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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用烟熏蚊子了。他起身到不远处随手抓了几把有干草,又折了一些大的湿草,抱到两人栖身地的上风处,用火石点着了干草,等干草着起来的时候,又把湿草盖在上面,这样青草不会烧着,而只是冒烟了。
两人在下风处睡觉,烟从上风处飘过来,蚊子就怕这种烟,自然也就不来叮人了。
大水和花儿才感觉踏实下来,继续躺下,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上风处飘来的烟不但呛得慌,烟里还有辣辣的味道,直刺得鼻子里痒痒的,两个人不由得就打起喷嚏来。
这觉没法睡了。
烟有些呛得慌,蚊子才不敢飞过来,这很正常。可是,是什么植物会有辣味呢?
大水再次起身,走到冒烟的青草堆前,把青草一个一个拿起来去闻。刚才他是随意的抓了杂草折了长草盖在火上的,也不知道都有什么草,现在他要辨别一下什么草有辣味。
青草底下的干草还着暗火,借着微弱的火光,大水先辨认出了蒿草,野外的蒿草全是臭蒿,不像香蒿一样能吃,但是用来熏蚊子是最合适的,不过蒿草不会有辣味。
大水如今生活的世界,肯定不会有辣椒,大水的记忆里知道,辣椒是从别的国家传过来的,看来这情况还没发生。
他一样一样地闻着,辨认着,最后他拿起了冒着烟的一棵长草,稍微一闻,就闻到了一股辣味。
原来是它!
这是河边或潮湿的地里经常见的野草,叫红蓼。这个季节里,红蓼正是长得快的时候,有一人多高,结着串串的穗子,最后穗子会变得火红,一丛一簇地,非常地好看。尤其到了秋天,大片的红蓼生长在一起,就是大片的火红,几乎能把秋天燃烧起来!
他摘下点叶子,尝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辣味,原来这辣味的青烟就来自红蓼的叶子。
于是他把红蓼都挑了出来,果然,烟只是呛人了,辣味却消失了。
看着花儿终于睡安稳了,大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静静地躺下来,却睡不着了。
红蓼的辣味始终在他的脑海里萦绕,可又一时想不出什么。不知不觉的,他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或许是太累了,这一次大水倒是真的一夜无梦了。
第二天起身后,两个人去河边洗了脸,简单地吃了点剩下来的烤青蛙,当然仍是吃不饱的,肚子里能有点食物,暂时就应该知足了。
大水和花儿分别抱着蒲公英和车前草,向着街上走去,他们太想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卖钱了。只有有了钱,他们才有可能去想吃饱饭的事情。
想到钱,两个人心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董记药铺是这条铺上的老药铺了,这条街不大,药铺也不大,让大水想起,他穿来的这个小镇,在这个朝代里,应该是个偏远的镇子。
古人尤其勤劳,大水和花儿来到董记药铺的时候,铺子已经开门营业了,尽管没有客户上门。
“董叔,我们想卖您些药材,您看看能不能收?”
因为药铺不大,所以董掌柜的也就没有雇伙计。平时大水和花儿在街上讨饭,彼此都认识,偶尔董叔还赏给他们点吃的。
“大水啊,你哪来的药材?你不去讨饭了?”董叔伸长脖子从柜台后探出身子来,打量着两个人手上的东西。
大水哥正要说话,花儿走了上来。
“董叔,这两天没讨到什么饭,我们看看能不能采点简单的药材,挣几个零花来活命。”
大水这才明白,要是自己的嘴,就不会说出这么可怜的话来,花儿是走悲情路线呢。
“你们的蒲公英和车前草我可以收,不过,这两种草药到处都是,不值钱。”董掌柜早辨出了两人抱着的草药。
“那董叔看能卖多少钱?”花儿问。
董掌柜走出柜台,把两人抱着的草药在墙角的竹床上摊开来。
“这样吧,你们的草药收拾得挺干净的,省了我不少事,蒲公英三文,车前草四文。行吧?”
大水大失所望,不过他看到花的脸上更是失望,采集得那么辛苦,一共才卖七文钱,太少了,几乎什么生活用品也买不了。
而且,蛙儿岗上的这两种植物,也就够再采一次的了,两次加一起,也凑不出个什么数来。
“董叔,您看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您能不能再多给加一点钱呢,等以后我们有了好药材,肯定便宜卖给您。”大水是说不出什么来,可是花儿不甘心。
“好吧,这两样东西真是不值钱,董叔不会骗你们,不过你们两个小叫花也真是不容易,那就各加一文,一共九文吧。”
两个人拿了九文钱,谢了董掌柜,走了出来。
钱太少了,大水有些失望,可是毕竟有了九文钱,就有了新的希望。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卖芝麻小烧饼的何老爹已经在摊上吆喝上了:
“好吃的喷香的芝麻小烧饼哎——”
花儿连看都没看,就继续向前走去。大水拉住了她,“花儿,你给你买个芝麻小烧饼吃。”大水知道,花儿一直想起那个好吃的喷香的芝麻小烧饼。
哪知花儿说:“大水哥,我们先买点有用的杂货吧,烧饼以后有的吃。”
看花儿坚决拒绝的样子,大水也只好顺从地离开了烧饼摊,向杂货铺走去。
进了杂货铺,问了问价格,一只碗要五文,一只大陶罐要十文。两个人摇了摇了头,只好走了出来。
大水让花儿拉了一把,听花儿说:“大水哥,我们回蛙儿岗上吧,我再去把剩下的草药采集起来。”
“等下再回去,咱们再去铁匠铺一趟。”
大水看到花儿不理解的神情,意思是去铁匠铺做什么?他也没多解释,花儿也只好跟着他走。
铁匠铺里,大水打听的价格是:一把铁锨头是二十文,一口小锅是四十文。
两个人心中叹气,只好往回走了。
008有了意外小收获()
回到蛙儿岗后,两个人分了工。大水先钓青蛙烤了当饭吃,然后继续折藤条,这东西毕竟能编筐,他们眼下除了惟一的破瓦罐,什么装东西的工具家伙全没有。尽管大水和花儿全不会编筐,但至少有了藤条就可以去小镇上学一下了。
花儿则是立即去采蒲公英和车前草,估计也只剩下一半了,但至少又能卖点钱,这是眼下唯一的铜钱进项。
简单烤了青蛙填了一下肚皮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了,大水就去蛙儿岗的北边继续折藤条。
折藤条实在是太费劲了,在折了几根后,大水突然发现,一丛藤条的根部,牵牵缠缠地挂着什么东西。
大水仔细地看了一下,大喜起来,呀,是蛇蜕!
蛇这东西,是要蜕皮才能成长的。蜕皮之前,蛇要在密集的藤条间刮来蹭去,才能脱掉旧皮,脱身而去,所以蜕皮对蛇来说也是次生死考验。
大水知道,这蛇蜕是一味药,肯定比车前子和蒲公英值钱得多,只是这蛇蜕可遇不可求,只能凭运气去发现。
大水欣喜不已,因为他又发现蛇蜕挺完整。他小心翼翼地把蛇蜕一点一点地摘出来,最后终于得到了一条完整的蛇蜕。
大水很是开心,听着周围杂树上嘈杂的蝉鸣声,都觉得是那么动听。
突然,他灵机一动,蝉蜕,对啊,蝉蜕!蝉蜕也是药啊!而且这个蛙儿岗上蝉叫得太热闹了,因此,蝉蜕不会少的。
大水立刻放弃了折藤条的事情,在杂树根上找起蝉蜕来。
果然,他很快在一棵歪榆树的树干上,找到了一个蝉蜕。然后,一根半大不小的野柳树干上,居然找到了两个。
花儿已经拔完了两种草药,清洗干净后,摊开晒好,也来北边找大水。她看到大水没有折藤条,而是低头在找什么,就纳闷地问:“大水哥,你干啥呢?”
“花儿,你来得正好,你也来帮我。”这时候大水可没有照顾妹妹的心思,多挣点钱才能更好地去照顾她,当然,其实这活不累,还有趣。
花儿听了大水哥说蝉蜕是药,能卖钱,高兴得跳了好几下,比大水还高兴好几倍。大水呆望着她,原来比我还财迷!
花儿更爱干这个采蝉蜕的活儿,能又蹦又跳地轻松去做,简直太好玩了!
当然,此前,大水也给花儿看了蛇蜕,说那也是可以卖钱的药材,因此,花儿采集蝉蜕的时候,几乎就是幸福加幸福,快乐得一塌糊涂了。对于现在的花儿来说,能卖几文钱,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花儿觉得大水哥自鬼门关前回来后,聪明了好多,坚强了好多,真正地成了她可以倚靠的大哥哥了。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采了满满一衣兜。又要准备晚饭了,镇里虽然不远,也只好等明天再去卖了。
黄昏,晚霞映红了两个人的身子,一高一低两个身影,铺在茵茵的草地上。小小的脑瓜扭向高高的身影,在快乐地说着什么……
还是前头说的那样,大水从来没指望这几天能吃饱饭。兔子不是说抓就能抓的,鱼不是轻易就能捉上一条的,南面的小河里根本不可能有大鱼,他也不会灵机一动就像有的穿越那样,去卖菜谱挣银子,更不会有个随身空间,伸手就能拔个人参出来。日子是要从苦里过来的,在没钱的时候,他和花儿不可能填饱肚皮,但只要能有吃的东西,眼下就该满足了。
因为蝉蜕的关系,大水又想到其他的吃食,于是又想到了花儿,他一边想着,一边坏坏地笑。
花儿看到大水哥坏坏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准又要干什么坏事了。正要说话,大水把她支开了:“花儿,你也累了,去河边洗洗手脚,洗洗头吧!”
“哎!正热得慌呢!”花儿高兴地蹦跳着去河边了。哪儿有女孩子不爱干净爽洁的,只是做了叫花的专业,那就没办法了。好在她和大水哥正在由乞丐转向游民。
看花儿走远了,大水就在周围的杂树边又转了起来。他知道,蝉是在地下生活了几年后,才钻出地面变为成虫的,秋后,蝉产了卵,也就彻底结束了一生,算起来蝉的一生主要是在地下度过的。它们钻出地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蜕皮,蝉蜕也就是这样出现的。蝉蜕皮的时间就是晴朗的早晨或黄昏,眼下正好是蝉蜕皮的时候。刚蜕去皮的蝉蛹,翅膀都没有展开,是很干净的,掐去翅膀,可以用油炸着吃。但大水只有一个办法:烤!
转了一些树干,果然发现了刚刚蜕皮的蝉蛹,轻轻拿下来,用树枝穿了,不是残忍,是没办法,先填肚子要紧。转了一会儿,就发现了十几只蝉蛹,不必太多了,顺便把蝉蜕也摘下来,就回到南面去架火了。
想到花儿见蜗牛就惨叫的样子,要让她知道这是蝉蛹,她没准会尖叫成什么样呢,要在她回来之前就烤好,不明不白地吃下去,她也就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蝉蛹可是高蛋白,要在后世,南方城市吃起来还挺贵的呢,可眼下这里不行,人们都认为这东西脏。
把蝉蛹烤熟,变成乌漆麻黑的样子之后,花儿回来了。衣服虽然破得不能再破,但依旧带回了一身清爽。
果然,花儿吃了一个蝉蛹之后,赞不绝口:“大水哥,这是啥东西?挺嫩的,还挺有味道。”
“吃你的吧,问那么多干嘛,好吃就多吃几个。”大水没接话茬。
“到底是什么呀?你告诉我啊,回头明天我帮你去抓。”花儿一脸地真诚。
不过,她看着大水哥嘴角泛上来的一丝坏笑,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好,要坏事。
“这是蝉蛹。”大水哥指了指哇哇鸣蝉的树。
“妈呀!!!!太脏了!”花儿立刻捂住胸口,作欲呕状。
“你看你又来了,能吃不就行嘛,你刚才不也说挺好吃的么。”大水满不在乎地说。
“你要早告诉我,我死也不会吃的!”花儿气愤至极,花容失色。
“是,你死也不吃蜗牛与蝉蛹,我明白了,下次肯定改。”
听大水哥又提起了蜗牛,真是旧恨未了又添新仇,花儿跳过去就是一顿乱拳。
“大水哥可恶死了,打你!!打死你!!”
009温馨黄昏热闹夜()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躲开行了吧,我去洗澡。”大水说。
花儿的小拳头捶在他后背上,都不够解痒痒的,大水才不在乎呢,不过也得摆脱,花正恨得牙根都痒呢。
“哼!快去洗你的脚吧,脏死了都!”花儿的仇恨不知不觉被转移了。
“不是洗脚,是洗澡。”大水朝她挤眉弄眼。
花儿的脸立刻红了。乡下男孩子洗澡,还不是脱*光了去水里闹腾,羞死人了。大水哥强调去洗