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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吧!”
被老师带走后不久,阿尔德就被他以“训练”为名,丢入了某个神秘的遗迹中。
而霍布斯所不知道的是,这座曾被他探索过无数次、确定很安全的遗迹中,居然隐藏着一个未死去的神祇投影,它可以赋予某个人超凡的力量,同时收取某种代价。
如同被命运指引了一般,阿尔德到达了它的面前,然而,他面临了一个选择
“凡人,你给予我快乐,或者我给予你痛苦。在二者之间做出抉择,或者死,选择吧!”
“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痛苦?”
“快乐,就是将你最快乐的记忆交托到我手中;而痛苦,则是你将背负一份诅咒。无论选择哪一项,我都会赐予你强大到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力量。而如果你拒绝选择,我会把你的灵魂碾碎,一点渣都不剩下。”
“最快乐的记忆?”
“没错。”它轻声回答说,“我建议你选择前者。”
“为什么?”
“我毕竟是一位神的投影,我能看到,选择前者,你也许能得到快乐,也许不会;而选择后者你将注定得到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
少年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如果我选择前者,就意味着我会永远地忘记玛与我记忆相关的那个人吗?”
“是的。”
“那么,我选后者。”
“你确定?”神的投影为少年的选择而发出了惊讶的声响,“你也许不知道诅咒的分量,它会让你尝试到永生永世的痛苦,哪怕死亡也无法摆脱。”
“即使这样,我也不想忘记玛丽。”
“你要知道,凡人的记忆还可以重新创造。”
“我知道。”阿尔德沉默了,但片刻后,他依旧坚定地回答说,“但我的预感告诉自己如果我选择了前者,就真的会永永远远地忘记她,并且再没有重新创造这份记忆的可能。”
“我最后问一次,你真的确定要选择后者吗?”
“我确定。”
事实证明,阿尔德的直觉是正确的。
如果他此刻选择了前者,的的确确就再没有重新创造那份记忆的可能,因为一切都会回流,他所得到的力量也会荡然无存。而回到孩童时期的他,能否见到再次见到“玛丽”都未可知,更别提就算见到,也不会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而选择后者之后,他所背负的诅咒是被时间长河流放。
从获得力量的那一刻起,他将不属于过去,不属于现在,不属于未来。
如果说时间是一条昼夜不息奔腾着的长河,所有人都在其中挣扎的话,那么阿尔德就是唯一一个站在岸边的人,他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生命的轨迹,却无法进入河中。
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令人羡慕的“永生”。
除去神祇,没人能永远活着。
阿尔德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会是诅咒?明明应该是祝福才对吧?多少强者终其一生只为追求它,却因为失望而日趋疯狂。所谓的“法神”、“剑神”也并非永远不死的存在,只是生命的周期会变得格外长而已,但终有一天,他们还是会陨落。
而他,比他们所有人都幸运。
最初,他的确是这么觉得的。
而后,他看到了时间长河的回流。
原本还因为他又有了进步而大笑着的老师突然不再动弹,浑身布满了灰尘,好像一座冰冷的石雕。不仅是他,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这样,而后,一切景物如同尘土般消散。
阿尔德害怕极了。
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玛丽玛丽她怎么样?
他不假思索地朝王都所在的方向跑去,当阿尔德终于到达时,他也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站在城楼上向人民挥手的人,不再是那位无论何时都沉静无比的少女,而是她血缘上的“父亲”前任国王陛下。
那么那么
他再次朝家乡跑去。
见到了父母,见到了弟弟妹妹,却没有见到孩童时的他自己。
是啊
他是被时间长河所抛弃的人,时间的回流自然也不会影响到自己,他依旧是十五岁的模样。也许是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的修正,家人都不再记得他,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陌生人。
没关系,玛丽玛丽她肯定会记得!
因为她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阿尔德去到了子爵的宅邸中,却没有在其中找到玛丽,而后他想到了原因时间还没到。按照原本的发展,几天后玛丽才会来到这座庄园成为女仆。
他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所有女仆都随着老安德而来,可是其中却没有她!
这怎么可能?!
他焦急地询问着,可老管家却是一脸的茫然,其余人也完全不记得,参与选拔的人中有着一位有着漂亮黑发的女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德的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他去到了贫民窟中,虽然从前曾经听她用轻描淡写的口气说过里面的环境,却没想到居然糟糕到了可怕的地步。她到底是怎样在其中活到十二岁的呢?他的心头涌起了浓重的酸涩,而唯一所能想到的就是带她走!
带她走!
哪怕她不记得他也没关系。
就像那位神祇的投影所说的,记忆是可以创造的,只要他还在,她还在,什么就都在。
从此以后,她会重新过上如同女王般的生活,就算她真的还想再成为女王陛下也可以,他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这样做!
走了很多地方,询问了很多人,收拾了很多不识相的人。
他终于找到了她的屋子。
事实上,那简直不能称作是一间房屋。
而当他欣喜地想要走过去时,却正好看到,几个人从她的屋中走了出来,他们的手中抬着一位身体瘦弱无比的女孩,她有着一头略显干枯的黑色长发,双眸却紧闭着。
“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死了。”
“死了正好,去把她埋掉,然后把你的东西搬到她屋子里去。”
“不”
阿尔德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他的瞳孔骤然缩紧,脸色变得苍白无比,而后,如同在否认些什么般,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玛丽怎么可能会死?那一定不是她!
也许是被他的声音所惊到,原本抬着“尸体”的二人下意识松开手,那具瘦弱的身躯便坠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尘。黑发女孩躺倒在冰冷的地上,微侧着头,苍白到发青的脸孔正对着阿尔德所在的方向。
这张脸
这张脸
“不不会的”
这一定是梦。
是的,这一定是个噩梦。
玛丽
怎么可能会死去?!
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还不醒来?
拜托了,无论是谁都好,请快一点让他醒来吧。
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
“不要!!!!!!”
这是他,第一次面临她的死亡。
是的,第一次。
在亲手埋葬了玛丽后,他发觉了一件事。大概因为身负诅咒的缘故,他拥有了“时间之力”,这在某种意义上说,可以称得上魔法,也就是所谓的魔剑士。
而如果能达到极致,再次让时间回流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于是,阿尔德有了目标。
一切,只为了能够再一次与她相逢。
也不知度过了多少年的光阴,历经了多少的艰难困苦,最终他成功了。
能够以一人之力操控整个世界的时间,也许他真的达到了“神”的高度。但是,他不在乎这一点,他只想能早一些见到她。
时间流逝中,她的身影不但没有模糊,反而越加清晰。每一次闭上双眸短暂的休息时,总能梦到与她有关的记忆。他想,这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
第一次操控时间回流。
因为没有经验的缘故,他依旧晚了一步,她还是在睡梦中死亡了。
第二次操控时间回流。
他成功地在挽救回了她的生命,可是,稍微离开一会,她居然跌入了河中。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无论他怎么小心,她永远活不过一天,终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就好像未来中,注定没有她的存在。
这种事情,他不接受!
究竟还要眼睁睁地看到她离开自己多少次?!
他索性打乱了整个长河,在那之后,所有人的命运都混乱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她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
这一次的玛丽出生时,国王没有出征,所以她从小就作为公主而存在。十二岁的她,如同沾染着露水的鲜花一样娇嫩美丽。
他接近她。
他关怀她。
他
在很短的时间内,阿尔德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这不是玛丽。
他所认识的玛丽不是这样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说是因为他打乱时间长河的错吗?因为没有着相同的经历,所以才培养出了不同的性格吗?
他再一次打乱了时间长河。
然而
这不是玛丽。
这也不是玛丽。
这还不是玛丽。
玛丽。
玛丽。
玛丽。
你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她们都不是你?
你究竟在哪里?!
又一次的失望后,少年在女孩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她的视线。
这一次的玛丽,成功地走出了贫民窟,成为了子爵家的女仆,在不久之后,也许会成为公主殿下甚至女王可是,她依旧不是他的玛丽。
回过神时,他正站在马厩边。
阿尔德愣愣地注视着这熟悉的场景,可惜,这里不会再出现十一岁的他,也不会再出现十二岁的她。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他们间曾经进行过的一段对话
“喂,玛丽!”
“什么?”
“以后我做你的骑士吧!”
“不要。”
“为什么?”
“太费钱了,养不起。”
“那我养你啊,一边赚钱,一边做你的骑士!怎么样?”
“唔,那倒可以稍微考虑下。”
即便经历过无数光阴外表依旧是少年的阿尔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金币,他微微顷刻手掌,那些金币瞬间掉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一把
很快,空空如也的马厩被各式黄金与珠宝堆满了。
这些珍贵的财物足以让任何一人疯狂,而它们的所有者,却投之以漠然的目光。
如果她不在,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没关系,他迟早会找到她。
无论重新打乱多少次时间的长河,总会有一次总会有一次能够再见到她!
他坚信着这一点,从不怀疑,更不会放弃。
因为如果选择放弃,那么就等同于放弃了自身的存在意义。
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那个诅咒的真实含义他将永永远远地活下去,然后永永远远地寻找一个人。
多么残酷,又多么甜蜜。
因为他正为与她相见而付出努力。
所以总能再见的吧?
是这样吧?
一定是这样没错吧?
回答我啊,玛丽。
苏绿猛地睁开眼睛。
“妹子,怎么了?”某人凑上。
她一边将这货的大脸推开,一边微皱起眉头,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心悸感是怎么回事?就好像
“我似乎听到有人叫我。”
“叫你?”时辰疑惑地歪头,左右看了看,“可是,位面空间里只有你和我啊。”
“”她当然知道这一点。
“莫非”严肃脸,摸下巴。
“莫非?”
“你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喊声?”某个厚脸皮的家伙一边无耻地说着这样的话,一边虚着嗓音跟鬼叫似的喊,“妹子妹子是这样的声音没错吧?”
“”他想让她晚上做噩梦吗?
“哎呀,好开心。”捂脸,“咱们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笑。
“你给我有多远”踹,“滚多远!”当然,她的动作依旧失败了,所以她双手一搓,直接丢了个火球过去。
“呜啊!烫烫烫”
听着某人装模作样的惨嚎声,苏绿抽了抽眼角,权当没听到,既然用“暴力”都无法改变,那也只有硬着头皮习惯。某种意义上说,这家伙的不要脸还真是烙印到了骨头深处,除非把他的骨头全部敲断再重新拼接一次,否则恐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