而且也显得有够凄索。
高谚苦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手中的小盒,并不意外,那里面立着一枚戒指。戒指上的钻石在路灯投射下,闪出特别炙热的光,仿佛能融化北极的寒冰那样。
但是显然,北极的寒冰好融,温软不好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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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以高贵冷艳自居的温软同志在拍时,就已经将自己高贵冷艳的气质散发到剧组的每一个犄角旮旯。
也许从古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女演员在拍拉手戏时还需要用替身吧……但是温软就很牛逼的做到了。像她那种连哭都要靠眼药水的渣演技,与他对戏的高谚却仍是深情款款,演得行云流水,纯粹自然。
一方,是玩票型的影坛毒瘤,而另一方,是职业素养与道德品质正在熠熠生辉温润小生,按常规来说,他们俩之间不应该具备互相吸引的因素。甚至直到杀青前,他们私下的对话还根本谈不上“畅通”———
实例一:
高谚:“温软,刚才那一幕你应该表现出愤怒,而不是淡定。”
温软:“就你会演?”
高谚:“……”
实例二:
高谚:“温软,从远处看,你好像穿着一个棉被啊,哈哈,so q~”
温软:“很好笑吗?”
高谚:“……”
每一个高冷病患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温软也不列外。
那是在一个乱七八糟张牙舞爪的夜里:“盘丝洞”妖精肆出,dj不停地摇头晃脑,喊着“举起你们的手,跟着我的节奏呦呦呦”之类,而高谚,接下来一生的温柔雅致、恬淡自由,就葬送在那。
“嘿,没有酒吗?”
温软半眯着眼,挂着耀眼夺目的笑容对高谚问出了这句话,这简直吓坏了他。
身处娱乐圈,谁不知道女星温软最擅长的就是冷笑、嘲笑、以及假笑,想让她跟sunshine girl一样露出白牙正常的笑,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高谚把眼前的半杯残酒喝光,兀自冷静了片刻,才确定自己并非身处梦境。他尴尬的嘴角终于牵动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嗨……”
温软在他搭腔的那一瞬,突然就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附了上去:“走,跟姐玩儿走,姐姐家有好大好大一个鱼缸,里面有一条贼美贼美的鱼,它吐得泡泡都是彩色的,啧啧,你想不想去看,我不收你门票?嗯?”
凑得近了,高谚才依稀闻到她口中的酒味儿。
用这样的邀约,邀请一个正常的男人去自己家里,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旖旎而又放纵的情节。
高谚用指尖弹着桌面,并没有看她:“为什么是我?”
那声音很是温柔,但却没有透露出丁点好奇,仿佛只是跟平常谈论剧本一样,这绝对说明,他的温柔腔调是经长久培养出来的脾性决定,而非被她蛊惑。
温软倒是笑得开怀,她环抱着双臂向椅背靠了靠,然后才从口中蹦出了四个字:“看你顺眼。”
双眸明亮,口齿清晰,还有一套醉后独特的逻辑,除了她的个性跟平常有巨大的反差之外,高谚完全看不出来这副模样的温软,只是因为醉酒的缘故。
005 神耍酒疯更吓人()
“球都麻袋———”
突然冲出来的小姑娘,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拉住了正要起身的温软,而另一只手,还拽住了高谚的袖口:“高高高谚哥,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你们有发生什么事吗?”
差点有。“还没有。”
在妖孽横行光线混乱的此地,高谚努力了一把,才终于辨认出来眼前这位跟他说话的小姑娘,正是温软的助理小田。
“愁死我了,软姐喝多了我根本就看不住她啊,当然,她清醒的时候我也看不太住……”助理小田首先开启了抱怨模式,然后又转化为互动模式接着问道:“这真是太糟糕了!您说是吗?”
高谚含糊应道:“嗯。”
小田闻声突然来了一个泡菜国棒子式90度弯腰大鞠躬:“那就麻烦您了!”
“……什么麻烦我了?”高谚始终柔和的表情顿时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是想送软姐回去的啊,可她不跟我走!刚才不小心听见软姐在邀请您上门,那不正好!您就送一下她啦!如果您不去,那软姐肯定会去找别的男人显摆什么鱼缸什么大鱼之类,换别人我肯定就拉不回来了,她又不听我的,与其如此……”
温软凑于正在谈话的两人之间,插嘴道:“小王,你是在跟我抢男人么?”
“我是小田!”助理小田一闭眼一咬牙,然后推开温软大明星那张任谁都不许触碰的脸,专心致志地对高谚说道:“高谚哥,送她回家就行,您看着办吧……也许软姐只是心里寂寞了想找个异性纯聊天而已,谁知道呢~”
将一个喝醉的女人托付给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上去是挺值得让人“呵呵呵”几声的,但其实,这并不是将羊推入虎口的节奏———
小田的行为很理智,她是将高谚这只温柔的羊咩咩,请进了温软的狼窝。
“那好。”
羊咩咩欣然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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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重新抢回了猎物,便马上拉着高谚的手离开盘丝洞。
她看上去很清醒,轻车熟路地招手、上车、甩票子、下车,完全不给高谚任何犹豫的机会,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温软的客厅里。
而踢了高跟鞋的温软正赤脚满屋乱窜,像缉毒犬一样凭着嗅觉翻找:“咦???我的鱼呢?”
“……”
高谚本以为喝醉了的冷美人会比较接地气一点,可是他发现他错了,传说中的宅男女神就算是喝醉了脱光了她都还是女神。因为,神,耍起酒疯来可和一般人类不一样。
“luck!!我的鱼呢?你这老太婆不想干了是吧?竟然敢偷藏我的鱼!”一个没留神,酒后脑残的温软同志已经抄起电话迁怒别人了。
高谚马上走近,将她圈在怀里安抚,声音就如溪泉水一般试图缓缓流入温软残不可视的脑子:“乖一点,别闹。”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电话那头的人先是反问,苍老的声音问完了这才回答:“你的鱼就埋在后花园里,你是不是也老年痴呆忘记了?把电话给旁边的人,速度,立刻,马上!”
温软顿时蔫眉塌眼的“哦”了一声,然后把电话递到高谚耳旁,自己则贴着高谚的胸膛发呆。
电话声音比较响,所以高谚一直都听得到里面的人说话:“……你好。”
“这位先生,不管你是谁,谢谢你把她送回家,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由反辩的态度让高谚有些疑惑:“哦,您是温软的……保姆?”
“我是她奶奶!”
这下高谚知道温软向来颐指气使的个性是遗传谁了:“抱歉……请您原谅我的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