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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消息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一个死人而已。”宠唯一轻笑一声转身离开,走出房门时正碰上端着咖啡进来的格格,两人打了照面,她点点头便先一步离开。
格格回头瞧见仍然坐在位置上的聂戎,敛了敛神色才将咖啡送进去。
走出咖啡屋,宠唯一边走边拨通了罗茂的电话,“最高机密档案室中有鬼。”
“我会把人抓出来。”罗茂沉吟片刻就挂了电话。
宠唯一收起电话,微微呼了口气,漫无目的地走到附近的公园里,找了一处树荫坐下,把玩着手机,下意识地翻出了裴轼卿的照片,忽地顿住呼吸:蔷薇,蔷薇,他心里那个人就是冷蔷薇……死人争不过活人,但聪明的人不会用死人去揭别人的伤疤,死人赢就赢在她死了,所有的记忆只会随着时间变得愈加美好,活人做任何事,都是亵渎!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街边驶过,开车的人转头对后边的人道:“聂,是那个小姑娘。”
“继续开车。”聂戎冷淡道,目光却转了出去,看着孤独而行的身影,心底升起一股暗笑,这小姑娘果然很在意裴轼卿。
“宠家的太子女,”一个短发娇媚的女人贴在聂戎身上,笑道:“直接绑了不是更好,跟一个小丫头谈条件,越活越回去了。”
聂戎拉开她的手,神情中并无不悦,别有深意道:“聪明的小丫头就不一样了。”
058 新生代表()
裴轼卿终于从报纸里抬起头来,对上宠唯一的视线,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宠唯一放下餐具,犹豫了一下才道:“裴叔叔喜欢过什么人吗?”
“有。舒骺豞匫”当然有,活了三十年怎么可能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他说完又翻了一页报纸。
宠唯一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到底冷蔷薇这三个字在他心中占了多少分量,秋缚可以为了冷蔷薇单身到现在,而他,除了这一院子的蔷薇外,照常相亲结婚找女人。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裴轼卿放下报纸,并未抬头,而且切着碗碟中的食物,“今天不用上课?”
“入学典礼,可以去晚一点。”宠唯一又拾起刀叉。
“我今天有事,让张伯送你去学校,没问题吧?”裴轼卿看友上传
宠唯一眉心往拢一靠,她是跟他要糖的小孩子吗?
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离开蔷薇园,切入主道后分向两边。
宠唯一又在学校里磨蹭了一会儿,等到礼堂的时候典礼已经接近尾声了,殷素素不停对她翻白眼,“你这会儿还来干什么?”
宠唯一挨着她坐下,“露露脸。”
“一会儿上课去露面才对,我哥正四处通缉你呢。”殷素素用嘴努了努前面,然后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先闪了。”
殷素素的哥哥殷白泽,也是东维毕业的学生,留校任教,恰好是这一届新生的导师,也恰好带了宠唯一这一班。
校长一宣布解散,殷白泽就上了主席台拿话筒叫了她的名字,接收到殷素素默哀的视线,宠唯一从容一笑。
等礼堂人散尽之后,殷白泽走到宠唯一身边,声音并不十分严厉,“唯一,拒绝了新生讲话,课总要上吧,开学这么久,今天才见你第一面。”
宠唯一冲他笑笑,“殷老师,下节课要开始了,我现在就过去行吗?”
殷白泽勉强点点头,也明白不能多管。
宠唯一走出礼堂,步子理所当然地就朝香樟林去了,没走出几步,一个女孩子就拦住了她。
“你先等一等!”
宠唯一抬眸,长发飘飘,白裙可人,墨香味儿十足,东维这样形象的人很多,没有印象。
“有什么事?”宠唯一问道。
“我叫阮绘雅。”女孩子直直看着她,“今天讲话的新生代表,我听到殷老师和你说的话了,我不会承认这次机会是从你手下捡来的!”
宠唯一闻言才正经地打量了一下她,“所以呢?”
“比画。”阮绘雅的瓜子脸上闪现几分跃跃欲试,“我要堂堂正正的赢过你!”
宠唯一失笑,“我能得到这次机会是因为家世,你不用介意。”
“你能比过我的家世吗?”阮绘雅微微咬唇,“不要找这样的借口,新生舞会那天,学校礼堂,我们比水墨画!”
宠唯一没兴趣,绕过她道:“我不会去的。”
059 怒意()
宠唯一页,果然点击量第一的帖子是阮绘雅的挑战贴,很显然阮绘雅并不知道她是谁,挑战对象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张她背着包包的背影照。舒骺豞匫
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她笑了笑,“果然是个大小姐。”养在糖果屋里的乖乖女,做事的方法都这么率直。
“我没说错吧,”殷素素在电话那头笑道:“你去不去也无所谓,那女的家里挺有背景的,不过跟宠家一比,充其量也是个孱弱的背影儿。”
“我不会去的。”宠唯一拿起桌上裴轼卿的照片转身往自己房间去。
又听她闲扯了两句宠唯一才收了手机,仔细看过照片中男人的棱角才拿起画笔继续在画布上涂抹。
“咔嗒。”门被推开,她头也不回地道:“我不要橙汁,你拿下去吧。”
身后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宠唯一这才回过头去,却看到满脸冰霜的裴轼卿。
放下画笔,她静静问道:“我应该没惹什么麻烦。”
裴轼卿站在门口,与她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寒眸藏冰,“宠唯一,我警告过你不要跟聂戎接触,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跟他斗?”
宠唯一抿了抿唇,转身拾起画笔。
裴轼卿大步走到她身边扣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想懂?”
纤细的手腕几乎要被折断,宠唯一忍着疼不吭声,她看得出来,裴轼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对上他凌厉的双瞳,宠唯一勾唇浅笑,“如果我死了,裴叔叔也会种一院子的蔷薇纪念我吗?或者只是每年清明的时候送来一束白菊?”
裴轼卿紧绷的双肩微微向后放松,目光中彻底没了温度,一如寒冬冷夜,他冷声质问:“谁告诉你的?”
“你弄疼我了。”宠唯一咬牙道。
“疼?”裴轼卿将她手臂拉高,迫使她踮起脚尖来,身体也因为前倾而触到了他胸前,他低着头,音色深沉,“宠唯一,欧阳汛的死没有让你得到教训吗?蔷薇?菊花?聂戎告诉你的?你想死吗?想去陪欧阳汛?每年在墓前哭到睡着的人是谁?冷蔷薇死了我就必须种一院子蔷薇,那欧阳汛死了你是不是该放一院子毒品?!”
宠唯一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几近咆哮的裴轼卿,心中最痛的地方被剥到阳光下,表皮撕开后新鲜的血肉流着潺潺的血水,止不住,痛无尽。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红润的小脸瞬间褪成了苍白,脆弱的模样让裴轼卿又痛又怒,狠狠甩开她的手,不顾身后噼里啪啦画具撞翻的声音,摔门而去!
宠唯一跪在地上,撞翻的颜料全部倒在了画布,还没成型的画就这样夭折了,看着被浸透的画,酸涩的疼涌入她的眼睛。
060 受伤()
东维的新生舞会里与往年不同,盛装打扮的少男少女们没有在舞池盘旋,也没有握着酒杯谈笑风生,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坐在一楼中央静心等候的人。舒骺豞匫
多亏了那个挑战贴,现在东维找不出几个不认识阮绘雅的人,参加舞会的人反而多了,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看起来,这是哗众取宠所必须达到的效果。
阮绘雅十分认真,学校的领导几乎全请来了,当然还有殷白泽。东维认识宠唯一的人不多,仅凭一张背影照,也大概只有殷白泽和殷素素认得出来,所以这会儿,楼上楼下的人都翘首以盼,盼着事件里的另一主人公出现。
从七点到八点,一个小时的时间足以让人失去耐性,有些人在旁边三三两两地聚起来聊开了。
校长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放了话,再等十分钟,如果人不出现就开始舞会。
阮绘雅才是最焦急的那一个,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大门口,等到最后,她倏地站了起来,正要离开,门却在这一刻被推开了,身穿黑色及膝连衣裙的宠唯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舞会中不乏穿黑色的女孩子,当然也不缺貌美的女孩子,但静的像精灵一样的人只有宠唯一,这份如清流注入进来的感觉是不同的,就像白色混入了黑色里,或者反过来,但无论那一种,引人注目却是不变的。
阮绘雅眼神亮开,“你终于来了!”
宠唯一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的如炬的眼神,径直走向阮绘雅,停下之后转身向坐着的校领导微微点了点头,“校长好。”
众人正忖这姑娘什么来头竟然这样大的架子,校长却笑着起了身,连连点着头,“原来是唯一呀!”说着他让人搬了凳子,取了校长室他珍藏的画笔送到宠唯一面前,又道:“好好比!”
宠唯一心情不好,转身就坐到画纸前,面上冷凝一片。阮绘雅也跟着坐下,转头看了眼宠唯一,有些明白她所谓的“家世”是什么概念了。
裴轼卿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什么事也做不进去,坐在窗前直到天黑透了才下楼。张伯叫人准备了饭菜,他拿起筷子,问道:“唯一呢?”
“小姐去学校了,今天有新生舞会。”张伯答道。
“她吃饭了吗?”裴轼卿喝了一口粥。
张伯顿了一下摇头。
裴轼卿眸色转沉,也没吃下多少就上了楼,推开虚掩的房门,拧开灯后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画架以及湿透的照片。
走过去扶起画架,画布上已经初见轮廓的人被全部涂花,沉下一口气,他开始收拾散在地上的东西,整理到最后才发现桌脚扔着一把沾血的美工刀,旁边还有干了的血迹和几张带血的纸巾。
眉心一跳,他丢了东西就转身下楼,心跳骤然而紧:她竟然受伤了!
ps:大家新年快乐呀!
061 对不起()
宠唯一放下画笔,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画,直到身边的人也停了笔才起身。舒骺豞匫由四个老师将两幅画举起来,左边一幅是宠唯一的。
校长早跟身边的人打了招呼,只要宠唯一不太不像样子,最终结果肯定是她赢,画举起来的时候他也松了口气,正要站起来宣布结果的时候,宠唯一却开口了:
“不如殷老师来作评判吧,他是我的导师。”
校长的话被噎住,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对殷白泽点点头。
殷白泽起身的时候,宠唯一微微皱了眉,小步走到一旁坐下,轻轻放好腿,双手交叠在前等着他的说辞。
阮绘雅也立到一边,不免生出不满,她的举动,太不将人放在眼里!
校长心中不悦却不表露出来,只是以眼神催促着殷白泽。
殷白泽细细看着两人的画,宠唯一的急雨断荷,阮绘雅的淡泊小山,相比起来,宠唯一的画工的确不如阮绘雅,但意境却十分漂亮,这倒是出乎他意料的。
顿了顿,他开始宣布结果,“虽然有些粗糙,但意境到位,算得上一幅好作品;手法上乘,十分细腻,意境悠远宁静,可以看出作画者的功力。所以这两幅作品,我认为更胜一筹。”
他话落音,宠唯一没反应,学校里的一干人却紧张起来了。然而这还不算完,殷白泽转过去看着宠唯一,掷地有声地道:“宠唯一,你不适合水墨画。”
“我输了,无话可说。”宠唯一眼神都没动一下。
阮绘雅也怔了怔,在她看来宠唯一的作品是很不错的,天分在,只要稍加磨练就能出众,但殷老师却当众否定了她的作画能力……
“唯一本来就不画水墨画,怎么适合水墨画?!”一片沉静中,殷素素突然站了起来,看着阮绘雅冷声道:“唯一擅长是油画,水墨画她只学了三天!”
殷白泽一怔,阮绘雅愣住,周遭的新生也纷纷转头去波澜不兴地坐在原地的宠唯一:真的只学了三天?
“哐当”一声,宴厅的大门被推开,裴轼卿迈着长腿大步快而准地向宠唯一走去,挺拔的身姿和迫人的气势让人移不开目光。校长连忙迎上去,陪着笑道:“四少……”
裴轼卿抬手制住他的话,走到宠唯一跟前仔细打量过她的双手,没有看见伤口,眉头皱起,他看向了她的双腿。
高大的身躯在她跟前蹲下,裴轼卿轻轻撩起她的裙摆,目光在接触到她膝盖上一条长长的血痕狠狠一颤。
宠唯一挡住他欲触的手,“别碰,疼。”
裴轼卿吸了口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