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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鬼气颇为隐秘,若是旁人恐怕难以觉察,大袀却是修炼过地府功法的,自然识得。大袀不由得皱眉,心中暗道你小子搞什么鬼,放了鬼气出去,必是有所图谋了。
大袀略一思索,就回了静室,伸手入怀摸了银狐出来。花无常正藏在大袀怀中修炼,这时被大袀抚摸立时变了人形出来,却是一脸娇羞,搂住大袀亲昵。大袀见花无常俏脸含羞,就搂住这女子窈窕腰身,忍不住伸手在她白皙娇嫩的身上抚弄了一番。
大袀就道:“我要元神离体,你看好我真身。”
花无常娇声应了,大袀就静坐冥想片刻,转眼间分出元神出了灵台。大袀元神出了静室,辨明了昌垢发出的鬼气,就出了卧室院落,直追了下去。
此时已是黑夜,正是鬼魅出行之时,追了没多远,就听前面传来人声,有人惊怒道:“怎么回事,这人是在哪发现的。”
又有人低声道:“低声些,就是在我们院子里。”
大袀的元神跟着那股鬼气转过门墙,就见这是一个不小的院落,院落中正有几人,看样子就是白天遇见的罗浮山冲虚观的门人弟子,再看那几人低头察看的却是一具死尸。这时那股鬼气却一下子钻进了死尸之中,那几人却未察觉。
就听一人道:“这尸体出现得蹊跷,莫让别人知晓了,惹祸上身,先抬进去等掌门真人察看。”
眼见那几人抬了尸体进了一间空屋子,摆在了床上,大袀元神离体,旁人虽无法看见,却能觉察到元神携带的法力气息,大袀也就不敢靠得太近,只等这些人离开后,大袀才钻进了屋子中。
趁着微弱的光亮,就见那具尸体肤sè惨白,鬼气yīn森。大袀就走过去,趴在尸体附近细细觉察,他这一觉察,只觉得尸体中不过有些鬼气,这尸体却没有被人制成行尸或尸魈害人。这时尸体却忽然动了,大袀吓了一跳,就见尸体一翻身更坐了起来。
那尸体却没发觉大袀的离体元神,竟一步步走到门口,轻轻地拉开房门,又悄悄地走了出去。大袀立时心中大骇,这尸体中除了不易察觉的鬼气,更没有行尸或尸魈那样逼人的血气,一走出房间立时就难以察觉了。大袀这时忽然想起,自己曾听闻一种叫做恶鬼搬尸的邪术,和眼前情景可极为相符。
大袀却也不着急,这尸体中那股鬼气别人分辨不出,大袀却觉察得出来,所以也不怕这尸体跑了。等大袀出门追上那具尸体,就见尸体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正藏在yīn影中悄悄朝一间房屋走去。大袀藏在一旁,只想看看昌垢cāo控那尸体到底想做什么。这时眼见那具尸体已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就听那房间中传来一声惨叫,半夜中更是凄厉。
很快人影晃动,就听有人惊呼道:“不好了,昌吉师兄被人害死了。”
一阵喧闹,就有人惊诧道:“奇怪,那边怎么还有一具尸体?”
又有人道:“这具尸体就是刚才昌吉师兄发现的,我们还把这尸体搬到了西面屋子,怎么又跑出来了,此事古怪,快请掌门师叔来。”
有人推门跑了出去,直奔向后面的一处房舍,过了一会儿,就见罗浮山的掌门百澄道人带人匆匆赶来。还没等百澄道人进屋,就听屋里又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有人摔倒在地,立时有人慌急叫道:“昌德,昌德。”
百澄道人急忙一推门进了房屋,立时有人说道:“师叔,昌吉师兄被人害死了,昌吉师兄的尸体又杀了昌德。”
百澄道人只道慢慢说来,就听有人说了昌吉被害之事,又说了另一具尸体的诡异处,最后又说了不知为何昌吉的尸体突然暴起杀了昌德。百澄道人似乎琢磨了好一会儿,沉声道:“定是有人cāo控尸体做恶,竟然杀了我们罗浮山弟子,你们小心看好尸体,我出去找那人出来。”
大袀这时心中已颇为恼怒,这昌垢看来与罗浮山仇怨极重,竟连杀两人,只是这人手段邪恶,虽说自己对罗浮山的人没什么好感,也容不得他再杀人做恶。
眼看百澄道人走出门,大袀的元神就离了藏身处,回归真身而去。
静室中,大袀收回元神,清醒了过来,就起身出了静室,直奔罗浮山冲虚观众人住处。走到那边,百澄道人依旧在费心查找cāo控尸体之人,见大袀快步走过来,脸sè一变,只道:“你来干什么?”
大袀就道:“道友,咱们虽有争执,可除魔卫道是我等本分,我察觉到有人施行邪术害人,自然要来。”
百澄道人愣了一下,见大袀直奔房舍里面走去,就急忙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舍,罗浮山弟子自是见过大袀,知晓大袀身份,只得纷纷见礼。
这时三具尸体摆在原地仍未移动,大袀走到三具尸体前一一察看过,察觉到只有昌吉的尸体中有一股鬼气作怪,大袀冷笑一声,各运起一股佛家法力和地府鬼气,忽地伸指一点昌吉尸体的眉心。就见大袀手指上金光闪动,尸体猛地剧烈抖动起来,转眼间就见一股鬼气裹着什么东西被逼了出来,大袀另一只手上已运了鬼气,一把就把那团鬼气抓在了手中。
大袀这时就笑道:“果然就是恶鬼搬尸之法,我已拿了恶鬼,就告辞了。”
百澄道人急忙拱拱手,大袀更不多说,只快步而回,更心道你既落入我手,那容你再猖狂。;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下道门
回到住处,大袀就放出一丝元神,对手掌中抓住的离体元神道:“你听可好了,你既用恶鬼搬尸之法做恶,可别怪我灭了你的元神魂魄。”
手掌中被抓住的就是昌垢的元神,只哀求不已,求道:“请前辈留情,放我回归真身,我马上就为您讲解风雷掌,再不推脱。”
大袀心下一喜,却故作犹豫之态,只道:“我就饶你一次,若是再使诈绝不轻饶。”
昌垢只连声允诺,大袀就松开手掌,只见鬼气一闪已钻入昌垢本身。昌垢清醒过来,再看向大袀已是极为恭敬小心,只是这人低头之时眼中更有愤恨之sè。昌垢这时就走近前,为大袀说解风雷掌的修炼之法。大袀急忙用心倾听,一边低头沉思琢磨。
眼见大袀听了一段修炼法门,就转身在室内一边踱步一边思索其中奥妙处。大袀思索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诀窍,脸显一丝喜sè,这时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异常。
大袀霍然转身,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就觉得手脚再动弹不得,却是被昌垢用捆仙绳绑住了全身。昌垢又已取出几张道符在手,低声道:“谁让你非要多管闲事,没办法只得先拿下你。我只捆住你手脚,禁锢你元神,也不杀你。”
大袀这时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昌垢,那神情似乎既好笑又无奈,眼看昌垢手指夹了道符向自己点来,大袀忽然眼中金光一闪,接着嘴里念叨了几下,就见昌垢立时大叫一声,疼得抱紧脑袋滚倒在地。大袀只默默低声念咒,昌垢嘶声痛呼不已,更眼睛一翻白就昏死了过去。
大袀先收了捆仙绳,又弹出一股法力,shè入昌垢眉心,昌垢悠悠醒转,再看向大袀已是如惊弓之鸟。昌垢身有七八百年的道行,他自持身有异术,见大袀道行似乎还未高过自己,对大袀并不敬畏,这时才知大袀神通之大,远非自己可比。
这时昌垢只老老实实地把修炼风雷掌之法说了,大袀也就没再为难他,只命他立即离开天极观。昌垢对大袀一抱拳,只道:“我虽杀了两人,却不是滥杀,他们当年逼死我心爱女子,又逼我离开道门,他们该杀。”
大袀只道:“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你为此就胡作非为终是不妥。”
见昌垢还要辩驳,大袀就挥手赶了出去,又让天极观弟子撵出天极观,这时大袀更想到,百巧集众人大概都是如此,都是桀骜不驯愤世不平,这些人离经叛道,终究难以管辖,其中再有人为非作歹也是难免,大袀本有些爱才之意,这时却也有些淡了。
大袀既学了风雷掌,才知这道术五行风属,竟也如此巧妙,大袀更想到祖师言行录中一位祖师所说,使刀弄枪的都是下乘,五行道术大有威力,若jīng于此足可扫荡天下。
只是大袀虽学了风雷掌修炼方法,却从未修炼过风属道法,自己在静室中修炼半rì,聚集了风属法力,也未摸清风雷掌的门道。大袀就想风雷掌也必是要有极为特殊的风属法力,自己没练过罗浮山道法,想修炼风雷掌也难,最好亲自体会一下风雷掌。
想到这,大袀又想到早知如此就不该放走昌垢,该让他给自己演示风雷掌所用的风属法力,自己也好用混元道法模仿。只是昌垢已走,就剩了罗浮山的百澄道人,大袀不由得心中暗暗自嘲,难道自己还要算计算计百澄道人?行jiān使诈可和自己掌门道人身分大不相合。
等到第二rì,终于聚齐了各道观掌门前来。
这一天大早,就见天极观已开启了护山大阵,天极观弟子个个神sè肃然,大袀跟了几个天极观弟子前往yīn阳殿与众人相聚,就见各道门来人也都神sè严峻,大袀这时才把心思收回到这次聚会。
大袀刚走近yīn阳殿,就听有弟子大声道:“龙虎山天师观掌门静明真人到!”
接着就有道行不低的弟子带路,直把大袀请到yīn阳殿中。这yīn阳殿正中是个yīn阳八卦,共有八个门户,已有数人围坐当中,就连每人座位都已排好。大袀在自己位置坐了,直等到众人纷纷到来,一共却有十二位道派掌门道人,就见眼前这些人各个道行高深,坐镇一方势力,加之门人弟子兼附属道观门派众多,天下各道观的首脑竟已全聚集于此。
等摒弃了门人弟子,只剩下十二个掌门道人,本蕴老道就说道:“天下危急,妖魔作乱,已有颠覆我道家根基之势。不知为何天宫却坐视不理,任凭龙虎山都被妖魔占了。今rì请众道友前来,就是想商量个对策。”
本蕴老道这么一说,众人都点头同意。
众人都深知形势危难,这么一商量就决定天下道门结成同气连枝的道盟,只要有一家有难,其余道门都必须鼎力相助。接着众人再商量细节,虽诸事繁琐,可在场众人莫不是老谋深算之辈,三言两语往往就定下事情,诸事妥妥当当。直到本蕴老道提议要五个道友出来,当做道盟遇事决断之人,协调诸事,在场众人听了立时都不再吭声,个个低头沉吟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峨眉山悟真道人就说道:“天下道观以五大观为首,就请五大道观的掌门人,弄个议事组如何?”
其实悟真道人这话正是理所当然,只是无人愿意说出。大袀知道五大观就是龙虎山天师观,终南山天极观,茅山的浮云观,还有崂山通真道观和雁荡山的游云观。这时大袀心中不由得一热,若是自己能跻身于五人议事组,可是能掌控天下道门,对自己和门人属下可极为有利,那时南海想追杀自己也得顾忌。
悟真道人这么说了,本蕴道人只点点头,眼看无人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时忽然就听有人说道:“龙虎山被占,天师观早已被毁,如今五大道门不能再算天师观了吧。”
大袀一看,只见说话的人正是罗浮山冲虚观的百澄道人,大袀不由得心中恼怒。这时再见在场众人更有人频频点头,众人都知五人议事组的份量,如今有人提出异议,立时仙都山茗徳道人就道:“百澄道兄说的在理,再说静明小道友修为尚浅,只怕也不能服众。”
大袀心中暗骂,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火气,只想自己不可莽撞,既要想法子赢得五人组的位置,最好还不能把人都得罪了。大袀这时更不言语,却听雁荡山游云观的至洐道人说道:“此话差矣,虽丢了龙虎山,可天师观众弟子俱在,恐怕也当得五大道观之一。”
接着又有人发声,或支持百澄或支持天师观,也有人一声不吭。这时本蕴道人就道:“若天师观当不得哪个又当得?”
这话问出,依旧是百澄道人和至洐道人出来反驳,百澄道人更道:“九宫山天门观也当得五大道门之一。”
大袀这时再见九宫山天门观的玉曦道人只含笑不语,更无谦逊之意,分明已不顾自己这个天师观掌门的颜面,是明着要和自己争抢了。大袀更想,这百澄更是可恶,分明刻意与自己过不去,甘心为别人出力。
眼看在场众人纷争已成,大袀更不言不语,在场都是老家伙,不言不语就是不让,自然都看出大袀的意思,本蕴便皱眉道:“咱们各道观都是道门中流砥柱,各位绝不可伤了和气,理当互相退让。”
本蕴说了这话就看向大袀,明显有暗示大袀退让之意。大袀却一低头,装作丝毫没注意到本蕴的暗示。这时崂山通真道观的旭明道人忽然冷言冷语道:“多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