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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自己还没有摆脱交换生的身份时,她是绝对不会忤逆墨可清的!
墨可清在带着花柒子离开前,还特地看了眼被吓到了的冒牌货,说:“人啊……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只是,你这样代价,似乎有点高呢?”
触到她的逆鳞,她不是那么简单就说算了的。要怎么做呢?呵呵……
墨薰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无奈,是他没有处理好,所以清儿对这个出现在家里的人很生气吧?可是父亲说稍安爀躁,要把后面的人牵出来。结果,牵出了个黑暗教会。
虽然父亲说清儿有她的计划和打算,可是,他还是会担心。不过,他会支持她要做的事情,他,会保护好她的。就算,她已经强到了不需要他的保护……
黑暗教会,玄九缨的寝殿。
鹘青把嘴角的血渍擦去,无比恭敬的说道:“教主,属下知罪!”
“知罪?”玄九缨懒懒的把玩这手中的酒杯,“你,罪在哪里呢?”
鹘青按住翻腾的胸口,压下一口血气后,艰难的说道:“属下……属下不该高估史莲的价值。”
“所以?”
“属下应该在她被打倒在地的时候就除去她!可是,属下错估了。”
“鹘青,我认为,在他们之中,你应该是最精明的。看样子,我也错估了呢?”玄九缨甩手将酒杯摔碎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静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惹得睡在他床上的人不悦的皱眉:“玄九缨,你是想找死吗?”
鹘青一震,是谁竟然敢这么放肆的对教主说话?而且,他竟然没有觉察到对方任何气息!
“呵,贱人,还不快从我穿上滚下来?”玄九缨看着那拥有一头炫丽天青色坠地长发的男人睡在他的床上他就无比郁闷,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床单换掉,不,还是直接把床换了吧!
一深紫一蓝鸀色的眸子懒洋洋的半合着,冰冷的面容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一点也不在意对方对他的称呼:“本尊难得大驾光临,还肯赏脸来你这残破不堪还分外简陋的小房子,你还是去外面院子跪着,叩谢天恩吧?”
“贱人,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玄九缨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瑰丽的夕阳色眸子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记住,你欠我一张床。”他的床竟然被男人睡了,不得不换!
他一点也不想每天晚上睡觉想到这张床上睡过其他男人,对于私人用品,他有绝对的洁癖,该死的是他还认床,换了新床的话,他短时间内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贱人,我真是越想越生气。”仰头喝下那杯清酿,喝退了鹘青后,对他说:“你对我的新玩具很感兴趣?”
“是又怎样?”懒懒的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懒懒的看着他,衣衫半褪露出胸膛不说,就连修长的大腿也跟着露了出来。玄九缨见他这样,嘴角一抽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他也只有极度困倦的时候才会变成这幅德行。
满是睡意的人那双漂亮的眼瞳眯成了一条眼尾稍稍上翘的细线,加上那撩人的动作,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抱紧了枕头想了想,说:“大概……两个月……”
没有任何疑惑的成份在里面,很肯定自己是有两个月没有睡。不是不睡,而是睡不着,又或是,不敢睡?为什么呢?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再打算去想那个让他感到不舒服的问题。
见他这样,执着于床的玄九缨眼睛死死的盯着已经睡过去的人,他管你是不是两个月没睡!没看到他床的不远处有个躺椅啊!寝殿里就一张床,那是他的!不要睡的那么心安理得行不行?
闷闷的又灌了自己一杯酒,这家伙睡了他的床,那他要睡哪里?
躺椅?
怎么可能!
他堂堂一教之主,在自己的寝殿睡躺椅?!
玄九缨按了按自己越想越气而导致狂跳的太阳穴,忍住想要冲过去把人从床上拽下来然后甩出去的冲动,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利用风元素高高的飞在半空的他,蕴上了几分醉意的夕阳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渐渐染上冷漠的眸子里出现了一抹名为厌恶的情绪。
这个世界,果然叫人恶心!
明明想要把这个世界摧毁掉,却总是会有一种叫舍不得的东西干扰他。他会舍不得?把至亲都杀死了的他,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又有什么是不能舍得的?他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为什么还会有舍不得这种情绪存在呢?
抬头看着那条绚烂的银河,借着这点微醺,眼泪悄悄的漫上了眼底……
是谁说,不要用仇恨的目光去看世界?
是谁说,努力的抬头,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是谁说,他玄九缨不会变成一个孤独的人?
是谁说,他,其实是受到了万千的祝福,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又是谁在说,他,一定一定会好好活着,然后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
是啊,他现在是好好的活着,活在罪恶之中,活在痛苦之中!
你说的,如果是自己了结了自己的生命,那么,死后是无法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所以,他活着,等着那个可以把他的生命终结的人出现,而现在,似乎有那么一个人。
她,一定可以把自己……
突然将风元素散开,身体急速下降!
背后传来的失重感让他的心跳自然的停了几拍,这是,临近死亡的感觉吗?
噗通……
地面……是软的?还温温的?
“晚上好,教主大人。”
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他立刻就知道是谁把他接住了,没劲的叹了口气后,说:“墨家大小姐,同好……”
墨可清笑了笑,觉得很惊奇的说:“教主大人哭了?”她可是没错过那可疑的液体吶?
她淡笑着看着那仰躺在猫儿背上的人,想了想后,决定像安慰悲歌一样的用手按到他的额头上,这个角度,也只能按额头了。“不愉快?方便说吗?”
“唉……我可是对你家居心叵测又心怀不轨的人,你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他绝对不会认为是对方有了良心来安慰他,他也不需要安慰。
“反正,你喝醉酒了,就当是一场梦好了。”墨可清轻轻的拍了拍他的额头,说:“我是感觉到教主大人您的气息才从家里出来的。谁让你赏风景停在哪里不好,非要停到我家上空?”她还以为他想搞突袭呢?
“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巧?”玄九缨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却没有拍开她依旧覆在他额头上的手。或许因为她是冰系的原因,手很凉,很舒服。
“其实,眼泪并不代表懦弱。”徐徐的夜风中,她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的轻柔了,轻柔到,让人从声音里听出了浅浅的,又带了些无奈的温柔:“最难过的是,明明想哭,却没有眼泪吶?”
“你也会难过?”
“对。你安排的玩具让我爹爹和哥哥为难,所以,我会难过。而且……”她呵呵一笑,稍稍倾身,手顺势捏住他的耳朵,一拧:“我难过到都想要做出一些不符合我个性的事情来呢?”
“痛痛痛——!”玄九缨连忙起身逃过她的酷刑,非常不满的瞪着她说:“真不知道那叫随墨的怎么会容的了你这样捉摸不透又喜怒无常的个性,整天笑笑笑,你都不累的吗?”
笑?不好吗?
点住自己的嘴角,说:“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事情,会难倒你吗?”玄九缨与她面对面的坐在狮背上,接着那贪睡的小老鼠的空间力量,他们早就出现在了不归山脉的外围。而猫儿则是闲闲的在黑漆漆的路道上走着,时不时的打几个呵欠,主人又开始诱拐人了。
墨可清被这么一问,笑意加深,承认道:“有。”
“是什么?”
“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毫不迟疑的说出她的弱点,把弱点敞开来说,是她绝对的自信,还是,她认为他不会对她的家人和朋友出手?
玄九缨只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半面面具,竟然会觉得有点别扭,他闷闷的问:“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弱点后,去找麻烦吗?”
“我觉得,聪明人不会这么做。而你,算是个聪明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平铺在树与树之间上方的星空,道:“其实,我觉得,我们好像跑题了。”底下头来看着他,问:“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感到不愉快吗?”
“我的心情怎样,与你无关吧?”他直觉的拒绝讨论这个他不喜欢的话题,他们是敌人。
“玄九缨,我想你应该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墨可清很自然的给他进行洗脑,她的原则是能少点麻烦就少点,况且玄九缨的能力确实不错。而且,他只是策划者,罪全都在那个负责行动的人身上。
至于他,如果以后真的能成为盟友的话,再慢慢折腾,与其在将来看着得罪自己的人的墓碑,不如看着那些人被她折腾到气急攻心、面红耳赤、欲哭无泪还不能做出反驳的纠结表情要好的多。
“敌人?”
“对,比如……总教会?”墨可清很是自信的一笑,温和的语调里带着一些不屑:“他们做的动作可比你过分的多,本来我不打算把他们列入肃清的范围内,可惜……他们走错了棋。”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总教会是说肃清就能肃清的吗?她倒底知不知道总教会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啊?
墨可清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说:“真的不跟我说说你的不愉快?”玄九缨有点犹豫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又挺真诚的……
见小鱼上钩,墨可清再接再厉:“机会只有一次吶?我的良心快用完了哟?”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玄九缨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子,看着她说:“如果,你亲手杀了你的至亲,你要……怎么办?”
☆、第一百零一章随墨告白手打VIP
亲手,杀了至亲?
墨可清听后,动作似乎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是哪一种呢?父母?兄弟?有血缘还是没有?”
他看着非常平静反问回来的人,不自觉的应答到:“父母,还有,我的族人……”
结痂的伤口被自己狠狠的揭开,麻木的痛着,这次却没有眼泪。是因为有人倾听和分担吗?他不知道,反正,在这安静的森林和这温柔到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声音中,他想不顾一切的发泄出来。又或者,他只是在找寻一个能欺骗到自己的理由。
“那,是因为什么呢?”也许是看多了刚进到地狱的魂体们竭斯底里的痛苦嘶喊,所以,当玄九缨说到自己杀害了至亲时,她的情绪并没有很大。虽然,确实有些惊讶。
“力量,控制不住。”把那条黑色的蛟龙凝了出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天,力量突然成倍增长,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血流成河!紧紧的咬住下唇,没办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墨可清见了,轻轻一叹,说:“是血肉模糊只有肉渣还是材质断臂挂在树梢啊?”
被她这么一问,陷入自己痛苦世界中的玄九缨脑袋里很奇怪的冒出了一堆让他想吐的场景,被往事缠住的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你倒底会不会安慰人?”他现在是很认真的在诉说痛苦,为什么她一开口他那些痛苦就飞走了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用几乎可以把玄九缨怄到吐血的无辜语调说:“我只是好奇你的力量倒底有多强而已……”
“我杀了我的父母!你明不明白?!”玄九缨忍无可忍的对她一吼,为什么她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不会难倒她的样子?她不是有在乎的人吗?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把父亲错杀了的他的心情?
“不明白。”墨可清回答得理直气壮,趁着他动手前说:“我不明白,既然痛苦的想要死掉,为什么不直接去死?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是什么也阻拦不了的。”放眼看向那一片月光花海,她说的话直接碾碎了他心里那最后的一丝希望:“我不管你现在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在活着,但是,我必须让你知道,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要以为死后就能把你已经失去了的东西找回。”
“死去了的人的魂魄,会到他们特有的归属地生活,然后会在那里的时间之海中忘却前世所发生的一切。开心、痛苦、爱恋、执念等等,生前的一切都会忘掉,时间到了,他们会去属于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而你,又在痛苦的执着着什么?”把手按在他的头顶上,说:“不要用憎恨的目光看这个世界,换一种角度,你会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糟。”
就好像她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是那么的排斥,那么的格格不入。最后,还是爹爹无视她的冷言冷语冷笑,再忙也会抽chu时间来陪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