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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叔叔想如何?这件事情我确实做得有些唐突……”说到这里,莫晓夜哽了一下,那守活寡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小声道,“但霍青他也不回来……”
她话音未落,霍锦诚直接冲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嘴巴,街道上一阵唏嘘之声。
霍锦诚暴喝道:“你也知道青儿还在,你这就要另嫁他人!他对你的痴心一片!你怎么对得起他!”
莫晓夜的脸颊立即肿了起来,可见霍锦诚动的力气有多大。她捂住脸颊,显得十分委屈,争辩道:“昨天国主来提亲的时候就说得很明白了,你当时也没反对,现在却拿出来说,是故意难为人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心中当真是伤心欲绝的。经过这件事情,她便再和霍青没有半点情分了。他现在本来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因此会更恨她了吧。就算她明知道那只是个躯壳,她也无法劝说自己根本不在乎。
霍锦诚咄咄逼人道:“攀了高枝就是不一样,说话也硬气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真守妇道,为何会勾搭上他人?更勿要说再嫁了。可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堂堂莫家嫡系,也不过如此。”
他这一席话,连消带打把莫问也骂了进去。莫晓夜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眼中泪水一收,冷笑道:“这一巴掌,算是还了这情分。说到底,当初也是霍青自己毁了婚礼又迟迟不肯补办,我为此还落为全天下的笑柄。那时候,霍叔叔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帮我主持公道!”
“我对霍青虽还有情分,但是这不代表着我就必须要将自己禁锢在霍家!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怨不得我!”
她不再停留,用异能抬起箱子就要往回走,霍锦诚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你以为你今天走得掉吗!”
他一招手,立即从屋子里冲出许多家丁来,一个个牛高马大看起来十分壮实,和莫晓夜娇小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晓夜面容更冷了些,看起来,两家是连最后一点情分也被磋磨没了。想来也是,霍锦诚始终不依不饶,好歹莫晓夜也算是莫问的后辈,这种气哪里能一忍再忍……那一巴掌,看着也痛啊。
箱子诡异地悬浮在空中,莫晓夜端立在旁,淡漠道:“霍叔叔怕是忘了,我已尽得老祖真传,不论是异能还是体术,你这点人都不是我对手。我劝你还是就此住手,免得以后大家不好见面。”
霍锦诚吼道:“那又如何,不试试怎么知道……动手!”
953婚礼()
语落,众人一哄而上,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提着棍子,冲着莫晓夜就要劈头盖脸的打下去。有人不忍再看,这棍子要是打结实了,脑袋定要开花不可。
莫晓夜不发一言,而是直接动了手,一拳一个,直接将人打了出去。现在的人都崇拜强者,见她一个弱女子武力值竟是如此彪悍,不由鼓起掌来。很少有人注意到,在她动手的同时,那个箱子悬浮在空中,纹丝不动。
霍锦诚更气了,从着手下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打不赢!给老子用异能啊!”
他暴跳如雷,那些被莫晓夜一拳揍倒在地的人赶紧又爬了起来,冲着莫晓夜再次冲了过去。人还未到,棍棒先至。所有人都将棍子脱了手,用起了异能。
莫晓夜已经对家丁们手下留了情的,现在动了真格的,她也就不再顾忌。这些人也就是异能的初级水平,非她一招之敌。莫晓夜毫无顾忌地放出异能去,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受到了波及,全部倒飞回去,又栽倒在地上。转眼间,围绕在她身边两米半径以内,再无旁人。
那个箱子,依旧稳稳地悬在原地,众人这才注意到那箱子从始至终都在原地从未从过。
这一幕可新鲜得很,众人所知有异能这东西,平时最多也就是见人秀一下悬空术,好像是杂耍一样,这样公开在街上打架还是第一次见到。
莫晓夜头也不回地往东林会馆的方向走,大声道:“霍叔叔,恕晓夜得罪了。”
家丁们爬了起来,霍锦诚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转身进了清凉阁闭上了大门。他心中无声感慨道:“丫头,你真是长大了。”
大门一关,街道上突然像炸了锅一样,除了指责莫晓夜红杏出墙的,还多了些指责霍锦诚无容人之量的,但更多的,还是讨论莫晓夜刚刚那异能招数的。这一幕在众人心中掀起对异能修炼的狂热,一对几十人!一招制敌,也太帅气了。
莫晓夜顶着半边红肿的脸回了会馆,去厅中给莫问打了招呼就闭门不出,再不管那些纷纷扰扰,当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起了待嫁新娘。
莫问更是以为她心里难受了,也不让人去烦她,一衣一衫都比着她的尺寸做了成品,只让她试过一次。
转眼,便是一周时间。国主大婚,夜都再一次变得热闹起来。满城红妆,就连议院的钟楼上也不例外。有人不禁用这场景和当初凌一帆迎娶白素素的时候相比,便觉得当初那看起来盛大的婚礼有些寒酸。
随后,便有人记起,当初国主大人在街上对莫晓夜告白的事情来。可见,他心中妻子的人选从未变过。
莫晓夜一觉醒来,见喜娘都已经等候在一旁了,她才恍然大悟,今天是自己和凌一帆大喜的日子,不禁悲从中来。
往日的场景又一幕幕浮现。
那时候,霍青还在,祝小冉和余三也都还在……敌人友人皆聚首来贺,她穿着一身白色嫁衣坐在图书馆中,等待着她心中的那个人。同样是梳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如此陌生,心中扬不出半分喜悦。
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霍青的名字,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喜娘摆弄。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一概记不得了,仿佛这场热闹根本和她无关。直到吹吹打打的声音传来,她才惊觉,她是真的要嫁人了,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嫁给自己曾经恨得要死的凌一帆。
依旧是白色嫁衣,滚金绣边,金晶应衬,是夜光锦独有的材质。这一身长摆拖地的衣裙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她缓缓站起身来,麻木地随着喜娘往门外走去。
当真事事无常!她嫁的,居然不是霍青……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居然忍不住颤抖,几乎站立不住。凌一帆似乎察觉了什么,下马上前,将她扶住,低声道:“夜儿,别怕,有我。”
别怕,有我……这句话,霍青最喜欢说。她神色恍惚,抬起头来,见到的却是凌一帆的俊脸,眼中忍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他今天也是破了例,骑了白马前来。虽然这骑马入城的惯例之前秦世岚嫁人的时候就已经破过,但那马的成色以及排场都比不过今天,可见他是真的用了心的。
他身穿和她同色的衣衫,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在旁人眼里,这一幕郎情妾意,只有当事二人知道,这一切都和甜蜜无关。
莫晓夜总算回过神来,轻轻“恩”了一声。
凌一帆没有错过她眼中的神色,他提醒道:“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心中也会怕,怕她临场说不。不是怕丢了颜面,而是怕再也没有机会将她拥入怀中。
“你在说笑吗。”莫晓夜霎时恢复了理智,低声问道,“怎么?你不是说,就算我是应付了事,你也愿意娶我的吗?”
凌一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管因为什么,只要她愿意嫁他便好。只要她嫁进凌家,他就有机会……他一向不问过程,只看结果。他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来:“没错,我说过……但是,迟早有一天,你的人和心都是我的。”
“你……”
凌一帆不理她的反应,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些:“娘子,为夫抱你回家好不好?”不等她反应,凌一帆快她一步将她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大笑道,“走嘞!”
莫晓夜刚想挣扎,凌一帆在她耳边警告道:“别动!否则,莫问指不定做出什么举动来。”他就是拿捏住了莫晓夜想要报仇的死穴,用莫问的事情胁迫她一退再退。
果然,莫晓夜不再挣扎,她犹豫了一瞬,用手臂搂住了凌一帆的脖子……
凌一帆抱着她,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一步步往前走去。他明明骑了马来,本来打算两人共骑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才子佳人,不管之前有多少流言蜚语,这一刻,无人不欢呼鼓掌。莫晓夜面容羞愧,眼中含泪,却又无可奈何。
凌一帆安慰道:“如果你不想看,可以把头埋起来。”
954洞房花烛()
埋起来,还能埋在哪里……莫晓夜苦笑,眼角一弯,眼中蕴含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她怕人看见,最终将头埋了凌一帆的怀里。这样,在别人看来,最多也就是以为她害了羞而已,不会联想到其他,对谁都好。
凌一帆似乎走得格外的慢,直到她耐心几乎要耗尽时,他才走到了凌家。
莫问看着缩在他怀里的莫晓夜,意味深长道:“你这小子,有一套啊……”
凌一帆微扬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老祖谬赞。”
莫问大笑两声,才挥了挥手,笑道:“行了,再拖下去好时辰都要被耽搁了,先行礼吧。”
大厅之上,凌峰夫妇面色黝黑,他刚想发作,被莫问一个眼神定住。他还心有不甘,想张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话也说不了了,这才惊恐万分的回过神来。他的眼神飘向凌一帆的方向,想要儿子帮自己解围,却不料他根本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莫问斜了他一眼,道:“一帆,你父亲今天嗓子不舒服,说不了话的,礼毕之后,你可要好好照看他老人家。”
“一帆受教。”
凌峰气得连浑身颤抖都不能,只能干瞪眼,坐在旁边的凌氏也是一样。
一场婚礼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中结束,唯有莫顿从始至终挂着淡淡的笑,礼成的时候还落了眼泪,嘱咐了凌一帆好几次不可亏待自己的孙女。
凌一帆点头道:“爷爷放心,我自己受欺负也不会让她委屈半分。”
莫晓夜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哪怕她本身是不愿意嫁给凌一帆的,但是面对这样痴心的他,那反驳和绝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况且,莫问还在一旁看着呢!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恍惚之中,一会儿看见霍青站在她面前对着她笑,一会儿又看见他怒目而斥,指着她另嫁她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完成这场婚礼的,直到宵禁钟响,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嫁人了,马上就是洞房花烛……
她在房里踱了两圈,居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椅塌,有的,只有凳子。她孤零零地端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凌一帆推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心中暗自好笑,调侃道:“夜儿躲那么远做什么?”他也不强迫她,而是自顾自脱了外衣搭在衣架上,只着了一件宽松轻薄的内衫。柔和的光照在他挺拔的脊背上,隐隐可见皮肤起伏的曲线。
莫晓夜从没有一刻如此嫌弃自己感知灵敏,她扭过头去,尴尬道:“我……我还是,还是睡这边的好。”
凌一帆也不理她的别扭,自己坐到了床榻上,撑着手问:“睡哪里?地上?或者,你想在凳子上坐一宿?”
他当然知道莫晓夜的别扭,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他,不过是迫于无奈而已。但不管她是不是真心,他却是真的想要娶她的,这种情况他早就料到,提前让人把房间里勉强可以躺的物件全都搬走了,连椅子也没留下一根。
莫晓夜想了又想,才说道:“我……我可以修炼的……”
“过来。”凌一帆对她伸出手去,说道,“你如果不想被莫问看出破绽,就过来。”
她依旧还穿着一身嫁衣,从今天起,她便是是他的妻子。他有一生的时间来谋了她的心和人,他不着急这一时,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莫问的强势现在就是她的死穴,他料定了她一定会屈从……从她答应嫁他开始,就注定了她持续不断的妥协。
一退,便会再退。突破了某种底线之后,一切仿佛会顺理成章的继续下去。
莫晓夜红着脸,结巴道:“一帆,你知道的,我们只是,只是逼不得已……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的……”
“我自然不会逼你,你过来。嗯?”凌一帆将脸一板,“就这么不信我?往后还有无数的日子,你都准备那么坐着?”
莫晓夜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他,心中一片茫然。他的神色如此认真,让她心中有了动摇。她想,她若是连这都不信他,之后要报仇又从何谈起呢?这样一想,她心中总算安稳了些,慢慢挪了过去,却被凌一帆一把扯进怀里。
凌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