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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裴轼卿的车子准时到了奉一园外,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礼服,乳白的衬衣散开两颗扣子,微靠在车门上专注等待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迷人味道。
裴轼卿的皮肤颜色很漂亮,是均匀的蜜色,身体其他部位的颜色并没有因为包裹在衣料中而变浅,而且身材非常好。这点是宠唯一亲眼所见。
裴轼卿穿着黑色的长裙小心从台阶上走下,贴身的长裙虽然勾勒出了玲珑的身段但却不好走路,每一步都被拘束在裙子里。
裴轼卿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眼睛习惯性地眯起,将惊艳与打量齐齐遮在半垂的眼帘下。宠唯一正是长开的年龄,个子也高,虽然瘦,但身上该有的地方都有,长发挽起来,露出平时看不到的洁白脖颈,优雅惑人……她穿黑色,就像个妖精!
宠唯一走的辛苦,好不容易走到裴轼卿跟前,高跟鞋还没放稳就被裙子绊了一下,她慌忙去扯裴轼卿的衣服,他却趁机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裙子要换一换。”
宠唯一扶住他的双臂支起身子,“不仅是裙子,鞋子也要换一下。”
裴轼卿笑了笑,让开位置让她坐进车子。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宠唯一望了外面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道:“你今天怎么敢来奉一园?”
裴轼卿挑眉,“我见不得人?”
宠唯一想了想道:“你做的事见不得人。”
“我等赌输的人主动兑现承诺,这样也见不得人?”裴轼卿反问道。
宠唯一盯着手袋,慢慢道:“你的确赢了,但为什么慕瑾还没回家?”
裴轼卿不悦起来,“丫头,你说我公报私仇?”
宠唯一好整以暇,“你不会吗?”
裴轼卿眸中情绪滚动,片刻后才恢复平静,直言不讳道:“会。”
“不过对人不对事。”
“这么说来我就是你公报私仇的对象了。”宠唯一歪着头笑道:“上次把我送去特编队,这次又借着赌局想要什么呢?”
她绝对不是轻易服输的主儿,裴轼卿的确是打着赌局的名号激她一下,但她这么说出来,他想做的事反而不能开口了。
两人都笑着,说是各怀鬼胎也不为过,宠唯一的确是输了,但她在想办法怎么摆脱这座大山,她不是心甘情愿,但却不得不信守承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裴轼卿主动退让。而裴轼卿何尝不想打着让她屈服的主意,要想她心甘情愿还得耗些时候,但他却不想等了。
“四少,到了。”司机停住车说道。
裴轼卿牵着宠唯一下了车,在导购的指引下到了礼服专区,他只简单说了一句,“不要黑色。”
导购小姐看着宠唯一身上的裙子,顿时心领神会,将店内的其他颜色的裙子全部推了出来,按着宠唯一的身高和模样推荐了好几身。
宠唯一轮着试穿,但每次走出来裴轼卿却都摇头,不是衣服不合身,只是怎么也没有黑色那么合适。
导购小姐很会说话,见宠唯一有些不耐烦了就道:“小姐,您男朋友对您真好,往常来这里的客人,谁都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呢!”
宠唯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又从镜子里看着侧后的裴轼卿,清晰道:“这是我叔叔。”
导购小姐的笑容僵住了,裴轼卿的神色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还是换回来吧。”他道。
宠唯一眯起眼来细细地笑,又换回了黑色的礼服站到他跟前,“裴叔叔,每套都不合适,现在该怎么办?”
裴轼卿起身道:“黑色挺好看的。”
直到两旁街景越来越冷清宠唯一才发现这不是去欧阳家别墅的路,她奇怪问道:“我们不去生日宴了?”
“去不去都无所谓。”裴轼卿道。
“那就送我回去,”宠唯一不喜欢不在掌控中的事,“爷爷回来看不到我会着急。”
“老爷子离开b市了,明天才会回来。”
原来是挑好了时间,宠唯一望着窗外,“到底要去哪儿?”
顿了顿她又道:“裴爷爷允许你这样?”
裴轼卿十分乐见她“垂死挣扎”的样子,伸出手去拂过她的脸颊,“你很关心我。”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宠唯一偏头错开他的手,清幽的眼睛直直看进他的眼瞳,“裴叔叔。”
裴轼卿收回手,车子也到了目的地,他下车时对司机道:“明天上午十点来接我。”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旁边又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黑灯瞎火的只有一栋黑漆漆的别墅立在岸边,宠唯一问道:“又一个惊喜?”
黑暗中,裴轼卿突然拥住她的肩膀,宠唯一刚要挣扎,却听他道:“把鞋子脱了。”
宠唯一诧异地看着他蹲下身来,等他动手抬自己的脚时,她只能扶住他的肩膀见他摘下自己的鞋子。
踩着细软的沙滩,宠唯一莫名沉默了。
“有什么话就说。”裴轼卿提着她的水晶高跟鞋,大掌牢牢握住她的手把她向别墅引去。
“你好像变了。”宠唯一直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曾经有一段时间和裴轼卿很要好,甚至很依赖他,后来他变得冷漠,跟她疏远,但是现在,他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裴轼卿在黑暗中轻轻一笑,悦耳的声音带着低哑的味道,敲击着黑暗的墙壁,连反弹回来的余音都让人听着舒服。
裴轼卿打开门,摸到了大灯的开关,边道:“这是大哥的房子,我临时想起的,就带你过来了。”
裴家最有钱的人不是接了裴耀海班的裴轼卿,而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裴亦庭。
光明复来,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将屋子里的陈设照的清清楚楚,松软的复古纹饰羊毛地毯,线条简洁的乳白色欧式沙发,精致的长形茶几,搭配得相得益彰。房间里其他的装饰也是经过考究的,说美轮美奂也不为过。
“亦庭叔叔很有品味。”宠唯一道:“比蔷薇园漂亮多了。”
“你喜欢这样的?”裴轼卿皱眉,他以为她和自己的一样。
宠唯一没回答,而是爬到了沙发上,“要住到明天上午,有吃的吗?”
裴轼卿转身往厨房走,“我去找找。”
最后以翻出两箱泡面为终。
没有食物在意料之中,但这两箱泡面却在意料之外,宠唯一饶有兴味地道:“亦庭叔叔竟然也会吃泡面!”
裴轼卿却道:“不止泡面,树叶他都吃过。”
084 风餐()
宠唯一默然,不过却始终没法把裴家的四个男人和苦难联系在一起,他们不就该是生来就高高在上么?
可惜不是,裴家能有今天的荣耀,也不是裴耀海一个人挣回来的。舒骺豞匫
“你吃什么口味?”裴轼卿举着面看了一下又道:“没得挑,只有一种口味。”
他说完就厌弃地放下了面,宠唯一探头一瞄,竟然是海鲜味的,裴轼卿讨厌海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关键是所有的泡面中,她最讨厌的口味就是海鲜味。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想动这面宄。
宠唯一缩回沙发上,正儿八经道:“裴叔叔,从现在开始不要跟我说话了,我要尽量减低消耗,争取活到明天饱餐一顿。”
“乱说话,”裴轼卿走到她身旁坐下,看她按着肚子,问道:“饿了?”
宠唯一委屈地点点头,中午吃的少,下午被余妈折腾,然后就上了贼车,本来想在欧阳家的宴会上补回来,不过却被这个临时起兴的男人打破了希。
灯光明亮,外面海风阵阵,裴轼卿摸出手机,“我让人送饭来。”
“不要了,”宠唯一却一把按住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们出去玩儿吧!”
她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就抓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外拖,走到一半觉得裙子太碍事,又道:“房间里有剪刀吗?”
裴轼卿瞥见茶几下有把水果刀,遂拿出来拉起她的裙子在膝盖的位置划了一刀,然后双臂一手一放,礼裙长长的鱼摆就被撕断,一条好好的裙子就剩了膝盖上面的,不伦不类。
宠唯一还不满意,拿过刀子沿着裙子的边线一划,用力撕开一道口子。在旁边开了口,双腿也不束缚了,跟旗袍有异曲同工之妙。
沙滩上风很大,现在已经是秋天,吹在身上凉飕飕的,宠唯一摩擦着手臂,“裴叔叔,我们这算不算餐风露宿了?”
“顶多只能算一半,”裴轼卿注视着她,“好歹有房子,不用露宿。”
宠唯一取下头发上的簪子,让一头乌发在海风中飞舞,双手遮住眼睛不受乱发的滋扰,她大声道:“风好大!”
裴轼卿看她被风吹的拉扯的裙摆,心忖再吹就该着凉了,于是道:“回去吧!”
“我还没吃饱呢!”宠唯一说着似模似样地张大嘴吸了一口气。
可爱俏皮的模样让裴轼卿心底一酥,眼神更加温柔,“海风多的是,别撑着了。”
宠唯一走到湿处,在被海水浸泡的沙子上留下一团脚印,一会儿想起来了又用脚印写字,将vera的名字画的大大的,然后又在旁边写下她的名字。
别墅外的照明灯很亮,裴轼卿即使隔了些距离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沙滩上写着什么,宠唯一太痴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了。
“一一,”一件衣服覆在她肩上,宠唯一刚回头,裴轼卿就就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大步往回走,还听他道:“风太凉了。”
起先还不觉得冷,回到别墅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宠唯一才冷了一个激灵,穿上鞋子还没走到沙发旁,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脸上发热,她不由自主看了裴轼卿一眼。
裴轼卿重新拿起泡面,“怎么也要吃一点了。”
宠唯一厌弃地看着,心思转了转,道:“我吃你也要吃。”
裴轼卿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宠唯一也就跟他僵持,道最后,他果然只煮了一袋面。
“你要陪我吃才行。”宠唯一不满地看他把所有面挑进一个碗里。
裴轼卿没说话,抬手拉了橱柜,宠唯一哑然,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你这只碗是从哪儿拿的?”她指着他手里柚黄色的小碗。
“收藏室里拿的。”裴轼卿面不改色地道。
宠唯一瞪大眼睛,“还有没有多的?”
这可是古董,哪来多的,裴轼卿摇摇头。
热腾腾的海鲜面终于被摆上饭桌,宠唯一看着惨无颜色的面条,勉强吃了一口,一股乖乖的味道就在嘴里盘旋不去,她撩起眼帘看着裴轼卿,“你一定要吃!”
裴轼卿笑得像只狐狸,愉悦地点了头。
宠唯一磨蹭下去半碗,连忙把碗往他面前一推,眉头还拧着呢就迫不及待道:“该你了!”
裴轼卿捧过碗,径直拿起她用过的筷子挑起面来往嘴里送,三两口吃完面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非常时期。”他好意解释道。
宠唯一失望了,她吃的那么痛苦,裴轼卿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抱着他的衣服,她道:“我要休息了。”
每间房间都有单独的浴室,宠唯一道了晚安就随便选了间,关门落锁。裴轼卿站在门外苦笑,这丫头都知道防他了。
很平静的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接他们的人就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让人食指大动的早点。
“老四,你带宠唯一去海边别墅了?”裴亦庭平静的问道。
裴轼卿握着手机,转眸看了眼餐桌旁的宠唯一,“嗯”了一声。
“吃过早饭你就把她送回去吧,宠老爷子马上就到b市了。”裴亦庭无喜无怒,漫不经心地安排着这些琐碎。
但裴轼卿明白他亲自打电话过来只传递着一个信息:他对这件事上心了。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裴亦庭之所以是裴家最富有的人,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而他认为,利益至上是最主要的,秦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裴轼卿放好手机,一笑置之,谁也拦不住他,能拦住他的只有时间。
宠唯一回到奉一园之后才从罗茂那里得知江慕瑾的事,安全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盘录像,证实她有机会与泄密者里应外合,连带着这件事还搭上了一个秋缚。
翻出冷蔷薇的资料,她眼神变得冷清,没有照片,没有亲人,这甚至可能都不是她的真名,但却劳累别人拿她出来做了这么多文章。
悠扬的乐声响过,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何昭年追着宠唯一出了校门,百般讨好道:“宠唯一,唯一,一一,好同学,你就帮帮我吧,帮我约阮绘雅出来!”
“你不是好人。”宠唯一静静地瞅了他一会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