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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受人欺凌的村姑,而是在五大世家面前也有话语权的人。不管权利是如何来的,反正不用过期作废,用来救人最好不过。
“呵呵!”黑衣一阵怪笑,下一刻扯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来看第一弃妇啊,第一弃妇出来了啊……”
墨晓夜心中的火腾起:“你放是不放!”
有人路过,被呼喊声吸引了过来,人越围越多,黑衣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墨晓夜还敢对他动手。他讽刺道:“我不放又如何,你故意来搭讪,是想让我帮你洗金纹?”
赤焰金纹是墨晓夜的屈辱,她闲时没少用心钻研接触之法,试过了无数办法。这金纹只能画在处子身上,深入皮肤,只要两相欢好就能自行消散。但这证明女子贞洁的金纹却成了她的枷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被霍青抛弃的事实。
尽管阁老也解释过缘由,是喾厉威逼利诱所致,但她的感情,先有凌一帆为家族利益逼她跳崖,后有霍青为家族利益悔婚不娶,她实在是怕了。
都为了家族利益,都是那么理所当然,都觉得她应该理解,那谁又来理解她呢!
黑衣男孩一语点中她心中最痛的地方,话说得极其难听。墨晓夜忍无可忍,一眨眼已在黑衣面前,将他的脖子死死卡住,只用了一只手,就让黑衣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半跪在地上,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挣脱。
灰衣眼见黑衣的脸从红变紫,求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已经吓傻了。
“你再不松手他就要死了。”
喾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墨晓夜的手轻松掰开开,然后将黑衣一脚踢了出去。黑衣撞在树干上,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惊恐,刚刚他甚至以为自己死定了。
墨晓夜吼道:“滚!”
“看热闹的都滚开!”喾厉见那小女孩还留在原地,两眼发光的盯着墨晓夜,不耐烦道,“不听招呼是不是?”
他用手指了一下,一群黑靴侍卫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捉着几个站得近的,提起就往远处走。侍卫人少,还是有围观学生站在原地不动。
喾厉脸色一变,就地捡起一个石子钉了出去,一颗大树应声而断。
他脸色一肃,道:“再不滚,我杀人了啊!”
面无表情的侍卫,倒地的大树,学生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吓得四散逃跑。
一眨眼周围没了人,墨晓夜抬腿就要走。
喾厉问:“亲爱的墨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送的婚纱,还喜欢吗?”
407讨价还价()
暗夜族的婚服大多是黑红为主,墨晓夜早就觉得婚服过于奇特,以为是霍青别树一格,并未多想。现在看来,就连霍青恐怕都不知道。再者,婚服送过来的时候,说是知画设计的,很可能是被喾厉在半路调了包。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喾厉在证明他的无所不能。
婚礼是墨晓夜心中一条血淋漓的伤口,是禁区。先被人讽刺,又被喾厉旧事重提,让她极力掩埋的怨恨如火山爆发般喷涌出来。
喾厉,正是导致她被羞辱的罪归祸首之一。
她太过愤怒,不自觉使用了精神力。这次,不听使唤的能力如乖顺的宠物,向喾厉席卷而去,带动地上的枝叶翻飞,凭空起了诡异的风。
喾厉微笑着,面前如同挡着一道无形墙,树叶和沙尘卷过去,近不得他的身。他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闪到墨晓夜面前。下一秒,墨晓夜便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了。
喾厉眼神温柔如水,似乎眼前就是自己最爱的人。喾厉喜欢白色,和“黑色为尊”的思想迥异,他抚摸着墨晓夜的白发,很合他意。他捏起墨晓夜的下巴,凑近问:“什么时候为我穿一次?”
喾厉这种怪物,心里除了自己,不可能装得下别人。
穿婚纱,别搞笑了,那一定又是阴谋。
墨晓夜几乎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不寒而栗。不甘在她灵魂深处叫嚣,异能让树叶悬空,和细小的尘土一起在喾厉身边打转。墨晓夜明明调动了异能,还是没办法在喾厉手中动弹分毫。
喾厉见墨晓夜越来越气,却越来越开心,更加要往她眼前凑,近得几乎要吻上她的唇。
在喾厉的绝对实力前,愤怒没有一丝用处。他看墨晓夜就如看蝼蚁一般,墨晓夜的反抗是取悦他的方式。墨晓夜索性放弃挣扎,翻飞的树叶瞬间落地,周遭也不再有声响,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喾厉失了乐子,终于直起身子:“小野猫也有爪子了。”觉醒了精神力,走上了修习之路,喾厉说的“爪子”指的是这一点。
“多谢夸奖。”
喾厉点点墨晓夜的唇瓣,说:“不要忘了族规,也不要忘了去议院报道。”
族规,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显示异能,这一点阁老对她说过,但今天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手。所幸,喾厉刚刚清了场,这才没有人看到,不然还是件麻烦事。
“还有事么?”
“你很着急?”喾厉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来,“是要去内城么?我送你。”
喾厉说做便做,根本不管墨晓夜愿不愿意,将墨晓夜夹在腋下,就和夹一个破布包似的,带着她一阵风似的往内城走。墨晓夜要去找祝小冉,并不是去找凌一帆的。但喾厉这样绝对,她没必要说明自己的打算。
宵禁时分,浑厚的钟声响起,接着城市里万籁俱寂,只有西门传来的叮当声响回荡在夜都上空,格外清晰。
整座城市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喾厉正大光明的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过,他的手放在墨晓夜的腰间,并没越矩,可墨晓夜还是觉得很不舒服。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喾厉身上透出来的寒意。喾厉和议院关系匪浅,居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就像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感觉到墨晓夜在打量,喾厉笑:“爱上我了?”
墨晓夜收回目光,数着快速移动的砖,隐隐觉得有些反胃,脸色发青,尤其是路过栈桥时更是难忍。
喾厉提醒:“你不要去染发哦,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墨晓夜咬牙切齿道:“托你的福,这件事,势在必行。”
喾厉笑:“你染一根,我杀你身边一人。”
似乎杀人对他来说,是件轻松愉悦的消遣。
墨晓夜决定不再理睬喾厉的挑衅,在心中大骂魔头。但喾厉似乎能看清她心中所想,叮嘱道:“不要骂我魔头,你是女魔头。”
墨晓夜恶心得不行,灵光一闪,道:“好吧,这就算是你第二个条件,你我也算两清了。”她才记起,当初为了救安心,她答应了喾厉的要求,正好讨价还价了。
喾厉爱不释手的摸着墨晓夜顺滑的白发,像揉着宠物的猫。他的手指撩起她发丝在指间打卷,一圈一圈,任由发丝从指间滑过,玩得不亦乐乎:“还真狡猾,不过我喜欢。”
突然,喾厉手指微微用力,从墨晓夜头上拔出一根头发来。
“嘶!”
墨晓夜遂不及防,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再抬眼发怒,喾厉已把玩着那根白发飘然远去。不错,是用飘的。因为他脚未动,身体却在远去。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个小小影子。墨晓夜一看,正是内院!
世界上最恐怖不是有人追杀你,而是敌人天天盯着你,你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喾厉连墨晓夜要来内院都知道,那么内院和风满楼的关系他又知道多少?令人细思极恐!
墨晓夜曾经和祝小冉来拜访过一次知意,轻车熟路往知意的小院子走去。
贝利学院的外院所有区域都是公共的,而内院不同,分割了五座小别院。每个小院应有尽有五脏俱全,生活在其间,足不出户也没问题。知意的院子在内院最角落,靠近深渊,从他的院子望过去,正好是外院的米草田。墨晓夜瞪着大眼盯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图书馆那个密室在哪。
墨晓夜到来让知意很惊讶。
宵禁时间,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她又是来干嘛的?
再说,婚礼取消,墨晓夜态度消极狂躁,知意并不觉得她能在短时间恢复过来,毕竟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正是为爱痴狂的时候。
知意有太多疑问,最终问出口时却只一句:“夜丫头,你怎么来了?”
墨晓夜老实道:“咳咳,我被喾厉那个神经病带过来的。”
“你怎么又遇到他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贝利学院。”难道是专门来找她的……
408闺蜜情谊()
墨晓夜不明白喾厉为什么盯上自己,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的肉。当初的秦家如此,现在又来个喾厉。但是喾厉却不如秦家好打发了,他背后是议院,是比五大世家更恐怖的势力。
知意忧心道:“你,没事了?”知意不仅担心喾厉对墨晓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担心墨晓夜想不开。
墨晓夜淡笑道:“对不起,让师叔担心了,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的。”
“你也别太……恩,那个……”
“师叔放心,我也不去想了,把自身实力提高,就没谁还敢欺我。”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也不枉你师父疼你。”知意松了口气,“你这么晚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来找小冉。”
知意安慰道:“你别怪她,她也不容易……”
朋友和爱情,两难。
墨晓夜点头:“师叔放心,我是来道歉的,不是来吵架的,”
“去吧。”
祝小冉本该住知画的院子里,和知意结婚后就搬了过来。夫妻俩把重点弟子集中到知意的院子,把普通的都赶到了知画住的院落。祝小冉和墨晓夜关系匪浅,算是得到了特殊照顾。
其实,所谓重点弟子,除去白素素,不过祝小冉和曾麦子两人。白素素已毕业了。如此一来,院子空荡荡的,格外冷清。透过琉璃窗,可以看到祝小冉的身影。这个时候她还没有睡,不知坐在凳子上想些什么,一动不动。
墨晓夜推门进去,祝小冉正盯着手中的耳环发呆,是余三当初送她那对。墨晓夜这才醒悟,她的事情对大家都造成了影响。她百感交集,唤道:“小冉。”
祝小冉眨了眨眼,佯装打了个哈欠,掩饰眼角的泪水,装作无意在眼角抹了抹,换上笑容:“晓夜,你怎么来了?”
这一切都被墨晓夜看在眼里,更感愧疚。有这样的朋友,很窝心。
“我来看看你,我们很久没见了。”
祝小冉抿着嘴:“我……你不怪我?”
墨晓夜挑了离她最近的凳子坐下,揪了她的脸,笑道:“又不是你的错,怪我自己想不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不,都怪那个喾厉……”
墨晓夜不想谈论这个问题,终身大事,别人当做儿戏,她不可能不埋怨,只是把一切压到了心底。她打断祝小冉的话,说:“不说这些了,我知道我这段时间让大家都很担心,但我现在已经好了。”
“你真的没事了?”祝小冉心里一激动,眼眶又湿漉漉的。
“当然,你看我哪里像有事的人。”墨晓夜拉过她的手,说,“很感谢你一直在我消沉的时候默默支持我,我不会让你们再担心了。”
“可你的头发,还有……”
墨晓夜瘦了,脸尖尖的,眼睛比往常更大了些。她本来就比常人纤细,此时更是一晃就要栽倒的样子。少年白发,怎是伤心二字可说。
墨晓夜挑了散到胸前的发丝,不在意道:“不就是头发么,这样白白的也挺好看。我都不在意了,你还纠结什么。”想到祝小冉因她和余三闹离婚,又补充道,“还有啊,你可不能因为我和三哥离婚,那我可成了罪人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处理。”
祝小冉身子一挪,嘟嘴道:“别提他,他就偏心!”
当初余三拦着不让她去找霍青也就算了,还要让她去劝墨晓夜。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明明是霍青不对,还不准墨晓夜反悔。
余三是霍家养大的,凡事为霍家着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尽管墨晓夜和他交情匪浅,但他下意识选了霍青,无可厚非。霍青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余三从不怀疑。
墨晓夜劝道:“他就是个死心眼,要是不实诚,你能看上他?他心眼儿多你才不放心呢。三哥挺好的,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祝小冉这才忿忿不平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护着霍青不护你……”
“我还需要人护?我这武功,咔咔两下,都得倒地上。再说了,不还有你护着我吗?”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