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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不错。
对上对方略显疑惑的目光,她决定先发制人:“这位公子,请问这狗是你的吗?”说话间,她从膝头拿起了一块肉干某鸟不知道养成了什么坏毛病,睡觉居然要拿肉当枕头,还说这样睡得香。
大黄“嗷呜”一口,将肉干叼住,嚼。
慕秋华:“”这只馋狗,为个肉干就飞奔?怎么那么像师咳,不能这样想,他连忙拱手致歉,“抱歉,是我没看好它。”
“公子客气了。”苏绿笑着回答说。
“姑娘你是厨房中人?”
“是,我是马掌柜家的厨娘。”
“那正好,可否麻烦你为”说到此,青年的神色有些赧然,很显然,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是很难出口的,“咳,炖个猪蹄?”思考了下,他觉得给自家师傅吃炖的比红烧的要好。
苏绿:“”没听说过这货喜欢吃猪蹄啊。
而后她恍然,应该是他师傅想吃吧?认识这家伙这么久,有关于其师的轶事她也知道不少。
不过明白归明白,她脸孔上照旧露出了“不会吧?公子你长得这么帅,居然喜欢啃猪蹄哇?”的表情,而后点头:“可以,我这就给公子你炖去。”
“只要三个就够了。”
“晓得了,公子您放心,我手艺很好的,做出的猪蹄你一定爱吃。”
“不是我吃。”
苏绿回给他一个“吃这个皮肤好,我懂得”的眼神,转身就进了厨房,摸出几个已经除好毛的猪蹄。
慕秋华:“”所以说,真的不是他吃啊。
他突然觉察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憋屈感,目光微凝不会吧?
而另一边,苏绿却并不怎么担心对方将她认出,因为根据下人们的说法,教主是携“夫人”同来的,这就意味着宋凝霜完全没露馅,虽然不知道这妹子到底用了怎样的手段,但“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对方一心一意所追求的,是她从来都不想要的,所以这件事也就和她没多大关系了。
至于池妹子
她并未完全好转,离开魔教后就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也没提过要“查探真相”的事,大概是还没做好“接受真相”的心理准备吧。
若不是还好,若是她以后每想他一次,都是对家人的背叛。
不过,这种事逃避得了一时,难道逃避得了一生?
迟早还是要下一个决断的。
至于究竟何时,那就是她的事情了,苏绿没想干涉,也不想预先知道答案,只想安安静静地把剩余的日子过完,可惜看来依旧不可得。
如今只能暂时瞒住,而后找机会脱身了。
若是找慕秋华
算了,之前好不容易让他死心,这次又何必再将他重新卷入漩涡,还是另寻他法吧。
“这位姑娘。”
苏绿扭头:“公子可是还想吃些什么?”
慕秋华:“”所以说,真的真的不是他想吃啊,他轻咳了声,“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额”
“那人等得有些急,我看这里只有你一人,若是多个人出把力,想必会快些。”
“好像也是。”苏绿笑了笑,“那你帮我在炉子上烧水吧。”因为随时都要用的缘故,炉子本来就是热的,不需要重新引火了。
不过就算需要引火慕秋华也不怕,他可是大夫,熬药什么的从小就会做,所以他很快就用瓦罐搞定了一切,又在苏绿的指示下翻找黄豆等配菜。
苏绿则趁此机会将猪蹄切好,又在加了料酒的开水中焯了几分钟
二人合力,很快就搞定了一切,剩余的就只能交给神奇的时间了。
苏绿的口味向来比较清淡,煲汤则更是如此,原汁原味就很好了,多余的作料实在无需添加。
她在倒入热水的盆中洗了洗手后,刚准备把水倒掉,就听到身后有人说:“池姑娘”
“嗯?”她下意识回头,然后反应了过来,“”一段日子不见,这小子还学会讹人了哈?
“真的是你?”青年的眼睛远不像夜飞雪的那般狭长,只是最常见的杏眼,漆黑的眼珠却格外有神,尤其此刻,真可以说是闪闪发光。
苏绿差点被刺瞎了。
还没等她开口,青年已经急吼吼地又说道:“不许说你不是,我有证据的!”说着,从怀中非常不科学地摸出了几个药瓶,“易容之类的,一泼就掉。”而后很不怕死地做出一副“你不承认我现在就泼哦”的样子。
事已至此,她也懒得隐瞒了。不过,让她略有点不爽的是
“你说不许就不许,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慕秋华:“”突然好怀念刚才那个超级温柔有礼的厨娘
“说吧。”
“啊?”
“怎么认出我的?”
苏绿对此实在很好奇,这家伙蠢得要死,怎么都不可能是直觉派吧?那么,到底是如何发觉的呢?
慕秋华没想故弄玄虚,只很老实地回答说:“其实,我见过一次假的你。”
“哦?”苏绿挑眉,她倒真没想到这一点。以夜飞雪那种强烈的独占欲,只会把“心上人”给藏起来,让谁都找不到。哪怕自己死,也要提前把她毁掉。这才是那货的性格,她倒没想到,他居然大方成那样。
“我是去看病的。”
“看病?”
“嗯,”青年点头,随即说出了让苏绿有些讶异的话语,“她失忆了”
“”哈?
片刻后,苏绿终于知道,宋凝霜到底是凭借什么骗过夜飞雪那家伙了。
八成是在“整容”成池秋雨后,自己服下看似危险其实绝对不可能丧命的毒药,待得到治疗后,就谎称失忆没错,她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话,性格、行为等细节上的不同也就可以解释了,失去记忆了嘛,一切和过去不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而另一方面,苏绿觉得夜飞雪对于这件事应该是“喜闻乐见”的,或者说,简直是“得偿所愿”。什么都不再记得,就意味着不再记得季白羽,也不再记得过去的那桩灭门惨案,实在是妙极了。不过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带“池秋雨”来这里呢?不担心她见到季白羽的时候再次恢复记忆吗?还是说,教中并不安全,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姑且不说,无论如何,轻而易举就被忽悠成这样,苏绿从内心深处鄙视他,当然,鄙视的同时,她又有些怀疑,那家伙是真的上当受骗了吗?还是说有其他的变故?不管怎样,她只希望他在自己走前,最好别发现真相。
至于她走之后,那就哪管洪水滔天了。
这么看来,慕秋华发现苏绿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首先,教中那人不是真的;
其次,他相信她不可能会死;
再次,他猜测她可能一直就躲在附近;
依旧次,大黄喜欢她;
最后,男人的直觉虽然一直不太靠谱,但这次总算稍微派上用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绿很奇怪一点:“夜飞雪都没发现那个池秋雨是假冒的,你为什么能发现?”
苏绿又稍微一想,也就了然。
她曾经听过一个说法,每个人的脉象都是不一样的,正如同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完全相同。中医之道,博大精深,仅脉象就分为平脉、浮脉、沉脉、迟脉、数脉等数十种脉象,慕秋华能被叫做“神医”,自然深谙此道。再加上,这货曾经为她把过脉,能够发觉不同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逃掉。”青年拿着个小扇子蹲在炉子边,“不过没想到逃得那么快。”
不,问题应该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想逃?”
“你那个时候说了啊。”
“我说了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想留在那家伙身边,你没直接回答我,反而让我别多管闲事。”慕秋华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当时我就知道你应该是有什么苦衷,还希望我别搀和进去把小命送掉,所以我就干脆地走了,想着回来后再想办法,没想到你那么厉害。”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苏绿扶额:“所以说,你凭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池姑娘你其实很骄傲。”
苏绿拿起案板上的菜刀,微笑着说:“再敢拐弯抹角,瓦罐里的猪蹄恐怕就要多上一只了。”
“”慕秋华咽了口唾沫,“我的意思是说,你几乎不屑于骗人,总会明白干脆地给人一个答案。”顺眼就是顺眼,讨厌就讨厌,“多管闲事”这种回答本身就不合常理,又态度那么冷硬地赶他走,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他也许是像她所说的“有些二”,但绝不傻。
“原来如此。”女子放下菜刀,算是了解了一切。不过,倒没想到这家伙能了解她到这个地步,“所以,你对夜飞雪撒谎了?”
“咳”青年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我没撒谎,说的是实话。”
“哦?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自己对那姑娘的病嗯,束手无策。”的确束手无策啊,本身她就没得病,他当然不需要有办法。
苏绿俯视着某人的后脑勺:“嗯,你是没撒谎。”
“对啊,我”
“不过也没说实话。”
“”
“不过,做得不错,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青年抬起头,双眼再次亮晶晶:“池姑娘,我”
“嘎”
一只乌鸦飞过。
慕秋华只觉得肩头略有点奇妙的触感,侧过头时,只见
“”
于是他跟狗撵似的回去换衣服了。
而之前跟乌鸦玩得快活的那条狗却没跟着他走,只绕着炉子打转转,看来是真馋了。
苏绿从蒸笼里找出早上剩下的大肉包子,掰开了递给大黄。
我也要。某鸟绕着她转圈圈。
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嘤嘤嘤嘤
闭嘴。这货随时随地大小便还形成习惯了,千万别把这坏毛病带回去才是真的。
苏绿看了眼炉子,转身重新回到门口,继续削起萝卜皮。
不过,妹子,如果事情真像慕秋华说的那样,你还要离开这里吗?
走是肯定要走,不过肯定不能通过那家伙,其他的看情况吧。苏绿不确定夜飞雪是不是相信了慕秋华的话,但无论答案是哪种,她也不想再给后者添麻烦,那也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猪蹄炖好时,苏绿也差不多把一大筐萝卜处理好了,厨房中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回来,看到她一直在做活,又听说有客人来点猪蹄后都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纷纷挽起衣袖开始做事。
而苏绿以自己有事为由,托唯一得闲的专门劈柴的大柱将猪蹄端去,回来时说还得了赏钱,笑得看不见眼睛只看得到牙齿。
而慕秋华之所以迟迟未来,并非是生了某鸟的气,只是又有几个武林人士pk,结果双方都成了红鸡蛋,送到他面前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来二去就耽搁了时间。
不过,保险起见,苏绿觉得他还是尽量少来会比较好,否则只是徒惹麻烦。
而与“教主夫人”的间接接触,是在当天晚上。
简而言之,就是厨房中的饭菜她吃不惯,于是亲自派了厨子过来,以后魔教那边的饭菜单做单送。这个举动让小厨房中的不少人犯了嘀咕,心想着人门主、盟主吃咱家的饭菜都好好的,教主也没说有意见,就你一夫人这么大意见,到底是有多金贵?!
苏绿借着这股人心中的“邪火”,稍微推波助澜了下,于是大家就两间厨房中的东西挪到了一间,大的还归他们自己使用,就是稍微挤点,小的呢,就让给了魔教的厨子,用其他人的话说就是“且让他们折腾去吧”。当然,厨艺得不到肯定这件事,她当然没啥意见,太过出挑迟早引发悲剧。现如今她的一切行动指南就两个字躲人和魔教的人共用一间房,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露馅,所以还是这样比较好。
次日。
慕秋华又来了,今天的目标则换成了炖鸡。
因为三方几乎都安定了下来,今日厨房中的人几乎都在,所以他没啥机会和“池姑娘”说些什么,只能心中失望地走了。而走时,他听到她略带警告地说
“下次有这种小事,公子直接派个下人来说下就是了,实在不必亲自来此。”
慕秋华:“”
“是啊,到时候我们给你送过去。”昨天得了赏钱的大柱热情万分地喊道。
其余人笑。
苏绿混在人中,脸上同样浮着笑容,真可谓“泯然众人矣”。
慕秋华默然,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恐怕真的是给她添麻烦,但是
他有些沮丧地走了回去,就看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