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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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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搅动咖啡,侧影落落,仍旧是美丽的,像宝石一样,熠熠发光,人群中夺人眼目。

    她一直都知道萋萋长得美,可是从前似乎只是一个事实,要到这一刻才觉得原来美是这样的。

    男人很难不被这样的女子吸引吧,而他也只是管不了自己的心。

    萋萋似有所觉,突然抬头看了过来,眉目间寂寥落寞。重年突然有点心酸,快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来。

    有一会儿,她们谁也没有说话。服务员上了一杯咖啡来,重年轻啜了几口,又记起来刚刚上好的妆,不想再去麻烦化妆师,搁下勺子,拭了拭嘴。

    “你要结婚?”萋萋突然问。

    重年一怔,像是从前也听过这话。

    萋萋微微牵动嘴角笑了笑:“瞧我都糊涂了,简直多此一问,新娘妆都扮上了,我要是再来晚一点,恐怕都赶上婚礼场面了。”

    这话不是不讽刺的,重年搁不住,明明有许多话想要说,可是却仿佛一团混『乱』,千言万语都堵在嗓子眼,却也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她终于说:“我已经结婚了,今天是举行婚礼。”

    萋萋握勺子的手一顿,到底没忍住,问道:“怎么可能?你才认识沈家谦多久?”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一变,“你怎么这么傻?就算是要和郑铭赌气,要气我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随便……”

    重年心里一酸,可是这次是感动:“萋萋,你想多了,我是气你们,可是我还不至于这样就要找个人结婚。”顿了一下,还是说:“我和郑铭的事,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我不嫁给他,不是因为你,是他不够爱我,而我也终于知道我还是贪心的,想要爱的。”

    萋萋默然,偏头睁大眼睛眨了几下,半晌才问:“那你要和沈家谦在一起,是他爱你吗?”

    “不,他也不爱我,但我必须嫁给他。”

    “那是你爱他?”

    “不,我和他只是各取所需。”重年语气平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他们沈家的何止是钱,只能拿人抵债……”

    ”沈家谦!”咖啡厅内冷不防突兀地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你去死!那时候嫁给你是我瞎了眼!”

    重年和萋萋俱是一脸愕然,可是眼睛都已经循声望了过去。隔着一张空桌位,对面的女子满脸怒容地站起来,犹不解恨,一把端起咖啡杯泼过去。

    真真的八点档剧情活生生上演,吸引了咖啡厅内众人的视线。那男主角不负众望地从宽大的卡座沙发上站了起来,施施然抽来纸巾拭了拭肩上的咖啡渍,原来并没有兜头泼到脸上。

    重年认得这个背影,原来果真是同一个人。他一语不发,把纸巾撂在桌上就要走。可是那面容精致,打扮高雅的女子却不依不饶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儿?把话说清楚再走,今天你不把话清楚哪儿都不要想去。”

    “周曲,你眼睛瞎了记忆力应该还在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离婚都快一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放手!”

    “是三百一十三天——”周曲望着手表,继续说,“十时二十五分钟。”

    “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沈家谦冷笑,一把甩开她的手就走。

    她也没有再拉他,而是在他身后叫道:“沈家谦,你这么迫不及待,是赶着去参加婚礼吗?我倒是想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有什么能耐,叫你这样鬼『迷』心窍,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再次跳入‘火坑’也要同她绑在一起。”

    沈家谦的脚步一顿,回头时视线从某个方向一掠而过,冷冷地说:“原来你也知道上次是火坑?如果你眼睛没瞎的话,等会儿就睁开眼睛好好瞧瞧。”

    “你——”周曲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来话。

    沈家谦再次瞟了一眼某个方向,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

    重年突然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是冷风刮过,虽然低着头,可是还是疑心他或许早就见着她了。她突然记起来了,起身说:“萋萋,我走了,双年他们吃完饭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却没有提防萋萋一把拉住她,“重年,不管你看见没有,那天晚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喝的酒里头有『药』……”

    重年慢了半拍才把听到的话串联起来,仓皇地打断她:“别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以后晚上不要出去喝酒了,一个人怎么会安全。”

    萋萋还是没有松手,“你真的要嫁给他?刚刚你也听见了……”

    “这有什么紧要的?”重年拉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我的确是刚刚才知道,但是他从前结过多少次婚都不关我的事。”

    “可是……”萋萋还想说什么。

    重年笑道:“不要再说了,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吗?如果有空的话……下午你就来观礼吧。”

    萋萋最终松了手。

第26章() 
萋萋还是去了,重年在人群中望见她的时候,真真『露』出笑来,如同对未来怀抱憧憬的所有新娘一样。

    是西式婚礼,下午四时在酒店顶楼的空中花园举行。因是寒冬,婚纱单薄,礼台搭在里头的玻璃暖房内。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到处都是彩球和红『色』的小圆灯笼,奢华浪漫,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的照『射』进来,光华潋滟,如同漂浮在半空中剔透的水晶楼阁,美得华丽而不真实。

    可是玻璃鞋子,纵然再如何美得花样繁复,到底仍旧只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如果穿在脚上,走起路来该要多么小心翼翼,卑微胆怯。从此以后,哪怕踏错一步,都有可能终至粉身碎骨。

    重年挽着父亲的手臂踏上铺满鲜花的红地毯,一步一步走进去,如同走进那个本不属于她的世界。按照沈家和早已带她演练过的步骤,说我愿意,交换戒指。

    沈家谦拉着她的手,给她戴上戒指。硕大晶莹的宝石,珠光宝气,熠熠生辉,仍旧刺得眼睛一花。她恍惚中记起了那天手指上那枚晶莹剔透的宝石,温暖而闪亮,那么美。他说:“重年,我以后会待你好的。”

    永生永世,她都会记得。

    他的怀抱温暖,曾经以为那就是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却也不过只是又一场梦。

    都说能够改变的是命运,不能改变的是宿命。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命运还是宿命。

    嘴唇上突然一痛,沈家谦已经吻了下来。她下意识缩了一下,他箍住她后腰的手一紧,又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突然就放开了她。哗啦啦的掌声响了起来,他脸上有笑,可是转过头来面对她时,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

    晚宴是六点钟正式开始的,采用欧式自助餐的形式,一直持续了四个钟头,到十点才散。重年并没有喝多少酒,因为六个伴娘里头酒量好的大有人在,沈家和早已交代好要挡酒,连双年都喝了不少下去。可是这一晚上下来,踩着长达五六厘米的高跟鞋,换了三套礼服,一直在宴会厅内走来走去,她仍旧渐渐支持不住。

    而晚宴之后,还有舞会。沈家谦带她中规中矩地跳了一支华尔兹作为开场舞后,不顾众人的阻拦和哄笑,硬要拉着她离开,身后一群人闹哄着说要去闹洞房。他眼皮一抬,哈哈大笑:“谁要来就来,只要下次不要被我抓到了!”

    他似乎从晚宴开始后心情就好得不得了,酒也喝了不少下去,重年隐约中还可以闻见他身上的酒味,望了他一眼,想着他或许有点醉了。他却突然一把搂过她,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怎么了?不高兴吗?”马上对着跟出来的一群人,赔着笑脸:“你们瞧,沈太太不乐意你们去,我看还是算了吧啊,你们饶了我吧啊……”趁着大家哄笑成一团的时候,快速拉她进了一扇打开门的电梯,拦在门口按了关门。

    重年这才知道他其实很清醒,一点也没醉。

    门外还有人在大声嚷嚷着:“沈二你个老狐狸,就是诡计多端,你就耍滑头跑吧,趁着电梯只有你和新娘子,抓紧时间想干啥就干啥,我们在新房等你……”电梯门渐渐合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小小的密闭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身体上的不适好像这时越发有所觉,重年只觉得脚趾头和脚后跟痛得似乎磨破皮了,垂头生生忍着。

    沈家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我马上就来了……”是在讲电话。她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他。他挂断电话后面对她不解的眼神,顿了一下,才说:“我们回家。”

    电梯门开了,他牵着她的手走出去,走了两步,又停住了,皱眉看了一眼她的脚。重年嗫嚅着解释:“鞋跟太高了,我穿不惯……”

    他不再说话,牵着她放慢了脚步。

    “沈家谦!”冷不防有人高喊了一声,一个女子从左侧的大堂吧迎面而来。

    沈家谦脸『色』一沉,脚步仍旧没有停顿。重年却忽然顿住了。他不得不停住,面对着走近的人,忍耐着说:“周曲,你到底想怎样?”

    周曲粲然一笑,灯光之下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我们夫妻一场,前夫再婚,作为前任沈太太,我只是来说声‘恭喜’,这位是新上任的沈太太吧?”

    沈家谦丝毫没有介绍的意思,望着周曲身后,说:“周顾,你姐发疯,你也跟着她发疯吗?把她带走!”

    重年的手心忽然一抖,被他用力握紧了。那叫周顾的男子几步走了过来,视线在重年身上停了停,而一边的周曲已经对她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叫周曲,今天见到沈太太很高兴。”

    重年的右手被沈家谦紧握着,她挣了一下,他仍旧没有松手,周曲却伸着手坚持等待着。

    她迟疑着尴尬地伸出左手,小声说:“周小姐,你好,我叫姜重年。”

    周顾望了她一眼,她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也笑了笑,终究什么也没说。

    周曲松开手之后,微笑着恭贺了一声:“沈太太,祝您新婚愉快!”没有再多说什么,保持着礼貌,带着周顾一起离开了。

    在回去的车子里,沈家谦淡淡地说:“我和她是三年前结婚的,后来离婚了。”

    重年没有想到他会告诉她,如果换做从前,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这时候却本能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沈家谦大约也没有料到她会问,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轻佻地『摸』了一下她的下巴,“自然是为了娶你,我要是不打发了她,你现在怎么会是沈太太?”

    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她亦是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不会自作多情自寻羞辱,只当他心情好胡说,闪了一下头躲开他越来越不正经的手。他突然俯身靠过来,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有点痛,她忍不住颤了一下,他含住她的耳垂吮吸着一路吻上了她的脖子。

    横竖是躲不过去,迟早的事,她僵着身子任他为所欲为。车窗玻璃外霓虹闪烁,灯河憧憧,或红的,或蓝的,或白的……那光也是流动的,滟滟的流光扑面而来,直砸得人头晕目眩。这城市夜『色』璀璨,纸醉金『迷』,三千灯火摇曳繁华,靡丽喧闹到了极点,万丈红尘在五彩灯下翩翩飞舞。而她却只是一只还没有翅膀的蝴蝶,想飞也飞不起来,座椅忽然向后倒了下去,他压了下来,满面酒气堵住她的唇,她觉得透不过气来,闭上了眼睛。

第27章() 
整个一月份重年都在生病,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多。

    原本是去马尔代夫度蜜月的,可是到达的当天晚上,重年就病倒了,后来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都不见好,高烧不断,伴随着咳嗽,呕吐。医生诊断为水土不服外加肺炎。沈家谦沉着脸手忙脚『乱』在医院照顾了她十几天后,终于不耐烦,带她回去了。回去后起初也是住在医院,沈家谦找了两个手脚伶俐的看护照顾她,他只每天来瞧一下。一个多星期后,她完全退烧了,只是时不时咳嗽,他才把她带回了家。

    重年惦记着工作,可是又顾虑着沈家谦,不想在他们本就僵硬的关系上再加一笔,衡量了一番,觉得还是先对他说一声。然而,他上午送她到家后就出门了,一直到晚饭时候也没见回来。她在楼下客厅等到十点钟,回到卧室了也是在床上看着书等他,后来夜深了渐渐就靠着枕头睡着了。

    倒是也记得他回来过,大约都是后半夜了,床上多了一个人,连带着那还不甚熟悉的气息,她不习惯,有一阵睡得不安稳,可是床那么大,翻了个身,后来『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时,床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抱着一只枕头,另一边的床位被子掀开在一边,床单微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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