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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什么?喾厉布置的人手,或者是其他?
圣主不耐,淡淡道:“退下。”
***
比起圣地的乌烟瘴气,议院的现状则要好得多。
喾厉最近也不太爱管事,手下从丹凤城将莫佩兰带回来后,顺手就给关到了大牢,和莫越之作伴。偶尔,这样的日子也让他感到无聊,不过,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几百年,他也习惯了。日子每过一段时间,便有人要来和他“沟通”,找些不快。
一个男人站在喾厉身边,是那种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站得笔直,好像例行公事般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不可再让他们胡来了,特别是那个莫晓夜,简直就和煞星一样,走到哪里哪里遭殃。”
581二选一()
喾厉翻了个白眼,反问:“那要如何?她是命定人,不让她去做事,难道请回来供着?”
“可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人越来越少,合适的更是没有几人,再这样下去,五大世家都要被她搞绝种了。特别是这一代,几个世家因她而牵连到一起,百年后就继无人了。”
喾厉幽幽道:“我总不能绑着别人去生孩子吧?”人少了,能怪他么?
男人犹豫道:“至少,做点什么……总不能袖手旁观……”
“做点什么?”喾厉撑着头自言自语,蹙眉沉思。突然,他眼前一亮,摸着下巴问:“来个赐婚可好?”
没了莫晓夜,夜都没了乐子,他确实觉得有些憋闷了。上百年都这样过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无聊。男子奇怪,喾厉这晶亮的眼神,不像是媒人,像是老鸨儿。
“这一代的嫡系都有主见,怕是不行吧?”
“没试过怎知不行?”喾厉嘿嘿笑道,“让那秦玖儿先试试,能生出几个孩子来最好……”
男子奇怪:“可秦玖儿不是你的……而且,她一个人怎么生得出来?”
“我的?”
喾厉意外地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我会看得上一个怪物么?”
“咳咳。”男子轻咳了两声化解尴尬,“如果圣地闹得凶了恐怕要扩军,可有打算?”
“我自有打算。”
房间里又指剩下喾厉一个人,他怔怔地看向前方,双眼一眨不眨地,仿佛一尊雕塑。许久,他拍拍衣摆,低低地笑起来:“呵呵,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我的?”
他心情突然就不那么美妙了。
他脚不点地飘了出去,如议院中一抹不起眼的幽魂。他用了异能,而议院的普通人里,见过他会异能的只有凌一帆。他不高兴,自然是要去“亲厚”一下国主大人的。
凌一帆最近很迷茫。按理说神国建立,新政顺利推行,一切已经步入正轨。只要他耐心等待,再熬过几年再换一届城主,便可以将世家在各地的势力化于无形。形势一片大好,他本不该如此焦虑。
他负手立于议院钟塔下,这三层高的平台整个夜都的巅峰。再高,就得上到钟塔之上,那是喾厉绝不允许旁人靠近的地方。自从夜都地动之后,整个内城陷落不少。这里依旧还能俯瞰外城景色,只是,这里的景色看起来,与地动前的凌家看起来竟然无二。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站在这个制高点,如今到了,内心中却更加彷徨。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番努力,到最后徒有一层光鲜的外衣,内里,其实还不过当初单纯的凌家家主。他感到自己被困住了,被这个内城困住不得解脱,而议院则成了他的牢笼。喾厉,那个男人随时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寝食难安。
他得做什么才能让自己解脱出来呢?
他分析着当前的形势:张福山被他派到了流影,莫晓夜和白素素都去了东临。但前段时间,莫磊却从东临撤回来了。
各种迹象显示,莫家正在将自己的势力边缘化。要让一个拥有上古传承的世家甘于平凡,只有一种可能。
东临要乱了……
这绝对是莫晓夜的主意。她去东临到底知道了什么?白家是否也牵连其中?如果真如莫顿所说,这是众神归来的前兆,一切也可以解释得通。眼下,喾厉让人占了十里坡。圣地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动作不断,连莫家的二十万大军都给灭了。喾厉也不敢硬碰硬,如果无法将这场争斗扼制在东临范围内,一旦扩散出来,对各家都是灭顶之灾。
算下来,也就他凌家和白家还算是兴旺了。
实力,他渴望更强大的实力,让自己拥有真正的话语权!绝对的实力最基本的体现,在军队上。如今常规军的兵权还在他手上,他甚至可以扩军……扩军需要武器。武器……流影的铁矿!他势在必得!他想,他的夜儿能理解他的。
思索间,有人来报:“国主大人,喾厉大人在书房等你。”
“知道了。”
凌一帆心中烦躁起来,连话语都更冷了些。但他又不能不去,为了这个傀儡的位置,他不得不低头。走进书房的时候,喾厉正在玩一只淡金色的甲虫。这种甲虫在夜都很常见,尤其喜欢在米草叶子上吸食汁水。
他将虫子抛在空中,又任它自由落下,就像他曾经对凌一帆做过的一样。这时,它出于自卫,会将六条脚都收起来,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直到感觉安全了,又才放开手脚。但喾厉不肯就此放过它,再次将它抛上去,禁锢住它的翅膀。
升起,落下……周而复始。
今天他耐心格外足,眼角的余光见凌一帆进来,也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甲虫。
凌一帆掩去眼中的不耐烦,淡淡问:“有什么事?”
“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让人放心呢?”
喾厉话不对题,似乎被人打断失了玩耍的心思。他用手指将装死的甲虫从桌面上抬了起来,但其实,他根本没有碰到它。
遂而,他将手一翻,甲虫从空中缓缓落下。它以为得了自由,可无论怎么爬怎么飞,都无法移动分毫。
凌一帆扫了一眼他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注意到了离他手不远的甲虫。他心中一抖,强作镇定道:“什么意思?”
“替你着急,决定帮你一把。”见凌一帆警惕的盯着他,喾厉笑道,“秦玖儿、白素素,两个人你选一个。”
凌一帆一掌拍在桌子上,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所想的意思,两人,二选一,结婚生子,我说得够清楚么?”
“你休想!”
他就着双手撑在桌面上,眼见自己的咆哮喷出一口怒气,将喾厉头顶散着的细碎头发都吹得晃了晃。喾厉身体不动,手上动作却更大了些。他的手忽而一抬,吓得凌一帆猛地退了两步。他明知道以喾厉的本事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他对他莞尔一笑,只将掌心翻转。
凌一帆这才看到原本在桌面的甲虫又落到桌面,撞得一声轻响。
甲虫不动了……
582生孩子()
喾厉说:“还是说,你想要莫晓夜?当初你可是跟她告白过……可惜,她现在和圣地纠缠不清,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让她嫁给你的,所以只好委屈国主你了。”
不是莫晓夜,他不想娶任何人。凌一帆觉得他就像是喾厉手中的甲虫,逃脱不得成,叛逆也不得成。他不敢去看喾厉的双眼,只好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在那一只小小的甲虫身上,恨不得在桌子上戳出两个洞来。
他双眼微眯,道:“左右了政事,还要来左右我的生活,你真的够了!”
喾厉轻松一笑,手指向下。
只见那甲虫又“活”了过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按在桌面上。它的腿在桌面上划拉着,挣扎得翅膀嗡嗡作响,吵得凌一帆心都紧了。骤然,噗的一声闷响,甲虫碎了!他心中原本绷紧的弦也断了……
喾厉居然将甲虫活生生摁死在他的书桌上!
他轻描淡写道:“憋久了不能泻火的男人脾气才会这样暴躁……你当初和王家那丫头不也睡得好好的么?若不是你手狠,杀了自己的骨肉,你儿子估计都长出手脚了。”
“住口!你给我住口!”
王雪颜的事是他一生的耻辱,他怎么可能让那个自己厌恶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当初莫晓夜让张勐送她出去的时候,他就给暗卫递了颜色。王雪颜那一跤就是暗卫下的手,算准了肚子着地的方向,她不流产才是奇怪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王雪颜宁愿死在他手上……不论如何,那一夜在他心里,就是他的夜儿不是旁人!
喾厉笑:“后悔了?你可以将位置让出来,林院判最近很乖。”
凌一帆将背僵得笔直,低吼道:“你到底想怎样!”他不是无可取代,又能有什么选择?在喾厉眼里,他就是那只永远也逃出不自己掌心的虫子。
“我还以为你听得够清楚了。那么我再重复一次,结婚生子。这些要求对你来说很难么?”
“除了这件事,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
喾厉想了想,妥协道:“那好吧,婚可以不结,只生孩子也行,勉为其难吧。”
“你真的够了!”
凌一帆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他堂堂一国之掌,生孩子……当他是种猪么!他想得出来!
欺人太甚!何止欺人太甚!
他撩起桌面的皮卷,都停在离喾厉面前,就这么定住了,就这样定在空中,仿佛粘在了一道透明的墙上。
喾厉伸出白得发亮的手指,拨了拨挡在他面前的那块皮子,动作轻柔得像掀起珠帘。他淡淡道:“我不介意提醒你,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我要你去做的,你必须完成。如果你不想当这个国主,多的是人想当……现在告诉我,你明白了么?”
在皮卷移开那一刻,凌一帆对上了喾厉那双死寂而幽深的双眼。他的身体重重一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
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喾厉就算欺他辱他又如何呢?他拿他无可奈何!甚至可能终其一生也做不到这种神一般的手段。连知意那样的导师都要避其锋芒,他又何德何能要将其歼灭……
喾厉久久得不到回答,觉得这种威压还不够让凌一帆深入骨髓,于是懒懒的伸出手去。
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可凌一帆却觉得脖子上突然攀上一条毒蛇,被那粗壮的身躯缠住了。
喾厉挑眉,眼睑微眯,再问:“明白了么?”
“明,白……”
“你会乖乖照做么?”
“会。”
凌一帆话音刚落,控制的皮卷全部落地,堆成一堆小小的山峰。“早这么乖,就不会吃苦了,何必呢?”喾厉拍了拍双手站起来,好似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嘴角微扬心情愉悦。
他向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步子,歪着头问:“对了,你选哪种?结婚?还是生子?”
凌一帆捂着脖子,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喾厉抚摸着下巴,想了想,说:“这样吧,替你决定了,还是生子好。从下个月开始,一周两次,这样对身体比较好。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将养着,若是不愿意,我可以让林院判帮帮你……”
一周两次,说得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易。凌一帆涨得满脸通红。
“你看,你的妻子位置依旧空着,你还是可以娶夜丫头的,我对你多好?”说完,还阴测测补了一句,“千万别告诉我,你连蛋都造不出一个,我可是会生气的。”
凌一帆再一次为自己感到悲凉,为所有帮过他上位的人感到悲凉。面对喾厉尚且如此,若是神归来了呢?
他不敢想。
许久,他胸膛快速起伏,像将要窒息的人突然得到了空气,剧烈的呼吸。从没有像这一刻般如此渴望强大,渴望自己的势力,渴望将侮辱他的人都踩在脚下……
***
在莫晓夜苦修的这一段时间,霍青也在发生着改变。
他吃住全在那片沙滩上,将步行的时间都节约了下来。没有气候变幻,却有蛇虫鼠蚁不断骚扰。他坚持不动,直到异能进阶,自动换了地方后一切照旧,令柱子佩服不已。他的异能猛进,很快赶超了冰火岛的居民,寻常的练习这时已经不足以让他提升了。用莫问的话来说,他除了慢慢积累,还要靠机缘和磨砺。
莫问考验了他,毫不留情的将他赶了出来,十分嫌弃。
霍青刚踏上北海的海岸,就被霍锦诚抓了壮丁,将一系列的事都全权交回到他手上。若不是还没有交接完,恐怕这个老顽童的爹又要游山玩水去。日子又回归了正常。处理公事,吃饭睡觉……偶尔有莫家传来的消息,他便会多看两眼,直到确定上面依旧没有莫晓夜的消息。
他只知道她到了圣地后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