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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萧入夜才离开奉一园,送走他后,宠唯一突然心血来潮去整理画室,把角落里积了不少灰尘的箱子翻出来。
箱子是上了锁的,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全都是陆云萧的素描,不过相较现在的脸来显得稚嫩些。
扫去面上的灰尘,她又费力把箱子推回原位,找来白床单仔细盖在上面,将它彻底地放在了角落里。
看起来不用劲的事,没想到做下来之后竟然出了一身汗,她把东西都收拣好后,又把裴轼卿的半身画摆在了画室中央,这幅画她迟早会画完。
裴轼卿身上的伤口不少,但都是细小的擦伤,这些是他的功绩也是他用自己的能力从鬼门关抢回了自己的性命,原以为他现在不用再出这种危险的任务,可是这次他一走,连翟薄锦和秋缚也一块儿带走了,一去就是很多天没有音讯,让人不得不担心。
指尖在他腰上的伤疤处擦过,她微微呼出一口气,盖上了画后才离开画室回了自己房间。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宠唯一眯着眼睛去摸沐浴露的时候手不小心撞翻了瓶子,伸手去抢时却把手心的伤口挣破,殷红的血顺着热水从指缝滑下,她握了握手,细微的疼痛从掌心蔓延开来。
洗好了澡,她随便找了个创可贴贴在伤口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拨通罗茂的电话。
“关于佐氏的事,你知道多少?”她垂着头,半边脸藏在毛巾下,投射下一片阴影。
罗茂顿了顿,道:“并不多,除不了佐氏。”
宠唯一冷笑,“佐氏不是号称钱多吗,既然肥,放放血也好。”
佐氏的股票波动还没平息,既然自己挖了坑,不推一把反而对不起他了!
ps:那啥,女主也不是个善良的小白兔~*00*
117 结婚 三()
趁宠正宏离开了奉一园,宠唯一也溜了出去,悄悄开着车子到了蔷薇园。舒骺豞匫张伯正在草坪里清理落叶,乍然看她从蔷薇藤下爬出来,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嘘!”宠唯一拨开头上的叶子,冲他眨眨眼睛,“我知道裴叔叔不在,我就是来看看。”
“哦……”张伯讷讷地点头,又偏头看了看她背后,这里竟然有个狗洞,他怎么没有发现?
“我去书房,张伯给我准备布丁好吗?”宠唯一笑着踩着镂空楼梯上了二楼。
张伯还没反应过来,看她“噔噔噔”地上了楼,才喊道:“书房有……!彗”
剩下的半句噎在喉咙里,因为宠唯一已经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
兴致勃勃地推开门,宠唯一万没料到书房里竟然有人,有几分熟悉的背影立在窗口,她顿下动作,敛了敛笑容,唤道:“亦庭叔叔?”
裴亦庭转过身来,与裴轼卿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扬起和煦的笑,“一一来了,坐。摊”
原本好好的兴致被打断了,宠唯一心中一时有些不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两人各自在沙发上坐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远的距离。
“亦庭叔叔怎么在蔷薇园,裴叔叔不是离开b市了吗?”
裴亦庭摩挲着手里的相框,目光也停留在上面,淡淡道:“一直没有时间,今天刚好过来看看,到了才知道他不在。”
“原来亦庭叔叔不知道。”宠唯一将信将疑,裴轼卿的动向,他真的不知道?
“一一很喜欢老四?”裴亦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亦庭叔叔有喜欢的人吗?”宠唯一不答反问。
裴亦庭眸光微凝,撩起眼帘看了她片刻,复又低下头去,手指无意识地在相框的边沿摩擦,“秦霜。”
宠唯一眼底掠过讥诮,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文优。
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宠唯一觉得这个人是裴家最难懂的一个人,无欲则刚,在裴亦庭身上,从来都没有“波澜”这两个字,遇到任何事,他都是冷漠应对,明明面带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他是裴家最有钱的人,可见他善于敛财,不过也不见得他就真正喜欢这个。文优,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吗?
“你手里……是什么?”原谅她,她也找不到话题了。
裴亦庭眉心一舒,抬起头来,同时将手里的东西扶正给她看,“你瞧瞧。”
宠唯一目色闪了一下,照片里的主角是个女人,穿着青色长裙坐在蔷薇花墙下,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侧,神色柔和,看面相就是个温顺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蔷薇。”裴亦庭勾起唇,“最喜欢蔷薇花。”
宠唯一心刺了一下,倔强地对上他的眼神,“你想说这是冷蔷薇吗?”
“我没有这么说。”但是你要这么以为我就没办法了……
“她是谁?”宠唯一问道。
裴亦庭将相框面朝她立在桌上,“她是……老四最重要的人。”
看着宠唯一的眉心拧起来,裴亦庭满意地笑了笑,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了,这张照片放在书架左侧的暗格里,看完别忘记放回去。”
门拉开,又合上,宠唯一的目光却没从照片上移开。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冷蔷薇吗?
军功赫赫的冷蔷薇竟然是这么温顺的女子?
不是她的错觉,照片上的女人,眼角都是柔顺的,长年军旅生涯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温顺的眉眼,秦霜不也是满脸英气吗?
转头看了眼书架,她眸子幽暗,在书房里进进出出这么多次了,她竟然不知道书架上有个暗格。
再看一眼桌上的照片,她心中不是滋味,拿起之后找到裴亦庭口中所说的暗格放了进去。
暗格就只有一个相框的大小,里面还有几张纸片素描,全是仿着照片画的,署名是大写的q!
猛地将暗格合上,她背靠着书架扬起了头,好像这样才能顺利的呼吸。
究竟裴亦庭是刻意在这里等她还是巧合不得而知,但暗格里的照片和素描不会错,她从来不知道裴轼卿的素描竟然画的这么好……眉眼,发梢,体态,宛如真人!
蔷薇园,她走到窗边,看着下面枯萎的藤蔓,贴着玻璃的五指渐渐收紧,爷爷说他母亲喜欢百合,蔷薇园,真的是为他母亲修建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她拍拍自己的脸颊,这一切还没得到证实之前,她不应该怀疑裴轼卿,何况他也没有对自己说谎的理由,就算蔷薇园真的是为冷蔷薇修建的。
但是书房她却待不下去了,沉闷到让她窒息!
直到她匆匆离开了蔷薇园,一直隐匿在蔷薇园的裴亦庭才走出来,一成不变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宠唯一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清冷的街道时不时穿过捂着领子遮风的人,今天的风很大。
拢了拢头发,她感觉包里的手机在震动,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接起来才是裴轼卿。
“在做什么?”裴轼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微微一笑,她干脆停在路边,专心地听电话。
“我偷偷溜出来了。”她道:“爷爷今天不在奉一园。”
“调皮劲儿,回去要挨训。”裴轼卿朗声而笑,又道:“现在准备去哪儿?”
“唔……我也不知道,”宠唯一四处望了望,“格格的咖啡屋也关了,到处都找不到对口味的。”
“文优不是闲着吗?”裴轼卿提议,“找她陪你走走?”
“嗯,我正打算呢。”宠唯一兴致不太高。
裴轼卿也听出来了,遂问道:“今天怎么了?”
“裴叔叔……”宠唯一话涌到嘴边却停住了,裴轼卿听不到下文便追问道:“想说什么?”
她摇头,“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有半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裴轼卿以为她欲言又止是为了这个,于是道:“你生日那天我一定赶回去。”
宠唯一眼里终于有了笑意,道:“我等你。”
直听到他挂了电话,她才重重地舒了口气,憋着话不说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刚刚明明要问,但却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这就是恋爱中的忐忑吗?
轻轻按着悸动的心,她将阴霾全部赶走,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去了文优的家。
就在楼下打了电话,宠唯一没有进门的意思。
文优也果然在家呆着,接到她的电话就着急忙慌地跑了下来,一照面就把她拉到角落里,小声道:“照片是怎么回事儿?!”
宠唯一以为罗茂他们的动作够快,没想到连文优都看到了,下意识皱了皱眉,“素素知道吗?”
“我敢让她知道吗?”文优横眉,“照片里的人我看着挺像佐骁的,那狗东西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宠唯一按住她因过分激动而耸起的肩膀,“不过照片里的人不是他,而是裴叔叔。”
“四少?”文优怪异地看着她,“你……”
宠唯一无辜地眨眨眼,“有人巴巴地给我制造机会,我不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文优默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一手搭住她的脖子道:“你这么跟老爷子说的?”
宠唯一点头,“爷爷暂时同意了。”
“什么叫暂时同意了?”文优不解。
“爷爷的意思,是等我二十岁的时候再说。”
“这样啊,”文优了然,“那也挺正常的,毕竟你还小。”
“不过老爷子看到这种照片没被气得急火攻心简直都是奇迹!”文优噼里啪啦地说着,“你不知道那天我跟老爷子说漏了嘴多慌啊,结果紧跟着就出了这事,随后又是佐氏的问题,吓得我连电话都不敢给你打,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罪过大了!”
“真笨!”宠唯一调侃她。
文优面上打着哈哈过去了,心中却有些不安,她和陆云萧说好的是宠唯一在她的公寓里面过夜的,但实际上那天她在家里,没想到宠正宏竟然真的打电话到她手机上了,预先准备的说辞还没有说完,文谦就出现在了她背后,一句“妈还等着你出门呢”让她彻底漏了馅儿,宠正宏由此暴怒,她也不知道如何收场,才赶忙联系了陆云萧。
这应该是巧合,文谦不可能那么巧掐到宠正宏给她打电话的时机,但说这是巧合,她又隐约有点其他的感觉……但宠唯一没出事就最好。
“你赶快跟四少结婚吧,世界上少了两个祸害,我们这些凡人不知道多清净!”她不喜欢陆云萧,所以非常看好裴轼卿。
宠唯一看她还穿着拖鞋,推了她一把道:“快去换鞋子,我们出去吃饭。”
“那你等着我!”文优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
宠唯一靠在门旁等,没想到文优把文谦也带来了。
“一一,现成的司机!”文优拍着文谦的肩膀。
在景区的那件事宠唯一还记忆犹新,但是看到文优满脸期待的模样,她只得点了头。
文谦风轻云淡的恪尽职守,一路上专心开车,很少搭话。这也是临出门时文优跟他的交代,阮绘雅的事本来也是他的错。
当然文谦不这么认为,就算他和阮绘雅之间是误会,但男欢女爱这种事能说谁对谁错吗,干嘛非得说的就像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谁都不关心关心他后悔不后悔!
“文谦?”文优连着喊了他三声,最后是推了他一把才拉回他的魂,“绿灯了!”
后面的车子已经在不停的按喇叭了,文谦这才有所动作。
费昂餐厅。
三人各点了菜,宠唯一才打量起店内的装潢,西餐和中餐不同,最讲究用餐的氛围,但她却觉得热闹远胜于冷清。
“这里很别致吧?”文优笑问道:“我才淘到的,环境倒是其次,东西才是最棒的。”
“听说是欧阳集团旗下的。”文谦说出真相。
文优斜了他一眼,“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说给人添堵的话?”
文谦毫不在意,“这不是还没开始上菜吗?”
文优别开眼,“总之,姓欧阳的和佐家是一路货色,别看他们平时争的你死我活,说到底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奸商。”
“奸商来了。”宠唯一用下巴指指她身后。
文优回头去看,冷不丁的就看到欧阳百辉和佐骁两张距离她不到两米远的脸,一盆冷水兜头浇,她僵硬地转过头,咬牙切齿地道:“宠唯一,你就不能早点说吗?!”
宠唯一耸耸肩,“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而且这样的好话是要当着人说的……”
她说到这里抬起头去对佐骁一笑,“表扬的话肯定要当着人的面说。”
欧阳百辉很是无奈,他只是想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自己先被招呼了。
至于佐骁,一张脸是铁青的,当着欧阳百辉他没法发作,可表情他是控制不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