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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优赏了她一个白眼,又审视起宠唯一来,心念一动,“唯一,你可真让我说中了,真看上他了?”
宠唯一放下杯子,抬眸看着两人,“我和裴轼卿打了个赌。”
“如果秋缚为了江慕瑾和他翻脸就是我赢,如果直到婚礼那天秋缚也没有任何表示就是他赢。”
两人对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江慕瑾逃跑是你撺掇的!”
“为慕瑾合理争取筹码,这是我应该做的。”宠唯一笑。
殷素素怎么就看得她的笑容渗得慌,撇撇嘴又道:“你和四爷真无聊,仗着有权有势拿别人终身大事开玩笑!”
文优同仇敌忾,“长的人模人样净干些不像人的事儿!”
宠唯一撩起眼帘瞥她一眼,“还记恨我抢你婚那事儿呢。”
文优松松肩膀靠在椅背上,“别说记恨不记恨的,我私底下一想也通了,裴亦庭比起四爷来好不了多少,如果他不来,我就真嫁给江大毛了,可得悔死一辈子……”
“不过一一,”她正色道:“你十八了,这事儿可不能再做了,老爷子不能护你一辈子。”
宠唯一垂眸不语,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护她的人不少,爱她的人也有,却没有人能给她无法无天的保护伞,裴轼卿,会护她一辈子吗……?
想着连自己也不禁摇头,裴轼卿就是只野兽,与虎谋皮自然也别想全身而退。
“那一一,你和四爷打赌赌注是什么?”殷素素转口问道。
“他的命,”宠唯一眉目冷清,“我的命。”
文优错愕,殷素素惊呆了,这是什么样吓死人的赌注?!
“你疯了吗?”文优抓住她的手,有些急不成言,“裴四爷也跟着你一块儿疯了吗?!赌命?!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宠唯一推开她的手,淡漠道:“这是他欠我的。”
045 懵懂之初()
呼啸的风雨,汹涌的海浪,破旧的船坞,昏暗的灯光,由远及近的枪声,子弹撕开皮肉的凶戾,在她眼前倒下的少年……
宠唯一的睁开眼睛,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缓缓将目光下移,落在面前的墓碑上,她将白菊放在地上,抚摸着照片中永不老去的容颜。舒骺豞匫
靠着他坐下,她将头斜靠在冰凉的石头上,低声道:“你走的太久了,我要是忘了你怎么办?”
四周只有寂寥的风声,她突兀笑出声来,眼瞳里写满寂寞,“我不会忘记你的……”
轻轻合上眼眸,就像曾经靠在他肩膀上一样,哼着歌带着笑,度过每一个无聊的日子。
时间还在往前走,记忆中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没有温度的墓碑,她再怎么幻想也不能让自己沉溺……
“欧阳,我好冷啊……”她紧闭着双眸,任凭滚烫的泪水在刺痛她的眼帘,“一一好冷啊……”
温热的手温柔地擦拭着她的眼角,就像无数次她和爷爷赌气藏在花丛下小声哭泣的时候,那双温热的手总会把她从里面拉出来,擦去她的眼泪,逼她去跟爷爷道歉,她不想道歉,但更不想惹他不开心……欧阳……欧阳……
“欧阳!”她抓住颊边的手猛地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冷肃的五官之后,眼中的温度也慢慢退下去,转头看了天色,日头已经斜挂。
“原来这么晚了。”她松开裴轼卿的手站起身来拍拍裙子,“裴叔叔,我们回去吧。”
裴轼卿的心疼也在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高大的身影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目中阴鸷一闪而过。
宠唯一微微垂着头,看着地上裴轼卿的影子,不知为什么心中一动,她,欧阳,裴轼卿,三人就像站在一条直线上,她的前面是欧阳,后面是裴轼卿,当欧阳回头时她总将目光追向他,却不知道他的目光可能越过了自己看着她背后的裴轼卿,而裴轼卿,他究竟是看着欧阳还是她?
司机拉开车门,她和裴轼卿一块儿坐上去,车子走起来之后裴轼卿才道:“明天是我父亲的生日,他知道你住在蔷薇园,让你过去看看他。”
“嗯,”宠唯一顿了顿又问,“亦庭叔叔会来吗?”
“大哥和大嫂都会到。”裴轼卿点头道。
宠唯一提起眉,秦霜也会来……
“你管的太多了。”裴轼卿打断她的思绪,转过头来睨着她,眸色不动。
“轮不到我管。”宠唯一轻轻一笑,文优对裴亦庭动了心,而裴亦庭这些年跟秦霜貌合神离,从结婚开始就没住在一起过,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对文优动心?
回到蔷薇园的时候,宠正宏竟然已经等在客厅了,身边还带着文谦。
046 有约()
“老爷子。舒骺豞匫”裴轼卿恭敬地唤了一声。
宠正宏点了点头便转向了宠唯一,道:“一一,明天裴爷爷过生日你知道吗?”
“知道,”宠唯一走到他身边坐下,“裴叔叔告诉我了。”
宠正宏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脸看了文谦,赔着笑脸对她道:“一一啊,上次的事文谦做的太过分,今天特地来给你赔罪的。”
宠唯一微微眯起眼睛,“赔罪?上次不是已经赔过了吗?”
文谦牙关一咬,上次!上次……!
“是这样的,”宠正宏道:“趁着你裴爷爷过生日,借这个机会,你们俩跳一支和好舞!”
宠唯一双瞳明亮,笑容愈见扩大,却不开口说话。文谦立在一边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眉峰低下,将心思掩藏。
“轼卿,你说对不对?”宠正宏见宠唯一不表态,连忙打眼色让他帮忙。
裴轼卿冷眼扫过文谦,对着宠正宏时才缓和了些,“我父亲也很想见见唯一,文谦一块儿去当然更好。”
“哈哈!”宠正宏一笑,“轼卿说的对,一一,你同意吗?”
宠唯一目光在文谦和裴轼卿两人之间徘徊,突兀一笑,道:“跳舞也可以,只是我不会跳华尔兹,文小少爷,你会跳桑巴吗?”
宠正宏一顿,他就知道宠唯一不会那么好说话,桑巴?她也不看那是什么场合?!
文谦牙关收紧,“真不好意思,宠小姐,我只会跳华尔兹……”
“谁说的!”宠正宏沉声打断他的话,扶着宠唯一的肩膀道:“文谦当然会跳,以前还代表学校到什么什么国得过奖呢!”
宠唯一无语:爷爷,你能再会编一点儿吗?
裴轼卿眸底掠过笑意,他看着文谦,下巴微微抬起,“那就很值得期待了。”
文谦头皮发麻,只有一个晚上让他上哪儿去学桑巴?!
宠正宏却起身走到他面前,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一双眼睛精芒毕露,分明是有让他杀身成仁的意思!
宠唯一倒是想看看文谦明天用什么来对付过去,她走到他跟前,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我和裴叔叔一样,很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她说着伸手理整文谦衣领上的微乱,笑道:“如果你明天能和我跳完一支舞,在特编队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
文谦当然懂她的意思,如果不能的话,那事她就得记恨他一辈子是吧!
宠唯一身体前倾,凑到他耳边,星眸半睐,她压低了声音道:“看过我的身体不用负责吗……?”余音未消时那低垂的眼帘突然撩开,挑衅的目光直直射向裴轼卿。
文谦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耳根子窜到了脸上,鼻尖萦绕着一股她的香味,但等他要深闻的时候,人已经从他身边退开。
宠唯一转身走向宠正宏,“爷爷,我送你出去。”
047 不速之客()
“裴爷爷,祝您生日快乐!”宠唯一恭恭敬敬地站在裴耀海跟前,笑容清浅恰到好处。舒骺豞匫
“乖!”裴耀海一张威严的国字脸,看着宠唯一十分和蔼,摸摸她的头顶对宠正宏道:“老兄弟,你有福气,唯一转眼就出落的乖巧可人了,咱老裴家什么时候也出个这么标致的闺女就好了!”
“哈哈!”宠正宏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接下了他的夸奖,私心觉得不够,自己也跟着夸,“一一不止嘴甜,舞跳的也好,一会儿等文家二小子来了,当场给你舞一曲!”
裴耀海连连点头,又道:“文家二小子,是叫文谦吧!”
“你见过那孩子没有?”宠正宏问。
“见过,是个端正的孩子。”裴耀海颔首,又看了宠唯一一眼,“一一,要是觉得无聊就去阳台坐一会儿,那边也准备了友上传”
宠唯一点点头,转身往阳台去,瞥见殷素素和文优正藏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着什么,她走过去拍了两人肩膀,“咬什么耳朵?”
两人回过头来,煞有介事地把她拉到一边坐下,端出三堂会审的架势问道:“一一,你跟文谦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宠唯一端了杯果汁,轻轻搅着,“看不出来吗?爷爷是打算把我们俩凑一块儿呢。”
文优虚起眼睛,鄙夷地看着她,“别说你真看上我弟了!”
宠唯一一笑,不置可否。
“真急人,”殷素素道:“文谦哪会跳桑巴,老爷子打算把你们俩拿出来显摆显摆,别反倒丢了脸。”
“哈!”文优冷笑一声,“昨晚文谦在楼上踢了个通宵,我妈今天中午才放过他,这会儿也不知道醒没醒。”
“我赌他不来。”殷素素立马道。
宠唯一想了想也道:“如果换了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叮叮叮!”文优拿出电话晃了晃,“理由来了!”
“妈,是我……嗯……嗯……噗……好!”她接完电话就乐了,“文谦从楼梯上摔了,今晚不来了。”
殷素素大笑,眼神晃到宴会厅里,顿了一下,问道:“那人是谁啊?”
宠唯一偏过头去,捕捉到从人影中走过去的西装笔挺的男人,这一屋子军政人员纷纷让开路,让那男人径直朝裴耀海走去。
旁边有人时不时低头窃语两句,裴耀海脸色沉下,裴轼卿从一侧迎上去,挡住男人的脚步,“聂先生还逗留在b市?”
“来头好像很大。”文优小声道。
“聂戎,”宠唯一吸了口果汁道:“军火商。”
“你怎么知道?”文优错愕问道。
“裴叔叔的书房里有他的资料。”宠唯一眨眨眼,“一不小心就看到了。”
“现在天下太平,这行当竟然还没倒闭?”殷素素撇嘴。
“不一定要发生战争才能把武器卖出去。”宠唯一扭扭脖子,在桌上划下“科技”两字,又抬头打量着聂戎,笑意盈盈地道:“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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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聂戎()
聂戎很快就跟着裴轼卿上了二楼,留下一众好奇却又不敢细究的人。舒骺豞匫
宠唯一迅速起身,从楼另一侧的楼梯跟了上去。
裴轼卿并没把聂戎带进房间里,而是走到二楼走廊中央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聂戎带着笑,出色的五官外加风度翩翩的气质,不得不说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只是同样出色却冷冽的男人此时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宠唯一就立在转弯处,双手背在伸手靠着墙,双脚交在一起,听着那方的谈话。
“我以为,裴四少至少会请我进屋坐坐。”聂戎的声音很有磁性,低沉却不砸耳。
“那是对客人,”裴轼卿冷淡道:“我不以为聂先生是裴家的客人。”
“上门即是客,四少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聂戎反问。
裴轼卿转身面对着他,眸晦如海,“聂先生的货不会获得过海批准,请另寻他径。”
“四少真是薄情,”聂戎似真似假地说道:“上次的图纸我可是亏本卖给了你,这点交情都不给?”
裴轼卿冷笑,“今天到裴家来,是你最大的失误。失陪。”
聂戎目送他离开,眉梢一跳:动怒了。
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他道:“乔,准备直升机,马上离开b市。”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宠唯一勾勾唇,快步走进最近的房间。聂戎转过来时只来得及看到雪白的裙角。
宠唯一靠着门,她知道聂戎就在外面,试探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要以为外面并没有人了,那脚步声才渐行渐远。
拉开门走出去,却被靠墙而立的阴影吓了一跳,抬眸对上聂戎暗芒锋利的眼瞳,宠唯一顿了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小朋友,捉迷藏好玩儿吗?”聂戎举步走向她。
他走一步,宠唯一就退一步,漆黑的眼瞳却一刻也没有躲避他的视线,“你不是要马上离开b市吗?”
聂戎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逼近着她,“因为你,我突然又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