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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我来帮你们。”元启少年兴致勃勃地跳了出来。
其余人一时之间不敢回答。
直到青年点头:“仔细些。”
“知道了!”
村中人便与元启一路离开了。
苏绿也想走,却被叫住。
“请留步。”
她抽搐了下眼角,虽知道肯定会惹这麻烦,却不得不站住:“义士有何吩咐?”
“元承。”
“啊?”
“我名唤元承。”
“那这位元义士,请问有何吩咐?”
青年:“”他看向依旧在原地躺着的差役,“你如何做到?”
“威逼,下药,折磨,利诱。”苏绿吐出了四个词。
青年冷冷地看了她着她,也吐出了一个词:“撒谎。”
“你不信我也没有法子。”苏绿摊开手,一副“我就是不说你能把我怎样”的模样,她料定眼前人不会把她怎样。再说,就算他真想动手,她也不怵。
青年又吐出了一个词:“狡诈。”
苏绿微笑着点头:“多谢夸奖。”
青年再吐出了一个词:“厚颜。”
“”这家伙是打算将两个字进行到底了么?
很快,村里人在元启少年的帮助下搞定了一切,苏绿与元承检查后,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走前,这两人居然留下了一匹马,还撕下了几片衣角充当“证据”。村长忍不住老泪纵横,他此刻心中极为羞愧,回想之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看来,不管他们做出怎样的决定,这两位义士恐怕都会将一切安排地妥当吧。若是
动摇只是一瞬。
落叶留根又再次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走前,那少年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苏绿,又问:“二丫,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我可以带你去猎兔子!”在山上他年纪最小,几乎没有同龄的小伙伴,在武艺上也总是垫底,若是来个更垫底的,他不就是倒数第二了么?到那时,看谁还嘲笑他。
面对对方满是渴盼的目光,苏绿摇了摇头。
“走吧。”青年亦看了她一眼,而后轻晃了下缰绳,远驰而去。
村里人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也赶紧收拾起来去报官。
不久后。
坐在青年身后的少年问:“大哥。”
“何事?”
“我们今日亏本了,上山会不会被军师骂?”
“”想到某个视钱财如命的老友,元承只觉得一阵头疼。
“你看,我们今天只得到了一碗鸡汤和一顿饭,却丢失了一匹马和两身好衣服,肯定会挨骂的吧?”
“闭嘴。”
元启少年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哎,若是把二丫带来,也足以抵债了,可惜她不来。”
“她会来的。”
“啊?”少年眨眨眼,追问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年不语。
今日也并非毫无收获,“民心”本身就是一种无法估量的宝物。
而且,他有种预感,那女孩总有一天会出现在山上,因为她的眼神那绝不是一种甘愿俯下身做狗的眼神。
第85章 乱世妖孽生兰花引青竹()
之后的事情与设想中的相差不大。
有差役做证人,有官马做证据,再有一村人的证言,失去了亲戚的师爷哪怕再焦心,也不至于再对村人下毒手,只能暗地里千百次地画圈圈诅咒云山贼不得好死。
村中的生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离开县衙前,村长在苏绿的怂恿下向官老爷哭诉“之后云山贼随时可能报复,还请青天大老爷救我等一命!”,苏绿不得不承认,这老人在演技上那必须是实力派,表演那叫一个浑然天成毫无破绽,说喊就喊说哭就哭,真可谓“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县令一听,立即就把派人把他们给轰走了。当然,为了圆点面子,他咬着牙给了点赏钱。村长心中喜滋滋面上却愁容满面地拿这钱去买了粮食,大包小包地背回了东溪村。
如若她想的不错,之后差役恐怕也不太敢来东溪村了,谁让他们“得罪了”云山贼,随时可能引来报复呢?
不仅如此,其他村子的人也几乎没人来打听详情,八卦固然重要,小命更重要吧?这样一来,也大大减少了泄密的几率。
随着时间流逝,罗婶与虎头都好了起来,而最初还紧张无比的村人也渐渐放下了绷紧了的神经。
金色的秋季,也慢慢接近尾声。
村中也算是因祸得福,有了些许存粮,虽数目不多,但至少应该不会再出现饿死的情况。相比于其他被差役来回骚扰了多次的村落,这里简直像是“桃源乡”。
而自从身体好后,虎头也拼命地和其余大人一起上山狩猎,时不时带回一些小动物,苏绿和罗婶一起都将它们按照土方法保存了起来,等冬天时再吃。而她也经常入山中去寻些蘑菇、坚果之类的事物,别忘了,能用精神力影响的事物并非只有人,动物也是一样,所以她每次都来回安全并且所得异常丰富。除去送到罗婶家外,也陆续送到了村中其他人家中。
无人对此多问,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村中的人对她甚为“恭敬”,这话放在一个女童身上可能好笑,但却是事实。好在她未雨绸缪,在刚到达这个世界后不久,就先后寻找机会对村人下了暗示,让他们不会对自己生出疑意或者敌意她可不想被当成妖精绑在烧烤架上。
这一天,苏绿在罗婶家用完晚餐后,回到了家中。虽然后者提议让她搬到自己的家中去,但至少冬季真的到来之前,她还不想这么做。
到家后不久,天色变黑了。
古代没有电灯,村中也没有哪家有钱到能天天晚上用蜡烛的程度,大多是点油灯,而后就着那昏暗的灯光缝衣绣花。原本肉吃得少就容易得夜盲症,如此做更加伤眼,所以村中的女性年纪少大一点眼神就不太好。
苏绿懒得点灯,因为她无事可做,所以一般是靠锻炼身体或者锻炼精神力打发时间。
只是
一个多小时后,躺倒在床上的女孩缓缓睁开双眸。
今夜似乎有稀客来访呢。
她坐起身来,几乎是下一秒,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形撬开门栓闪身入屋。
苏绿鼓掌:“好手法,应该练习过许多次吧?”
来人僵住她不是睡了么?
一个呼吸的功夫后,他扭头看人。
黑夜中,女孩坐在简陋的炕头,开门的瞬间,月光投射进来,映入她明亮的双眸之中。
黑衣青年一愣之下,下意识将门合上,屋中于是再次恢复了黑暗。
寂静之中。
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元义士,三更半夜,你一个男子偷入女子闺房,怕是不太好吧?”青年还没进来,她已经通过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元承缓步走近,冰凉凉的嗓音仿佛夹杂着几分夜晚秋风的凉意:“有何不好?”
“有损我的闺誉。”
“闺誉?”青年走近,也没有点灯,反而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与女孩对视,“你待如何?”他心中无语,这样一个小女童居然也开始说“闺誉”了,若是他的那位老友,八成会刻薄无比地回答说“和你同处一室,吃亏的明明是在下”之类的废话,可惜,他说不出口。而且,他今日来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苏绿回答说,“你半夜来访是有何事?”
“求助。”
“向我?”苏绿一愣之下,立即反应了过来,“你们山上应该有大夫吧?”她唯一表现出的、值得他求助的应该只有“医术”了吧?
“受伤昏迷的正是大夫。”
苏绿已然明了。
一个大夫受伤还昏迷了,剩下一群人自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来请外援。不过
“桃花村亦有大夫,为何不去找他?”桃花村离云山还要更近些。
“他已在山上。”
苏绿暗自点头,这才符合情理,也就是说,那大夫也束手无策么?
她又说:“你应当知晓,我对医术只记得皮毛,根本无法看病救人。”
面对她的说法,青年只肯定地说了三个字:“你可以。”
“”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大的自信?就不怕她弄出人命么?
元承接着说道:“无论成或不成,我保你安全下山。”而后又说,“并欠你一个人情。”
“我若是坚持不去呢?”
青年没有回答,只微抿紧了唇,本就严肃的容貌此刻更显露出几分冷峻之色。不过,他到底没有强掳,只又说:“你如何才肯?”
“哦?”苏绿倒来了些兴趣,“什么条件你都肯接受?”越是面瘫,看他变起脸来就越有趣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恶趣味了。
元承点头:“若是不违背道义,但凡我有,你尽可拿去。”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苏绿忍不住笑了:“就算我让你娶我?”这货看似冷冰冰,却意外地好糊弄。
青年怔住,而后认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侧过头闭上双眸点头:“好。”
苏绿:“”这一副被忍辱负重的表情是闹哪样啊?虽说二丫的长相目前只是清秀,但也不至于让他露出这种脸吧?!这家伙难道意外地居然是个“颜控”?
不过,她能听出,这家伙似乎当真了,于是说道:“我开玩笑的。”
青年:“”
为防止这家伙暴起将她捶死,苏绿站起身:“事不宜迟,走吧。你骑马来的?”
“嗯。”
“那我们快点,争取天亮前把我送回来。”苏绿说着,跳下炕穿好鞋子。按照她熟悉的计时方法来计算,现在大概是晚上八点,快马去云山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回来差不多也是一个小时,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
元承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他打开一条门缝,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才示意她走出。
村子的夜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几乎都过着“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别看现在才八点,村中有不少人家都已然睡下了,没睡着的,也有大部分是在“摇大炕”。
“失礼了。”青年说了这样一句话后,用手臂夹起她,运气使用轻功快速地跑动了起来。
苏绿这才发现这个世界似乎也是有武功这种东西的,只是不知道元承算是怎样的水平。不过就速度而言,还不错。就算此时有人无意中推开窗子,怕是也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而已。
马被他留在村外,出乎苏绿意料的,上面还放着一件厚披风。
他将它递给她:“夜凉风大,披上再走。”
苏绿依言而行,心中暗道:这家伙倒不缺心眼,还挺体贴的。
他翻身上马,而后朝下面的女孩伸出手。后者一把抓住,踩着马镫亦翻身上去,坐到他的后面,动作颇为干练。
“你骑过马?”
“这是天赋。”
“抓紧,驾!”
苏绿的确骑过,在当女王的那一个世界,特地学习过一阵子,可惜没过多久她就失去了兴趣,所以骑术只是一般。不过,可入记忆中的动作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忘却的,所以才表现地较为熟练。
苏绿一把拉起风帽,将头结结实实地遮掩住,而后双手紧抱住青年的腰肢,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背上风太大,不这么做的话,她不是会掉下去,就是脑袋要吹风。
元承背脊一僵,许久才习惯。他鲜少与人发生这般亲密的身体接触,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随即,又蓦然想起好友说的一句话:“自古女人皆善变。”
刚才还一口一句闺誉,现在却不知道将它抛到了哪里。年纪这么小就如此刁滑,长大后还不知是怎样的情景,怕是会祸害到不少人。
只是,不知为何,与她交谈时,经常会忘记她还是个孩子的事实,无意识地就会将其当成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成年人。
他不由又想起了老友说的另一句话
“乱世到,妖孽生。”
青年目光微凝:乱世
天下万民,有几人愿意活在乱世?
可若真地碰上,所能做的唯活而已。
苏绿小时候也曾因为各种和电视剧仰慕过“侠士”的生活,不过,当她学习骑马后不久,就发觉了一件事这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在马上骑的时间久了,双腿之间就会从隐约有些难受变得极为难受,甚至磨破皮血流如注。心理上她早已经历了这样的过程,但身体上,“二丫”还是第一次骑马。
好在只是一个小时。
一声嘶鸣后,马匹停了下来。
苏绿从青年的背脊上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