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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白小姐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位许彬许先生,自称是您的男朋友,想要进小区来找您,请问是否给予许可?”
苏绿有点无语,虽然早就料到这家伙在得知“白雪雯父母双亡”的消息后会再次贴上来,但因为他半个月左右都没出现的缘故,她就隐约产生了些许侥幸心理,现在再看,她真的想太多了。
但是,白雪雯不想再见到他,而她就像之前所想的那样,对这家伙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就像路遇一坨臭狗哔,正常人最先想到的不是一脚踩上去狠狠蹂躏,而是捏着鼻子绕过去。
“我不认识这个人。”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白小姐。”
“不,没关系。”
“那我先”保安的话尚未说完,电话突然传来了磕碰声,紧接着,一个急切的声音从其中传来,“雪雯,是我啊,阿彬!”
苏绿面无表情地咬了口苹果,缓缓地咀嚼了起来。
“先生,请你立刻出去”
“让我和我女朋友说几句话,几句就好!”
“白小姐说不认识你。”
“她只是在我和闹别扭!雪雯,你听得到吧?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让我进去好不好?这么长时间没找你是我不对,你困难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也是我的不对,但我可以解释的,雪雯,你啊!”
随着许彬发出的一声短促惨叫,电话终于又回到了保安的手中,他喘着粗气连声道歉:“对不起,白小姐,真是非常对不起。”
“没关系,”苏绿的脸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微笑,“我突然想起,这个人之前跟踪了我很久,下次如果再来,麻烦你报警。”
“好的,没问题。”保安想了想后补充,“不然,今天就把他送进警察局?”大叔在和许彬的搏斗中英勇负伤脸被抓破了一点皮。
“随便。对了,帮我转内线,你工作号多少?”
“我?09!”保安一听来了精神,原因无它,在这里工作除了工资外还有小费的!平时如果他们表现得好,这些客户可以通过保安处的电话转内线,然后选择“打赏金额”,这部分由物业先行垫付,而后在客户缴纳电费、水费和物业保护费等等费用时一起支付。反正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压根不在意那点“小钱”。
苏绿听着电话提示,在咨询白雪雯后,默默地给了这位保安大叔500块的奖金。她有理由相信,许彬以后但凡敢出现在小区附近一百米内,都随时可能被扭送到公安局没错,他就是大叔们的“真爱”。
“一见你就有好心情,不用暖身就会开心”
轻哼着这样的歌,她毫无诚意地为许先生点了个蜡。
第7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许彬觉得自己真倒霉。
真的。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的人生走上了如此悲催的下坡路。
那天在方书唯和小李面前丢了个大人后,他意外地从那位名叫“荀轩”的律师口中得到了某个重要的讯息白雪雯的父母可能出事了。他很清楚,那两个瞧不起他的老家伙只有雪雯一个女儿,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不管到底是不是,起码有“一探究竟”的价值。
但紧接着,老板就要求他出差,为了又一个重量级单子。
他犹豫了一段时间,在白雪雯和工作间还是选择了后者。第一,白雪雯家的信息还不确定,而单子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二,单子飞了就回不来,白雪雯却跑不掉;第三,老板的好感度要降了就糟糕了,而白雪雯哈哈,刷她的好感度轻松不在话下。该选择啥难道不是不言自明吗?
没想到,这一出差就是半个月左右,悲剧的是,单子却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被别的公司夺走了。
老板虽然没说什么还大方地给了假期,但许彬知道其心中对自己已经有所不满了,这样一来,头上那个“副”的帽子看来是暂时取不掉了,不过立刻,他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白雪雯真的继承了父母的全部财产。
满怀着希望地赶来,却在短短七天内进了三次派出所有好几次不是因为跑得快也几乎折进去了,有一次,一位保安一边抓他一边大笑“五百到手了!”啥?把他当明星了?还有一次,两位保安一边抓他还一边同样大笑“二百五到手了!”,这绝逼是在骂人吧?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真没想到,白雪雯能狠心成这个样子,整整七天啊,连个头都不冒!
他这算是被甩了?
“女人有钱就变坏”,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许彬默默地忧桑了。
虽然他还想坚持下去,但是上班的时间已经到了,已经暂时性地丢了妹子,要再丢了工作,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他依依不舍地回去了回去了
但是,他是不会放弃的!
因为他坚信,雪雯的心里一定还有他,否则怎么会宁愿忍饥挨饿也要缩在家里整整七天?只要持之以恒,她总有一天会原谅自己。
不过,如果苏绿知道这货的想法,一定会吐槽他“太高估了自己那比一粒尘埃还弱的存在感”,这段日子了,她可一点都没委屈到自己以及白雪雯的身体。首先,刚住进来的第二天,她就填满了冰箱;其次,这附近的超市有送货服务;最后,忘记最爱“为人民服务”的保安大叔了么?所以说,这段日子她过得其实相当滋润。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雪雯的精神渐渐平静了下来,灵魂也一天天壮实,在这其中,偶尔来拜访的方书唯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苏绿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她离开,却没想到,这位在她印象中一直娇滴滴又略有智商障碍的的大小姐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想出去走一走。”
“”正在倒油的苏绿手顿了顿,“出去?”一边在心中询问,一边顺畅地继续动作。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有做饭的天分,比如白雪雯,虽然是后学着,但无论是刀工还是技术都没的说,大概是因为接受了对方的记忆并且这个身体形成了本能的缘故,苏绿做出来的菜也比从前要好吃了不少,因此,“做饭”对她来说,已然从“能不做就不做的事”变成了“勉强可以称得上享受的事”。
“是的。”没等苏绿继续问,白雪雯的灵魂不断传达着话语,“还记得爸爸妈妈的日记吗?”
苏绿点点头:“嗯,你是想重温他们的人生经历?”因为家中只有一个“人”,所以她可以自由地做出在他人看来有点“发神经”的举动。
“嗯。”白雪雯肯定地回答说,看完日记后,她才发现自己的父母居然都有着那样一段漂泊的人生,同样背井离乡,同样差一点饿死街头,但就那么在一个同样陌生的城市相遇相知相爱了,并且组建起家庭,让双方在这个世界上重新有了羁绊,然后有了她。
父母在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要了解他们;现在离开了,她已经没有机会了解,但至少想重走一次他们曾经走过的那些路。不是什么纪念,不是什么赎罪,只是单纯地想这么做而已。因为人生中有着那么多的“偶然”,哪怕爸爸或者妈妈在某个拐角处稍微停留了一秒钟的时间,世界上也许就不会再存在她这样一个人。
所以,她想去看一看这一段堪称“奇迹”的路程。
“这样啊”
“可以吗?”
听着对方那小心翼翼的声音,苏绿很干脆地回答说:“可以啊。”反正剩下的日子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也不错,而且,“有土豪肯付钱让我旅游,高兴还来不及呢。”
“噗!”
“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哎?那么快吗?”
苏绿手腕灵巧地一翻转,一块颜色漂亮的牛排就落到了洁白的盘中,还发着“滋滋”的响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她嗅了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声调轻松地回答说:“选日不如撞日,想得太多往往会让热情消退,所以,我们要来一钞说走就走的旅行’。”
“好帅气。”白雪雯有点羡慕地说,“我要是你就好了。啊,抱歉,我的意思是说”
“看别人永远比自己好,我还希望自己是你呢。”苏绿在桌边坐好,一边心满意足地食用起午餐一边说道,“身为一个穷人,我表示现在的生活真是天堂。”几百块钱一斤的牛肉,多么幸福的生活,咬!
“”
这天下午,苏绿找来了无数块大塑料布将容易落灰的家具盖住,虽然离开期间可以请清洁工定时打扫,但她知道,白雪雯不太希望有陌生人踏足这里。
第二天,一人一魂干脆地离开了。就像前一天所说的那样,一个背包,一只手机,一个相机,一个笔记本电脑,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几件换洗衣物,几张零钱,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当然,话虽如此,苏绿却很清楚女性独身上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所以对交通工具、路线和旅馆都仔细进行了选择,简而言之,安全第一。
白父来自于北方一个民风淳朴的小城,而白母的家乡则是南边某个临水吃水的小镇,他们从这个国家的两端,一路歪歪曲曲地前行,最终在现在居住的城市会合,并开创了属于自己的传奇。
现在,他们的女儿正在重温这一段路程。
这一走,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
期间,苏绿为白雪雯注册了一个新微博,名字就叫“说走就走”,将沿途遇到的小事与拍摄到的风景图片上传上去,给其他人欣赏之余,也算留个纪念。其中虽然照片几乎是苏绿拍的,而文字则几乎是白雪雯口述出的心情,两人分工合作,默契异常。渐渐的,微博红了起来,粉丝从最初的寥寥数人增加到数以万计,虽然也有少数叫骂的,但大部分人都怀着同样美好的心情伴随着这位“说走就走”姑娘一路游览沿途或明媚或暗淡或繁盛或荒芜的风光。
当然,出于某方面考虑,哪怕博友们呼声再高,苏绿从未拍摄过“自己”的照片传上去。
到最后,因为“知名度”增加的缘故,当她们提前通报自己要去的下一个地点时,甚至会有博友私信告诉她自己的地址,拜托她去自己的家坐一坐,帮他或者她看一看家人,再拍摄几张照片,告诉这些独守家中的老人或孩子虽然你们的家人暂时还没有办法回家,但他(她)的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你们,一直在盼望着团聚。
一路上的风光太美,实在让人流连忘返,而那遇到的许多人许多事,也让人印象深刻。不知不觉间,白雪雯的性格也变得开朗乐观了许多,而她所想到的下一步
“我想去爸爸妈妈捐钱修建的山村小学看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好。”
“小绿。”
“什么?”
“真是不可思议,我的父母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那么多那么多的痕迹,记住他们的人也远不止我一个。”
“觉得开心吗?”
“嗯,很开心。”因为他们还活在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的记忆中,从未死去。
不是冰凉的,而是温暖的。
第8章 春天来了()
这个一个在物质方面极度贫瘠的小山村。
清晨,将人们从睡梦中叫醒的不是闹钟,而是鸡鸣。一方面是没有闲钱买那种“不实用的东西”,另一方面,也是人们的习惯使然。鸡鸣而起,日落而息,这个村子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度过。
原本躺着的女性打了个哈欠后,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上几步就是桌子,她拿起漱口杯,再给牙刷挤好牙膏,又随手塞了些糖果在口袋里,就那么推开门走了出去,不远处,就是一口水井,已经有不少农妇正围着它挑水洗衣,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招呼:“白老师,来刷牙啊?”一边说着,一边将已经装满的水桶朝苏绿所在的方向提去。
“啊,谢谢。”一如既往地道谢后,苏绿一边就着甘甜的井水刷起了牙,一边和这些热情又豪爽的女人们聊起了天。
“白老师,我家娃儿昨天回来写名字给我和娃儿他爹看了。”
“我家的也是。”
“我家的还会算账了哩,算出有那个收货佬少给了我们钱,看下次来不打断他的狗腿!”
“是那个收枣子的?”
“不,是收蛋的。”
往往聊着聊着,她们就自顾自地把话题就歪了。
苏绿也就笑着听她们说,刷完牙再用这冬暖夏凉的水洗了把脸,再与她们告个别就往回走。而这时,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或别的吃食往往已经放在她那间小屋子的窗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