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儿惊喜地捶了大水一下子,“做这样的新鲜吃食,怎么不早跟我说!”
花儿这才知道大水哥花铜钱买姜蒜桂皮的用意,至于大水花20文买来的花生,她仍觉得不值,可大水后来说是宝贝,她想起了大水买碎藕须子的事情来,心想,或许他真有用处吧。
看大水要往正祥和送兔肉,花儿把他推到了一边:“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去送。”
大水说:“你不是忙着做鞋吗,哪有功夫去?”
花儿说:“我再忙,也没有你给人家逮蛐蛐儿忙。”
大水一听,又来了,一想讨价还价确实是花的强项,就说:“挺沉的,道儿上累了就歇会。”
听了大水哥的关心,花儿心里说,这还差不多。把陶盆盖上布,端着走了。
大水把兔皮放一边晒着,把剩下的兔心兔肝炖了,兔肉舍不得吃要去卖钱,那就吃这些也解馋啊。
花儿拿了500文回来,郑掌柜的也十分喜欢那辣味,知道兔肉肯定招揽顾客,可是毕竟没了兔子皮,价钱就比活兔子一只加了50文,250文一只,并嘱咐下次有了兔肉就还送来。对这个价儿花也觉得还行。
大水问:“你是不是把这兔肉叫做叫花香辣兔肉啊?”
叫花田螺,叫花女儿红,叫花蜜饯,整个一个叫花系列啊!
“什么叫花香辣兔肉,以后没有叫花两个字了!叫花你还没当够啊!”大水反落了顿数落。
花儿又扔他怀里一个小纸包:“给,有人惦记着你呢!哼!”
大水把纸包打开,是块发糕,知道是小莹送的,忙递到花儿面前:“你吃,你吃!”
“不稀罕!”
花儿走开了,其实他在正祥和也吃了一块,小莹一个劲地让,也不好意思不吃。
这顿吃着兔心兔肝炖萝卜,开荤了!就着饭,两人吃得很香。
花儿数过铜钱,有2519个了。
离前些天过中秋节,已经过了一个月,立冬了。
卖兔肉之后到现在,大水和花儿只有120文的进项,那就是卖了三次加工好的野菊花。
花儿已经把棉鞋做好,只是天还没太冷,仍是穿着单衣,立冬过后十几天就会上冻了,那时再穿上棉衣棉鞋。
立冬节气,正好收白菜。白菜萝卜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大水和花看着自己的成果,满心欢喜。
五垄白菜收了不到一百棵,萝卜收了一百多斤,不过长相不好,萝卜种得晚了。葱收了一捆,剩下几棵明年做种。葱在冬天是冻不死的,来年开春就可以打籽。白菜也留下几棵,也是经历低温日照后,明年春天可以开花打籽的。
背着抱着好几趟,才把收获的东西放进兄妹屋。
把最小的萝卜挑出来,一部分留给兔子,一部分放在坛子里,加上盐腌了。把白菜最外面的烂帮子也掰下来,去掉烂的部分,也腌在坛子里。
剩下的时间里,大水赶在上冻前抓紧时间翻地。岗顶的地翻得差不多了,就去团圆坡翻。
花儿则是洗洗晒晒,挑米剥蓖麻籽,剩下的,就是做做针线,偶尔炖一次青蛙或泥鳅,给大水尽量做点好吃的,他每天翻地是很累的。
既然决定买下蛙儿岗,铜钱就要省着花,而且现在没什么进项,眼看着粮食又要不够了,花儿算着,就是饭里放进野山药和萝卜,也得有主粮啊,冬天三个月,再省两个人也要二百来斤粮食,那就是二两银子,可是钱从哪来啊!他们只有兔子和酒还可以卖点钱,可那是有数的,不能指望它们不停地生钱。
其实大水也在算计着钱的事情,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走一步再说一步了,只要熬到开春,就好办了。
可是,不好熬啊!花儿心里的愁在脸上也就显露了出来,大水当然观察到了。
吃完晚饭的时候,大水想着刚才盘子里的炖青蛙,忽然对花儿说:“花儿,你跟我学一句话,看你学得怎么样。”
大水说:“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花儿听着有趣,学了一遍,大水让他接着往下数,数到第四只的时候,眼睛和腿全数错了,花儿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然后就瞪大水:“你太坏了!”
大水看到花儿愁意下去不少,也就放下心来。
然后大水问了一次花儿,蜜蜂窝还捅不捅,不取蜂蜜的话,蜜蜂明年开春可能分窝,可是又不知道新分出去的蜜蜂窝会不会留在蛙儿岗,就是说,蛙儿岗可能白养活了一窝蜂。可是如果取了蜂蜜,蜜蜂吃的分量不足,明年春天就肯定不会分窝。
花儿想了想说,还是留着吧,别捅了。
054脸红心跳的一夜()
大水趁着翻完地的傍晚空闲,用麻把芦苇混着蒲棒编起来,做了两个大苇帘子,又用剩下的土坯把兄妹屋隔成两间,在洞口和里间都挂上了草帘子。又编了个小小的帘子,挂在鸡窝门口,给鸡保一下暖,白天摘下来,晚上再挂上去。
鸡现在每天都用干菜和碎蜗牛喂两次,有时也和些麦糠,上冬以后,这几只鸡还在生蛋,但冬天,它们生蛋会少的,甚至不生蛋。
这一次赶集,是大水和花儿一起去的,大水给正祥和送第三坛酒,第四坛酿得晚一些,最近是卖不了的,同时,最后一次卖野菊花,一共卖了440文。
在正祥和,小莹又给了两人一人一块发糕,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吃。看大水吃得挺香,花儿心里说:“像没见过发糕似的,看他那样儿,吃得跟猪似的。”
仍是抱着置换的坛子,不过大水和花儿去了胡牙侩家里,打听买地的事情。买房买地置办大牲口这些事情,必须经过牙侩,这是官订的规矩,不能私下交易,牙行在两头赚抽头,这种人,一般和官府都有联系。
对两个小叫花儿,胡牙侩当然认识。看两个人穿得虽然破旧,可是整整齐齐,上门的主顾就是客,因此胡牙侩也没有露出不屑的样子。
不过,听大水打听镇外破高岗的价格,胡牙侩一楞,“大水啊,那可是块荒岗啊,种不了庄稼,你买来也没什么用啊。你要买不起好地,就买下等的地也比那里强啊。”
“胡叔,我们兄妹两个先有个容身之地就行,总在街上晃也不是个事儿。”
“好吧,我回来去给你问问。官府鼓励开荒,荒地价钱很便宜,可那高岗面积也不小,我估摸着也得三两银子。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得赚抽头,每十赚一。”
就是说,得拿出三两银子零三百文。
大水说:“买是肯定要买的,就是暂时间钱还不够,这个冬天我就能把钱交给您,但这事儿就算定了,不过是铜钱不是银子。”
胡牙侩说铜钱也行啊。
包括今天挣的,两个人共有3069文,虽说还差了点,但以后加上卖兔肉和酒的钱,买下蛙儿岗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件大事终于落实了,两个人都很高兴。尽管以后日子还会很艰难,但只要有了蛙儿岗,就肯定能挺过去的。
天空飘起了雨夹雪,风是刺面的,细细的雪渣打在人的脸上,冰冷又微痛。
花儿病了。
虽说烧得不是很厉害,但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头重脚轻,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起不来。
在做乞丐的时候,两个人也都伤风过,但一点办法没有,只有风里雨里地挺着,把生死交给苍天。
现在,毕竟有兄妹屋可以容身。
看着花儿难受的样子,大水呆不住了,说去抓点药,花儿心里暖暖的,却急着把他拦住了,说,哪用买什么药,不就是伤风么,出点汗就好了,钱是留着买蛙儿岗的。
大水没办法,只有点头。
洞里不潮,但这下雨又下雪的,已经很冷。大水拿来陶盆,在里面生了炭火,每次烧柴,未燃尽的炭都存了下来,就是为了应对冬天。
过了一会儿,屋里有了暖和的气息。
大水又切了些姜,剁碎了放碗里,冲了点蜂蜜,采来的野蜂蜜,还剩了一大半,然后把陶壶里的热水倒进去,用筷子搅匀,把花儿扶起来,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下去。花儿喝完了,强笑着看了大水一眼。
把两床被子都给花儿盖上,花儿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做晚饭前,看到花儿的头上流满汗水,跟水淋的似的,就用布头接成的手巾给花儿擦了擦。
大水专门为花儿熬了小米粥,炒了个小白菜,又炒了个萝卜条,这两个菜素净,适合病中的人吃。
把饭端进来,叫醒花儿,让花儿就热吃饭。花儿不想吃,说是不饿,大水还是扶着她,又劝又哄地给她灌了一碗粥,吃了几口菜。
花儿头痛好了很多,但仍是一脸烧红,觉得困得很,吃完了还想躺下睡。
大水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吭吭唧唧,最终还是说话了:“花儿,你出了一身汗,穿衣服睡会着凉的,要不……要不……你脱了衣服睡吧。”两人以前一直是和衣而眠。
花儿听了,连耳朵根子都臊得红透了,低垂着双目,不敢看大水哥一眼,心中猛烈地撞着小鹿。
大水哥说得对,穿着汗溻过的衣服睡容易再次着凉,可是这……脱了衣服睡,实在是不好意思。
磨蹭半天,她嗫嚅着说:“那……那你转过身去。”
大水转过了身子,听到花儿悉悉??地脱了衣服躺下了。大水给她捂紧被子,又把自己的被子横在他的身上,他只盖半床被。
“大水哥,那床被你自己盖吧,我一床被就够了。”
“听话,哥不冷。”
身边睡着的花儿,大水心里涌起阵阵躁动,花儿渐渐长大了,而他到了年就十六岁了,对异性当然已经有了憧憬和向往。可他多年来视花儿为妹妹,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大水想,将来有了条件,一定盖座房子让花儿分出去住,要不会影响花儿的名声的,可是现在肯定不行,只有挤一挤了。胡思乱想中,大水也睡着了。
第二天,雨停了,地面也上冻了。今年冬天来得有些早。
花儿又发了一夜的汗,身体好了许多,头还有点微微地疼,但烧已经退了。借着大水哥做早饭的时候,花儿悄悄地起身穿上棉衣服。想着自己昨??只穿着肚兜和小衣睡觉的情形,她的脸上又起了火烧云。
吃早饭的时候,大水也是有点尴尬,花儿还是低头不敢看大水哥。直到大水问花儿觉得身体怎么样时,花儿才红着脸瞟了他一下,说:“没事儿了,好了。”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冲劲。
又想到昨夜那么冷的天,大水哥只盖了半床被,花儿急忙问:“大水哥,你昨夜没冷着吧?”
“呵呵,哥身子扛冻着呢,以前在外边漂泊的时候,哥不也要护着花儿么。”
大水还是不让花儿出屋,在里间生着炭火,让花儿多歇两天。
两天后,花儿完全好了,可以出屋了。
大水一早去小河边打水,看见一个人,远远地站在那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远远地可以看出,那个人是铁栓。
055铁栓打乱了计划()
大水和花儿今天全穿上了新的棉衣棉鞋,再不穿上就会冻得实在受不了的。
两个人全是从头到脚一身新,大水一身黑,花儿一身小碎花,透着精神、整齐,两个人带着新鲜感、喜悦感、成就感和些许的不好意思迎来新的一天。
但铁栓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平静。
大水没有继续打水,趁着铁栓正远远地往别处打量,悄悄地回了兄妹屋,把铁栓的出现告诉了花儿。
花儿吓了一大跳,怎么铁栓找到这里来了!铁栓是在找花儿的下落,应该是**不离十。或许在以前赶集的时候,铁栓曾经跟踪过他们。想到这里,花儿非常地气恼,这个铁栓也太过分了!
既然他已经找到附近来了,这个地方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有一个人能知道这个地方,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里。蛙儿岗虽然是无主的荒地,但是他们在这里开了荒的事情,一旦被官府知道了,就是非法开荒,随时可以把他们两个人赶走。
避免被赶走的惟一办法,就是把蛙儿岗尽快买下来,可是两个人的钱还不够,真是两难!
铁栓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花儿说,“要不我们再去胡牙侩那里去一趟,万一价钱会低一些呢?”
花儿让大水再出去看一下,大水仍是悄悄地从桥那边望过去,铁栓已经离开了,大水这里的视野宽阔,既然看不到他了,他只能是回街上去了。
两个人去了胡牙侩家里。
看见两个人新衣新鞋地来了,胡牙侩又高看了他们一眼,让了座。
“胡叔,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