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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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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她觉得如果可以,他也会像砸碎那只白釉葵瓣口盘那样把她砸碎。半晌,他忽然一甩手放开她的手,像沾上了什么脏污的东西一样,快速地从她身上起来,转身大踏步离开。

    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原来她刚刚是害怕的,她甚至还在发抖,可是她看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还是没有放弃,静静地问:“你为什么想要和我结婚?”

    他已经走到楼梯上头了,顿了顿,没有转身回头。在她以为他不会理她时,他突然冷笑了一声:“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我如果说我爱你,对你一见钟情,你相信吗?”不等她回答,他自己又嘲讽似的轻笑了一声,“你自然不会相信,连我都不相信,你怎么又会相信,你何必总是问我?结婚就结婚,撞上了就撞上了,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说不定明天我们去拿了结婚证,过几天就拿了离婚证,你有空想这么多,不如想想离婚后你怎么办。不过你放心,夫妻一场,我不会亏待你的。”

    仿佛是忍耐着在说话,他的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扬长而去。

    她依然躺在沙发上,天花板上的水晶宫灯华丽绚烂,密密匝匝的宝石玉珠,熠熠生辉,那光也是冰凉的,无数的珠子朝人砸下来,灯光如河,像水银一样,倾泻而下,流光溢彩,璨若繁星,

    这么华美,可是那么远,那是永不属于她的另一个世界。

    问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自取其辱。他是对的,她还不至于以为一个男子要娶一个女子一定是和爱有关,这世上许多事情与爱无关。

    她和他,终究无关风月。

第24章() 
一大早起来,重年就接到了双年的电话。因为是平安夜,电话里她的笑声娇俏明媚,重年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那边是平安夜,这边已经是圣诞日了,并不是中国的节假日,仍旧要上班。她下楼来时,离八点还有一会儿,沈家谦竟然已经坐在客厅了。她没有想到这么快要面对他,沉默地走进厨房。

    早饭自然也是沉默的。只是吃完了,沈家谦突然说:“等会儿我们去把结婚证拿了。”

    原来昨天晚上他的话“明天我们去拿了结婚证”并不是随口说说的。

    重年拿围巾的手一顿,说:“改天吧,我今天还要上班。”

    他淡淡反问:“改到哪天?不如我们干脆省点事不拿?”

    她没做声,这是由不得她的。

    自然是气话,结婚证还是拿了。

    手续很顺利,局长亲自来接待,在工作人员的热心服务下,几分钟他们就成了法律上的夫妻。

    整个过程中,重年都是麻木的,走出民政局,迎面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脚下一滑,如履薄冰,差点摔倒在雪地里。

    沈家谦一把拉住她,“你走路就不能小心点?”顺手就搂住了她的腰,一直到车边才放开。

    在车上她又接到了双年的电话,劈头就问:“姐,婶婶打电话来说你今天要和沈家谦拿结婚证,刚刚电话里你怎么不说啊。”

    重年的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了,酸涩难受,“嗯”了一声,艰难地说:“已经拿了,早上匆忙,我也忘了。”冷不防地沈家谦偏头看了过来,问她:“是双年吧?”双年从电话中听到他的声音,叫道:“姐,你把电话给沈家谦吧。”

    她现在并不适合和双年说话,便把电话递了过去。

    不同于这一早上面对她时的淡然和冷漠,沈家谦的心情仿佛突然变好了,在电话里和双年笑语晏晏,侃侃而谈,问双年实习忙不忙,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絮絮叨叨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重年心神不宁,到后来并没有去听,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电话又传给她时,双年说明天就回来。

    重年微微吃惊,因为赶上圣诞节,医院留人值班,双年还没有放假,此前定好的是元旦前一天回来。而面对她的疑『惑』,双年只嬉笑着说:“你问沈家谦去。”

    她毫不怀疑沈家谦能够有法子令双年提前放假,所以并没有问他。

    事实上,从今天开始,她也要提前休婚假了。早晨他说了那句话后,当着她的面打的电话,不是给hr总监,亦不是给财务总监,而是她只在年会尾牙上见过的总经理。

    挂了电话,他只神『色』淡然地说了一句:“你现在还要去上班么?”可是语气里不无警告。

    她懂只要他一句话,或许她以后再也不用去上班了,在他眼里,她的工作并不是多么重要。

    沈家谦没有送她回去,而是去了他姐姐家。

    沈家和笑『吟』『吟』的,拉着她的手说:“早就该去办了,现在真的是一家人了,我这个现在既是姐姐又是婶婶的借用一句老话,只愿你们以后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重年,家谦以后要是有待你不好的地方,你和叔叔婶婶说,他其实……”

    “姐——”沈家谦突然叫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姐弟感情素来好,因为年龄相差十几岁,沈家和对这个唯一的小弟弟从小就是宠溺和纵容的,亦姐亦母,倒没有半点中年得子的父母平日端出的那种严厉。只这一声,她也听出来了不满,乐得随他,立即止住了,没往下说,转移话题叫人拿出来了处理好的婚纱照,说:“拿回去吧,早就想给你们看了,要结婚的可是你们,一直放在我这儿算怎么回事?”

    虽然早就看过一遍她发过来的电子版图片,重年仍旧笑着陪她翻看了一遍照片。都拍得唯美精致,奢华而浪漫,仿佛真有那一种琴瑟和鸣的感觉。

    大约还是摄影师的功劳,她印象中那天沈家谦面无表情,只当成公事,她也是僵硬的,可是照片中却看不出来。唯有的几张合照,他从背后搂着她或是牵着她的手的,脸『色』似乎比平日她见着的要好多了,目光专注,仍旧微微有点莫测高深,可是仿佛有点淡淡的笑意在里头,倒不至于显得冷漠。她在摄影师要求下的僵笑倒也不是呆呆的,侧面看过去下巴细长而尖尖的,戴着长长的头纱,笼罩在洁白的纱衣下,美得虚幻而不真实。

    到底只是照片,这么华丽奢侈的妆容和服饰,是人都要多了三分艳『色』,可是都不是真的。

    这华美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沈家谦在一边只瞄了几眼照片,似乎不甚感兴趣,不过一会儿就说还有事情,起身离开了。

    沈家和笑道:“他就是忙,婚前忙一点也好,到时候能够抽出时间和你一起去度蜜月。”

    重年只笑了笑。其实说起来也可笑,到现在她仍旧不晓得沈家谦具体是做什么的,忙倒是真的,她不介意他婚后继续忙下去,实在也难以想象她和他会有所谓的“蜜月”。

    中午的时候,赶上婚纱也送到了,重年试穿了。沈家和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说:“把眼镜拿了吧,到时候怎么能戴着眼镜。”

    重年微微迟疑:“我怕不戴眼镜看不清楚。”其实她的眼睛近视度数不是很深,除了读书写字,看近物是可以不戴眼镜的。可是戴着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仿佛是多了一层保护『色』,而那天那样的日子,她更不可能少了这一双眼镜。

    沈家和却很快想到了办法,立马带她去配了一双隐形眼镜,还说早没想到,应该去做视力矫正手术的。

    晚上沈家谦过来吃饭的时候,倒是多瞧了她两眼,她有点别扭,低头躲开了去。

    回家的车上,他却说:“重年,很多习惯也是可以改的,你应该试着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总是躲在壳里并不一定是安全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这几乎是这段时间他对她讲过的最深入的话,平日里除了生活惯用语,他从不主动和她说什么。然而,他的语气平静,没有冷漠,亦不含任何讥讽,只是纯粹地说话,她怔怔地望着他。

    他对上她的眼睛,说:“重年,我是认真的。”

    重年被他反反复复,前后不同的态度弄糊涂了,仿佛从昨天晚上他突然生气摔了那只盘子后就有哪里不对劲。

    一直到回去了,躺在床上,她模糊中懂得了一点他的意思,可是纵然是认真的又能怎么样?

    这样一个忽如其来的婚姻,到底能够有多么坚固?

第25章() 
双年果然在第二天下午到了,沈家谦和她一起去机场接的人,安排双年住进了婚宴的酒店。

    虽然没有上班,接下来的几天,重年反而忙碌了起来。沈家和早前就提过几次要带她去婚礼现场看看,在正式婚礼之前要有一次彩排。重年推脱着工作时间之内不行,沈家和也忙,就一直拖了下来。现在剩下也没几天了,难免大动干戈火急火燎地『操』办。

    于是整个婚礼流程都来了一遍,尤其是涉及她的的部分,大到服饰妆容小到新娘捧花,没有遗漏任何一项。

    沈家谦却轻松,每天早晨送她去了他姐姐哪里,晚上就去接她回去,倒是一点都不像即将举行婚礼的男人。

    婚礼的前一天,重年的父母终于到了,那天晚上她也住进了婚宴酒店早已准备好的新人房。是豪华湖景别墅套房,里头只卧室就有六间,大得出奇,只有双年一个人陪她睡在夫人房,有一道连接门通往隔壁的主人房,那里才是新人睡房。

    自然不可能睡得好,大半夜都是似睡非睡,可是又不敢动,怕惊醒了双年。双年回来已经追问过好几次她和郑铭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快就赶着要嫁给沈家谦,有一次竟然还吞吞吐吐地问她是不是怀孕了。亏她想得到,重年哭笑不得,糊弄了几次,渐渐力不从心,说不清,理还『乱』,索『性』还是那句:“我喜欢他。”

    也许世上总有些事是不问因果,不问由来的,喜欢就是喜欢,到底不需要再做注解。

    不知道别的新娘在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重年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是浆糊,『乱』哄哄的,早晨起来就没安静过。吃了早饭没过一会儿被带到了新娘化妆室,父母,伴娘,化妆师,造型师,发型师,还有其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挤了一屋子。她仿佛成了一个木偶,呆头呆脑坐在梳妆间,任人摆布。

    “姐——”双年突然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她今天也是伴娘之一,已经在另一间梳妆间上了妆,一张脸粉雕玉琢似的,仍旧是辫子,只是发型师巧手弄了个蜈蚣辫,比平日要繁『乱』,越发美得妩媚,可是还是有点孩子气。

    重年在上妆,周围一圈人,没有回头,趁着化妆师歇手的时候在镜子里对她笑了笑。双年倒是挤了过来,一只手握着手机,是她的,因为今天电话多,而她这一天大概都不会有空闲时间,早晨沈家和就叮嘱她把手机给双年。

    “快接电话!萋萋的!”双年已经把手伸向她,兴奋地催促。

    重年一顿,化妆师倒是笑着答了一声:“等一等。”拿着刷子快速在她脸上搽了几下,微微让开点:“现在好了,沈太太,您接电话吧。”

    纵然这大半天下来,已经不晓得被人喊了多少次“沈太太”,这时候听到,重年还是僵了僵,慢慢接过来双年手里的手机。

    电话里没有声音,一边还听得见双年在说:“……你问萋萋怎么还不来,就算不做伴娘,她也早该来了……”

    重年定了定神,低声喊:“萋萋——”

    她终于说:“我在酒店五楼的咖啡厅等你。”

    因为接近中午吃饭时间,重年等了一会儿,身边的人渐渐散开去吃饭,只剩下双年要留下来陪她吃饭。她费了一番力气说服她去陪父母,叔叔一起吃饭,说自己没有胃口,要趁着这点吃饭时间和萋萋在电话里说说话。

    双年很有点嫉妒,愤愤不平地说:“和萋萋说话就和萋萋说话,弄得这么神秘都要背着我,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怪不得人家说新娘子都是神经兮兮的……”嘟嚷着,到底还是离开了,大概真是觉得所有的新娘子在这一天都不会是完全正常的。

    幸得只是上了妆,还没有梳头,化妆师说她肤质好,不需要画蛇添足再来浓妆艳抹,走的是清新典雅的新娘妆,在这样奢华的酒店,只能算妆容正常。她从顶楼乘坐电梯来到五楼,和从前一样,毫不引人注目。

    咖啡厅里头的人并不多,不需要服务员指引,重年走进去时一眼就望见萋萋坐在靠窗一张桌子边。冗繁华丽的法式流苏窗帘松松地束起,冬日的暖阳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晴天白云。她的周身仿佛都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低头手执银『色』小勺轻轻搅动咖啡,侧影落落,仍旧是美丽的,像宝石一样,熠熠发光,人群中夺人眼目。

    她一直都知道萋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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