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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晓夜,不可留!”
墨晓夜,那个流放夜北的命定人。如果秦世岚不提,差点忘了还有这号人物。传说她和凌一帆霍青两人都有过往。时隔两年,命定人的话题再次被挑起。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对谁是命定人抱有疑虑,千年来第一个造反的,不是命定人还能是谁。
霍青道:“霍某自请挂帅!请林院判恩准!”
秦世岚据理力争:“不可!绝对不能借兵给他,霍家和光义会都是一体,难保不会调过头来对付议院,到时候一切危矣!”
“不借兵,难道睁眼看着夜北被光义会夺去?”
两人还想争吵,林院判不耐烦道:“够了!你们先下去!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请示参议长才能决断。”
凌一帆意味深长地看着霍青,霍青大方回望。两人之间只用眼神做了沟通,凌一帆遂而转身离开。
霍青回了清凉阁,见霍锦诚他一言不发坐在他房间的凳子上,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果不其然,霍锦诚唠叨:“臭小子,拿老婆当靶子,你心长哪了!”
霍青委屈道:“她自己要求的。”
“你要是不愿意,她要求有用?那令牌可是你给她的。在夜北,令牌有你人管用吗”见霍青沉默,霍锦诚气道,“你翅膀是硬了,万一她出了事你如何对你墨叔和老祖交代!”
“她不会嫁我的,你别想了!”
“你别自欺欺人了,一会儿想要感情,一会儿想要大业,我霍家大业什么时候还要一个女子来成全了?你根本没想好自己要什么,凭什么觉得别人会答应你?”
霍青觉得心塞,明明两人有感情,父母也同意了,可墨晓夜不愿意。他不只一次在她和权利之间抉择,就连刚刚在议院,他还是没把她推到台前。
他自我安慰道:“我会尽量护着她的。”
事已至此,议院北伐已成定局,霍锦诚多说无益,提醒道:“真心相待!别耍你那些花花肠子,你是找老婆不是找对手!”
******
随着逃难的商户来到夜都,更多光义会的消息也传播开,比如光义会实行的一系列新政。勋贵和商户们都坐不住了,齐齐到议院门口请愿,要求严惩罪归祸首墨晓夜。
然而在夜都外城却是另一番景象。
光义会的政策全是为平民量身打造,竟有不少人心里盼着光义会打到夜都来。光义会的新政就像一颗种子,在他们心中扎了根。议院可以掐了它的枝叶,却无法挖出它的根系。一旦平民们委屈泪水又咽到心里,种子便会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茁壮成长。
传说中的“命定人”是注定造反的人?
自从两年前伐蛮之后,另外三人就被世家冷落了,墨晓夜的崛起让世家们又重新审视起“命定人”来。对三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绝不允许他们威胁到世家的统治。
方慕晴心怀忐忑,等着凌一帆召见。表忠心,发誓,赌咒……方慕晴想了很多取信凌家的办法,却迟迟等不到通知。
原本凌家就对她不如期待中热情,现在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一丝动静,她更加怀疑自己已成为凌家的弃子。凌家利用她不可怕,最怕的是凌家再也不用她。她如今的地位,方家的地位,皆因她是命定人而发达。若是一切没了,她不知该如何过下去。
她害怕被忽略,使了好大的勇气,终于还是决定在凌家大门等。她见不到凌一帆,唯有用这样的方式。
“家主。”
“方慕晴,你有事吗?”
“听说墨晓夜在夜北叛乱了……”
凌一帆心不在焉夸了一句:“你消息挺灵通的。”
这和方慕晴想的不一样,凌一帆不一定会让她发誓,至少也该问一下她关于凌家的看法……可是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失望,问:“那我……”
“你不用担心。还有其他事吗?”
见方慕晴摇头,凌一帆转身就走,他没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不想参与北伐,除去和霍青之前的交易外,还有不想和墨晓夜敌对的原因。反正,凌家是不会去参战的。至于其他家担心的命定人,他觉得压根就不是问题,因为除了墨晓夜,他从未觉得其它人是命定人。
方慕晴觉得委屈极了。在夜北当了城主回来,她不过得了个内院的名额,什么也不是。
其实,她哪里算是委屈,最多是一时失意而已。
246让命定人出去练练()
临近宵禁,四处的喧哗声逐渐减小。钟声响起,仿佛在眨眼之间,世界陷入沉睡。
林院判站在钟楼上,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但总觉得今天的钟响不是让人安心睡去,而是敦促沉睡的人赶紧醒来。他自言自语:“微妙啊,十年一次参议长选举就在明年,偏是这个时候。”
“看来五大家都坐不住了。”
来人正是一句话掀起了夜都腥风血雨的白衣人。他只进学院问了几句话,就推动了世界两年的局势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从始至终,他自己还没出过一次手。
林院判弯腰行了大礼:“大人准备如何?”
“有些东西放出去久了,他们已经忘了是谁给他们的权利,他们也该收收心了……”
林院判琢磨着这句话的含义,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那我这边?”
“你同意北伐,也是时候让那些命定人出去练练了。”白衣人还是风度翩翩的模样,却冷酷得近似一具没有情感的完美人偶。杀伐决断,夺人性命的事,他说得十分轻松。
林院判暗自松了口气,别人他管不了,只要他自己的权利不受威胁就行。他担忧道:“就怕秦家要坏事。”
白衣警告说:“上面有上面的打算,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
白衣眨眼间消失在林院判的身边,他没有听到一丝脚步声。
林院判并不是经常见到这位神秘的大人。确切的说来,从上任起,也就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就任院判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没有一次不让林院判觉得毛骨悚然。让他同样心惊的还有那位参议长大人,每年林院判只能见他一次,每次都只有匆匆几分钟。
这高高在上的议院无时无刻不透着死气,林院判活动的范围有限,知道得更少,直到现在,他除了知道议院有军队之外,议院的构成和职责对他来说都是个秘。甚至,他身为院判,连调动军队的权利都没有。
别人以为他是这世界第一人了,可他自己才知道,这世界除了五大世家,还有更令人琢磨不透和畏惧的东西。那种东西就像是存在这世界里的空气,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无一不在其掌控之中。
他也不知道凌一帆那次求见参议长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原本命在旦夕,一个月后就可以下地行走了。包括之前他从夜北回来,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没过多久,又活蹦乱跳了。
******
议院的事情,从来没有一次是五大世家意见相同迅速决断的。霍青每日到议院门口跪求增援,可林院判迟迟没有下决定。已过了第三天了,林院判终于决定开会重议北伐之事。
林院判开门见山道:“既然夜北是我暗夜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绝不能让宵小占了去。不过,既然是‘命定人’发起的叛乱,那就由命定人去解决,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秦志雄幸灾乐祸道:“是该检验检验谁才是真的。”
三个人,若出现了假的,连知意都要受到牵连。反正秦家一个人都没有,此时就放心大胆地看热闹。
白家一反中立态度,拒绝出兵,让人大开眼界。
凌一帆说:“凌家也不便参与。”
秦志雄笑道:“那大家都不去好了,让叛军打上门来,丢的也不只是我秦家的脸。”
凌一帆却不生气,也笑道:“凌家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我们在夜都还得帮着各位守着最后的底线呢,不然夜都被破,谁也好不了。”
“凌家主的意思是让我们都不要去,等着夜都被攻破的时候再各自出手。这根本不是为了议院着想嘛,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公济私。”
秦志雄意味深长地看了莫越之一眼,半响,莫越之才无奈开口道:“各位,我们现在要是各自为战,祸到临头可就晚了。”
“无所谓!既然各位不想有后路我也不多说,到底为了谁最后总会知道。凌某告辞!”
林院判看又要不欢而散,追问道:“凌家主,此事是否按之前的决定来办?”
凌一帆顿住脚步:“凌家的兵绝对不能动,如果议院一定要北伐,就让方慕晴代表凌家出征,这是我凌家最后的底限了。”
不等他走出议事厅,白鹏飞也紧跟着说:“白家也一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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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帆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如今他凭着议院坐稳了家主之位,连父亲也不能干涉。他的做法十分强势,不到一年已经把凌家上下收拾得服帖。他正在为了夜北的事情发呆,北伐的事处理起来不难,难的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掌控住局面,让凌家再上一层楼。
“家主,方慕晴求见。”
“让她进来。”
凌一帆眉头轻皱,三天前方慕晴在门口拦着他说了一番无关紧要的话,现在又特地来书房找他。他刚在议院同意了她随军出征,议院还没散会,她来得也太快……
“有什么事?”
方慕晴被凌一帆盯得浑身不自在,之前考虑好的说法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只觉得脸在发烫。凌一帆本来就生得俊朗,和她年龄相差也不算大,她扭捏了片刻,说:“我,我来请战,请家主把北伐的任务交给我来完成。”
“为什么?”
“我和她都是同窗,彼此了解,再加上我和她都是命定人……”
“谁告诉你要北伐了?”
他养着方慕晴,不过是做个样子。可现在看起来,他养的不是猫,而是只老虎,一只不知饱觉的老虎。
“这事不难推断,夜北用的是反对议院的口号,此事议院不可能没有动作……”
凌一帆又问:“谁告诉你凌家要参与北伐了?”
方慕晴吓得哆嗦,这事还真没人给她出主意,不过是她自己想得简单而已。但是听在凌一帆耳里却是变了,再看她那小心翼翼的表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不动声色道:“你先下去,此事我自有打算。”
方慕晴几次受挫,不得凌家重视,已经起了他心。她出了凌家,没有回学院,而是往莫家去了。
莫佩兰关注方慕晴已久,恰是北伐之际,她觉得方慕晴投诚对凌家来说犹如釜底抽薪,毫不犹豫答应了方慕晴的要求:“你放心,最多明天,你的父母就能安全出城。”
“有劳了。”
至此,方慕晴被莫佩兰收归旗下。
247北伐()
议院同意北伐,世家感觉到大山压顶。世家蛮横惯了,爱惜自己的羽翼得很,其实谁也不想打仗。
秦志雄正在纠结于是否要参与北伐,如果要打,势必派出人手;如果不打,之前折进去的人就都白费了。但就算开战,女儿受了重伤,弟弟又没了耳朵,把兵权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
就在他内心纠结的时候,秦玖儿闯进了书房,仿佛知他所想主动请战:“我和她在一个班,我熟!”
秦世岚反对说:“九妹你在上学,还不适合领兵,等毕业再说。”
“我不适合谁适合?大姐你吗?”
秦志雄不想一家人闹得太僵,赶紧止住女儿的话,说:“行了,岚儿你也不小了,让着点妹妹。”
秦瑞吉也跟了进来,对女儿的表现很是满意。北伐的兵权本就该是他的,现在大哥故意推脱,周慧姬的话就像种子发了芽一样,在他心里长成了大树。他笑道:“大哥,我秦家的孩子三岁精通自然算术,五岁就体术骑射,这不是谁让谁的问题,玖儿本就有这个实力。”
秦玖儿对着秦瑞吉一笑,抱着他的手臂说:“爹爹,你就在夜都待着享福,九儿去给你报仇,定把那丫头绳之以法。”她又转头对着秦世岚说,“大姐,难不成你看轻我?”
秦世岚太清楚秦玖儿的性子,急功近利,无非是见到同学都有了事情做,而自己毫无建树心中着急罢了。出门打仗不是小事,更况且各家势力盘踞,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可以解决的。她不同意秦玖儿去北伐,语重心长道:“玖儿,这次的事非同小可,不是以往做做样子,而是真刀真枪的……”
秦玖儿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就是觉得你做做样子都比我舞刀弄枪厉害!”说罢,她拖住秦瑞吉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爹还在这里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