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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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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可是萋萋却还要问:“重年,如果那个影子不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这是个敏感的问题,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若是其他人,不认识的陌生人,她或许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影子永远是影子,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可是现在却远远不是这样,萋萋是活生生的,亲近得如同她的眼镜一样,是天天戴的,可是这双眼镜却要变成一根刺。

    她不想带着根刺在身上生活,那样动一动,便会疼痛。

    重年并没有回答,只说:“温萋萋,我们先不要见面吧,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想见到你。”

第20章() 
在有些人的面前可以任『性』,不想见就说不要见面,可是有些人却不能,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还要面带微笑同他同桌一起吃饭。

    重年沉默地吃着饭,实在也没有人在乎她说不说话。沈家谦去了两天,确实把她的父母都接过来了。吃饭前,叔叔也回来了,趁晚餐还没开始,私下找她谈过话。他说:“重年,你能够和家谦一起,我是真的高兴,你婶婶在电话里讲了,我都不敢相信,非要赶着自己回来看看。这么多年,我看着家谦长大,他还是头一次带女孩子去我和他姐姐那里,就连从前的……”顿了一下,哈哈大笑:“也怪不得他急着要结婚!你放心,以后他有待你不好的地方,你来告诉我,我教训他!”

    的确,他脸上的笑容光焕发,是真的高兴。重年只是微笑,说:“叔叔,他待我很好。”

    饭桌上还有沈家谦的父母。重年第一次见他的父母,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是紧张的,可是他们之间哪里是“正常”的?她只是渐渐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而大家却都以为她是“丑媳『妇』见公婆”,害羞腼腆而已。

    沈家谦的母亲甚至还夸奖了一句:“重年,你叔叔说你文静秀雅,我见了也喜欢,家谦就是要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以后你多和他回来吃饭,你不知道我和他爸爸现在想见他一面多难!”

    重年不忍拂了老太太的好意,笑了笑。

    坐在她旁边的沈家谦望了她一眼,笑道:“妈,你那是没见她发脾气的样子,一点都不含糊,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重年哪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气得想在桌下踹他几脚,可是又懒得理他,生生忍住了。

    只怕她早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和他的关系了。

    晚餐是在重年父母入住的酒店吃的,他们刚刚来,需要休息。吃完了晚餐,重年送父母回客房,沈家谦也和她一起。

    进了房间,沈家谦和姜轩寿在外头起居室谈话。重年被母亲悄悄拉着手进了里头的睡房。

    重年知道母亲大约有一肚子的疑问,偏偏没有机会,来了就是吃晚餐,一大桌子的人,可是却没想到母亲坐在床上看了看她,半晌沉默无言。

    重年有点不明所以:“妈,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姜母欲言又止:“我记得上次双年回来的时候,说你的男朋友姓郑……叫什么郑铭的……”

    重年打着哈哈:“你记错了,那个是我的同学。”

    姜母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要管你,也不是觉得这个家谦不好,只是他是你婶婶的弟弟,我和你爸爸都有点奇怪你怎么会和他……再说他们这样的人家……这都要结婚了,我们才知道。你叔叔打电话来说人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次你爸的事也多亏了他。前天他来家里时,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说接我们过来玩。我想着你回来时怎么也不说一声,又让他跑一趟,不过这几天我看他人是真的不错,待你也上心,你也不小了,早就到了结婚的年纪,那还是早点结婚吧。”

    这个结果在重年意料之内,她的婚事早就成了父母的一块心病。虽然这样的年纪未婚很正常,在这里多的是,可是在父母那一辈人的眼里,特别是在家乡,确实是一件『操』心的事。母亲经常就念叨着,谁谁谁的女儿比你还小,都有孩子了。

    走出房间时,重年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面对沈家谦更不想说话,沉默地坐上了他的车。直到汽车停下来时,她才发现他没有送她回去,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下停车场。

    重年不愿意下车:“这是哪儿?”

    沈家谦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要说话了?”

    她打开车门就想下车,自己再打车回去。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的房子我今天已经叫人退了,东西全部打包搬到这儿了,你现在要去哪儿?”

    重年楞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声音又急又快:“沈家谦,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事?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懂得尊重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她突然流下了眼泪,这段时间的压抑仿佛一瞬间爆发。她原本是个不愠不火的人,甚至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闷乏味的,可是这短短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早就彻底颠覆了她平静的生活,超过了她的心理负荷能力,纵然是一潭死水,也要被这巨大的石子激起水花,而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沈家谦只是冷眼望着她,突然下车绕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就把她拖下车。她并没有挣扎,仿佛刚刚那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麻木地跟着他走。

    电梯“叮”一声开了,他带她到了一户房门前,打开大门,一路拖着她的手上了旋转楼梯,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门前,伸手推开门,再把她推进去,然后一气呵成“砰”地关上门。

    重年被那关门声惊醒,禁不住抖了一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怔怔地走到床边坐下来。很久之后,又自己回过神来。床上铺着鹅黄『色』的床罩,掀开后里头是米白『色』的床单被套。窗帘也是白『色』的。整个房间的颜『色』都很清淡,很温暖的感觉,并不显得奢华。

    她累了,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于是脱了鞋就爬到了床上,蒙上被子,抱着一个枕头闭上眼睛。

    半夜的时候,醒过来一次,她挣扎过要不要去洗漱一番,再接着睡,可是实在是浑身睡得绵软无力,赖在床上一会儿,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竟然睡过头了,再次醒来时都早上八点了。她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留意到这房间附带有盥洗间,跑进去看有洗漱器皿,匆忙刷牙,洗脸。身上的衣服都睡得皱巴巴,也得换,她想了想,找去了衣帽间。的确有衣服,有一面衣橱里头挂有她常穿的衣服,从前是挂在她房间的衣橱里的。

    她换好了衣服,把头发胡『乱』扎了个马尾。下楼时,沈家谦坐在客厅看报纸,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报纸。

    等她走近了,他才说:“我送你去上班。”

    重年顿了一下,说:“这附近有地铁站吗?”

    他脸『色』变了一下,不做声。

    她说:“我要迟到了,地铁不堵车,应当会快点。”

    他还是没有在地铁站放下她,因为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开车大约一刻钟就到了,所以她也没有迟到。

    下班的时候,是沈家谦来接的她,原本是要去酒店陪她父母吃饭的,可是他们被沈家谦的母亲带出去玩,还没有回来,说是会吃了晚饭回来。

    重年原本担心父母在这里会感觉拘束呆不惯,尤其还要面对沈家谦一家人,从前他们偶尔来一次就想回家,留都留不住。可是这次却仿佛很随意,昨天晚上在餐桌上,沈家谦的母亲说今天带他们出去玩,母亲一口答应了下来。她不是不明白,到底还是为了她。

    沈家谦带她去吃了饭,送她回去后,就走了。

    重年一个人呆在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又关了。起身四处走了走,从餐厅晃『荡』到厨房,后来想起来应该去整理下自己的东西,于是去了房间。可是除了衣服和笔记本电脑,其他的东西却都不知道在哪儿。

    她还是给沈家谦打了电话。他接了电话,淡淡问:“什么事?”

    重年说:“我的东西在哪儿?”

    “储藏室。”

    “储藏室在哪儿?”

    “你隔壁房间。”

    “哦。”

    他很快就挂了电话,重年到隔壁储藏室去一看,果然有好几个打包好的纸箱。最多的自然还是书,她这几年陆陆续续买的书也有几大箱了,每次搬家就是头痛的事。从前的一些旧物也都还在,那部蓝白『色』的随身听包裹在绒布袋里,里面还有一条白『色』的丝巾,上头绣着嫣红的折枝梅花,她一起放进了床头柜抽屉。

    卧室里有一间小的内书房,近窗的地方摆放有一张书桌,还有书柜,她把书搬进去,收拾好了。

    清理好所有的东西,其实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她去洗了澡,爬上了床,看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

    早晨醒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恍惚了一会儿,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这不是她从前的卧房,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卧房。

    迁徙到底始终是令人不安的。其实从前搬家后的头几天也会有这种感觉,她知道过段时间就好了,陌生的卧房也会变得熟悉。

    因为是礼拜六,重年赖在床上好一会儿才起来。到楼下厨房一看,冰箱里头有面包,牛『奶』可以做早餐,于是热了一杯牛『奶』喝,吃了几片面包。

    沈家谦进厨房的时候,她正在洗喝过牛『奶』的玻璃杯。哗啦啦的水流声中,清晨的朝阳透过薄纱窗帘丝丝缕缕照『射』进来,光华流转,时光如镜。而窗户外头是湛蓝的碧空,大朵大朵的白云,天空那么蓝,那么美。

    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看她洗好了玻璃杯,放进橱柜,突然记起来了,说:“给我做个三明治。”

    重年顿了顿,去打开冰箱,说:“只有鸡蛋。”

    “那就做鸡蛋三明治。”他说完,转身出了厨房。

    重年于是烤了面包,煎了两个鸡蛋,铺在面包上,拿刀对角切开,然后装进盘子,端着出去。

    沈家谦在客厅的吧台前煮咖啡,她把盘子放在吧台上,转身要走,却听见他说:“怎么做了两个?”

    “我都是这样做的。”她习惯用整块的面包,夹了东西后再切开,这样方便,做一次,早上吃一个,剩下的一个晚上吃。

    沈家谦说:“那你也吃一个吧。”

    “我吃过了。”

    他没再说什么。

    后来沈家谦一个人把两个都吃了。重年拿着空盘子去厨房洗了。他送她去酒店陪她父母后,就走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人又一次到齐了。重年再一次保持沉默,只在听见婚礼定在元旦时,手里的筷子顿了顿,然后接着吃饭。

    第二天上午,送父母去机场后回来,她在卧室呆了一下午。晚上肚子饿了出来时,迎面碰见了沈家谦,她下楼,他上楼。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侧了一下身体,他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连眼神都仿佛带着微醺的酒意,混沌而『迷』茫,那只手却紧如烙铁一样箍住她的手臂。她下意识挣了一下,缩了一下身体。

    他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腰,她踉跄了一下跌倒在他身上,眼镜撞在鼻梁上,痛得厉害,而他已经伸手取下她的眼镜,扣住她的下巴,狂『乱』地吻了下来。

    而窗外,太阳渐渐隐去,残阳如血,一轮赤红的晚霞染透了半边天,琦云万里,华彩流光。夕阳那么好,可是黄昏那么近。

    这样的快乐,这样的好,多么奢侈而可怜。

第21章() 
卧房里头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拉开,重年是睁着眼睛看着四周渐渐从明亮变得黑暗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试着又推了一下沈家谦。他只是搂着她的腰,呻『吟』了一声,在她的颈项边磨蹭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又变得清浅而缓慢。

    大约是真的喝醉了,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那时候只是木然而绝望地躺在他的身下,起初还感觉到他一直在吻她,因为很痛,可是后来疼痛渐渐消失了,所有的意识都『荡』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到再次回过神来时,他爬在她的身上,头枕在她的肩上,一动也不动。她也不敢动,怕惊醒了他。

    很久之后,她转过头去望着他闭上的眼睛,才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

    他睡觉并没有打呼声,也不动,就那样静静地伏在她的身上,睡得无知无觉。可是她却很不舒服,他很重,又是这样压下来,沉甸甸的。她的四肢僵硬,老想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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