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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井上原本古板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庄清妍也是蹙眉沉思。
倒是宁歌出声力挺冯子默：“这年头技术才是最值钱的，没有产品，你们两方空有生产能力和销售能力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毛都赚不到。”
“话不能这么讲，这款产品的研发预计都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消耗大量的金钱，哪怕将实验版做出来了，但是后期建立工业化生产线，再到生产和销售，都是要花费不菲的成本，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本，而冯先生不用投入一分钱，仅仅凭技术占两成纯利已经是极其优越的回报了。”武藤泽田说的倒也有理有据。
“花的多，赚得也多嘛，没有投入哪来的产出，我相信只要我兄弟弄出这款产品，大把的厂家哭着喊着来合作。”宁歌毫不退缩的针锋相对。
冯子默也不能让宁歌一个人冲锋陷阵，因此开口道：“至于你说研发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消耗大量金钱纯属扯淡。交给我，再配几个打下手的，一个月，妥妥的搞定，都不用庄小姐再劳师动众的率领大队人马前来，这可是省下了老大一笔钱。所谓时间就是金钱，我想，一个月的工期，绝对超出你们的预期吧？”
“当真？”庄清妍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
要知道，庄清妍当时的预估至少是要花上一年乃至更长的时间，而且还毫无把握，如果冯子默所言当真，那还真是不仅节约了大笔的经费，更是实打实的可以尽早盈利。
“当不当真先不说，我比较关注泽田先生刚才说要几年才能回本，那这回本的前几年，我有没有分红啊？”冯子默却是选择性的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本儿都没收回来，怎么分红？当然不分。”武藤泽田一脸理所当然。
“这样的话，股权我不要了，一个月后我将试用版交给你们，你们直接给我十个亿好了。”冯子默改了合作条约。
鉴于几年后小命未卜，冯子默肯定是要当年拿到分红才行，要是得等到几年后，人说不定都挂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冯子默的改口让神色稍霁的庄清妍又急了起来：“冯先生，为什么要改条件呢？对于前景不明的项目，十个亿是不可能的啊。”
“请我出手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又不喜欢长线投资，要么一次性买断，要么逐年分红，非要第三种方案，那就只能是一拍两散。”冯子默极为强硬。
眼见冯子默已经将话说死，也没什么回转的余地，庄清妍只得委婉说道：“要么这样，今天我们先谈到这里，冯先生回去构思一下设计方案，我和武藤先生则回去和各自的董事会汇报一下，我们明日再谈，如何？”
“也好，明儿见！”冯子默倒是洒脱，起身便欲离开，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试图跟我玩儿虚的，想合作就拿出你们的诚意，不然明天我可能就要回国了。”
“冯先生放心！”庄清妍一脸郑重。
第87章 横插一杠子（）
第二天上午，冯子默神清气爽的由少女带着到达议事大厅，却被告知庄清妍和武藤井上都还没能得到各自家族的首肯，他们内部仍在紧锣密鼓的商讨之中，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二人请求冯子默再给一点时间。
冯子默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便让少女带着自己出门溜达溜达，少女在向武藤井上请示的时候，武藤井上自是喜闻乐见，不仅嘱咐少女带着冯子默好生逛逛，更是特意吩咐务必尽心尽力。
得到武藤井上的首肯，少女换了一套印有艳丽樱花图案的和服，迈着小碎步出现在了冯子默的面前。
冯子默眼前一亮，上次在浴室中的翩鸿一见，只觉少女身材娇小柔弱，没想到穿上艳丽的和服，却是将少女的那种青涩和柔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土浦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是各种好吃好玩的也是不少，二人虽然不能顺畅交流，少女也一直表现的小心翼翼，但是够灵动，够聪慧，因此，二人逛的不亦乐乎。
下午回到家中，庄清妍和武藤井上二人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而宁歌和武藤泽田却是不知所踪。
冯子默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交给少女，大步走了进去。
尽管发现庄清妍和武藤井上的脸色都不太好，不过冯子默依然兴致颇高的问道：“二位，如何，可有结果？”
庄清妍和武藤井上对视了一眼，却又很有默契的都保持着沉默。
“怎么，谈不拢？没关系啊，就当来玩儿一圈呗，那可得感谢二位的热情招待咯。”冯子默不见有丝毫沮丧。
听到冯子默这话，庄清妍心知不好，赶紧出声解释道：“冯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不愿和您合作，只是庄家和武藤家对于合作方案出现了一些分歧，同时和您的要求也还有稍许差距。”
“喔？说来听听。”冯子默顺口问道。
庄清妍扫了一眼武藤井上，率先给出了合作方案：“我庄家愿意将冯先生的占股权额提升至两成二，并答应冯先生不计成本逐年分红的要求，同时支付您一千万作为劳务费。”
冯子默不置可否的看向了武藤井上。
武藤井上即刻说出了自己的方案：“八亿瑞元，一次性买断，报酬在冯君完善设备的过程中分阶段支付。”
对于二人的报价，冯子默倒是不以为意，毕竟自己可以漫天要价，对方也可以坐地还钱。
而且冯子默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武藤井上喊出来八亿，比昨天自己的报价少了两个亿；而庄清妍则是报价少了近一亿的现金，但是加了两分股权。
如果两家报价对等的话，就是二成二的股权价值八个亿，那么这套设备的商业估值就在36亿左右。
对于通过这种方法计算出来的估值，冯子默深表怀疑，毕竟仅凭这种设备带来的利好消息，他们两家旗下公司的股票涨的都不止这个数，因此冯子默认定他们二人肯定是为了还价而还价。
不过冯子默倒是懒得计较他们的小算盘，站在冯子默的角度，他倾向于拿八个亿走人，毕竟变现才是冯子默最看中的，哪怕是贱卖也是在所不惜，因此开口道：“武藤家族的方案我喜欢，再加点就成交。”
武藤井上顿时喜上眉梢，在武藤井上看来，冯子默死要钱的行为堪称短视，如此一个广漠的领域，只要能扎进去，每年几十亿乃至上百亿的利润都不在话下，要不是怕他疑心，十个亿武藤井上都敢拍板定下来，这简直比给股权划算太多太多。
但是，武藤井上还是装模作样的开口叫苦道：“冯君，这已经是我争取到的最大额度，毕竟我们公司连明年的预算都已经做好了，如今我也是竭尽所能才争取到八个亿的额外资金，这已经殊为不易，再往上，几乎没有空间，最多再争取1000万。”
“这个嘛，再加点？”冯子默讨价还价道。
看着冯子默颇为意动的样子，庄清妍急了。
本来在庄清妍想来，冯子默绝不会做出如此急功近利的选择，但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冯子默偏偏就准备这样选择。
同时，庄清妍还在心底大骂武藤井上短视贪婪，这老鬼子昨晚就恬着张老脸过来找自己，商量着怎么划分之前准备许诺给冯子默的两成股权，甚至口口声声称为了防止股权对半造成的运营难题，武藤家族愿意独立承担支付给冯子默的全额报酬，以换取略略占优的股权分成。
在庄清妍看来，武藤井上这种直接买断的方式，无异于杀鸡取卵，必将因小失大。
当时庄清妍就和武藤井上吵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而在庄清妍将事情汇报给家族后，发现在家族内部，持与武藤井上相似看法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庄清妍坚持认为，冯子默既然喊出了一个月的完工时间，如果真的可以完成，那自然是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将这种一种发明就可以撑起一家公司的天才牢牢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形成牢固的利益共同体无疑才是最好的办法。
因此，庄清妍向家族据理力争，费了老大的口舌，才说服家族的掌舵者力排众议采纳了她的建议，牺牲眼前的利益以换取和冯子默长久的合作。
然而事态如今却是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武藤井上这老鬼子已经毫无底线的将价格提高到了八亿三千万，与冯子默妥协后给出的的九亿要价相差无几。
故而，庄清妍出言极力劝阻道：“冯先生不考虑下分成合作么？我想，凭借我们三方优势的互补，未来所能获取的利益远在武藤先生给出的报酬之上。”
冯子默这下乐了，敢情这庄清妍还会拆武藤井上的台啊，而且还很是好心的提醒自己获取长远的超额报酬，不像商人的风格啊。
不过冯子默还是很给面子的婉拒道：“庄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由于我在大瑞还有一家公司，此时正处于扩张期，急需大量资金做推广。所以，我还是希望可以马上拿到一大笔现金。”
“冯君，这样，我给你八亿六千万！”老奸巨猾的武藤一听冯子默说自己资金有缺口，不仅没有死死咬住八亿三千万的价格，反而又主动加了三千万，以博取冯子默的认同。
至于冯子默报的九个亿，武藤井上不是给不起，也不是不愿给，毕竟十个亿武藤井上都觉得捡了老大的便宜，此时不过是因为策略问题，不好答应的太利索罢了，不经过一番锱铢必较的讨价还价怎么能体现出报价的诚意呢？
武藤井上那边在继续加码，庄清妍在价格上却早已底牌尽出，不过她对冯子默的说法却是丝毫不信，冯子默在国内的企业，别人不知道，难道还瞒得过她么。
自从当初那款强大的翻译软件横空出世，虽然搞的神神秘秘，但庄清妍早就怀疑过开发者是冯子默，随后冒出来一家江城八方科技有限公司宣布了对软件的所有权，并很是凑巧的和怀家旗下的名城集团联合举行了高调的新闻发布会。
经过庄清妍的有心查证，这家江城八方科技有限公司完全就是新成立的，然后没费多少功夫就将几个台面上的管理人员底细摸的一清二楚：一个开辅导班的，一个女骗子，一个小混混。
而这小混混之前恰好与冯子默有过交集，同时冯子默又极受怀佩玺推崇，结合怀佩玺当时不惜亲身为发布会站台，一切不言而喻。
就凭那款软件如今在大瑞如火如荼的火爆架势，哪里还会缺推广缺钱，更不要说还有一个财大气粗，人脉深厚的名城集团做靠山。
但是庄清妍还是耐心性子，假装毫不知情的说道：“不知冯先生在国内还有一家从事哪方面的企业？我庄家在投资领域也是小有名气，如果冯先生资金紧张，我想或许可以提供帮助。”
冯子默却是笑笑，转移着话题：“今天还是谈谈我们这次的三方合作吧。武藤先生，我再退一步，一口价，八亿八千万，就图个吉利！”
武藤井上故作犹豫，迟疑了片刻，开颜朗声道：“成交！”
对于武藤井上和冯子默达成口头协定这一现状，庄清妍倒谈不上什么挫败感，毕竟哪怕买断，她也是利益的直接受益者。
不过自视甚高的庄清妍坚持认为，达成的这个协定远远没有获取最大的超额利益。
哪怕武藤井上和冯子默开始弹冠相庆，庄清妍依然没有放弃，她，还有一个后手。
就在武藤井上兴高采烈的拉着冯子默准备谈细节的时候，庄清妍的后手终于到位，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且慢！”
第88章 放长线方能钓大鱼（）
武藤泽田与宁歌此时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
“八嘎！泽田，你说什么！”武藤井上很是火大的训斥道。
武藤泽田神色微变，但还是沉稳的走到武藤井上的面前深鞠了一躬，并递过去一部手机：“父亲，爷爷的电话。”
武藤井上面色一僵，伸手接过武藤泽田递过来的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年迈却硬朗的声音：“二郎，合作的事情就交给泽田去处理吧，该放手培养稚鹰独自飞翔了。”
“哈伊！”武藤井上对老父亲敬畏有加，不仅没有丝毫反驳，更是在回话的时候对着空气点头致敬。
挂断电话，武藤井上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颓然的起身朝外走去，离开前低语道：“泽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后续的商谈就全部交给你了，好自为之，不要辜负了父亲他老人家的期望。”
“哈伊！”武藤泽田恭送武藤井上出门。
冯子默倒是纳了闷儿了，这眼看就要谈细节签协议了，他们这又是闹哪出，也不像是不想合作的调调啊！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