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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来,就算想到了也没事,她是跟随一小群灾民一起前往小镇的,他们所在的村庄因为初春时的凌汛而遇灾了。往年还有驻守当地的门派救灾,但现在人家忙着掐架呢,哪有空管一个村子的人?于是失去了家园的人们只好迁移。经过苏绿的催眠,这群人牢牢地记得她并非突然加入他们的队伍,而是自己的同村。当然,为表感谢,这一路上,她没让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饿死。
不过这一次,她显然不能再开面店了,甚至也不打算整天抛头露面。那位整容高手身上只带了面具,并未带改变体型的玩意,虽然苏绿在腰间缠绕了许多布条来使自己看起来略胖,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她直接到镇中某个卖粮食的商户人家去做了厨娘。
厨艺发挥嘛,不好不坏吧。
太坏了容易被赶走,太好了又太出挑,混日子得了。
这一混,就是足足半个多月。
却没想到麻烦事再次找上了门小镇附近的一座荒山,居然是若干年前某位武林高手的藏宝之地。据“小道消息”,这位大侠携妻子隐居之前,曾将自己身上的三件宝物收藏了起来,而线索就留在旧居之中,现如今总算被人找到并破解,而得出的地点就在此处。
对此,苏绿只想说坑爹啊!
某种意义上说,池秋雨可能还真是传说中的“主角体质”,走到哪里都有事情发生。哪怕住到北极去,都可能遭遇天降et。
咳咳,妹子,你节哀
她倒是有心想离开,问题是,自从消息传出后,各个武林门派的重要人士便纷纷进驻了小镇,而胜剩余的人则将镇子团团围住,现如今,别说一个人,就是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苏绿的精神力再逆天,也不可能同时催眠几百上千人。所以只能蹲在镇中,暂且观察情况。
这样也就算了。
接下来,更坑爹的情况发生了。
因为镇子不大,旅店容纳不下众多住户的缘故。
这些人纷纷住进了镇中的人家当中。
不给住?
呵呵,想死么亲?
虽然这些人说话还比较客气,但大致意思差不多如此。
而苏绿的东家粮商马掌柜,作为镇中最有钱的人家,那宅子是最大的,那房屋是最豪华的,那享受是最奢侈的,于是首当其冲地遭遇了悲剧。
问题就在于,这最好的地方,到底是盟主住呢,还是教主住呢?
于是,在老大没来的情况下,正邪双方的小弟又为此掐起来了,不过还算比较有分寸,没有伤到普通老百姓,只是在镇子中央打擂台。可怜那些镇民胆子肥的,居然一个个屁颠颠地跑去看,时不时鼓起掌高喊一声“好!”,甚至还有人在附近卖瓜子、蜜饯之类的小吃,弄得这些武林人士一个二个跟耍猴似的。
眼看着宝物还没找到呢,受伤的人越来越多,两派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可问题是,不打不行啊,就这么认怂,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弟兄们还怎么信任你,跟随你的领导呢?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地继续干。
就在此时,救命良药百草门来了。
正常情况下,百草门是不爱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但问题是,这回它还真不一样。
那位前辈高人留下的三件宝物,分别是神兵、秘籍以及医书。
没错,那位传说中的大侠除去是武林高手外,还是一位杏林高手,更妙的是,他归隐后,曾经徒弟的儿子最终成为了百草门的第一代门主。这么算的话,百草门算是他的后辈弟子,这些东西也理应由他们继承。
不过,向来深谙中庸之道的百草门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招人嫉恨的事情,说到底,他们是医生啊,要神兵和秘籍有啥用?谁有工夫练这玩意啊?所以门主来的时候就发话了,大致意思是“俺们只要那本医书,如果最终它落到了哪位武林同道的手上,咱愿意换,好处大大滴”。
这话大家都理解,说到底,医书这玩意,还真不是一般人就看得懂的。哪怕打定主意学习,同样的书籍,有的人成为了名医,有的人却成为了庸医。何也?天分而已。
百草门一来,正邪双方就像迎来了及时雨,于是找其做个见证。
百草门当然说不出“你们都走吧,大房子我们来住”的话,于是提议,将马掌柜家的房子分为三份,盟主和他的小伙伴住东边,教主和他的小手下住西边,百草门呢,就住中间,做一个缓冲区。
反正两侧都有门,两伙人除非刻意,否则不太可能碰面。
苏绿听说这件事后,只觉得有种想吐血的冲动,她在这个世界的运气到底是有多背,这种事情都碰得到?思来想去,她觉得不是池秋雨的错,就是这货的错。
你为什么要附身乌鸦?
已经暴躁到迁怒的地步了么?
某鸟可怜兮兮地用翅膀抱着脑袋,蹲在窗台上一动不动,以行动表示我很可怜,我真的很可怜哒,你忍心欺负我吗?
苏绿:“”算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发怒也没什么用,想想出路才是正经的。
再次装死?
只是突然死了恐怕会引人好奇,总之,还是先观望下吧。
几日后,盟主、教主先后到来,在马掌柜的客厅与百草门门主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晤,随后就三边关系进行了协商,并展望了今后的发展态后,门主说
总、总之,“你们千万别再干起来了,干起来也被伤到我们的人,受伤了就来找俺们,包治,死了就自己拖出去埋”。
可惜,他说话的时候完全被无视了。
盟主与教主相对而视间,眼神与眼神碰撞着,迸发着激烈的火花。
“她在哪里?”
“这与你无关。”
“此事一毕,我必定会带她离开。”
“呵呵,做得到的话,就尽管一试。”
门主:“”
左看看右看看后,这位须眉皆长的白发老人冲最心爱的小徒弟招了个手,在后者过来后,小声地问:“这两个娃儿是在吵些啥子嘛?莫非他们是在耍朋友?都是两个好男儿,也太那个可惜了吧?”
“”不,这个绝对不是。
盟主:“”
教主:“”
大概是为了证明他们不是基佬,二人纷纷告辞。
门主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注视着二人的背影,点头欣然地说:“这样就好,年轻人吵啥子架嘛,和和气气的才好。”
耳力很好的盟主:“”
耳力同样很好的教主:“”
“师傅”
“秋华,啥个事?”
“您别再说话了。”
“为啥子嘛?”
“你再说下去,我们就要被灭门了。”
“”
门主沉默片刻后,连连点头:“你说的是。”
慕秋华才松了口气,就听到师傅他老人家又说
“这个事虽然我觉得没啥子,但到底不容于世,哎,他们也不容易得很呢。”
慕秋华:“”所以说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好么?!
由此可见,他的不靠谱其实是有根可循的。话又说回来,跟在这种师傅身边多年,慕秋华还这么正常(起码看起来如此),真心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哎哟。”
“师傅,怎么了?”
“人年纪大了,就容易腰痛腿痛哎!”
“我帮你捶捶。”虽然师傅大人不靠谱,但对他们这些徒弟是真的好,终身未娶的他几乎把所有心血都投注到了他们的身上。尤其是年纪比其他师兄师姐几乎要小一二十岁的慕秋华,从小几乎可以说是被“一群爹妈”宠着长大的。
“捶没有用。”
“我去帮您开服药?”
“药也没有用。”
“那”
“针灸更没有用。”
“”慕秋华扶额,“师傅,您有话请直说。”
“咳咳,俗话说得好,缺啥补啥。”老门主摸了摸自己的长眉毛,“如果有个猪蹄子啃啃,我的病就差不多好了。”
慕秋华:“”所以说,您只是嘴馋了而已吧?他无奈,“师傅,二师兄之前说过,您不宜食肉。”
话音才刚落,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捂住脸,悲伤无比地说:“人老了,就讨人嫌了,想吃个肉都不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嘛。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老,嫌弃我穷,怕我吃得多浪费钱”
慕秋华:“”师傅,您这个老守财奴床下堆的全是白银好吗?
“都嫌弃我嘛,我这就走,我走”
“我去给您弄还不成吗?”
“一盘?”
“一个。”
“至少五个。”
“最多三个。”
“四个!”
“现在只有两个了。”
“还是三个吧。”
“好吧。”青年叹气。
“好徒儿,”老门主松开手,笑得一脸菊花开,猛拍身旁青年的背脊,“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听话,最疼师傅我。”
慕秋华:“”前天您才这么对三师姐说过吧?为了一盘子猪耳朵。
都说“老小孩”,人年纪大了,脾气自然而然地就像小孩子,动不动就爱“撒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过,慕秋华并不觉得这是负担,只是,每当看到须发皆白的师傅,心中就不由想起圣人曾说过的话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师傅年纪越来越大了,虽然现在身子骨还很硬朗,但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离他们而去。师兄师姐们的年纪都比他要大上不少,这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他会变成“孤身寡人”,每当如此一想,只觉得悲从中来,难以断绝。
直到有次稍微多喝了些酒后,他无意中朝那人吐露了心声,而后得到一个白眼和这样一句回答
“你当身边的小五他们是死人啊?”
这句话如天降雷鸣,当头棒击,是啊,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被师傅捡到的孤儿,身边也早就不只有师傅和师兄师姐们,他的家人朋友早就有很多很多。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觉得这姑娘嗯,挺不错。
只是,如今,她究竟在哪里呢?
如此想着的慕秋华朝厨房进发时,苏绿正蹲坐在厨房门口削萝卜皮。
第73章 居然被发现了一只老狐狸()
为啥慕秋华要亲自去厨房呢?
为啥苏绿要亲自削萝卜皮呢?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马掌柜家的下人不够使唤了啊!
虽然门主、教主和盟主身边都带了人,收拾东西和更换摆设可以自己做,但至少引路之类的要人吧?这些事情,都得马家的下人亲自做,好在,这群大侠老爷大方得很,稍微做点事那赏钱就是大把大把地来。
所以厨房中帮工的人全跑了,但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不能一个人都不留啊,于是苏绿自告奋勇,成功地获得了感激无数。
不过,只希望那些人知道分寸,起码正式做饭的时候要回来,否则她一个人实在是搞不定那么多人的伙食,到时候大家只能一起等死了。
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就索性把萝卜筐拖到门口,弄了个板凳坐下,一边削皮一边晒太阳,时间自然就过得快了。她膝头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白日里它也不去觅食,只将头缩在翅膀中,快活地睡着,似乎正做着什么香甜的梦。
某一秒,一人一鸟突然同时抬起头。
原因无它,他们感觉到了熟悉的精神力。
再一抬头,只见一只大黄狗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它跑动起来时,动作稍微有些奇怪,因为,它只有三条腿。
“汪!”
苏绿:“”喂喂,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已经没有被附身,但那段日子的相处,足以让这只狗牢牢地记住这位女主人的味道。虽然懵懵懂懂,但它知道,是她把帮自己洗澡,喂自己吃饭,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让自己从野狗变成了家犬。
它一头扎入了女性的怀中。
苏绿被这货撞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她觉得,它的智商肯定是被某人给传染了。
黄狗在她怀中拼命地蹭着,不断地发出“呜呜呜”的委屈哼声,就好像在说“你去哪里了啊?为什么丢下我啊?好想你呀!”。苏绿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脑袋和背脊,发现这蠢狗又胖了,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大黄?”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苏绿微叹了口气,和她当初所猜想的一样,是他“收养”了大黄狗。
“汪!汪汪!”
黄狗快速地从她怀中钻出头,转头朝着来人叫了几声。
日头正好,苏绿微眯起眼眸注视着从远方走来的蓝袍男子,一段时日不见,他虽然身体清减了些许,精神看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