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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过一个身位,刚好躲过射向她胸口的短箭,却躲不过射向她脸颊的那只。她微微低头,同时把手中的匕首刺了出去,划过面前和她缠斗男子的颈部。
一刀深刻见骨的伤口正好划在她的颧骨,而她拼着一张脸不要,终于结果了一名男子。
她腰身折到极致,正是旧力已竭新力未发之时。两名射箭的男子见机不可失,毫不犹豫的接连扣下扳机。
嗖嗖嗖!
三箭齐发,六只短箭破空而来。
墨晓夜情急之下,拉过还温热的尸体倒在地上,那温热的血流了她一身。她顾不得恶心,推着他就往两名男子冲了过去。
无忧一出,谁能抵挡。
393袖珍武器()
两名男子慌乱中又射出两箭,都打在同伴的尸身上。
墨晓夜不再给他们机会,鞭子一出,划颈而过,以极为残暴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性命。那瞪着双眼的人头弹在叶片上,在小绿包上撞出一条缝滚了出去。
六人缠斗中,再厚实的叶片也经不住反复刀砍鞭挥,本来离破壁就只差最后一丝力道。
墨晓夜松了一口气,快速过去拔过两具尸体上的暗器,又扒了尸体手臂上的两只短箭,从人头撞破的地方冲了出去。
所幸,这个方向整好是背街处,人头滚出来并没引起人的注意。
墨晓夜低头看自己浑身鲜血的模样皱了眉头,捞起一旁农妇晾晒的衣衫换上。她挽了挽并不合身的地方,把染血的马尾往头上绕了两圈,又扯了布条包裹起来。
这时,隔壁传来了茶肆老板的尖叫声。她知道不能再停留,绕到门前去,丢了颗金子,往城门处急奔,不一会儿就出了襄城。
她前脚出了襄城,后脚襄城就闭了城门。她并不知道她这襄城一日游带来多坏的影响,但她明白一件事,她被盯上了。
她已经答应了喾厉会去凌一帆手下任职,那这又是哪一方的势力?或者,像知意说的那样,她从未真正看清过这个世界的面目?
墨晓夜不敢耽搁,在路上找了个地方简单梳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才回到了坪山城。尽管如此,她沿路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毕竟嘛,一个瘦小的女孩子,脸上挂着那么长的疤痕确实是不好看。
墨晓夜觉得她必须尽快回夜都一趟,她立即找到了余三,说:“三哥,我不能久待了,等你们办完席我就走。”
余三知道墨晓夜基本没什么朋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他都认识。墨晓夜绝对不是一个不看重友情的人,自己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会不重视。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问:“你怎么了?!”
“风满楼可能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夜都一趟。”
“你的脸!”这叫他怎么对少主交代。
墨晓夜摸了摸还还未完全结痂的皮肤,说:“没事,路上遇到了些事。”
“怎么会这样!你还伤哪了?!”余三急得团团转。
风满楼是黑道的常青树,敌对势力来头不小。
墨晓夜不在意脸上的伤,安慰道:“你别急,我自有安排,来就是和你说一声。”
“那我陪你回去!”
墨晓夜骂道:“你跟我回去了,小冉怎么办?你让她一个人结婚吗?!”
余三两头为难。直到墨晓夜保证路上有人护送以后,他才勉强道:“你可不能一个人扛着,回了夜都赶紧找少主商量,我办了酒席就回来。”
墨晓夜止住他,说:“可别,这风满楼的事本来就是我的事,结婚才是你的人生大事,一辈子就一次,别留下遗憾。我会找霍青商量的,你别担心。再说呢,我那师父师叔的可都还在呢。”
不等他松口气,墨晓夜拿出两把小小的弓弩来,问:“三哥,你可认得这东西?”
“这是弓弩?好精巧!”
余三爱不释手。这弓弩只有巴掌大小,箭不过手指长短,只是这样的东西真的可以杀人吗?他注意到弩上有弯曲的花纹,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赞道:“你从哪得来的,竟这般精致,我还没见过谁的弩上还印花纹呢……说起来,这花纹怎么看起来这么怪?”
墨晓夜说:“你可小心点,我的脸就是被这个东西伤的。”
余三伸着脖子去看墨晓夜的伤口。显然,伤她脸颊的东西威力极大,几乎擦着骨头而过,否则伤口不会到现在还么结疤。
看出他的怀疑,墨晓夜说:“你看好了。”
她搭起箭往不远处的一颗小树射了过去。嘭!树干剧烈的摇了摇。
余三揉了揉眼:“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那只短箭已经整根没入了树干,只见力道之大。
余三从小习武,弓箭也没少碰过,这力道绝对是上百斤的弓箭才有的。而那巴掌大的弓弩拿在手上也没什么重量,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用匕首把铜制短箭从树干中挖了出来,仔细端详。这才发现,原来箭上也是有奇怪花纹的。
他想了想,顺手撇下一根树枝来,搭到弓弩上。没想到,这一次树枝射出去了,也从中间裂了开,还没飞到小树跟前就掉了下来。余三不甘心,又试了几次,这才作罢。
他把手中的弓和箭往怀里一揣,说:“这就当是我的结婚礼物了,你拿那把研究去。”
墨晓夜无奈道:“你是不是认出了是什么?”
余三一本正经道:“世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符箓,一种是阵法。这两样都已经失传了。”
“既然已经失传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这两样东西可新得很。”
墨晓夜没有把她遇到杀手的细节说出来,怕余三连婚都不结就跟着她跑了,到时候还真不知该和祝小冉如何解释。
余三肯定道:“一定有隐秘的势力出世。”余三一向不爱动脑筋,他现在觉得最危险的人莫过于喾厉,他觉得喾厉一定是某个隐世家族的人。但至于喾厉为什么要墨晓夜去当官,他就想不明白了。
墨晓夜也不再追问,可能一切只有等她回到夜都问过师父之后才有定论。她的伤疤顶着参加婚礼确实有些不好看,还好余三身上一直备着乐瑶的金疮药和祛疤膏。
伤口终于在余三大婚之前结了疤,祝小冉又刻意帮她遮掩了一下,还在上面沾了一朵五瓣的白色小花,这才让祝家人没看出什么意外来。
墨晓夜从小到大都未见过结婚是什么场景,这次祝小冉的婚礼让她开了眼界。
实际上,那些繁复的细节她并没体验完整,等她进屋给新娘子祝祷时,祝小冉已经头戴金座玉凤冠,礼服也穿戴完毕了。
394余三大婚()
祝小冉不愧是知画弟子,她本就是短发,此刻看起来更加俏皮,只在丹凤眼上扫了淡淡的阴影,显出几分妩媚风情来。她额间描红,配丹珠耳饰和围颈细钻,那小水滴般的红色宝石在她皙白的肌肤上滚动,看得人欲血喷张。
这套首饰是知画特意派人送来的贺礼。
祝小冉拉着墨晓夜的手,哭着说:“呜呜,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嫁。”
“说什么呢,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能嫁了?”
祝小冉似乎要把之前几年在夜都受的委屈都哭尽似的,絮絮叨叨的说:“我以为,那刘文才……”
墨晓夜打断她的话,说:“呸呸,晦气的,提他做啥,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再哭就不漂亮了。”
墨晓夜不能理解,为什么嫁人都要流眼泪。难道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那又为什么要哭呢,非要喜极而泣才表示是开心呢?
祝小冉抱着墨晓夜的手臂,说:“晓夜,谢谢你。”
她不只要感谢墨晓夜让她和余三相识,也要感谢墨晓夜保了祝家的平安。她又何尝不想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一点,墨晓夜走在了她的前面,也让她看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墨晓夜见她伤心,眨了眨眼,笑道:“谢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总得有些实际行动吧?”
“啥行动?”祝小冉转不过弯来。
墨晓夜勾起她的下巴,像一个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将呼吸都吐在祝小冉的鼻间,轻佻道:“要不你别嫁了,我们女女才是真爱。”
祝小冉双眼一瞪,拍掉墨晓夜的手说:“滚!谁跟你真爱!”
墨晓夜故意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夸张道:“哎呀,好伤心!原来你一点都不爱我……呜呜!”
“打你个皮猴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耍小娘!”
“嘿嘿,想当娘就和三哥加油啊……”
祝小冉此时已经画完了赤焰金纹,就等着余三上门来接了。她不顾形象的提起裙摆大喊:“墨!晓!夜!”
“你不要跑!”
墨晓夜一边跑一边笑道:“别追我……你又打不赢我!再说,有个小小三和小小冉也是不错的啊!”
祝小冉比不得墨晓夜的速度,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撑着纤腰,吼道:“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霍青怎么折腾你!”
祝小冉的礼服是短衣短裙。她腰系钻石腰链,链上坠着和项链同款的红宝石。她裙子外面罩一层薄薄的红纱,两条大长腿看起来若影若现。
余三从门外跨了进来,见到祝小冉便移不开眼了,脸色涨得绯红,呆在原地。
墨晓夜在余三背后对着祝小冉使了鬼脸,气得祝小冉发作也不是。她这一抖,那上衣中间的宝石在肚脐上方晃,直将人心魂都摄了去。
余三憋了一口气,只觉得鼻间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他反射性用手去摸,一手鲜红……
祝小冉慌了神,赶紧进屋拿了毛巾给他止血。祝家人不知所以,还以为小两口吵了架,又围了一群人进来劝。
众人七嘴八舌的一说,余三终于缓过劲来,讷讷道:“是娘子太美,我流鼻血了……”
他这一说,惹得哄堂大笑。
余三头一昂,不觉得看媳妇流鼻血是丢脸的事情,反而引以为荣。等大家都回到正厅去,他才斜了一眼墨晓夜,自豪道:“我就说我老婆身材好。”
墨晓夜顿时觉得余三是真的没得救了,回到夜都一定要讲给霍青听。
余三的结婚仪式进行完毕,墨晓夜没有留下来喝喜酒。
她心中有事,喝也喝不开心,还不如早些回去。她怕安心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绕道盛丽城,再从盛丽城北上。
上次经过盛丽城时,坐着白家的马车,没来得及看看,这次才有机会。
盛丽城没有城墙,而是在城外栽种了很多树木。这些树木常年开花却从不结果,整个盛丽城仿佛一个花朵的海洋,五光十色,绚丽夺目。
城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其间怪石依地势而立,配合各种珍稀植物,隔出条条道路。这里的房屋几乎爬满了开花的藤蔓,就连城中的雕塑都是藤蔓修剪而成。曲径通幽,在不经意处栽培着发光的蘑菇、花朵及小草,恰到好处勾勒出周边环境。站在原地,一眼望不尽盛丽城的风景,转过街角,又有街角的景致,像走进了神的后花园。
带着安心,墨晓夜不能接连赶路,只好在盛丽城找了地方住了下来。她很犹豫,盛丽城到易稻村很近,有五年没回家了,也不知母亲是否还好。上次听墨磊说他走时安排村里人都进了山,在山上又开了岩屋,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那些孩子都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和她一样去夜都闯荡。现在已经废除了之前的成人礼,就算不去夜都也不会是奴隶。还有,盛丽城也有了书院,不用再跑到千里之外。
墨晓夜不停往易稻村方向张望,魂不守舍。她太久没回家了,但风满楼出了事又不能不管。自己整天东跑西跑的,别说母亲了,就连父亲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她更加着急解决琐事,好一家团圆。
安心问:“墨姐姐,你不回家了吗?”墨晓夜告诉过她要回家的,如果墨晓夜为了照顾她而放弃回家,她会难过。
“不回了,我们直接回夜都。”
“那你不想娘亲了吗?”
墨晓夜无奈:“姐姐很想回去,但还有比看娘亲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安心又问:“那还有什么能比家人更重要。”
海特人的教育和暗夜族迥然不同,海特人没有什么奴隶贵族之分。就算是乐瑶身为圣女,同样要下地干活儿,和族人的关系也十分融洽。对于海特人来说,族人才是他们可以依靠的对象,若较真起来,连莫问和墨晓夜等人也是要排在后面的。
墨晓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