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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更没那心思去和几个千金小姐周旋,想干脆一起带走了事。
“各位小姐,现在外面乱得很,无要事的话,还是在城里待着比较安全。请吧!”说完,他紧盯着凌梦辰和莫佩兰,等着她们挪步。
莫佩兰却是笑笑,扭头往楼上喊,语调怪异:“白姐姐还不下楼,等着警卫上楼去请吗?”
白素素始终稳坐在楼上,似乎莫佩兰说的话和她没有关系。她一如既往地悠闲举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会知道,此时她越平静,心中越是恼火。她本是没打算和他们一起走,现在经莫佩兰一吼,不得不下楼来,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城外的事情有议院军解决,你们负责好城里的事务就行,不需要管北村的事……放了她。”
凌一帆安排完,连眼神也吝啬给墨晓夜一个。警卫得到命令,冷漠地将墨晓夜扔到地上,快步跟上凌一帆和三个千金小姐离去的身影。匆匆赶来的霍青和凌一帆点头示意,擦身而过。
墨晓夜瘫软在地上,她差点就以为自己再无翻身之日了。霍青担忧地她脸上的伤口,掏出手帕将她脸上的灰尘一一拭去。
“你那泼辣劲去哪了,怎么就由得他们拖着你……你不知道喊呢?”
“我喊了,没人帮我……”
墨晓夜委屈着,眼泪竟流了下来,擦也擦不干了。围观的人并未离去,还在看着热闹。霍青叹了口气,心想,反正旁人也觉得她是陪房,觉得就觉得吧,至少别让人在街上看了笑话。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无奈道:“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墨晓夜这才回过神来,胡乱把眼泪一抹,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她还想从身上下来,霍青好笑道:“就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想当英雄……哪个英雄哭鼻子?”
“我不想当英雄了,我想回家!”
霍青不再搭话,抱着她掠进了福源来,径直回了房间。
这世界大小世家无数,神将世家却只有五个。他们是当年追随神创造世界的人,地位非同凡响。
白家占据山南,主管粮食产区,最是富裕。其次是位于中部的凌家,掌管了五地的交通枢纽,每年税收无数。夜北产矿的霍家原也富裕,但北边不产粮,赚的钱全用在了养人上。东边的莫家背靠圣地日子稍好过一些。秦家地处西部物资贫乏,地广人穷,为其他四家所轻视。
五家人分别掌管世界的五大区域,在属地上的世家勋贵全都要受他们管控,富裕和贫穷也只是相互攀比的结果而已,与外人无关。
他们的事,永远都为人们津津乐道。
外面已经议论成一片:霍家少主又添新欢,凌家小姐想换回未婚夫未遂,王队长的女儿又惹凌少主生气了,凌少主和霍少主因为那个陪房反目成仇……
墨晓夜仍由霍青帮她清理伤口,哽咽着将事情经过说了。
“都怪我,你没事吧?”
墨晓夜还在赌气:“死不了……”
霍青叹道:“我已经给你说过,这就是光环下的夜都,你既然已经受不了,就回去吧。”
就前几天,他那么认真地讲解,她也未当回事。早点接触也好,至少还有选择的余地。他想,只要能对莫问交待,大不了放她回盛丽城,也算成全了相识的情谊。
他拿出崭新的玉牌搁在桌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22夜都离别()
真要墨晓夜回去了,她又有些不甘心。
她茫然道:“我该回去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父母将你保护得太好,舍不得你受到半点伤害。我只能告诉你,这才是世间的真正面目。忠言逆耳,你若接受不了,还是不要有那些做英雄,周游世界的美梦。”
霍青不想她回家。他已在她身上下了筹码,此时废棋,损失颇大。他不知哪里来的心软,拼命劝自己全当积德行善算了。
“我不回去!”墨晓夜突然道,“我就算回去了,世间哪里不是这样,我总不能在易稻村窝囊一辈子!”
看她的样子明明就已经受不了了,刚刚还在赌气,还要留在夜都。他奇怪道:“你不怕那些盯着你的人了?”
“只要我足够强大,她们总有一天欺负不了我。再说,一切因你而起,你也要帮我解决,不是吗?”
霍青呆了一瞬,意外道:“因我而起?”
“她们不就是看我和你走得近吗,所以你有义务帮我解决。”
霍青心中骂道:丫的倒是会指使人,但你到底是哪里看出来人家是在争风吃醋了!要是这世间的事都是感情所致,倒是简单,他大可将那些女子都娶回家,想来多了人传宗接代父亲也是高兴的。
他不想和她争辩:“情况特殊,山南的通行证是白家在管,我帮不了你。这是北露城的,刻了你的名字。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北露城墨家,家住西城铁子街点心铺,我都帮你安排好了。”
他以为墨晓夜至少会犹豫,没想到她只是一愣,便拿起玉牌揣进了怀里。他叹了口气,又拿出一瓶伤药:“三天后就是成人礼,你用这药,伤口会好得快些。家里琐事繁多,我最多只能陪你到成人礼,学院考试你要自己去应付……以后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墨晓夜点头:“我连杀手什么的都遇过了,换个身份牌算什么。”
霍青回想她的所作所为还是不放心,怕她一时兴起,便又提醒道:“别勉强,我可以想办法送你回家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想清楚……而且,那几个世家小姐都盯上了你,你若是扛不住,还不如早些回去。在家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也好。”
一开始就知道是错误,有机会却不愿意改,大部分的人就在这样自欺和欺人中恍惚了一辈子。墨晓夜自己想不通,别人说再多说也是无用。她依旧固执,怕霍青执意将自己送回去,她便没了再光宗耀祖的机会。
“我以前只是不懂,而且毫无防备,才会给了她机会,以后不会了。”
霍青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什么,垂手恰好便摸到绑腿里小巧的匕首。
“送你。”
墨晓夜意外道:“真送我?”
“相识一场,送件礼物给你防身。对了,有机会去北露,到我刚刚给你说的地方就可以找得到我。”
“可我没有东西回赠你。”
霍青是世家少主,还真没却过东西。听她强烈要求要还情,是不想和自己有所牵扯,他眼珠一转,道:“那……你欠我一个要求好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必须答应。”
墨晓夜不动声色将话题岔开:“好奇怪,总感觉我亏了。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
霍青真没觉得有必要给一把匕首取名字。墨晓夜问起,他才想了想,道:“叫‘飞花’好了……现在你不用再担心身份问题,随时都可以进城。好好休息,后天我来带你去参加成人礼。”
三天一晃而过,墨晓夜早早出门,霍青却早已在门口等候。
他会心一笑。她还是没有选择那身绚丽的服饰,而是用自己给她留下的银豆子去买了一身普通礼服。只在内里套了一件立领小衫,既遮挡了项链的同时,也显得利落干脆。这是他临走前对她的考验:一个人若容易在荣华富贵面前失了本心,非常危险。
“你真好。”墨晓夜由衷道。
“难得听你夸人,还算有良心。”霍青轻抚了一下她的鬓发,柔柔道,“准备好了?”
“我有点紧张。”
“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
霍青随手将她小手一牵,两人肩并肩往门外走。刚一出客栈的门,他就放了手。
“跟上哦,别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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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都分内外两城,中间被天然的沟壑分割开来,深处便是翻滚的炙热熔岩。
夜都外城环绕着两条主要街道,小巷胡同穿插其中,分布着高低不一的房屋。再往里走,是整齐的良田,作为应急的粮食储备。长势喜人的白米草随着气浪摇摆着,如水波滑过,带来天然香气。
“外层紧贴岩壁的一圈是军事重地。”
岩壁上有一条寻常人注意不了的线槽,站在那里能登高望远,同时防止暴乱分子攀爬到高处,对夜都不利。霍青特别强调,墨晓夜心中牢记。直到发生了王雪颜的事她才发现,霍青很多时候不是随意而谈。
内城比外城地势高,岩浆的橙色光芒映照着岩壁一片火红,八条索道连接外城,远远看去,像要拉着外城飞起来一样。
墨晓夜一眼就看见了议院的钟塔,塔顶巨大的圆形物据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石。以钟塔为中心,四周建筑逐渐低下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圆锥形,除了凌家的房子突兀地立在旁边。她踏在内城的土地上往回望外城,人说高瞻远瞩定是如此,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对议院的敬畏。
“走吧,以后多的是机会,就怕你看得烦了。第一次来的人都会被这种景色震撼,我当年也不例外。”
凡重大事件,暗夜族的都会身着礼服。
礼服和常服有很大区别。常服最求轻便,所以通常短小精致。礼服却裹身裹腿,不露尾巴,甚至还得穿上厚重的鞋子。礼服最能显示家族财力,在宝石和矿产不缺的暗夜世界,服装的材质显得尤为重要。除此之外,从佩饰也能窥见一二,讲究的雕工和切割完美的宝石都是权势的象征。
像霍青这样的身份,不用劳作,终年只着长袍,要显得举止优雅才算得体。
分辨别人的身份是夜都生存必备的知识,霍青边走边解释给墨晓夜听,她果然看到四周不乏被家仆簇拥着的少爷小姐们。他们衣着光鲜,举止优雅,再看到那些只身一人的少年,顿时觉出差距来。
23成人礼的小伙伴()
族规说必须独自上路,不守规矩的,大有人在。她心中疑惑:规矩,到底是用来规范族人行为的,还是用来歧视平民大众的?
她莫名害怕地扯了霍青的衣袖:“霍青,送我到广场再走好吗?”
“乐意至极。”
两人被人群推着往广场走去,根本不用辨别方向。但不多久两人又被冲散开来,墨晓夜四下寻找无果,只好独自前行。
成人礼的时间是圣地的圣使每年提前算出,保证原月原日这一天的第一缕神光能照在议院钟楼的顶端上。吉时将至,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一个个少年着服束冠,等待那个神圣时刻的到来。
墨晓夜被挤进了广场,没了霍青,她紧张不安,一直在四处张望。奇怪,她已经找了好久,这时才看到他就站在广场旁边。风吹过霍青的长发,带起他轻薄的衣衫飘动不止,仿佛从空中落下的神使,让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一身青衫,不饰一物,只在腰间挂着一柄灰扑扑的剑鞘。
墨晓夜无声道:“你要走了?”
“是的,马上回夜北。”
“霍青,谢谢你。”
墨晓夜不舍,眼角泛起泪光来。
记得那日两人在不明空间中寻找出路,从石床上的机关落了进去。她将青目当做救命稻草,将他也拖了下去。两人在漆黑的水道里随波逐流,她将手缩在他的胸前,没有伤到分毫。青目嘴上骂着臭丫头,却还是将她护得紧。
直到进入暗河,青目不善洑水,墨晓夜又才拉着他往前游。两人相互扶持帮助,不然根本到不了矿区就丢了性命。
她说:“青目,我游不动了。”
他问:“那你为什么不放手?”
她答:“放手你就死了。”
最后两人流落到一个落潮时能泛起蓝光的水潭,青目将她拽到石头上,还怕累极睡着的她被水冲走,用腿给她当了枕头,又在两人手腕上用布条捆了捆……不管他之前是不是认错人想杀他,但从那以后,他确实再未作出过放弃她性命的事情。
霍青对着她伸出手掌,小手指勾了勾,又竖起大拇指。正是两人当初被绑在一起时做的手势。
墨晓夜做出同样的动作来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声音突然问:“喂,你到底在看什么?”一个大个子的光头男孩踮着脚,往墨晓夜注视的方向看去,“你比那个手势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意思?”
旁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议院的钟塔,唯独她一直看向身后,显得怪异了些。
“你也是准备去贝利学院吗?”墨晓夜转移话题道。
“来参加成人礼,不去学院,还来做什么。”
“我叫墨晓夜,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余三,我是家中老三,嘿嘿。”余三摸着光秃秃的头傻笑。
没有头发,自然不用束冠了,这在盛装时显得尤为突兀。墨晓夜想起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