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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小五接过东西,而后有些好奇地问,“你知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
“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奇怪”小五顿了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形容自家先生当时的神色,“就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然后钻进屋子里不肯出来。”
“大概是生病了吧。”男孩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因为她可给他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但是,无论是他还是苏绿、时辰,都没有想到,慕秋华最后想出的,居然是那么一个彻头彻尾的馊主意!
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话说第二天,苏绿如常开店,忙过早上那一大波人潮后,她正在柜台中收拾碗筷,准备搞定后就暂关店门“避风头”,而时辰那懒鬼则以“巡视”为名偷偷跑回去补眠了。她正想着待会是不是也回去接着睡一觉(最近实在精神疲劳),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老板,来碗面。”
声音听来属于年轻男子,很是悦耳。不过与成年教主的声音相比就完全是两种风格,透着股温文儒雅的味道。
不过苏绿没有声癖,所以并未因此就转头去看人模样,只问道:“客官请坐,不知想吃什么面?”
“菜面吧。”
“汤汁要素还要荤?”
“都可。”
“加酱吗?”
“不需。”
“好,麻烦稍等下。”苏绿将洗干净的碗放入装着开水的锅中,这世界没啥洗洁精,所以她习惯洗过一次再放热水里稍微煮一下。而后撩起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转身开始下起了面。很快就搞定了一切,她转身将面放在柜台上,而后发现真巧这客人也是背对着柜台坐着,看背影听声音都像是个青年。
他身材修长且挺拔,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明明只是在等一碗面,却依旧背脊挺直,坐姿很是端正。
俗话说,管中窥豹,一叶知秋。苏绿仅凭这一点就觉得这家伙恐怕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只是对方似乎也没什么敌意,看来并非是来找麻烦的。虽有些好奇,但“好奇心杀死猫”,她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很自然地端着面走了过去,将其放到桌上:“请用。”
“谢谢。”青年一边道谢,一边侧抬起头看向苏绿。
与此同时,苏绿也下意识低头看向青年。
目光相对的瞬间,两人同时怔住了。
对方之所以怔愣,毫无疑问是因为看到了苏绿。
青年做的是书生打扮,漆黑的发丝只由一条青色的布条绑起,虽看似简单,头发却分毫不乱。细节处见性格,不仅是头发,这人的衣物虽然也只是普通质地,却洗涤地极为干净,也没有任何褶皱。而他的脸孔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之类的形容人长相英俊端正的褒义词全部丢上去就对了。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不笑时也像带着一抹笑意,看起来极为好脾气。
简而言之,这人的相貌可以说与教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说苏绿对后者的评价是“不像男人”,那么对前者的评价也是四个字君子端方。
但这一点不足以引起苏绿的怔愣,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对方看她的眼神。
那种混杂着惊喜、不可置信、疑惑等情绪的复杂眼神,让她只感觉“又有麻烦逼近了”。可问题是,无论是她还是池秋雨的记忆中,都明显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是真的认识池秋雨,还是认错了人?
“池池?”专注看着她的青年终于开口,声线微微颤抖,有点不确定的意味。
苏绿:“”不祥的预感更甚。
如果真是认错人,不至于连名字都能对上吧?
不过,她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探一下究竟不对,不是装,是事实。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下一秒,她就被突然站起的青年给抱住了。
苏绿:“”什么情况?
这男子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仿若害怕怀中人飞走般,说话间,他微微低头,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苏绿的头顶:“池池,你居然没死,真是太好了。”
“”信息量有些大啊。
“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实在是”
“等一下!”苏绿伸出手,一把将紧抱着自己的青年给推开,然后退了几步,保持安全距离别看这家伙长得像个读书人,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明明长着一张正直的脸,占她便宜占得爽吗?
“”青年愣了下后,神色有些赧然,“抱歉,是我唐突了。”而后又试探着问,“池池,你一点不记得我了?”
苏绿很果断地摇头:“不记得。”
“”青年露出伤感的神色,微叹了口气,“也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后又问,“那么,你还记得‘季白羽’这个名字吗?”
“不记得。”
“”
青年神色黯然了下来:“当年你出事的时候,年纪还太小,不记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绿无奈了,这家伙是脑补帝吗?无论什么回答他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她只好问:“这位客官,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季白羽深深地注视着她,点头:“是。”
“那么,你凭什么确定要找的人就是我呢?”这是让苏绿最疑惑不解的地方。
“你的长相与小时候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人有相似,这并不奇怪。”
“你名讳中也有‘池’字。”
“你说的‘池’是哪个字?”
“‘意恐迟迟归’的‘迟’。”
“你弄错了。”苏绿摇头,“我的姓氏才是池,而且是‘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池’。”这个世界虽然是架空,但似乎还是有这些诗词,所以她引用起来并不显得突兀。
青年摇头:“你从小就因为意外而与我失散,名讳变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你又如何确定我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呢?”
“长相有类似,但痣的位置不可能都是一样吧?”季白羽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和耳垂处。
“痣?”苏绿下意识抚上脸,大概因为并不是真正身体的缘故,她自身倒是没太在意。
“是的。”青年眼神柔和,目光有些飘渺,似乎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事情,“你耳垂上的字继承自曲姨我是说,你的母亲,位置和大小都一模一样,你从前最喜欢它不过。至于下巴上的”他莞尔一笑,“宋叔,也就你的父亲说它是贪吃痣,你为此伤心了很久,连续好几天吃饭都只吃一点,来表示自己不贪吃。曲姨问你怎么了,结果你居然抱着碗大哭了起来。最后宋叔被曲姨揪着耳朵向你道歉,你才破涕为笑。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么?”
苏绿:“”真是糟糕了。
首先,她很确定一点,这家伙没撒谎。
因为哪怕再善于撒谎再善于控制表情的人,这么做时精神力也一定会有异常波动,而这个人完全没有;
其次,对于他所说的事,她隐约有印象。
准确地说,是池秋雨的记忆中,隐约有关于这件事的影像。虽然凌乱,但真实存在着。
这么说来,池秋雨真的是这青年口中的“宋迟迟”?这可真能说是缘分?
但这种关乎于“身世”的大事,她显然不能替池秋雨下决定,万一这妹子一颗红心向魔教,压根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呢?所以,还是等她下次醒来再问一问吧。
虽然心中想了不少,但苏绿的表情却一直保持着茫然,下定决心后,她皱眉摇了摇头:“抱歉,对于你说的事情,我没有一点印象。”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季白羽依旧觉得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收敛起这种情绪。无论如何,迟迟还活着并且被他找到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忘却的记忆可以重新找回,就算没办法找回,他还可以为她创造更多的记忆。
所以他微笑着说:“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一点点将我所知之事全部告诉你的。”
苏绿:“额”
好吧,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池姑娘。”
一声话音打断了二人此时的尴尬。
苏绿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回过头:“慕先生,你来了啊。”说话间,就迎了上去,“吃些什么?还是老样子么?”
慕秋华:“”如此热情的招呼让他在受宠若惊之余,品尝到了更多的惊吓莫、莫非她猜到了他的打算,所以才这么说他抱拳轻咳了声,“我不是来吃面的。”
“那是?”
“关于昨天的事”低头。
“哦,那个啊。”苏绿想了起来,昨天她似乎给这家伙出了个难题什么的,这么说,他居然还真想出法子了?不错嘛,她心情略好地问,“你有什么高见?”
青年再次抱拳轻咳了两声,微红着脸侧过头,眼神飘忽地说:“如果你不愿意应承那些人,不如嫁嫁嫁”
“家?”
“嫁给我。”
“”哈?
一旦第一次说出口,接下来的话似乎就顺理成章了:“我娶你好了。”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一个装满了菜的篮子蓦然飞到了慕秋华的脑袋上。
“额!”
一声痛呼后,神医大人顶着满头的菜蔬,神色茫然。
而他的身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踏着气势万丈的步伐,缓缓走入店中,满是寒气的声音响起:“你白日做梦。”
苏绿:“”呵呵,出生这么多年,总算是品尝到了一回“万人迷”的滋味了。
感觉糟透了!
第70章 想砸死这货让人后悔的举动()
之所以是“第一次”,实在是没办法,虽然苏绿的脸长得不差,谁让她中二期持续太久呢?好不容易结束,一进入大学她就变成了一个死宅,除去上课外几乎就在寝室里宅着,毕业后更是如此,恨不得连瓶矿泉水都要麻烦快递送货。
总而言之
就雌性本能来说,被众多雄性追逐着,看它们在自己面前拼命扭屁股展露羽毛什么的,感觉似乎挺不错。可惜,苏绿太清醒,她明白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影。
季白羽此人不必说了,他一心想着念着的必须是真正的池秋雨。
柯南教主是因为脑残,然后把她当妈了。
慕秋华好吧,是她错了,不该把他逼迫到这个地步。
所以,该干嘛都干嘛去吧,别在她的店里讨人嫌。
“小雪,你”
神医大人揉着脑袋,看向孩童,才问到一半,便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本来还杀气四溢的教主大人居然双头抱头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口中更是断断续续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他连忙蹲下身,一把抓住地上“女孩”的手腕,仔细切了起来。
“怎么了?”苏绿连忙也走过去。
慕秋华摇了摇头,弯下腰将孩童抱起:“我送他回房。不过,我的药箱没带来。”
“我马上去取。”苏绿点头,目送着青年抱着孩童走入后院。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才教主那家伙似乎看了季白羽一眼,而后就莫非,他们是旧相识?所以他有关于过去的记忆被刺激了,才变成刚才那样?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她看向自对话被打断后一直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青年:“这位季公子,我要去取药箱,能否麻烦你看下店?”
“如若方便,我替你去如何?”
“啊?”
季白羽看着她,说道:“你大概不记得了,小时候起我就开始学武,轻功还算不错。”
虽然对方也许没那个意思,但苏绿依旧深切地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不过,事急从权,这种时候他去的确比她去要合适。再加上慕秋华家的地址在城中并不是什么秘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于是她一点头,干脆地说出了地址:“那就麻烦季公子你了。”
“好,我去去就好。”
说完,苏绿只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拂过,青年便不见了踪影。
好吵的样子出了什么事
脑中传来某狗的问询。
苏绿没好气地回答说
着火了。
啊?
我要跑了,再见。
咦?等,别丢下我啊!我呀,没着火啊。
苏绿挑了挑眉,走到门边将门板一块块地插上,只留下一个入口,而后将一块写着“临时歇业”的牌子挂到门外。才转过身,就看到了一只满脸怨念的大黄狗,幽灵似地戳在她身后。
妹子你骗我
闭嘴,出事了。
啊?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